特警犬王-第2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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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跃国点了点头,“我知道了。”他转身,白歌他们早就站成一列,静静等待命令。战歌和“风翼”站在队伍的最前面,脖子上的牵引带已经被解开。
徐跃国把情况向官兵们通报了一遍,做出了准备强攻的决定。
“孩子太小,时间再拖延下去,恐怕会有生命危险,我们必须保证人质的生命安全。”
几名穿着白大褂的医护人员抬着四张蒙着白布的担架匆匆走过突击组,白布浸着斑斑血迹,一阵夜风吹过,掀起了白布的一角。
一张满是血迹和皱纹的脸露了出来,血染的白发在风中微微颤抖。
“他连老人也杀?”突击组里有人情不自禁地骂道,“真是畜生!”
担架队走过后,徐跃国用凌厉的目光扫过所有人的面孔,大声问,“记得我们的职责吗?”
“永远做党和人民的忠诚卫士!首战用我,用我必胜!”突击组由12名战士组成,在白歌的带领下高喊着口号。
顿时,所有人的血都烧了起来。
战歌和“风翼”也吼了起来,混杂在口号声中,分外响亮。
白正林端着一小盅“五粮液”,半卷着军装衬衣袖子,微带醺意地笑着。
“来!老李,干了这杯!”
“干就干!”警犬基地政委李长海盘腿坐在宿舍的床铺上,一仰脖,将一盅酒倒进了喉咙。
“好!”白正林大笑一声,也把酒干了。酒入肠胃,暖洋洋地直冲四肢,白正林喝得兴起,三下五除二把衬衣脱了,只穿着一件纯棉背心。
“漂亮啊,老白!”李长海指着他胳膊和肩膀上的几块大伤疤说,“漂亮!这才是勋章呢!”说着,他也脱了掉衬衣,露出胸膛和锁骨上的疤痕,“不过你别牛,咱也有勋章!”
“快拉倒吧!”白正林指着他的伤疤说,“就你这几块狗咬的训练伤,顶个屁用!看看咱的,块块都是硬仗留下来的!”
“你他妈的还真别小瞧人!”李长海的脸一下子红了,瞪着眼珠子嚷嚷,“你当兵那会老子都当班长了!新兵蛋子吊个什么啊!”
“对,老子提干当排长了,你还当班长呢!”白正林哈哈大笑,“老子在前线打仗,你还在军区后勤部喂犬呢!这才是本事!”
两人对骂着把酒倒上,一仰脖子,又干了。半个小时不到,一瓶“五粮液”所剩无己。
“拿酒!拿酒!”白正林叫着,“把你藏的酒都拿出来!”
李长海哆哆嗦嗦地弯下腰,从床底下拖出一个网兜,网兜里装着两个白花花的瓷瓶。
“茅台!”白正林往嘴里填了块酱牛肉,眼睛一亮,“你小子可以啊!还真有货!”
“那是!”李长海说,“到我这儿来,还能少得了你小子酒喝?”
又一杯酒下肚,李长海抹了抹鬓角的汗水,一根白发飘然而落,他无奈地笑笑,说了句“老夫聊发少年狂。”又往嘴里塞了两粒花生米,眯着眼睛问白正林,“明年的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咱们基地怎么搞?你小子心里有数没?”
“你来上学可真是时候,自己当了甩手掌柜不说,还咄咄逼我啊?”白正林嚼着牛肉,含糊不清地说,“你老小子等着坐享其成吧!”
“哦?怎么着?心里有底了?”李长海知道,白正林敢这样说,绝对不是仗着酒劲,他喝多了的时候是从来不多说话的,何况这点酒,对于两个身经百战的老军人来说,还没上头呢。
“不过我听说这次K9来访后,总部对咱们的评价可不高!”
“废话!”白正林心里憋着的火被点燃了,砰的一声,拍桌而起,“他妈的K9是什么级别的队伍?人家是什么时候成立的?咱们呢?根本不具备可比性,总部那帮人只知道吆喝,具体事情谁来管?有什么困难谁来解决?我一提这些要求的时候,这帮孙子们躲到哪喝酒吃肉去了?”他深吸了一口气,控制好自己的情绪,慢慢坐下说,“别的不提,单说K9军官们的思想意识,绝对是世界第一流的,这一点,我心服口服。”
“但最重要的是,”白正林补充道,“是我们怎么样学习K9以及其他外军警犬部队的先进思想,在最短的时间内缩短和他们的差距!”
“你拿什么缩短差距?全国警犬技能锦标赛还有几个月就开始了。”李长海小心翼翼地问,他心里也不塌实,自己离岗学习了一年多,基地的事情大大小小全是白正林一个人抓的,凭这点,他觉得自己说话都底气不足。
白正林挺了挺胸脯,喝了一大口酒,盯着李长海的眼睛一字一顿地说,
“挑选优秀警犬,打造中国特种警犬!”
黑夜。
黑夜的诱惑来源于它的神秘。在夜色之下黑暗之中,你不知道会有什么样的事情发生。
有些特殊的人,他们融入黑暗后,就化成了夜的颜色。
正如现在我们所看到的,所听到的,刷的一声,围在黎家大院门口的探照灯齐齐熄灭,只剩下几个拿着手电筒的民警,依旧在向黎家二楼的窗户喊话。
犯罪嫌疑人刘南光着脊梁,穿着一条花短裤,打着赤脚,紧张地靠在墙壁上,左手抓着一柄三尺多长的宰猪刀,右手握着一支自制的土枪,睁大双眼,不停地喘着粗气。月光下,两个11岁大的女孩被浸了油的麻绳捆住手脚,互相依偎着躺在地上,麻绳深深地勒入肉里。两个孩子惊恐万分地张大双眼,眼神里尽是恐怖畏惧之色,两道长长的泪痕延至耳垂。
她们不能喊叫,她们的嘴已经被两块又脏又臭的抹布堵上了。
刘南的胸脯逐渐平稳,他冲着两个女孩干笑了一声,将冰冷的刀锋轻轻贴在其中一个女孩的脸上,在女孩娇嫩的皮肤上蹭来蹭去。
女孩立刻吓得昏了过去,另一个女孩子则泪流满面。
刘南神经质地喃喃自语道,“老子杀了你们家四个人,还要杀你们俩,老子赚够本啦!”
想到这里,他便开心起来,双手撑着地板,站了起来。他从短裤的口袋中掏出烟,叼在嘴里,随手划了根火柴,点烟,吐雾。
他根本不可能知道。在百米之外院子前面的大槐树和院子后面的小断崖上,一东一西两名与夜色融为一体的武警特警战士正虎视眈眈地盯着他。
他更不知道,两名戴着黑色面罩的特警战士只要轻轻扣动扳机,他的脑袋就会像节日里的爆竹一样绽放出璀璨的血肉之花。
“黑鹰,我是夜鹰一号,风向东南,风力3级,目标已经出现,是否击毙,请指示。”
“黑鹰,我是夜鹰二号,目标正在抽烟,是否攻击,请指示。”
徐跃国的高频通讯耳脉中同时收到两名狙击手的报告声,他立刻询问,“有没有发现人质?”
“目前还没有,只看到犯罪嫌疑人在房间内来回走动。”
“注意观察,发现人质后立刻汇报。”
“是!”
两只狭长而冰冷的88式狙击步枪带着迷彩枪套,从槐树树梢和断崖上悄然伸出,7。62mm的枪口在月光下闪着寒光,两名狙击手在扣在扳机上的手指渐渐松开,但红外线高清晰瞄准镜的十字光标却稳稳跟随着刘南的身影。
刘南一连抽了三根烟,慢慢在浑身发抖的女孩身边坐下,狞笑着说,“他妈的,能和老子一起死,两个小羊羔子还不高兴吗?”
狙击手立刻向徐跃国报告,“报告,目标蹲下,已观察不到其方位。”
徐跃国立刻发出指令,“白鹰,我是黑鹰,准备进攻!”
“白鹰”是白歌的代号,此时,白歌和莫少华早已带着突击组的四名战士埋伏在二楼厢房的门口,四支黑洞洞的枪口直指房门,两条健硕的警犬正安静地在地面上保持匍匐姿态。
白歌收到指令后,摆了摆手,伸出食指,向上一指,示意两名战士爬上屋顶,另两名战士守住门口。
两名战士立刻放出绳索,像两只猿猴一样攀绳而上,几秒钟内就消失在夜色中。
他又对莫少华做了一个迂回的手势,莫少华心领神会,带着“风翼”抄侧路而去。白歌拍了一下战歌的脊梁,食指向前挥动,下达“随行”的命令。战歌立刻跟着他绕到厢房正面的窗户下。
刘南用刀尖慢慢挑断了女孩子脖颈上的衣服。
女孩露出白净的皮肤,暗红色的动脉在皮肤下突突地跳动。
刀柄一闪,一只粗壮的胳膊高高举了起来,锋利的宰猪刀上还残留着斑斑血迹,在月色下发出森森白光。
狙击手从窗口看到一只握刀的手,立刻汇报,“报告!罪犯要杀害人质!”
徐跃国大喊,“各小组行动!”一滴豆大的汗珠顺着他的下巴滴到土地上,溅起一朵尘花。
“砰”的一声,两名狙击手同时开枪,枪声却汇成了一股。
“啊!”
韩雪从梦中惊醒,尖叫一声,猛地从床上坐立起来。
乌黑的短发汗津津地贴在她的额前,她用手背无力地梳了下头发,深吸一口气,睁开双眼看着天花板,用力地眨了两下干涩的眼睛,才恍惚明白刚才的情景是个噩梦。
窗外,柔美的月光穿过米黄色窗帘,像水一样泼溅地满屋都是。韩雪穿着迷彩T恤和短裤,抱着膝盖坐在床头,像个小姑娘一样叹了口气。
自从邱鹰受伤后,她做噩梦的频率也越来越高,有邱鹰受伤的情景,也有前夫陈卫东诀别时的情景,她经常混混噩噩地度过夜晚,陪伴她的多了一个小玻璃瓶子,里面装着大粒的白色安定片。
头疼如潮水一般向韩雪袭来,她起身,赤脚下床,弯身倒水,吞下两片药片,喝了一大口水,听着安定片骨碌骨碌滚下喉咙的声音,她觉得才稍稍安心,长出一口气,楞楞地坐在了床沿上,舔了舔湿润的嘴唇。
窗外的月光越来越浓,她很是高兴,这就是部队的月光啊,从18岁那年看到现在,一晃十几年过去了,人变物变,惟独这洁白纯净的月光一点都没变。
韩雪不愿意再多想什么,缓了一会精神,困意终于来了,她看了看表,凌晨三点,于是躺在了床上。
躺在床上,反而睡不着了。韩雪干脆穿上衣服,翻身起床,想去外面走走。穿衣服的时候她还在兀自想着,多么甜美的夜,为什么要让我一个人失眠呢?
突然,门外响起了轻轻的有节奏的敲门声。
韩雪以为自己听错了,呆了一下,那敲门声又响起了。
她一个箭步迈到门边,将门拉开,看到门外的人,韩雪的心幽幽地疼了起来。
门外,昏黄的廊灯下,陆芳菲红着眼睛,披着件肥大的迷彩服站在外面瑟瑟发抖。
“雪姐,我做噩梦了。”
刘南的手腕,手中的刀柄被两颗狙击步枪的子弹同时击中。
“啊!”他发出一声惨叫,鲜血从手腕上汩汩涌出。
“嘭、嘭”的两声巨响,东西两扇窗户的玻璃同时粉碎,两只黑色的野兽咆哮着从两侧窗外同时跃入。
像风,像雷,像电,像火。
其中一只化作一团黑黄色的烈焰,雪白的犬齿在月光的照射下光芒四射,一缕银色的毛发飘在坚硬的兽头上,两只圆眼睛睁得很大,喷出血色的怒火,四只结实宽厚的脚爪仿佛撕裂了空气,卷起一身油亮的皮毛,整个时间似乎被它瞬间抽干了。
刘南吓懵了,还没等他反映过来,这只庞大的野兽已经压住了他的身体,他刚想拔出裤带上的土枪,脖子一凉,又一热,他觉得自己的手便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