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警犬王-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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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下的比特犬可以战胜世界上的任何犬种,甚至敢和野牛,狮子,熊这样的超重量级动物单挑。一条完美的比特让人又爱又恨,爱的是优美的曲线,健康的体魄,顽强的意志,绝对聪明的头脑,对人的依赖和信任。恨的是惹是生非,好勇斗狠,誓死不休。面对这样天赋极高的犬种,K9大队是如何训练的?
这只叫卡隆的比特犬在乔。诺曼的带领下,向一名穿着护具的美国训导员发起进攻。训导员的戴着厚重的头具和颈部护具,和比特犬刚一照面就被掀翻在地,令白正林吃惊的是,比特犬撕咬的部分不是训导员的四肢,而是人类最致命的部位,脖子。
比特犬的速度和力量都是一流的,白正林不得不承认,这只犬的攻击力超过了基地内的任何一只警犬。
接下来乔。诺曼又演示了追捕和搜救两个科目,卡隆不费吹灰之力地完成了任务,它微微平视,冷冷的目光扫过训练场上每条警犬。乔。诺曼喂给它一块牛肉,将它牵回队伍。
全场一片寂静,约翰。克林侧着脸,似笑非笑地看着白正林。
白正林后背流汗了。
他的脑子在飞快运转着。一只比特犬完成了三个专业科目?他确实没有想到K9大队的警犬能够一专多能,他也明白,这肯定是最基础的科目,约翰。克林是绝对不会将看家本领展露给他们看的。可仅此一项,就将中国的专业警犬们比了下去。
交流会本来是不用分出胜负的,可现在胜负已明明白白的摆在眼前。K9大队的军人们个个喜形于色,警犬基地的战士们有些丧气,连站岗哨兵的脊梁似乎都没刚才那么笔直了。
当白正林用高音喇叭高度表扬了K9大队的警犬后,约翰。克林在讲评中也表达了对中国警犬的敬意,可谁都能听出他语气中的傲慢。白正林没说什么,因为他的确无话可说,K9大队的警犬的确比自己的强。
交流会过后的第二天,K9大队在约翰。克林的带领下结束访问。
军人在离别时不需要表达更多的话语,有酒便好。
中午的饯行会上,美国军官都喝多了,夸中国的人好,酒也好。约翰。克林上校满身酒气,得意地对白正林说,“白主任,等你到了美国,我请你喝最好的酒!比我的特种警犬还好!”
白正林也喝了不少,但是头脑尚还清醒,说者无心,听者有意,“特种警犬”这四个字映入脑海后他就再也挥之不去。电光火石间,他隐约明白为什么K9警犬大队中会出现一名美国特种部队“海豹突击队”的副队长了。
临上车前,约翰。克林对白正林挥手,大喊,“白主任!希望我们两年后在纽约见!”
“主任,他说‘纽约见’是什么意思?”赵参谋望着远去的车队,不解地问白正林。
“两年后在纽约举行……”白正林眨了眨眼睛,咳嗽了一声,有些憧憬地说,“第八届国际警犬锦标赛。”
日子一天天过去,战歌像雨后的竹笋渐渐成长。
它身上的毛发越来越浓密,油光水滑的,看着就惹人喜爱。每天刻苦的训练使它全身没有半丝肥肉,结实的肌肉牢固的镶嵌在每块骨骼之上,像一枚坚硬的子弹,可它的身材又是那么修长健美,最耀眼的是那一缕额头前的银色长毛,让人在众多警犬中总是能第一眼注意到它,那只最英气最帅气最威武的昆明犬战歌。
西南大地一年四季不分春秋冬夏。气温总是二十摄氏度,天空总是晴朗的,朵朵白云像缀在蓝丝绒上的棉絮,随风飘动。西南大地的山是柔美而刚强的,有的山骨温柔蜿蜒,有的山骨严肃险峻,那一片片茂盛湿润的橡胶树和像雪一样的白苏花就郁郁葱葱地生长在其中。一队身着迷彩服的特警官兵们正沿着倾斜的山路快速前进,几只身材硕大的警犬在队伍的最前端开路,将阵阵尘土留在曲折的山路上空,给宁静柔媚的西南初夏注入了一股躁动的风。一项紧急的军事任务正在进行中。
麻粟坡县特警中队排长白歌脸上涂满绿色油彩,脚登结实的黑色作战靴,牵着一条健壮威武的昆明黑背系警犬跑在队伍的最前面。那只警犬忽然停下,抽了下鼻子,转身面对山路右侧树林,四腿紧绷,口中发出呜呜的声响,白歌见状,立刻解开它的牵引带,右手指向树林,发出搜捕口令,那只警犬像离膛的子弹窜进树林。
这种任务,根本不用特警们亲自出手。白歌信心十足地看着爱犬战歌化成一道黑黄闪电。
站在他身后的警犬班训导员们也纷纷放开牵引带,命令自己的警犬扑向树林。
几秒种后,树林中传来了人的叫声和犬的吠声,白歌和战士们进入树林后,看到战歌咬住一名罪犯的小腿,正用力地向林子外拖,“风翼”叼着罪犯手中的木棒,向警犬班长莫少华跑来。
罪犯倒在草地上拼命地挣扎,双手沾满泥土,死死抓住一根树干,消瘦的脸上滚满大粒汗珠,扯着破锣一样的嗓子,冲白歌高呼“救命!”白歌急忙喊停,战歌立刻松了口,几名战士立刻给罪犯戴上手铐。
其他几只警犬围攻另外一名持刀男子,白歌悄悄绕到侧面,猛地高高跃起,凌空踢出一个飞踹,正中对方下巴,罪犯闷哼一声,当场昏迷,瞬间解决战斗。
被战歌咬伤的中年男子已然神志不清,小腿还在汩汩流血,操着云贵的方言大声嚷嚷。简单包扎后,白歌命令战士们将两人架出树林,交给后援的公安民警处理。
县公安刑侦大队长张富民用力握了握白歌的手,笑着说,“白排,真有你的,这两个家伙在边境线上流窜三年了,上星期又犯了杀人抢劫的案子,没想到你们一出手就给解决了。”
白歌笑笑,“没什么,还是警犬的鼻子灵,不然哪能这么快找到他们?”
“就是就是。”张富民弯下腰拍拍战歌的脑袋,“这家伙真厉害,壮得像个牛犊子似的。”战歌很是友好地舔了舔张富民的手背,站在白歌身边纹丝不动。白歌心里挺高兴,小家伙越来越有规矩了,换了以前,不把张富民的手咬下来才怪呢,那种“野狗屁股摸不得”的作风基本上消失了。
“晚上到我们队里吃饭,白排,把这几只劳苦功高的警犬也带上!”张富民大声地说,“今天老哥陪你喝个痛快酒了。”
“谢谢老哥了,我们是全天战备部队,不能喝酒,而且中队领导的命令是执行完任务后就回去,不麻烦张队长了。”
“走吧!走吧!”张富民满不在乎地说,“不就是吃顿饭嘛!”
“谢谢了,我们真不去了,部队还有任务,再见了!”白歌笑着摇摇头,说完冲张富民摆摆手,带着战士和警犬,一路跑向树林深处,消失了。
一名年轻的民警凑过来问,“队长,为啥让他们吃顿饭都不答应?咱们可是一片好意啊!”
张富民望着在丛林中消失的一个个绿色背影,长出一口气,语重心长地说,“这就是军人啊,想当初我也是一个武警战士……”
天空在血色夕阳的映照下显得格外妩媚。
晚饭后,白歌洗去一身的征尘,顺便也给战歌洗了个燥,然后他带着战歌爬到营区后的山坡上散步。看着战歌迈着轻快的脚步走在身边,白歌心中充满了喜悦。上岗仅仅半年的时间,战歌已经成为特警中队不可缺少的力量,每次执行任务,都和“风翼”、“炽天使”等老警犬们并肩作战,它仿佛不知道退缩,只要白歌发出口令,哪怕是刀山火海,它也敢向里面闯。
而战歌,也在一次次的任务中,逐渐变得成熟,深沉,少了许多暴戾和急燥。白歌想,也许是邱鹰受伤的事情深深触动了它,让它明白了作为一只警犬的真正职责。
令行禁止,而不是随心所欲。
战歌的两只眼睛又大又圆,里面闪着水样的黄光。平时休息时,它就静静地坐在白歌身边,时不时用舌头舔舔白歌的手掌和胳膊,以往任性和抗命的事情再也没有发生过。
战歌真的是长大了,强壮,凶悍,成熟,精明。
白歌现在觉得它就像是自己身体的一部分,根本无法分割。
白歌带着战歌在一片柔软的草地上坐下,战歌乖巧地卧在他的身边。白歌从口袋里掏出一封信,寄信人的署名是陆芳菲。
这是一封陆芳菲写给白歌的情书。
也只有在黄昏的宁静时光中,白歌才能将心灵从紧张的训练和艰巨的任务中拔出,去享受一份年轻人拥有的浪漫与快乐。他打开信笺,一行行清秀的小字映入眼帘。“亲爱的歌,你还好吗?我很想你……”
刚看了一行字,白歌只觉得身体一沉,扭头一看,原来战歌将前腿抬起,把厚实的爪掌搭在自己的左肩上,伸出脑袋瞪着信纸。
“看得懂吗?”白歌明知道战歌看不懂,还是有些不好意思,他摸了摸自己近似光头的脑袋,又抚摩着战歌额头上的那一缕银毛,“小子,你越来越沉了,再这样下去比我都重了!”
战歌贼精贼精的,忽然直立起身体,伸出舌头想舔主人的脸,白歌灵活地一个后滚翻,闪开了。
“嘿嘿,碰到了算你本事!”白歌喊着,“来啊!”
战歌毫不示弱,后腿猛蹬,吐着舌头扑了上去。
柔软湿润的草地上,人和犬滚成一团,尽情嬉戏,享受着格外珍贵的情谊。
中队营区中,一声集合哨音钻入云霄。
瞬间,白歌和战歌像听到了命令,立刻从草地上骨碌起来。
白歌看了看荧光表,“6点45分”,他又疼爱地看看自己的犬。
战歌听到哨音,一脸兴奋之色,不停摇着尾巴。
“又有任务了,走吧,兄弟!”
夕阳渐渐暗淡的山坡上,一人一犬向山腰中的绿色营区狂奔而去
第九部分
“五一节”放假七天,在祖国各个地域辛勤工作的军人们也迎来了难得的轮休机会。
陆芳菲半年没有上过街了。
女子特警大队三个中队轮流值班,副队长刘微值班的日子是5月3日。这天一大清早,陆芳菲就钻进队长办公室,非要拉着韩雪上街,韩雪不同意。
“我今天得照顾邱鹰。”韩雪故意板起面孔,“小丫头,你自己玩去吧。”
“邱中队长用你照顾吗?人家医院也是有护士的,还有白歌他妈在那盯着,肯定没事。”陆芳菲央求着韩雪,“好姐姐,求你了,就出去逛半天吧!”
在陆芳菲的苦苦哀求下,韩雪终于答应了。她提出了两个条件,第一,要去昆明市区离军区总医院较近的地域。第二,中午吃完饭后,自己去总医院,陆芳菲按时归队。
陆芳菲想都没想,痛快地答应了。她急忙跑回宿舍,拉开床头柜,把自己“压箱底”的便装呼噜呼噜地全倒在床上。
看着五颜六色的衣服,她却犯了愁,“该穿哪件好呢?”
“算了,还是问问他吧。”陆芳菲拿起电话,拨通军线。
“喂,你好,请找一下白排长。”
白歌穿着短裤和迷彩背心,正坐在障碍场的三米跳台上喂战歌吃牛肉,中队通信员小吴气喘吁吁地从办公楼前跑来,激动万分地喊:
“白排!电话!是个女的!”
白歌一纵身从三米台上跳下,战歌一见主人跳了下来,立即跟了上去。
“你喊什么啊!”白歌心里好笑,“怕全世界不知道啊?”
“是!”小吴满脸通红,立正站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