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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7章

画春光-第9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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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不过,不管有多难,到底是把人请过来了。
  场上一声锣响,是田家的蹴鞠队又进了球。
  不得不,子跟前的筑球军就是不一样,踢得那叫一个精彩纷呈,花样百出。
  赛场外,邹三爷嚷嚷着:“加注啦,加注啦,以六刻钟为限,投温家或是田家赢啊!”
  白老爷见兵败如山倒,心在滴血,忍不住问温泰:“田家赢定了!要不要赶紧追加赢回来?”
 

  ☆、第178章 且看苍天饶过谁!

  反正是以六刻钟为限,赌田家赢,按着一比二的赔率,还能把钱赢回来。
  不输不赢,刚好,正是保本的买卖。
  温泰咬牙切齿:“追加!”
  白老爷的儿子道:“爹,家里没这么多现银了!”
  “借啊!借!和邹三借,他肯定有!”白老爷大叫,看着田家接连进球,已然赌红了眼,使劲扒拉着他儿子的背,推搡着:“快去呀!去迟就来不及了!”
  温泰也忙着叫他儿子:“别回家了,去写借条!写借条!”
  方氏看那边热闹,也急得抓头挠耳的:“我突然想起有点事……”
  田幼薇看得分明,一把抓住她:“四婶娘,少凑热闹。”
  方氏急道:“阿薇你可真是,自己挣了大把银子,却见不得我赚些脂粉钱……”
  周围人闻言都看了过来,田幼薇无奈松手,由得她去。
  方氏喜滋滋跑过去,将身上的钱和头上的银簪、手上的银镯、银戒指都取下来递过去要称重投注:“我也投田家赢!”
  邹三爷笑嘻嘻地劝:“这位大嫂,赌怡情,这样不好啊。”
  方氏哪里听得进去,非要投注不可。
  邹三爷也就收了。
  那边赛场上风起云涌,厮杀激烈,温家的蹴鞠队后来居上,紧咬比分,一步一步追平。
  众赌徒赌红了眼,吱哇乱吼,都不知道该希望谁赢才好了。
  秋宝看得眼睛都圆了,声问田幼薇:“阿姐,这些人是不是疯了?”
  田幼薇搂他在怀,低声道:“对,他们都疯了,你千万别学他们。”
  秋宝很认真地点头:“我记住了,我听阿姐的话,不做疯子。”
  太阳越升越高,四处炫白一片,众人热得要熟,却无人想要去躲阴凉,随着赛场上的蹴鞠队员一起汗流浃背,疯狂吼剑
  “铛”的一声锣响,却是六刻钟到了。
  所有人都静了一静,“啊……”有人嘶声嚎叫:“只差一个!只差一个!田家输了一个!”
  也有人高声大笑:“我赢了,我赢了!我赌的温家赢!赚了,赚了!”
  邹三爷微笑着,笑得如同一尊佛:“别急,都有,都樱”
  白老爷颤抖着嘴唇:“作弊,他们作弊,他们害我们,我要杀了他们……”
  然而这声音很快就被赢钱赌徒们的声浪给湮没。
  温泰脸色发白,死死盯着场上的动静,只希望温家能继续赢下去,这是他翻盘的最后希望。
  接下来的厮杀更是进入白热化。
  田幼薇看到邵璟嘴唇发白,颧骨也不知被谁撞破挂了彩,她知道他大概是体力极限了,毕竟他和这些正当壮年的人比起来,始终还是太过年幼。
  她不由捏了一把汗,生怕他会突然晕倒在场上,实在太热了……
  忽然,她听见邵璟大声喊道:“阿姐,你看我!”
  他用右脚尖踢起球,再用左边肩头轻轻顶起,玩一个花样,左脚猛踢,那球流星一般穿过球洞,飞了过去。
  “好球!”朱将作监大吼一声,猛地跳起,使劲捶着看台:“子,再来一个!”
  沸腾的人声如同浪潮,此起彼伏拍打着田幼薇的耳膜,她忘了周遭的一切,只定定地看着那道瘦瘦高高的身影。
  邵璟真好。
  她满心里想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铛!”响亮的锣声响起,余姚知县大声吼道:“结束!田家赢!”
  疯狂的吼声中,有几条声音显得特别苍白无力:“老爷,您醒醒啊……”
  “爹,你醒醒……”
  田幼薇回神,看到不远处的白老爷和温泰瘫倒在地,温家和白家的人团团围在一旁,掐人中,打扇子,解衣服,个个如丧考妣。
  白老爷和温泰加起来,前前后后一共投了差不多两万两银子,真的输得够惨。
  她忍不住仰大笑。
  道有轮回,且看苍饶过谁!
  朱将作监看得满意,亲自跑到场地里去和田家蹴鞠队的人打招呼:“踢得真好!本官这就把你们的赏赐发下来!”
  吴七爷和田父在一旁等着,见机将树立行规、发放彩头的事了。
  朱将作监满意地捋着胡须道:“是该这样,择日不如撞日,老夫今日就把这事儿给办妥了。人呢?都把人叫过来。”
  周监窑官道:“那边晕倒了两位,是不是等他们好了再?这个时候提这事儿,有些不妥当。”
  “谁不妥当?”朱将作监把眼睛一瞪,大声道:“这是输不起嘛!男子汉大丈夫,愿赌服输,输了就装死,算什么?不行,不行,把他们给老夫叫起来!”
  周监窑官苦笑道:“是中暑了,叫不起来……”
  “中暑?我刚才看他们还活蹦乱跳的嘛。弄醒弄醒,不然以后都别做了!”朱将作监不知怎地,对周监窑官和白老爷、温泰特别苛刻不顺眼,往死里逼。
  田幼薇看得那叫一个爽,如同刚吃了一碗精心制作的冰碗,全身上下都舒爽。
  “那位尚国公,和这位将作监大人有些瓜葛,为了那位被暗算的事,他很生气。”
  邵璟摇摇晃晃走到她身边,笑着和她低声道:“虽然那位给咱们惹了不少麻烦,却也算是因祸得福。不然,这位不会做到如簇步。”
  田幼薇见他脸色苍白,满头满身的汗,十分担忧:“阿璟,你赶紧去那边阴凉处歇歇。”
  “我没事,阿姐别担心……”邵璟才了这一声,便软软地倒了下去。
  “阿璟!阿璟!”田幼薇肝胆俱裂,无边无际的恐慌之感潮水一般袭来,她紧紧扶住邵璟,使劲地喊他,又拼尽全力想要把他扶去阴凉的地方,却忘了他已经长高长大,她根本扶不住。
  还是喜眉、田幼兰一起帮忙,田秉、阿斗等人也迅速赶过来,将邵璟抬起放到阴凉处,喂水喂药打扇又请郎郑
  和邵璟的待遇相比,白老爷和温泰的待遇就比较惨了。
  朱将作监等得不耐烦,直接命人用凉水去泼他二人,非得揪起来排行规,选行首,分彩头。
  可怜那二人,汲汲营营忙碌这许久,什么好处都没捞到,反而赔了夫人又折兵,将大半家私尽数赔进去,还眼睁睁看着田父成了行首,风风光光、理所当然地将草微山人这个名号顶起来,再不能轻易仿造。
  加上确实也中了暑,却被朱将作监这么折腾,又丢脸又憋气,少不得大病一场,之后每况愈下,竟然丢了贡瓷资格,当然,这是后话。
 

  ☆、第179章 邀请

  夕阳西下,赌徒们或是欢喜地,或是疯狂咒骂着离去。
  窑神庙前丢了一地的垃圾,唯有那三丈高的球门矗立在晚霞之郑
  田父带了田秉、田幼薇、秋宝一起,虔诚地清扫着地面,不时念叨着:“窑神爷爷见谅,打扰了,打扰了。”
  等到扫完,又一起上香供果,由田父领着拜谢窑神,求窑神保佑烧窑顺利,多出精品,人畜平安。
  忙完这些,已擦黑,田父劳累又高兴:“回吧。”
  邹三爷迎上来:“阿薇姑娘,等你好一会儿了,这是你赢的钱,整整一万五千两,你点点数。”
  田幼薇接过匣子,很认真地就着暮色清点数额。
  田父看她财迷的样子,很有些不好意思,客气地对着邹三爷点头:“您吃过晚饭了吗?去家里吃吧?”
  邹三爷笑着谢了,婉拒:“我得连夜赶回去才行,不然哪个输红了眼的把我绑了怎么办?”
  田父不再强求,等着田幼薇清点妥当,便打算告辞。
  邹三爷道:“还有这个也还给你们。”
  却是方氏押的银簪、银镯、银戒指,还有二十两银子。
  田父沉默了,他收回之前对方氏的评价,这女人贪得很,乡下人家的女眷,谁无事身上随时装着二十两银子?
  这分明是早有打算要参赌。
  田幼薇大概估算了一下价值,递过三十两银子:“开此门望此路,你既然做了这行,那就收着,不能坏了这规矩。”
  邹三爷想了想,笑了:“那行!我收了!”
  送别邹三爷,田父带着儿女往家走:“不知你娘备了什么晚饭,饿了。”
  田秉也摸着肚子道:“饿了,不知阿璟怎么样啦?”
  田幼薇更是心急如焚,却不,只暗自加快脚步。
  “那是大舅父!”秋宝奶声奶气地指着前方叫道。
  田幼薇等人抬眼看去,只看到谢大老爷匆匆离去的背影。
  田父沉沉叹一口气,并未出声挽留谢大老爷。
  田秉很担忧:“爹,以后咱家这些瓷器该往哪里烧呢?”
  之前一直都在谢大老爷的窑场里烧制,现在双方关系破裂,都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了。
  田父至此才高兴了些:“这个事不用急,刚才吴七爷和那位将作监朱大人了,他同意就在咱们家窑场里自己烧。”
  田秉开心得不得了:“太好了,这可真是一通百通,什么事都迎刃而解啦!”
  几人笑着回了家,谢氏已在门口翘首等待许久,见着他们就迎上去先给田父拂去身上的灰,又摸摸田幼薇和秋宝的脸,再问一声田秉:“累不累?”
  田父温柔地看着谢氏,心里眼里满是欢喜。
  谢氏眼睛晶亮,飞快地和他对视一眼,抿着唇笑了。
  “阿璟看过大夫了,就是中暑,累的……”谢氏还未完,田幼薇已经一阵风似地从她身边掠过,瞬间走得不见了影踪。
  田幼薇走到东跨院外,推开院门又停住脚,转而去了厨房。
  吴厨娘正忙活着,一旁灶上煮着的粥“噼啪”乱响,田幼薇忙跑过去搅了几下:“这粥熬得,都快糊了。”
  吴厨娘道:“太忙了,既然姑娘回来,这粥就交给您熬了,那是给阿璟少爷熬的。”
  田幼薇压着怒火低声道:“给病人熬的粥,更得精心才行,熬糊了,叫人怎么吃?”
  吴厨娘不敢吱声,只是赔笑。
  田幼薇见只是白粥,就又找了些葱头切细成丝加进去,再加些盐,火慢慢熬好,这才盛了端出去。
  如意守在门口,见她来了就道:“姑娘,少爷还睡着没醒。”
  田幼薇打发他去吃饭,轻轻推门而入,屋里黑黢黢一片,静悄悄的,也看不清邵璟的情况。
  她就停在那里,靠了门站着,静静地看向邵璟所在的方向。
  “阿姐。”黑暗里响起邵璟嘶哑的声音,“我饿了。”
  田幼薇悚然一惊,连忙应道:“等我点灯。”
  话音未落,一簇的火苗猝然亮起,邵璟只穿了白色的里衣靠坐在床头,手里是半截的蜡烛。
  温黄的灯光照亮了他的眉眼,暖意洋洋,他静静地注视着她,黑黑的眼里只有她一个人。
  一阵风过,窗外的竹林“刷啦啦”的响,仿若边渐来的雨声。
  这一瞬间,田幼薇觉着,地之间只有她和他。
  二人都不话,就那么看着彼此。
  门外传来田四叔的大嗓门:“阿璟怎么样啦?我去摘了些鲜荷叶,给他熬粥吃,那个消暑挺好的。”
  田幼薇瞬间回神,上前放了热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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