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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19章

画春光-第31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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溃骸吧郗Z在等你,是他让我和白师傅来的,他知道你们不安全,田老爷也没事,好好的,吴十八也很好,家里也很好……”
  泪水顺着眼角流进鬓角,冰冰凉凉,田幼薇声音嘶哑:“如意死了……”
  “我知道,我都知道。”郎戈无措地抓了一把头发,挤出一个不合时宜的生硬笑容:“郡王爷嘱咐我,一定要看护好你们……会好起来的,不会有其他事的。”
  田幼薇却忍不住抽泣起来,她觉得她的腹部有什么一直在控制不住地往下坠,她想那是她的孩子,终于忍受不住折磨,要离开她独自离去了。
  郎戈看向田幼薇的裙摆,那里有隐隐的血色透了出来。
  他的脸色瞬间雪白,他不敢给田幼薇看到,又不能丢下她独自在这里,一时间手足无措,恨不得以头抢地。
  “去盯着船工!”白师傅大步而来,粗鲁地一把揪住他的领口,把他扔了出去。
  “阿薇,别怕,师父有灵丹妙药,保你吃了就能安胎。”白师傅从未有过的温和,粗粝而温暖的大手轻轻抚摸着田幼薇的发顶,眼里满是慈爱:“别怕,师父还会扎针,都备着呢,扎几针就好了。”
  “师父。”田幼薇委屈得要死,哭得更凶了。
  “乖,把安胎药吃了。”白师傅塞给她一颗豌豆粒大小的丸药,又将随身携带的葫芦喂水给她喝。
  田幼薇吃下药丸,又被放了躺平。
  白师傅摸出一根竹制的针筒,取出一排亮闪闪的银针。
  他拈起一颗,说道:“阿薇,师父给你扎针保胎,你安心地睡,睡一觉起来就都好了。”
  田幼薇还有许多放心不下的事,然而白师傅并没有给她表达的机会,手起针落,田幼薇只觉着落针处一阵酸软,不知不觉昏睡过去。
  人的情绪可以影响太多东西,她睡着了,紧绷着的经脉肌肉跟着放松,心跳也渐渐平缓下来。
  白师傅长出一口气,将袖口轻轻擦去额头的冷汗,皱着眉头继续给田幼薇扎针。
  有嘈杂的声音传来,是吴七爷和马恩东带着人乘着船围拢上来,白师傅心无旁骛,继续施针。
  等到吴七爷等人上了船,田幼薇的血已经止住了。
  白师傅脱下外袍盖在她身上,转头迎上吴七爷的目光,沉稳地抱拳行了个礼,问道:“报官了吗?官府出面了吗?”
  吴七爷愤怒地压低声音说道:“报了,也派了人来,但都是些老弱残兵,巡防队和水师的人不许动,说是尚国公的命令。”
  白师傅冷笑一声,不予置评,只问吴七爷:“带了大夫来么?”
  “带了,带了。”吴七爷老江湖,知道田幼薇是孕妇,还有人受伤,便带了两个大夫,一个是田幼薇用惯的妇科圣手,一个是擅长治疗跌打损伤的。
  于是两个大夫各看各的,一个给田幼薇诊脉开方子,一个给花青红清理伤口包扎止血。
  “轰隆隆~”一声轻响,船靠了岸,吴七爷朝马恩东、白师傅拱拱手,说道:“此间的事便拜托几位处置,吴某这就带人去把田兄和我家十八弄回来。”
  白师傅道:“他们不会有大事,只是吃了点苦头。”
  吴七爷听他这意思似乎是已经管过闲事了,便长长一揖,带人乘船迅速离去。
  马恩东一卷袖子,说道:“今天这事儿没完,我这就前往府衙去寻知州大人……”
  白师傅拦住他,淡淡地道:“寻他做什么?他平时和阿璟相处得好,却不见得就肯为了阿璟得罪人。真正靠得住的人,会眼睁睁看着同僚加好友的家眷被人劫持而装聋作哑么?”
  马恩东道:“那该怎么办?”
  白师傅面无表情地道:“不怎么办,封锁消息,别把我们抓住花青红的消息透出去,取了必需的药物之后,让大夫随行,立刻把人送到京城。”
  马恩东的眼睛亮了,这可是通缉已久的海匪头子呢,杀死或是抓捕都是大功一件,肯定不能让那群忘恩负义的混账东西抢了功劳去。
  还能弄清这背后到底是谁在使坏,但是……他犯了难:“如意身手那么好都丢了性命,谁能把人安全送往京城?”
  “他们。”白师傅指向前方。
  郎戈背着弓箭、抱着刀,落拓不羁地站在那里,距离他不远的地方,有几个打扮奇怪的人蹲在那里交头接耳,眼珠子转得刷啦啦的,其中一个道士尤为突出。
  这些人,马恩东一个都不认识,就连白师傅,他也只见过一次而已。
  还是田幼薇生曦哥的时候,白师傅过来探望她,留在府里住了几天,他才晓得这老头非凡。
  “他们能行吗?”马恩东忍不住发出疑问。
 

  ☆、第581章 柔软

  田幼薇做了一个很长很长的梦。
  梦里她又回到了小时候,刚重生那段时光。
  可怜兮兮的小和尚邵璟光着脚丫站在风口里,怯生生地看着她。
  她把一颗茉莉花味道的糖丸喂到他嘴里,他却连着她的手指一起吞下去。
  她却一点都不害怕,反而大笑着说:“阿璟你个贪吃鬼,这是我的手啦……”
  一时她和他都长大了,高高瘦瘦的少年将她逼在墙角,气势逼人地俯瞰着她,霸道而坚定地说道:“阿姐,我不许你嫁别人,只能嫁给我!”
  即便是在梦中,她也听得到自己的心跳得“咚咚”的,羞涩、期待,却又有点生气,一团乱麻。
  半梦半醒之间,她又突然意识到,他们已经成亲了,有了孩子,这好像是在做梦……
  “娘~娘~醒醒~醒醒~曦哥想您啦~”有温软的小手锲而不舍地拍打着她的脸颊。
  又有声音絮絮低语:“曦哥乖,别吵娘,让她休息……”
  “我不,我就要娘~娘不要曦哥了~”细细的哭声传来,又渐渐远去。
  “曦哥!”田幼薇惊醒过来,猛地睁开了眼睛。
  哭声变成了“哇哇”大哭,曦哥在胡嬷嬷怀里拼命扭着身子,朝她伸手:“娘,我要娘~”
  “阿薇你醒啦?觉着怎么样?”谢氏扑过来,又哭又笑。
  可儿和喜眉也围拢过来,可儿使劲抽泣着:“主母,奴婢不是故意不跟上您的,是上船的时候被人挡了那么一下就没能上去……”
  “行了,说这些做什么?”喜眉眼里含着泪光,却极沉稳:“家里一切都好,老爷也回来了,吴家十八爷也平安归来,您腹中的胎儿也很好,奴婢这就请大夫进来。”
  喜眉转过身,一阵风似地往外头去了。
  她自从嫁给张成,就不再是田幼薇的丫鬟,早就不必自称奴婢,今天却又这样称呼了,可见心里也是乱的。
  田幼薇默默地想着,看向自己的腹部。
  被子仍然高高隆起,那个与她血脉相通的小东西还在。
  她虽然不能确定它是否安好,是否能留下来陪伴她和邵璟,做他们的儿女,但此刻它的的确确是在的,时不时钝痛的小腹一直在昭示这个事实。
  “娘~”曦哥扑到她枕边,糯糯地喊了她一声,将湿漉漉的小嘴凑在她脸上“啪叽”亲了一口,再抱着她的脸,将大头靠过去紧紧贴着她,不说话,只奋力蹬着小短腿想往床上爬。
  “曦哥乖,你娘不舒服,不能闹她……”谢氏生怕曦哥弄着田幼薇,忙着要把人抱走。
  “我不走,我不走,我要和娘在一起~”曦哥尖叫起来,死死抓住田幼薇的衣服,指甲划破了她的脸。
  “让他留在这里。”田幼薇看着曦哥惊恐含泪的眼睛,心都碎了,她努力去摸他的小脸:“娘不舒服,需要躺着,不能动不能碰,曦哥就在娘身边乖乖的玩,不要吵闹,不要调皮,更不可以碰着娘的肚子,好不好?”
  曦哥猛点头:“曦哥会乖乖的,曦哥听娘的话,一点都不动。”
  为了证明他说到做到,他跪坐在床上,将两只小手扭在一起,藏在怀中,一动不动地睁大黑葡萄似的眼睛盯着田幼薇,表示自己真的很乖。
  小小的人儿,虽然还不是很懂事,却能在大人的一系列表现中抓住重点——家里出事了,爹不见了,娘也可能会不见。
  外祖父母虽然亲切,怎么也比不上琴爹亲娘,他害怕离开田幼薇,必须守着才心安。
  田幼薇温柔地摸摸曦哥的小手,笑道:“不用这样,让嬷嬷抱你到床里头去,给你玩具,你乖乖坐着玩,想要什么就好好地说,不许哭闹,好不好?”
  曦哥点了头,朝胡嬷嬷伸出胖乎乎的小手。
  坐到床内侧后,他抱着布老虎呆呆地看着田幼薇。
  田幼薇正想哄哄他,就听见他说:“娘,我给你吹吹,肚子和小妹妹就不疼了。”
  曦哥笨拙地爬过去,对着田幼薇的肚子嘬着小嘴“呼~呼~”地吹,同时不忘观察田幼薇的表情,看她是不是好一些了。
  田幼薇的一颗慈母心软得一塌糊涂,恨不得把心掏出来给曦哥。
  谢氏和胡嬷嬷都是既欣慰又感动,七嘴八舌地安慰田幼薇:“你且安心着,都会好起来的……”
  说话间,白师傅和大夫到了,例行诊脉之后,大夫说道:“之前开的方子继续吃着,你运气好,刚好遇着这位白先生懂得金针止血封穴之术,不然啊……”
  大夫摇着头叹着气,没把后头的话说出来,只交待她:“这次是必须绝对卧床休息,我不让你起来就不能起来,天塌下来也不能起来溜达。”
  田幼薇郑重地应了,感激地看向白师傅:“师父……”
  白师傅不耐烦地摆摆手:“别叨叨,养神,稍后我送走大夫再来和你细说。”
  田幼薇就安静地躺着,等白师傅回来,听谢氏唠叨田父和吴十八的事。
  “你爹啊,也是活该,一把年纪了非得逞强。他和马先生一起去认尸,听人家和他说海边有块礁石上还有个人,他就跑去看了,一不小心摔下去就爬不起来了。
  马先生去扶他,也跟着被他带下去,这不,摔得狠了,下颌骨都脱臼了……把人给吓得,以为他脸歪嘴斜的,是中风……
  吴十八才找着他,就被杀千刀的海匪们给围了,是了,十八那个长随,也没得什么好下场,被海匪给杀了丢在海里,尸首还没找回来……
  吴七爷带了人过去,那边的海匪早就跑了,只将你爹和吴十八他们身上值钱的衣物全都抢光了,你爹被冻了个半死,这会儿还捂在被窝里发汗呢。”
  “他们都没事?”田幼薇不是很相信谢氏的话,总觉着没那么巧,她爹怎么可能刚好把下颌骨给摔得脱臼了呢?这一跤摔的难度有点大。
  至于海匪逃跑,吴十八没事,她倒还比较相信,毕竟这群海匪本就惊弓之鸟,花青红被抓,又有霍继先在,当然是逃命要紧。
 

  ☆、第582章 秘密

  “你是不信娘说的话?”谢氏看田幼薇的神色,无奈地道:“这样,我让你爹过来一趟,叫你看看,你就踏实了。”
  “我信,我信。”田幼薇口里说着信,心里却觉得老实人骗起人来防不胜防。
  “阿薇啊,爹好好的呢,就是风寒了,不来惹你。你乖乖吃药,乖乖养着,七活八不活,你这一胎再养养就是七个月了,就算早产也不怕……”
  田父裹着一床薄被子,站在门口殷切地看过来,叨叨地说着:“爹给你带,别怕……”
  “胡说八道什么啊?你个老酒鬼,老糊涂鬼,把你摔昏了头吧?我看不是下巴摔脱了,是把脑子摔没了!”
  谢氏气不打一处来,把自己所能想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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