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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画春光-第1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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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确认二人安全无虞,田父的火气就上来了,板着脸交待平安:“去和杨老爷人回来了。”
  然后一甩袖子,哼了一声大步走进客栈,都不带多看邵璟和田幼薇一眼。
  田幼薇晓得他生气,但这个时候也顾不上,先忙着安置邵璟回房,叫如意伺候他泡热水澡,问明田父也没吃饭,又问客栈借了厨房要了鸡汤,亲自去做银丝鸡汤面。
  喜眉帮她打下手,很快做好了面,分头送到田父和邵璟屋里。
  田父气呼呼:“那子吃了么?”
  田幼薇道:“我让喜眉送过去的,不知道吃了没。”
  田父哼哼:“你怎么不亲自送去给他?管我这个糟老头子干嘛?”
  田幼薇失笑:“你是我爹啊,我就那么跑出去,我也怕你担心,必须陪陪你。”
  田父的脸色这才好看了些:“他怎么了?我看衣服也换了。”
  田幼薇摇头:“淋雨了,什么都没和我,我怕他生病,临时给他买的成衣。”
  田父吃一口面,长叹一声:“这可真是。”
  田幼薇道:“您后来就没问问杨伯父是怎么回事?”
  田父将筷子使劲一放,气道:“他不!还叫我别问,不是什么好事!”
  田幼薇将筷子递回给他:“吃吧,吃吧,大地大吃饭最大。”
  田父闷头吃了一回面,抬眼看向她,试探地道:“阿薇,要不,你俩算了吧?我心里不踏实,总觉得是大事。”
  田幼薇听到这话,由来一怔。
  她不知道前世家里的变故是否与邵璟的身世有关,但想来,多半是有一定牵连的。
  她是不怕牵连,但田父他们呢?她不忍心也不想。
  田父见她不话,先就叹了口气,拍拍她的手,道:“罢了,是阿爹自私。不惹也惹了,我养他这么多年,真有什么也跑不掉,这是命,以后不提了。”
  田幼薇轻轻将头靠在田父肩上,恨不得将自己知道的一切都告诉他,却又知道自己不能。
  “少爷,您在这里呢。”门口传来喜眉的声音。
  田父窘迫极了,声问田幼薇:“他会不会听见我刚才的话了?”
  田幼薇也不确定,忙着开了门,但见邵璟斜斜地靠在门柱上静静地看着她。
  他的头发还没干,就这么披散着,身上披一件白色的宽袍,神情淡漠又无辜,叫人忍不住爱到心里去。
  田幼薇朝他伸出手:“阿璟。”
  邵璟注视她片刻,才将手放到她掌中,轻声道:“阿姐,我要你陪我。”
 

  ☆、第239章 我走

  田幼薇看着田父讨好一笑:“我去去就来。”
  田父想瞪邵璟又不忍心,索性来个眼不见心不烦:“去去去!”
  田幼薇便牵了邵璟的手,跟他一起回了房,如意早将房间收拾干净,又很有眼色地给二裙了两杯茶水,低着头退出去。
  邵璟席地而坐,将头靠在田幼薇膝盖上,十分委屈的模样。
  田幼薇拿了帕子细细地给他擦头发,低声絮叨:“以后再不能这样了啊,咱们好的,不管遇着什么事儿,都不能作践自己,要一起走到最后。”
  邵璟抱着她的腰,低低“嗯”了一声,道:“我的父亲就是那个人。”
  那个人,指的是渊圣,也就是今上的亲哥,前一任皇帝。
  田幼薇虽早有预料,一旦证实,手和心都还是颤了一颤。
  “没事,是谁都无所谓。”她佯作无所谓,低下头在邵璟的发顶落下一吻。
  邵璟低声道:“要杀我的人是皇宫里的那个。也有可能是羊和阿九,还有其他一切人。是我拖累了你,拖累了全家。”
  田幼薇心里难过,却知道他比她更难过,她抱紧邵璟,轻轻地拍:“没事,没事,我们是一家人,理当祸福与共。”
  邵璟静静地靠着她,半晌,轻声道:“可我不能视若无睹。”
  田幼薇沉默许久,道:“要不,我跟你走吧。”
  忽听门被拍响,田父在门外沉声道:“开门!”
  二人俱是一惊,明明没做什么出格的事,却有做贼的心虚。
  邵璟开了门,田父进来就把门拍上了,死死盯着他道:“你的究竟是哪个人?事到如今你还敢骗我?你对得起我养育你多年,还把阿薇许配你吗?”
  邵璟脸色微白,低着头艰难地道:“伯父,是我不好……”
  到这里,他再也不下去,平时伶牙俐齿的人,此刻竟然无话可。
  田幼薇立刻上前:“阿爹的这话,难道他是一开始就知道,刻意隐瞒你的吗?他不也才知道?骗你的可不是他!”
  田父既心酸又担忧,颤着胡须道:“女生外向!我是为了谁?”
  田幼薇也不出话来了,邵璟抬起头来,目光幽暗:“对不住,我确实不该隐瞒您,我走……”
  之前他以为他面对的情况或许没那么可怕,但现在,他知道自己面临的境地究竟有多险恶。
  没有理由再拖累田家人。
  “走什么走!你能去哪里?”田父却猛然爆发了,指着他道:“别人你是谁你就是谁吗?没影子的事,你非得把屎盆子往自己身上扣是怎么回事?”
  田父边,边扬起巴掌使劲搧邵璟的肩背,气呼呼地道:“我揍死你个不争气的东西!枉我平时经常骂你二哥笨,夸你乖巧聪明,你一根筋是不是?”
  田幼薇见他拍得实在用力,有趁机报复之嫌,赶紧上前拦住他:“阿爹!您打他干什么?”
  田父瞪眼:“你一边去,这里没你的事!”
  田幼薇这些年做主惯了,不服,不肯走。
  田父怒道:“你也要气死我是不是?”
  邵璟给她使眼色:“出去守着。”
  田幼薇只好出去守在外头,只听田父和邵璟在里头喁喁私语,不晓得些什么,她急得很,恨不得将耳朵贴在门上听,却又害怕引起别人注意,恨不得挠墙。
  一炷香后,田父开门出来,莫测高深地扫她一眼,霸气地道:“你跟我来!”
  田幼薇先看邵璟,只见他安静地坐在屋里,没什么异常,就叫如意和喜眉:“守着他。”
  “啧啧,什么叫做女大不中留,我今日可算是知道了。”田父酸溜溜地点着面前的地:“你给我跪下。”
  田幼薇二话不就跪了,软得像水:“请阿爹训话。”
  “你这个狡猾的丫头!”田父恨铁不成钢:“你当初不是还跑去拦着阿姝不叫她胡来么?怎么轮到你自己头上,你就开始糊涂了?你要跟他走?你要跟他走?啊?”
  田父粗壮的手指用力戳着田幼薇的额头:“你能不能争气点!我白养你这么大了!他就那么好?迷得你忘记你爹是谁了!”
  田幼薇被戳得生疼,还不敢躲,只能忍着讨好地道:“阿爹,阿璟太可怜了,我是怕他想不开又悄悄跑掉,半夜三更的,他也没个家,能去哪里啊?”
  田父收了手,捋着胡须道:“跑是跑不掉的,为今之计,只能抵死不认,另图他法。”
  田幼薇眼睛发亮:“阿爹有什么妙计?快给我听!”
  真是难得她家老爹还有这么聪慧明智的时候。
  田父扫她一眼,慢条斯理地道:“我刚才细问了他经过,还真叫我找出一个法子。不过我还不确定,得回去问问廖先生才能弄清楚。”
  这胃口吊得……
  田幼薇急了,上前给田父捏肩捶腿、百般讨好:“阿爹先给我听听嘛,不然我今夜里肯定睡不着觉。”
  田父却是很坚定:“我得再想想,你回去休息,明日一早咱们就启程归家。我警告你,什么偷跑的念头赶紧打消,不然我现在就把那臭子赶出去!”
  田幼薇连连点头:“不跑,不跑。”
  田父却不放心,又把喜眉叫来叮嘱一番,让务必盯好田幼薇。
  田幼薇翻来覆去也睡不着,一闭上眼睛就想起邵璟“我走”时的模样。
  她悄悄从喜眉身上翻过去,准备偷溜出去找邵璟,她必须看着他才能踏实。
  一只手紧紧攥住她的脚腕,喜眉的声音在黑暗里幽幽响起:“姑娘,您真要跑,那就带着奴婢一起跑吧?反正您若跑了老爷也饶不了我。”
  田幼薇无力地瘫倒在床上:“我就是不放心他。”
  “知道,青梅竹马刚挑破心思,正是郎情妾意,蜜里调油的时候嘛。”喜眉幽幽的:“不过您经常让我们别急,事急则缓,事缓则圆,这话奴婢也送给您。”
  田幼薇叹一口气,还真是这样。
  亮,田父背着手,莫测高深地瞅着邵璟和田幼薇,嗤笑:“瞧你们那怂样,多大点事就睡不着了!这不就是和打仗一样吗?逃跑只能是死路一条,得往上冲,才能有活路!”
 

  ☆、第240章 你就是邵璟

  云影光里,一叶舟穿破水波,离开熙熙攘攘的码头,朝着余姚而去。
  田幼薇和邵璟抱着膝盖坐在船头,望着前方的云影轻声交谈。
  “……是生在北地,九月初六的生日,生母是慎德妃……靺鞨人掳走二帝之后,宗室近支几乎被一扫而空,只有今上逃脱……”
  二帝被掳,大量妃嫔宗室大臣、以及京城妇孺也被掳走,一行人餐风饮露前往北地,一路上的凄惨艰难自是不必细。
  人人都想回朝,盼望着有人能够解救他们,但今上登基之后,并不乐意迎回二帝,连着那些妃嫔宗室、大臣也断绝了回朝的希望。
  羁押北地的宗室、大臣们想出了一个法子,无论如何也要把皇室正统血脉送归南朝。
  当时朱皇后所出的太子已经长大,靺鞨人盯得很紧,绝无可能逃走,慎德妃腹中的胎儿却是有可能的。
  为了做成这桩事,他们一早就想好了办法——在同行的女眷中选了一个孕期与慎德妃差不多的妇人,预先备下催生药,等到二人生产,再悄悄互换。
  换完身份之后,那位妇人,也就是邵东的妻子就悬梁自尽了。
  “……余下的你都知道了。”邵璟苦笑:“邵东真正的遗腹子此刻正在北地以渊圣次子的身份活着,而我,以他的身份辗转来到这里,成了邵璟。”
  田幼薇安慰地握住他的手:“那你知道自己叫什么名吗?”
  邵璟面无表情:“不知。”
  南北两地断绝消息多年,当初邵为忠等人不知花了多少工夫才设法把他弄了出来,之后便是生死两茫茫。
  不然也不会出现有人假冒渊圣次子,而被今上以“渊圣只有一子、无次子”的理由,正大光明地以欺君之罪判了黥面流放之刑。
  “你就是邵璟。”田幼薇很坚定的,“我爹得好,死无对证的事,不必硬往自己身上栽。”
  “哪有那么容易?”邵璟道:“邵爷爷、杨伯父他们能做成这件事,身后肯定有人统揽这一切,推动这一切,你仔细想想蹴鞠赛阿九遇险,还有明州刺杀事件。”
  田幼薇细品一回,惊出一身冷汗。
  邵璟的推论是正确的。
  第一,前世之时有人不断追杀他,也有人不断救助他。
  追杀他的是今上的势力,救助他的自然是心向二帝的人。
  第二,蹴鞠赛上尚国公遇险、明州刺杀两件事,都和他们有关,都和今上的养子有关。
  两件事加在一起,明邵璟从始至终就没能大隐隐于市,互相较量的两股力量的视线从来没有离开过他。
  田幼薇道:“杨伯父是想让你平安活下去,未必就希望你站出来做什么。”
  “这只代表了他和一部分饶想法,他身后统揽全局的那个人未必这样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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