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开杂货铺那些年-第11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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杂货铺几次安装各式系统,和安保公司已经达成了稳定合作,一个小小的识别机器在昨晚下班后快速安装完毕。
新更换的入场识别机器,需要凭票、证、人脸,三合一,方可入场,若是中途离开,也可再次凭借三合一识别进去。这样既方便顾客有事不得不中途离开一会儿,实名制又保障了入场人员的身份信息绝对安全,还不会让有心人钻了漏洞,一票多人使用,可谓一举多得。
祝阳平听完介绍,觉得倒是挺适合自己和爷爷的情况的,昨天他们爷孙俩可不是数次出入,给店家造成麻烦,自己也不好意思极了。
坞溪市治安很好,是从地铁站出来或是走大马路上都可能被盘查身份证的那种,所以祝阳平和爷爷都带了身份证,购买了实名制展票。
走到二楼入口处,把身份证和票据放在指定地点,脑袋面向识别仪,电子门自动打开,非常方便。
祝阳平还跟爷爷笑说:“有点像在过安检的感觉。”
祝爷爷可不管是什么感觉,看完今日想看的几件展品,他就带着孙子跑到茶室,迫不及待的把自己的茶具摆上。
陈阿姨拎着茶壶进来,把装着冷水的茶壶放下,同时放下的还有一个木盒装着的茶叶。
木盒中的茶叶仅有十粒,祝阳平眉头一皱觉得有点少,却被祝爷爷珍惜的将之放入茶具中的动作打断。
行吧,爷爷懂茶,爷爷觉得值就值吧。
这边孙子看着爷爷品茶,其他的屏风隔间中,却也有两位老人正在暗自激动。
前段时间的曾建成事件中,书法大家邬承儒邬爷爷曾为凉柚出过头,那些恩情她一直都记在心里,这次二楼开放,凉柚为了报答,送了邬爷爷几张展厅和茶室的票聊表谢意。
邬承儒也知道凉柚那丫头是个重情义的,自己平时宣纸坚持付账,若是几张展票都要推辞,那丫头心里肯定过意不去,于是坦然收下,还邀请了自己的好友一同前来。
布置清雅的茶室中,邬承儒的好友陶兴安,正双眼放光的摸着桌子上的棋盘。
刚刚坐下的时候,服务员过来问是要象棋棋盘还是围棋棋盘,陶兴安随口问可以都要么,服务员就真的把两种棋盘都拿了过来。
先说这象棋棋盘,用的竟是素有降香黄檀之称的黄花梨木,棋盘透着黄花梨自有的浅黄,木质坚实,隐有暗纹,崭新的棋盘还带着锯解时的芬芳。
既赏心悦目,又有清气怡人,还十分符合本月展品的‘清代’主题。
可以说是十分用心了。
再说这围棋棋盘,凉都杂货铺独有的非玉雕成,放在桌子上的瞬间就驱走了闷热的晦涩,黑白棋子入手冰凉,沁人心脾,让人爱不释手。
也让两人一时之间竟然无法抉择,今天要下哪种旗是好?
良久,陶兴安笑道:“老邬,这小老板的确值得你为她费心啊。”
被看破心思的邬承儒但笑不语。
他承认自己因凉柚的造纸技艺对她十分看重,也有些偏爱。今日拉爱旗的好友前来棋室,若是这里能打动老陶,那就是那丫头的造化,若是不能打动,那就是单纯的跟老朋友会个面、叙个旧而已喽。
好在小姑娘自己争气。
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家相视一笑,默契的低头下棋。
*
凉都杂货铺的展厅和茶室同时火了。
古玩爱好者、收藏大家对其流连忘返,引得不少附近居民、坞溪市游客、假期出门的学生党、工作党,纷纷前来一探究竟。
一叶抱一芯的敬亭绿雪,那可是郭沫若都曾为其亲笔题书的绿茶珍品啊!
爱茶之人陆续前来,在尝过杂货铺自己的泡茶味道后,‘顺从’的听从了服务员‘可以自带茶具’的建议,至于‘自带茶叶’,那是极少数的。
茶室的票价分为2小时、4小时、全天,时间越长、每小时合算的价格就越便宜。但在每票提供十粒茶叶的吸引下,竟还有人不顾价格,专买2小时一张的票,就为了一天能多要几份茶叶。
搞得凉柚差点以为自己是在搞饥饿营销……
天知道她确实只是因为自制茶叶产量太少,大量产出需要很多前提准备,才没有直接卖茶叶的打算的。
这种略显‘茶痴’的行为,在凉柚规定茶叶不得外带后有所收敛,能来茶室的人,不说有头有脸,但也极注重私德,不顾店家规则私自带走的基本没有。
十粒茶叶大概是4克左右,凉柚每天能炒出五斤左右。在坚决不卖茶叶的原则下,生意再火爆,一周都能腾出两天时间不用炒茶,倒是腾出了时间可以跟男朋友约个会。
休闲的时间总是短暂,又是一天周一上午,凉都杂货铺的二楼例行休息半天。
之前跟C大达成合作关系,承诺每个月借出24件藏品,但C大出了十二位教授,分到每个人手上的也就是两件,虽然一月时间内,教授之间可以互相传借,但张教授还是觉得不够用。
看了看自己的助教,张教授咧嘴一笑:“小简啊……”
接到好友简春兰的电话时,凉柚正在二楼给屏风隔间的桌上,更换插着的鲜花。
听完好友的转述,是张教授这边想要申请参观凉都杂货铺二楼,但却经费有限,想着能不能跟凉柚商量着买个‘团票’啥的。
张教授也没想着占便宜,实在是系里给的研究经费有限,他又想让学生们能多接触实物,不要空有理论遇事栽跟头,所以才会拖凉老板的熟人打听。
把新鲜的花枝插。进花瓶里,凉柚思索片刻,做出了每周一上午闭馆的决定。
当初她找到好友简春兰求助时,是张教授主动过来帮了她一把。左右周一上午人也不多,少营业一会儿也没什么大不了。
听到竟然能免费参观、还是清场的那种,张教授激动的老脸通红,一再保证自己和学生绝对不会在研究过程中碰上展品的,还主动包揽下了古董们的清理和养护工作。
那些宝物从箱子里拿出来后接触空气就需要养护,张教授能主动揽下这事,凉柚也是松了口气。
而张教授想的则是,帮忙养护等于是每件宝贝都能接触到,学生们实践的机会大大增加。
双方都觉得不错,于是友好的签署了协议,互相道了感谢词。
杂货铺又招聘了两位打扫阿姨,和原来的阿姨一样,都是不住宿的。原来的阿姨只负责后院部分,新来的两个阿姨分管一楼二楼,根据客流量,工资也有所区别。
二楼的生意跟着火爆了起来,加上有了清洁阿姨,凉柚把目光看向了大门紧闭的二楼厢房锁上。
围着三面墙转圈而建的厢房里,大小不尽相同,和祠堂坐落一起的那一排厢房,凉柚并没有对外开放。
从秘境里特地采来发光树枝较为柔软纤细的枝条,搬着一大木箱树枝,凉柚坐在厢房里,开始动手起来。
数根枝条在白嫩的指尖,时而交叉,时而围拢,一会儿的功夫,一个灯笼的底儿就做好了。
圆底周围是整齐划菱形的枝条,散发着柔和的光芒,在凉柚手指动作之后,慢慢呈圆柱形上升。
一个灯笼样式的装饰物做好后,凉柚找到手感,批量制作了二十多个。
这将树枝编成各式各样物件的手艺,是她高考结束那年,摆摊时跟旁边的老人家学来的。那时候她比现在脸嫩,老人心善,又听闻她是为了赚学费,直接就把手艺教给了她,完全不担心她偷师后抢他生意。
那会儿凉柚卖头花每天只收入几十块,心里感谢老人却没办法报答,后来等她拿到奖学金去那片找人的时候,才知道老人家跟她一样,是新来这片摆摊的,他不来,别人也不知道他家在哪。
思绪飘到了那一年夏夜,凉柚手里的动作也没停过。
简单的灯笼,小巧玲珑的‘玉碗’,高洁的百合,甚至是引颈站立的白鹤,一大箱子的发光树枝,在凉柚的巧手下,迅速变成各种形态。
打扫阿姨敲门进来的时候,看见满地发着光的物件时,先是吓了一跳,随即捡起其中一朵‘百合花’。
阿姨:“小老板手可真巧,离远点一瞧,我还真以为这是会发光的花。”
凉柚笑了笑,指着箱子里剩下的那些树枝睁眼说瞎话,“这是我在网上订购的荧光涂层的树枝,黑暗中能发光,用它们把这屋里装饰装饰,到时候还得麻烦姨辛苦辛苦,打扫打扫。”
阿姨跟着回,“这有什么麻烦的,本职工作,倒是小老板累了记得歇歇,这屋里灯光暗,可别伤了眼睛。”
其实这屋里哪来的什么灯光,全都是发光树枝在产亮罢了。而且小老板进了这屋也就一下午,地上就这么多成品,阿姨真担心她太拼,伤了眼睛,伤了手。
打扫阿姨走了,凉柚低头继续编树枝。
二楼的厢房对外开放了。
这个消息没有发布在微博上,只等顾客们进店看到票种增加的时候,自会知晓。
本次开放左右两排共计二十八间厢房。为了方便员工给顾客登记,凉柚为它们雕刻了二十八块门派。
细密的黑檀木上,金黄的花汁游走,以朱鸟、玄武、青龙、白虎四象为首,二十八宿为尾,给二十八间厢房命名。
左右两排虽只对应了两个方位,但起名字、还是一下子起二十八个名字,这种费脑筋的事情,凉柚想不来,于是直接用这种方法明明。
比如‘朱雀·井’,比如‘玄武·斗’,名字起的简单随意,就如它没有宣传就开放了一样,凉柚没打算让厢房跟外厅一样火爆到客满。
推开挂着木牌的房门,入目先是室内正中间的一套桌椅,和外面并无太大区别,只是墙角的架子上,立放着两种棋盘、棋子,任由客人选择。
架子的其他格子里,每格都摆放着一个大小不等的碗状物件,散发着柔和的光线,就似一个玉碗。
这光和墙上挂着的灯笼交相辉映,让人坐下就感到了一阵舒适。
椅子上摆放着椅垫,桌子上摆放着花瓶,还插着一支艺术品似的‘百合花’。
厢房无论大小,都是如此摆放,倒是让参观完的程俊仁竖起了拇指。
所有的茶室都有摆件发出的‘自然光’或是按下开关的人造灯光,两种选择,邢衍的这位女朋友,果然奇思妙想,难怪能让邢衍铁树开花。
不止是铁树开花,还性格大变,从不爱搭理人,到住进人家凉老板店铺,自降身价打工吸引注意力,卸职后还常驻杂货铺不走。当然,关于最后一句,程俊仁也是许久之后才知道,这是霍母撵着儿子出门找媳妇的。
把程俊仁的大拇指按了下去,霍邢衍给三人各倒了一杯茶。
本以为第一杯茶是给自己的程俊仁,伸出去的手落空,撇了撇嘴,在好友的冷眼威慑下,安静等第二杯。
吹走热气浅尝了一口茶水,程俊仁方才开口,说出自己来这里的目的。
——他是有事来拜托凉柚帮忙的。
程家早年有一幅画,本是传家之宝,却因为几十年前一场动荡,烧毁在一场大火之中,这事一直是程家老太爷心里的痛,如今生病卧床之际,更是感觉自己命不久矣,却无言下去面对程家的列祖列宗。
家里这些晚辈包括程俊仁在内,对老太爷被病痛和心魔双重折磨的状况不落忍,就想着什么办法,能让老爷子去去心病,或者开心开心。
就在程俊仁忙于奔波此事的时候,凉都杂货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