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后-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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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过也是,”秦尧自语,替他解释道,“师兄现在还是孤家寡人一个,没有娶亲有没有心上人,对这些不知也在情理之中。”
“等以后师兄以后娶妻了,自然就跟我感同身受了。”秦尧轻描淡写地说。
瞧瞧,赵兆心酸地想,只是娶一个容貌相似之人,都让他这样高兴,平时对仪容毫不在意的人,也开始学着在心上人面前只展示最好的一面了。
甚至都会在师兄面前撒娇了,这是多大的改变啊。
他怜爱地说,“是,辛苦师弟了。”
秦尧一顿,抬眼望他,突然眉头一皱,又很快松开,手掌撑着桌沿,另一手扶着额头低着头,突然说,“是有点太辛苦了。”
“别人家大婚都有父母兄长,亲朋好友陪着张罗,拜天地拜双亲,高朋满座近邻相贺,我却孤孤单单的,什么都没有。”
“你……”赵兆简直被他说得难过极了,他连忙说,“师兄还在呢,我可以陪着你啊。”
“不够。”秦尧又说,“别人大婚前两日什么都不用做,只用安安心心地等着成亲就好,我还要没天没夜地批文书看折子。”
赵兆看着一人高的折子犹豫。
秦尧飞快地看他一眼,接着说,“大典祭天的时候还会被人刁难,指着鼻子骂,还有无数的人都不想让我成亲,等我再熬几天,说不定那时就会被他们生生气死,倒如了他们的愿了。”
“怎么会呢,”赵兆着急地说,“师兄护着你,师父的在天之灵也会护着你,阿辞也跟你站在一起,后天不会有事的。”
“你去睡,现在就去睡觉,睡到大典开始再起也不迟。”赵兆的保护欲被激起,声音坚定地指挥道,“剩下的事情师兄帮你摆平,绝对不让你受一点委屈!”
“那师兄帮我把剩下的折子都批了吧。”秦尧飞快地说,甚至在同一时间拉开椅子起身,脚步轻松地往外走,“多谢师兄。”
“不用客气,”赵兆摆手,看他因为自己一句话恢复活力的样子满眼欣慰,深感自己的付出都是值得的,他说,“都是一家人,不用这么见外。”
“对了,”秦尧都走到门口了,又回头,风轻云淡地问,“我让师兄去问阿辞的话,师兄问了吗?”
“问了。”
“阿辞怎么说,她是不是也觉得我喜欢她?”秦尧尽量平静地问。
赵兆满心沉浸在“师弟突然好有礼貌还对我道谢”的情绪里,温柔回道,“是的。”
秦尧一挑眉似乎是有些意外,旋即又平静下来。
说到楚辞,赵兆动容,他认真地告诫秦尧,“小师姐是个很善良的人,对你很好,要是以后在相处的过程中,你发现她和你想像的不一样,你也不能欺负她,不然就是辜负了她。”
这是在委婉地说楚辞不是他所思念缅怀的人。
“不用你提醒我也会记着的,毕竟都过去那么多年了,有不同也是人之常情。”秦尧平静地说,毕竟她长大了,他们也很久都没有见过了。
“那就好,”赵兆安心了,“只要你们两个都好好的,师父的嘱托我就完成了。”
“你去睡吧。”赵兆赶他走,“再耽搁下去天都要亮了,你就又少休息了几个时辰。”
秦尧欲言又止,走之前难得善心大发,补充一句,“不用全看完,我整理出了一部分重要的,你可以只看那些。”
“我看到了。”赵兆冲他安抚一笑,“放心,大典之前我肯定会弄好的。”
秦尧随便吃了一点东西,蒙头睡了两个时辰,不到午时就起身和近卫再次确认大典祭天时的护卫安排,查找漏洞补缺不足,务必做到万无一失。
忙了整整一天直到夜里,筋疲力尽地躺下小憩一会儿,可是一想到后天的大婚,突然就没了睡意。
他睁着眼睛看帷帐顶上,过了一会儿,从怀里摸出一个荷包。荷包已经很旧了,边缘因为长久的抚摸抽丝,布料老旧颜色暗淡,抽绳也断过一次现在打了一个结勉强支撑着。
可是秦尧看得入了神。
少顷,他缓缓地把荷包收进怀里,然后起身,召进宫人,事无巨细地把婚礼的事情从头到尾地过问一遍,然后又跟着他们去看所有要用到的器具钟鼎,还把楚辞的穿戴从头到尾关心一遍。
问完了就不说话了,底下的宫人惶惶然,生怕有什么不合他心意让他大发雷霆,好半饷秦尧才挥挥手,“都退下吧。”
突然被召来宫人没敢问为什么,这时候让退下,就算一头雾水也没人敢出声,轻手轻脚地躬身退下。
秦尧静坐半响,直到夜深人静听不到任何声音,他突然推开窗户翻身跳了出去,在月下踩着树梢的叶子,一路急行到楚辞的住处,不推门不扣窗,不走大路不惊动任何人,推开楚辞的窗户脚步很轻地跳进去。
他像一只大猫一样,落地消无声息,连呼吸都又平又缓地融入夜风里,安静得就像是不存在。
楚辞闭着眼睛睡觉的样子很乖,睫毛又浓又密地搭在眼睛下,鼻尖莹白,像是落了一线月光,唇色很深,小巧的下巴压着被子,面容恬淡,犹如月下花瓣里安眠的小花仙。
秦尧没想吵醒她,就停在几步远的地方,目不转睛地在黑暗里看着她。
其实是看不清的,夜又黑又浓,遮挡了全部的视线,可是他看的很认真。
楚辞侧着脸在被子上蹭了蹭,模模糊糊地翻了个身,侧躺着把被子角压在脸下,半梦半醒之间迷糊地睁了一下眼,就看到床前黑漆漆地站着一个很高的的影子。
!!!
楚辞一瞬间就清醒过来,她飞快地坐起来,咬着被角往后退一直靠到墙上,用被子把自己整个人包起来只露出眼睛,像只受惊的兔子瑟瑟发抖地看着他。
“是我,别怕。”秦尧说。
可是楚辞还是害怕,她甚至又往旁边躲了躲,把自己缩在角落里,声音发飘,气若游丝地问,“可是你是谁啊,我好像不认识你。”
“……”第三次了,秦尧在心里默数。
他开门见山地说,“后天就要成亲了,我担心你会紧张到睡不着,所以来看看你。”
这简直就是睁着眼睛说瞎话,楚辞明明睡得很好!
秦尧想了想,还有另外一件很重要的事情,他犹豫许久,还是觉得楚辞需要知道,他说:“后日大婚,你须得从赵兆府中出嫁。”
楚辞愣了一下,咬着唇却什么都没有问,秦尧也不再解释。
过了好一点会儿,楚辞声音很轻地说:“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不过你可以早点来的,至少不用这么晚,也可以让人通传,从正门进来,点上灯。”
秦尧这才发现楚辞根本没有认出自己,他耐心地说,“我们暂时不能见面,这不吉利。”
“不吉利,为什么?”楚辞疑惑地问,旋即她一愣,小心翼翼地问,“你是……陛下?”
“是我。”
楚辞慢慢地把被子拉高,连眼睛都全部盖住一丝一毫都不露出来,隔着被子她声音有些闷,很是担忧地说,“可是我们已经见了,怎么办,会不会有很不好的事情发生?”
“会,”秦尧并不吝于提起这些,他说,“可是将要发生的事情和我们今天有没有见面没有关系,即使我们没见,这一切也不可能避免。”
楚辞捂着被子想了想明天登基大典会有什么人发生什么事,觉得秦尧这样说好像很有道理。毕竟没有了打压老臣的左项,那些古板方正的老学究们肯定要在秦尧登基的时候狠狠地挫挫他的锐气,长长威风。
想到这里她偷偷的看了一眼秦尧,一时觉得他有一点点的可怜。
于是她大度地原谅了秦尧,扭头安慰起他来,绞尽脑汁地找借口与他同病相怜,毕竟这样来安慰人好像是最有效的。
楚辞十分心虚地说,“其实我也有一点紧张……”
秦尧立刻说,“我就知道你会紧张,所以来看看你。毕竟成亲是人生最大的事,紧张在所难免,你不要觉得不安。”
楚辞:“……”我不紧张,我觉得你有点紧张。
本来楚辞以为秦尧紧张的是登基大典,却原来是因为成亲。
不过这个很简单,因为她已经驾熟就轻了。于是她胸有成竹地说:“不用担心,我已经成过一次亲,对流程很熟悉了,你要是有什么不懂的可以来问我,明天我也会在你身边帮你的。”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说完这句话之后,楚辞莫名的觉得有点冷了,她裹紧了自己的小被子,一脸茫然地看着冷冰冰的秦尧,不知道自己又做错了什么。
赵兆府里一切都准备好了,卧房里,齐苼趴在床上捏着一支笔艰难地写着什么,突然背后一凉浑身打了个冷颤。
坐在边上监督的赵兆立刻头痛道:“重写重写,你的这个字,啧,真是太丑了!”
另一边,秦尧嘴角勾起一抹笑,冷冷说,“成过一次亲?很熟悉?可以帮朕?”
“那朕就等着,洞房花烛夜,朕的皇后会怎么温柔地指导朕。”
第10章
秦尧悄无声息地来,留下一句不明所以的话,一言不发地在楚辞的注视下,从窗户翻出去,勾着屋檐跳上房顶走了。
那身形看起来灵巧又熟捻,像是这样的事情早就做了无数遍。楚辞披着被子光脚走到窗户旁边,被角带起了什么,叮当一声落在地上,月光下泛着冰冷锋利的光芒。
她扶着窗沿,踮着脚抬头往上看,月光皎洁地照在她脸上,似烟笼纱风笼水,飘然出尘得仿佛下一刻就要邀月飞升。
她缓缓地伸出手,手掌向上,指尖微微颤动,好像在等待什么,或者邀请什么,可是什么都没有,也什么都不会来。
最后楚辞收回手,她看着自己空荡荡的掌心,轻轻地笑了一下,然后披着被子回到床上,盘膝坐着,吃完了荷包里最后一颗糖块,然后躺下,认真地给自己盖好被子,对着虚空甜甜地说,“好梦。”
第二日一早就有侍女侍人来请楚辞移步赵府,楚辞顺从地被人府上马车,隔着帘子一角看宫门飞快地被抛在身后。
赵府已经焕然一新,大红喜字红灯笼热热闹闹的,下人们不多但是个个喜气洋洋,真心诚意地躬身对她道贺说吉祥话,然后秦尧派来陪她的侍女便笑吟吟地一个赏了几个金花生。
赵兆和齐苼站在门口亲自来迎接她,赵兆看着她的目光充满了温情和感慨,伸手接她下车,楚辞看着赵府的大门脚步一顿,仰头看着上面的牌匾轻声问:“赵府?是前人的府邸吗,连牌匾都是旧的?”
赵兆也抬头看,有些缅怀地说:“是啊。”
楚辞并未察觉到他语气中的细微变化,只是在门槛出回头望。站在台阶下看朱红的大门只觉巍巍难以触摸,却原来也只是站在台阶下太小。
她真诚地说:“这府邸很合适。”
赵兆莫名。
一夜不曾睡好,第二日一早宫人们就叫醒楚辞,楚辞半闭着眼睛任由她们摆弄,等到所有人垂手侍立在旁边,恭敬道,“殿下,已经准备好了。”她才睁开眼睛,从镜子里看了一眼。
楚辞愣了一下,她抬起手,在尚不明亮的天色下认真的看袖子上的花纹和料子。
“是新的。”她喃喃道,目光困惑。
秦尧说事权从急诸事皆简,这么匆忙之下,她以为她的嫁衣婚服会穿上次穿过的旧衣,却原来是早就准备好了新衣?
“殿下,该启程了,莫要误了吉时。”身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