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后-第62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如果只是这样,那也不必和离,朕不在意。”秦尧温柔地说。
楚辞抱着他,埋头在他肩上说:“自然不是仅仅如此。”
这些都不是最重要的,楚辞想给出的,是秦尧最后一次选择的权利。
“你该知道,我身体不太好,从小的那些事情让我的身体损伤很大,日日将养着都很难活的长久,要想孕育孩子更加困难。”
楚辞说的自然,并不觉得这是自己罪无可赦的错,也没有愧疚和难过,她只是把这件事情摊开了,在两人面前讲清楚。
“所以很有可能,这辈子我都不会有自己的孩子。”
秦尧知道她要说什么了,却没有打断,随意地给出自己的回应,耐心地听她说。
“我可以接受这一辈子都不会有子嗣,却不能强求别人。”楚辞看了秦尧一眼,“尤其是一个好不容易得了江山的开国皇帝。”
“我以为在这件事情上,我们该有默契。”秦尧说:“还是我给你的安全感仍然不够,不足以让你信任我?”
“我信你,但是谁也说不好未来会有什么改变。”
“我只是给你一个重新选择的机会。”
“和离之后,我等你去提亲,但如果你真的去了。”楚辞松开手,慢慢地抚平秦尧衣襟上被她攥出来的褶子,缓缓地,语气很亲昵地说:“哪怕你这辈子都没有孩子,你也不许纳妃。”
“不然,”楚辞踮起脚,突然一口咬在他下巴上,很用力,都能尝到血腥味了,她瞪着眼睛恶狠狠地说:“我就杀了你!”
“一定要先和离?”秦尧哄猫一样,对着她张牙舞爪的威胁毫不在意,轻拍她后背,说:“即便是如此,也不用和离。”
“你说的,朕都做得到。况且就算朕出尔反尔,也有韩穆和齐苼帮你,就算你杀了朕也不用害怕。”
“可是我还怕受伤。”楚辞说:“伤了心很难好的,我只有着一份的真心,也只会交出去一次,要是伤痕累累地还回来,我会死掉的。”
楚辞可怜巴巴地说:“所以你想一想好不好,想清楚了,就算你后悔了,我也不会生气的,可是你要是答应了以后再反悔,我会很难过的。”
秦尧只能应下:“好。”
他自觉这就是陪着楚辞的一场胡闹,因为无论如何楚辞提出什么样子的问题,他都会应下的。
况且子嗣这件事情,秦尧很久之前就开始考虑了,他自然是不会让楚辞受一点委屈的,一颗心里也就只能装得下一个人,满满当当的,再容不下其他人。
初时他确实是想要齐苼死的,因为麻烦和碍眼,可是时至今日,他发现齐苼活着也挺好的。他聪明,足够识趣,对楚辞和赵兆也都足够亲近,出身虽然是个麻烦,但也足以服众。
把他扔进朝堂捶打几年,跟着一群热血勤恳的人拼搏奋斗,以后再坐上高位也不会飘飘荡荡的落不到实处。
他和楚辞有孩子自然是好的,小时候像楚辞一样天真可爱,把他捧在手心里宠爱着,把楚辞曾经不曾拥有的宠溺和关爱全都补回来,看着小小的一个在自己身边长大,然后教他本事,让他管理天下。
要是没有,那也可以。只有他们两个无牵无挂,彼此心中全心全意的都是对方,临终的时候手牵着手,躺在床上相视一笑,一起闭上眼睛。
只要是楚辞,无论怎样都好。
只是楚辞似乎心有不安,一直坚持着要他认真思考之后再做选择。
秦尧最近不再一直忙碌,经常陪着楚辞,楚辞有时候会看着他发呆,更多时候不管他干什么都腻在他身边。
这件事情在楚辞的坚持下没有更改的余地,秦尧就配合地顺着她的意思去做。
他直接找到楚朝说了这件事情,楚朝因为早就从楚辞那里知道了并不意外,秦尧找他却不是为了哄楚辞回心转意,而是问他楚辞喜欢什么样的布置。
飞鸾宫虽然大婚的时候修整了一番,可都是按照以往皇后宫中的规制,并没有特意来问过楚辞的喜好。
既然要再成一次婚,那就把原来没有做好的,留下遗憾的全部都补全。
秦尧找楚朝的时候没有隐瞒,把自己和打算和盘托出,虽然两人之间依然气场不合,但楚朝对秦尧的态度已经略有改观。
上一次成亲,除去楚序微,楚辞再无可以商量的亲人长辈,一切都是秦尧和赵兆安排的,这一次有了楚朝,自然要过问他的意见。
楚辞身后再不是空荡荡的,无论何时回头,都有人守着她。
“那事何时能了解?”楚朝问。
那事是指什么事,两个人都知道。楚辞苦了那么多年,楚朝走了那么多远的路,伪善地欺骗了世人的,早该让他踩到泥里去。
说什么血脉亲情,讲什么伦理纲常,有些人生来就不配为人。
处理楚序微曾经做下的事情进度缓慢,一切都证据充足,却刻意拉成了时间,每每在人们的愤怒稍稍降落的时候,就添上一把柴,浇上一桶油。
楚府的大门已经被人拆了,连院墙都快被人推到了,每次审问楚序微的时候,还会允许百姓围观。
而和他沆瀣一气的人,一个都没有放过,曾经大张旗鼓被人敬仰的前朝老臣们,一个个都变成了过街老鼠。
“快了。”秦尧说:“会赶在楚辞出宫之前了结。”
即便再不堪,楚序微也是楚辞名义上的父亲,总会有些迂腐到骨子里的人,拿着细枝末节的事情做文章。
秦尧在楚辞的事情上向来是面面俱到,连这些小事都考虑进去。
楚辞要是在楚序微的事情还没解决的时候和他和离,她出宫之后就还是要回到楚府,可要是她一天没和秦尧分开,君君臣臣的,楚序微也要对她低头。
还不如往后拖一拖,等一等,反正也不着急,秦尧乐的楚辞能在他身边多留几天。
楚序微最终还是流放,不算重,为他送行的人沾满了街道,却都不复以往的景仰,各种不堪的评价和谩骂充盈了耳朵,还有人冲着他扔臭鸡蛋烂菜叶。
楚序微头发白了,佝偻着腰一言不发,双眼无神,身体不堪重负地颤抖着,被各种毒药折麽得鲜血淋漓。
楚辞不知道什么时候出了宫,马车横在无人的道路中央,掀开帘子,她坐在马车上面,注视着外面发生的一切。
就好像那一年,楚序微坐在马车上,微笑地看着楚辞绝望无助地敲着赵府的门。
楚朝就坐在她左手边,冷漠地看着苍老佝偻的楚序微,褪去高高在上的光环,他也只是个自私虚伪的小人。
小院里曾经高的翻不出去的围墙,如今不过是脚下的一颗尘土,只是那些时光里的痛和很,如今都可以原数奉还。
秦尧捏着酒壶细长的手柄,漫不经心地为酒杯斟满,浅啜一口。
那人曾在他身上留下一道伤,把他的珍宝踩在泥里,而现在,他手中握着他的命,捏着他的喉咙,让他生他就只能活着,要他死他就只能死去。
这就是高高在上的权利,赋予他的自由。
楚序微还会活着,活很久很久,只是有时候,活着还不如死去。
这一夜楚辞做了梦,梦到她和楚朝秦尧一起蹲在花园里看蚂蚁,她睁着眼睛看得很认真,秦尧突然扭过脸亲了她一下,楚朝气得跳起来给了他一拳。
楚辞知道这个梦不是真的,可还是忍不住笑出声来,就好像他们三个真的从小一个长大,手拉着手,在将要落雨的夏日里,穿过开满了紫色花朵的门廊,躲在门口看天边滚动的乌云。
连沉闷的空气都快活起来。
楚辞翻了个身,没有睁开眼睛,滚到秦尧怀里,声音朦胧道:“你和小时候长得好不一样啊。”
她说的没头没尾,秦尧怕她今夜做噩梦特意醒着守着她,闻言想了想自己那时候是什么模样,说:“是不太一样。你那时候漂亮又可爱,特别乖,像个小仙童一样。”
“所以你是从那时候就开始喜欢我吗?”楚辞有些好奇地问。
秦尧枕着手臂失笑,“不是,那时候你才几岁啊。”
“是后来,我又去看过你一次。”
楚辞一下子睁开眼睛,十分意外,她皱着眉头想了许久,最终还是毫无所获。她迟疑道:“什么时候,我不记得了。”
秦尧说起这件事情,笑意淡了些,说:“你成亲的前一天。”
楚辞和齐苼成婚的前夜。
老师病重,昏昏沉沉的一直不见好,意识不清的时候念着楚辞的名字,自责愧疚。秦尧来京中找楚辞,想要见一见她。
可是那时候楚府守卫森严,他根本无法接近楚辞住的地方,守了好几天都没有收获。
他知道楚辞的处境,也知道她和齐苼的婚事,看着楚府的准备,自然知道将要发生什么。
他在心里默数,要是今夜楚辞出门,无论如何他也会带她走的。
楚辞有些记不清那一夜的事情了,太过痛苦的回忆会逐渐变得模糊,可是既然她没有见过秦尧,说明这个条件并未达成。
她说:“我没有出门。”
“可是我听到了你的哭声。”秦尧说:“隔着窗户,你哭了一整夜。”
秦尧小心的压着呼吸,躲避侍卫一层层的巡视,保持一个姿势,在离楚辞房间最近的枝头上待了一整夜,听她叫哥哥,叫小哥哥,听得心都要碎了。
没有找到任何机会能够接近她,哪怕第二天跟着轿子走了一路,看着她抬进朱红的小门,却只能止步于此。
回去之后没多久老师就病逝了,葬下老师后,秦尧和赵兆说要起义。
“提着剑护你是真的,想要娶你也是真的。”秦尧收拢手臂,把楚辞困在怀里,咬着她的耳朵说:“想要和你白头偕老更是真的。”
他在回应楚辞的迟疑和犹豫。
楚辞觉得心里又酸又软,原来在她自以为孤独无助的时候,还有人陪着她记着她。
她抱着秦尧脖子,把自己嵌进他怀里,有些慌张地说:“可是我也许不能有孩子。”
秦尧翻了个身,楚辞整个人躺在他身下,抱着他,以眷恋依恋的姿势。
秦尧的眼睛在黑夜里好像依然有光,他的手缓缓下移,摸索着她的腰,顺着光滑的弧度移到她小腹上。
又一次地说:“我不在意。”
然后又宽慰她:“太医只是说难,却并未说不可能,如今我们都没有试过,说起这些为时尚早。”
他偏头在楚辞脖子上咬了一口,叼着一小块的肉细细地厮磨着,小声道:“说不定我天赋异禀,无中生有可是可能。”
这简直是楚辞听过的,最放浪露骨的话了。
而且……而且秦尧的脸皮怎么可以这样厚,居然好意思这样夸自己。
楚辞整个人都是热的,微喘着,在秦尧身下像是被一座大山压着,让人心慌,她抓着被角翻身想要逃,却被秦尧摁着腰,压在了床上。
楚辞白生生的,头发乌黑,后颈上那一点朱砂痣红艳艳的,像是落上去的一滴血。
秦尧喜欢她柔若无骨的手,喜欢她莹润的腕,喜欢她修长的脖颈,喜欢她细细的腰,喜欢她白瘦的腿,喜欢她身上的每一个角落,最喜欢的,却是她后颈上的这一红。
像是为他一个人开的花。
湿腻的舌舔上温热的肉,尖尖的齿咬着细白的皮,秦尧扣着楚辞,像恶龙守着宝藏。
外间熄了灯,天空中无星无月,帷帐里用轻纱罩着夜明珠,秦尧伏在楚辞身上,光线柔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