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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5章

娇宠皇后-第45章

小说: 娇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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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秦尧十分从容淡定。
  韩穆一身白衣临窗而坐,左手揽着宽大袖角,右手执长柄竹勺,缓缓在沸水里加入一勺茶汤,手边放着造型古朴的两只茶碗,稳稳当当地立着。
  芝兰玉树风度翩翩不外于此。他身上有着世家的从容,也有着沉淀下来的平静,静坐时如风曳花树星垂平野,俊秀雅致,气度超脱。
  小童引着楚辞,不待他抬头就高兴道:“公子,你瞧瞧谁来看你了?”
  韩穆一笑,“哦,是谁,我倒是不知,如今竟还有人肯登门。”
  他放下竹勺,抬起头,露出一张俊美的脸来,眉长而清俊,眼眸温润。楚辞倚着门,低头咬唇,轻声叫了一句,“韩公子,是我。”
  韩穆有一瞬间的诧异,他仔细打量一番,突然舒展眉眼道:“经年不见,你长大了。”然后他看着楚辞身后寸步不离的王达,眼中划过一丝了然。
  “坐。”他伸手,邀请道:“尝尝我的手艺如何。”
  韩穆撇去上层浮沫,用竹勺舀出茶汤注入碗中,请楚辞道:“第一碗,留给客人。”
  煮出来的茶汤,第一碗名“隽永”,是味道最好的。
  楚辞在他对面坐下,浅饮一口,称赞道:“天下无双。”
  秦尧抱臂靠在窗外,隔着一层墙壁和楚辞的身影重合。他侧耳听着,眼睛平静地看着破败到易趣横生的庭院,在所有人都看不到地方啧了一声。
  像是嫌弃。
  这一声微不可闻,静得就像窗外落的一滴雨,王达的耳朵却突然动了动,闻到一股甜丝丝的味道,像极了楚辞吃完的那个糖人。
  王达有些犹豫地看着窗外,察觉到窗外有人,还知道是陛下,然而一时拿不准陛下这是想干什么。
  一道茶分三碗饮,楚辞是第一碗,韩穆是第二碗,第三碗韩穆倒出,却是放在窗棂上,像是待客留给第三人。他看着楚辞,从容道:“寻我何事?”
  他虽然难以手眼通天,但也知道楚辞仍然留在宫里,常伴新帝为后,无大事不得出宫,如今既然能够来找他,必定不会是平白无故。
  他坦荡,楚辞也无一丝推诿,直言道:“想请你参加科举,为天下人作一个表率。”
  谁都知道这是冒天下之大不韪,在所有读书人同仇敌忾的时候,公然选择站在他们的对立面上,无异于以一己之身向他们开战。
  楚辞却不利诱,连求着秦尧给出的承诺都不曾说出口,韩穆也没有犹豫,一丝退路都不求地应下。
  他点头,平静道:“好。”
  结实的窗棂却突然晃了晃,放在上面的茶碗突然坠地,一碗茶汤尽数洒落地上,瓷杯在地上滚了滚,撞在一人脚边,碎了。
  作者有话要说:  楚辞捏着秦尧衣角仔细嗅了嗅,好奇道:“有茶香诶~”
  秦尧沉默片刻,捏着楚辞鼻子道:“你闻错了。”


第42章 
  所有人都安静地看着窗户; 王达紧张地咽了一口口水; 咕咚一声; 在安静的室内声音极大。
  他嘿嘿笑了两声; 声音又干又颤; 勉强打着圆场道:“风!一定是风!这风太大了,连碗都能给吹跑了。”
  小童快人快语; 伶俐地说:“哪来的风,连个风声都没有; 怎么可能吹倒茶碗。”然后又勤快地说:“碎瓷片散得到处都是; 说不定什么时候就会扎到人; 须得赶紧捡起来。”
  说着他就要去,王达拦在他面前不让; 小童恼了,口不择言道:“你拦着我做什么; 是不是做了什么亏心事; 生怕我出去看到?!”
  王达紧张得一脑门汗,怕拦不住他被他发现了陛下,又怕拦住他惹楚辞生气,结结巴巴; 却一句有用的话也说不出来。
  最后还是韩穆出声; 对着小童说:“现在客人还在,你这般行为是否太过无礼?”
  小童呐呐不敢语,熄了声,垂手乖巧地站在一边。
  既然今日的事情已经完成; 楚辞慢慢喝完一盏茶,韩穆便不久留她,说:“不早了,你该回去了,不然怕是有人已经等的不耐烦了。”
  他意有所指,楚辞便对他歉意一笑,先是道谢:“多谢你愿意帮我。”然后便告辞,“今日多谢款待。”
  韩穆不置可否,安坐着没有起身,只是看着她的背影,让小童送她。
  楚辞走至门口,突然想到小童那时说的“王姑娘常来”,不由地侧头问他,“你说的那位王姑娘,可是王翎?”
  小童点头,“正是,除了她还有谁敢来这里。”
  他至今仍没有认出楚辞是何人,自然也不会知道,这位常来的王姑娘曾经和楚朝的婚约。
  楚辞却也无意惊扰这一方小天地的寂静,想了想,还是没有再问。每个人有每个人的缘分,每段姻缘有每段姻缘的造化。
  王翎和楚朝缘分不够深,所以空有一纸婚约却没能成亲,要是王翎和韩穆真的有缘,也算是一番良姻。
  她不着边际地想着,心不在焉地上了马车,连一脸复杂看她的赵兆都没注意到,掀起帘子突然被吓了一跳!
  秦尧在马车里坐着,靠着车厢,右腿搭在左腿上,脚尖触地,一手放在膝盖上微点,另一手捏着两个糖人。
  目光沉静地看着楚辞,不动如山。
  楚辞跨进来,坐在他身边,不乐意地皱眉软声抱怨:“你怎么一声都不吭的,吓到我了。”
  秦尧放下腿,手放在身体两侧,对楚辞说:“坐过来。”
  楚辞看了他一眼,又看看被他占满了空间的位置,问:“坐哪里啊?”
  秦尧拍了拍自己摊平的膝盖道:“这里。”
  楚辞:“……”
  她迟疑片刻,摇摇头红着脸轻声说:“不了吧,我会不好意思的。”
  秦尧:“……”
  本来他还有很多的话和很多的办法继续逗楚辞,却被她一句坦坦荡荡的“不好意思”击得溃不成军。
  她不好意思,秦尧也知道她不好意思,毕竟红着脸腼腆羞涩的样子,明明白白的展现着她的不好意思。
  这是这份羞涩本来应该是心照不宣的,被她一句话弄得大白天下,就好像把秦尧那份故意逗弄的小心思也揭露了出来。
  只是楚辞既然有勇气说实话,秦尧自然也可以。他一瞬不移地看着楚辞,动作不变,他也坦坦荡荡地说:“朕不仅想看你不好意思,还想看你坐朕腿上。”
  “甚至想的还有更多。”他目光深沉地说,“想把你锁在飞鸾宫,困在红墙里,让你一步都踏不出来。”
  楚辞拇指不自觉地一下一下掐着食指指尖,轻声问他,“那你会这样做吗?”
  秦尧轻笑一声,不置可否。
  楚辞听不出他的态度,更看不清他的心思,只能把视线放在剔透的糖人上,说:“就算你那样想了,可是你还是来接我了,带着糖人。”
  秦尧把目光落回到糖人上,突然展颜一笑,旋即压着那个龙形的糖人贴在楚辞唇上,语气又沉又缓地问她:“糖人甜不甜?”
  楚辞自然是要说甜的,天底下哪种糖会不甜,但是再甜也还是要尝一口才显得真诚。
  可是不待她伸出舌尖舔一舔,秦尧又飞快地把糖人收了回去,她一口都没有尝到,秦尧却还要问:“甜不甜?”
  楚辞舔了一下嘴唇,天冷糖人长的很结实,一点都没有融化,贴在她嘴上也没有消融,即便是很认真地平常,也尝不出味道。
  但是楚辞看了看秦尧的脸色,只能说:“甜。”
  她摸不着头脑,不知道秦尧突然故意来逗她是为了什么,但知道要是不配合,秦尧惯会得寸进尺,肯定会生出别的法子来戏弄她。
  虽然有时候配合了,他依然会这样,比如现在。
  秦尧明知道楚辞没有尝到糖人的味道,还要让她比较,“那是朕给你的糖人甜,还是王达给你的糖人甜?”
  楚辞:“……”,她恍然大悟,原来是因为这件事情。
  只是,她迟疑道:“你们两个买的不是同一个铺子的糖人吗,还能有什么区别?”
  一路行来,整一条街只有一个卖糖人的,他们又是前后脚到的,再怎么样也不可能另外寻人做的。
  秦尧却霸道得不讲理,他说:“那朕喂给你的糖人,和王达喂给你的糖人,也没有区别?”
  楚辞有点生气,觉得他胡搅蛮缠,皱着眉头不满道:“我为什么要别人喂我糖人?”
  “是你要我出宫来的,王达也是你派来跟着我的,你还一声不吭地坐在马车里吓唬我,我都没有生气,没有指责你一句,见到你的时候还很开心。”
  “可是你呢,你见到我就戏弄我,凶我,还故意诋毁我。”
  说着说着她觉得很委屈,吸了一下鼻子小声说:“我现在很不高兴!”
  她说得又凶又伤心,还觉得自己十分有理,可是秦尧哪里是会轻易对人低头的人,他不仅不道歉,还要问:“茶好喝吗?”
  楚辞闻言愣了一下。
  本来在院子的时候,放在窗棂上的茶盏摔碎了,大家都假装是风吹的,相安无事地糊弄过去,就是因为觉得秦尧不会愿意现身。
  然而这一句话,却是明明白白地告诉了楚辞,那时候他就在院子里,让茶盏掉下的正是他,他看着她和别人谈笑风生,看她喝别人煮出来的“隽永”,看着他们不问原因就能生死相托。
  所以前面种种都是引子,对王达擅自买糖给楚辞,所有的责罚都是“去军营一月”,是加诸在王达身上,和楚辞无关。
  他真正在意的,想问的,是韩穆。可是韩穆既无功名在身,也不是他可以随意使唤的,他一腔邪火发泄不出,便只能对着楚辞寻错。
  秦尧捏着龙形糖人,一下一下地蹭着楚辞的唇,像调戏也像戏弄,问她,“说啊,是朕的糖人好吃,还是那茶好喝?”
  楚辞看着他,瞬时有点无措。过去不管他做什么,楚辞只要顺着他的意思,或者撒个娇就能脱身的,今天却都不管用了。
  她束手无策,眼见着糖人逗猫似的一下一下在她面前晃,突然就很气愤,啊呜地长大了嘴,等秦尧再来逗她的时候,一口咬着小龙的头,含在嘴里不肯放。
  秦尧往外拽了一下,没有拽动,楚辞只是含着,没有咬断,一口整齐的小白牙严丝合缝地咬住糖人,寸步不让。
  她看着秦尧,眼神有点得意,像是再说,看你现在还能怎么办?
  秦尧看楚辞,觉得她生气都这么别开生气,俏皮得可爱。他叹了口气,气定神闲道:“是啊,朕还能怎么办?”
  说着他捏着另外一个凤凰糖人,压在楚辞唇峰上,压低了声音,低头凑在她面前说:“朕还能怎么办?”
  楚辞一直都觉得他好看,远看好看凑近了看更好看,尤其是嘴里是甜甜的味道,面前不用抬眼就看得到他,就会觉得糖更甜,他更好看了。
  可是就是这个她心中英俊得不得了的人,却坏心眼得不行,一而再再而三地故意逗她。
  楚辞嘎嘣一声,清脆地咬断一截糖人,十分干脆利落地嚼碎咽下肚,然后看着秦尧犹豫一下,最后还是忍着羞意,依照秦尧初时的意思,虚虚地坐在他的腿上。
  秦尧有一瞬间的失神,楚辞身上那股子冷香掺杂了甜甜的焦糖味,变得有些勾人,像是一朵含苞的花完全绽放,施施然地散发着香气。
  楚辞和秦尧比起来,仍是很小一只,坐在他膝头,一只手臂就能揽得下,额头抵着他的脖颈,呼吸打在他的锁骨,又软,又甜,像是磨人的小狐狸。
  然而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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