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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6章

娇宠皇后-第26章

小说: 娇宠皇后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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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楚辞痛得皱紧了眉头,喉咙间发出小声的痛呼。
  秦尧下口实在是太狠了,一点都没留情,像是要咬下她身上的一块肉才甘心,楚辞觉得被他咬到的地方又痛又热,几乎是顷刻间就肿了一片。
  但秦尧对她所做的最过分的事情,也仅止于此了。
  秦尧直起上身,只看了一眼他咬破的伤口,就移开眼睛,居高临下地看着楚辞,看着她的样子无情又霸道,冷漠道:“这是给你的教训。”
  楚辞一手血淋淋的,带着自己的牙印,还在滴答滴答地流着血,右颈上是另外一个牙印,更大些,同样流着血。
  她眼泪流了一脸,未干的泪痕乱七八糟的到处都是,哭得睫毛都东倒西歪,头发也乱糟糟的,衣衫不整,看起来特别可怜。
  楚辞用手虚虚地捂着脖子上的伤口,垂着眼睛,带上尚未完全平静的哭腔小声说:“好疼啊。”
  秦尧一哽,看着她的目光无奈又怒其不争。
  明明手上自己咬的伤口不知严重多少倍,可是她却只是向秦尧诉苦脖子上的伤口疼。
  还不是因为秦尧正是她脖子上的伤口,要是楚辞撒娇说手疼,秦尧只会冷冷地嘲笑“你自己作的”,可是她要是说脖子疼,秦尧就只能——
  “手拿开,朕给你上药。”秦尧强压着怒气说,大手拍开楚辞的小手,一脸压抑不住的暴躁。
  楚辞本来就挺乖的,得了便宜就更加乖巧了。坐起身离秦尧近了些,还特意把头发都撩到另一边,好让全部的伤口都露出来。
  秦尧却不理她主动讨好的动作,抹了厚厚的一层药膏到她手腕上。这药膏楚辞熟悉的很,就是上次给她抹脖子和手心的伤的,效果特别好,赵兆向秦尧讨要给齐苼治伤,要了三次才要到。
  伤口其实还是很疼的,楚辞又比旁人更怕痛,可是秦尧的动作却再不像第一次那般耐心温和。
  也是,任谁被人以柔克刚击得节节败退,也不可能高兴的起来。
  秦尧料想之中楚辞的反应,本来不应该是如此的。
  楚辞应该挣扎着激烈反抗,只要也应该愤怒地谩骂,把对他的所有信任击得粉碎,再不肯靠近他一分,而不是像这样,毫无底线的纵容相信。
  面对这样信任的眼神,秦尧根本不可能还能强硬得下去,况且这本来就是他假装出来吓唬楚辞的,生气于她如此不爱惜自己,想要让她长长记性。
  可是到头来好像反而给自己挖下一个大坑,暴露出自己对楚辞的纵容毫无底线,为她伤了自己的手,为她放出的狠话却言而无信。
  这种把自己暴露出来的感觉秦尧从来都没有体会过,在别人面前他总是猜不透看不明,没有人知道他心里到底在想什么。
  可是这种状态一遇到楚辞立刻溃不成军,什么心思极深城府深重,在楚辞各种不按常理的举动中——就变得毫无用处。
  楚辞像是总能准确地踩着他那根无人知的底线,又或许,他的底线总在为楚辞让步。
  总之,楚辞看起来好像傻乎乎的,却一击必中地吃死了他。
  “好了。”秦尧敷衍地说,收起伤药转身就要往外走,迫切地需要到校武场发泄无处可使的气闷。
  楚辞正低头小心地对伤口上的伤吹起,闻言立刻跳下桌子追在秦尧身后,着急地说:“可是你手上的伤还没有伤药呢,可以让我帮你吗?”
  “小伤,不必在意。”他潦草地回道,脚步不停。
  “可是,会很疼的呀。”楚辞不放弃地说:“很疼的,说不好以后会留疤,丑丑的。”
  秦尧刚想说自己不在乎美丑,突然想起来了什么,猛地回头,低头看地。
  楚辞反应很快,立刻知道了他注意到自己光脚的事情了,轻盈飞快地跳上凳子,长裙放下遮着半只小脚,她紧张地说:“我没有光脚踩地。”
  秦尧简直要被气笑了,没有光脚踩地,那她刚刚是飞着跟着他的吗?
  看样子要是不让楚辞伤药,她定会喋喋不休地一直跟着他,秦尧现在只想自己一个人安静地待会儿,因此只能妥协,“好吧。”
  楚辞踩着凳子转了个圈圈,等秦尧在她旁边坐下,她四处看一眼,干脆坐在桌上,把秦尧的手放在膝盖上,低头认真地轻轻为他伤药。
  秦尧静静地看着她脖子上的伤口,不知道在想什么,突然目光一凝,上手撩开楚辞发丝,看着她脖子后的一颗小红痣,急声追问:“这是什么?”
  楚辞一愣,慌张地反手捂着后颈,无措地看着他。
  作者有话要说:  最是那一点红~~~惹人心动~~~~


第26章 
  楚辞后颈最中间有一颗痣; 颜色微红; 触手为凸; 大小色泽都和她手上的守宫痣相似; 但是这个位置却更加隐秘。
  它巧妙的好似故意为之; 恰好在楚辞衣领刚好遮住的地方,站直了或者挺直了腰背坐好; 连一丝一毫的端倪也不会显露出来,可是只要她低头或者侧首弯腰; 这一点小红痣就会从衣领的掩盖下露出来; 显露在人前。
  然而又因楚辞一头长发几乎到膝; 清风吹过发丝飘动轻摆,也不会狂乱地吹到露出白生生的脖颈; 那颗红痣就极其危险,又以极其安全的姿态默默安静存在着。
  但也不是丝毫没有被发现的可能; 毕竟要梳洗清理; 日日挽发打理,夜间安寝,也不可能衣衫周全,寻常夫妻同床共枕也总会有赤诚相对的时候……
  总而言之; 这颗红痣能被楚辞隐瞒这么久; 简直比守宫砂更加让人难以置信。
  可是转念一想,似乎又不怎么值得奇怪。毕竟一直以来贴身照顾楚辞的,好像只有跟在明月身边的那个有点木的花清,而秦尧又从来都没有逾矩; 两人分榻而居,中间还隔着一层厚重的帷帐,连说话的声音都模模糊糊听不清楚,又怎么可能看得到她睡觉时的模样。
  然而有了守宫砂的前车之鉴,秦尧现如今对楚辞身上出现的任何可能都保持警惕和质疑,尤其是楚辞体质不佳,秦尧闭上眼睛都能察觉到一大堆的问题——
  终日手脚冰凉,痛感敏锐,身形瘦弱,身量不高,倦怠没有精神,每一餐吃饭都像一只猫一样,柔柔弱弱的风一吹就倒了。
  守宫砂性寒,已经对她的身体带来了无法缓解的症状,要是再来一种——
  秦尧眼中飞快地闪过一丝杀意,周身凌冽的气势瞬间拔高,宛如万丈高空的流云飞散开,万千流星沉沉坠地。
  楚辞却像是受了惊吓,十分突然地起身,直接在凳子上就站了起来,捂着后颈,脸色通红得像熟透了的苹果,整个人从头到尾散发着尴尬和不知所措。
  满头青丝被她绕过后颈尽数揽在左肩,长长的垂落下来,她唇红齿白,歪着头捂着脖子的样子,宁静优美得像是一幅仕女图。
  她这样慌张,秦尧反而安下心来,立刻知道该是他想多了,可是看到她这幅羞恼的模样,心中那点恶劣的念头翻滚上来,又忍不住逗她。
  “怎么,朕是看不得,还是摸不得?”秦尧故意冷声,眼中却没有寒意,看着她问:“你整个人都是朕的,朕问一句怎么了?”
  秦尧冷脸冷声的样子很唬人,以往他这样做的时候,周围的人立刻就能安静下来,屏气凝声头发丝都不敢掉一根,楚辞现在便以为他真的生气了。
  毕竟接二连三地被人反驳,再好脾气的人也会恼火。
  她拿眼角偷偷看秦尧,为难又局促地小声说:“没,没不让问。”右脚小脚丫踩在左脚脚趾上,一下一下地轻轻踩着,双手捏着一缕头发搅动。
  说完了又觉得自己有些气弱,连被人毫无预告地擅自划归的自己地盘都不敢出声,实在有些丢脸,就鼓起勇气仰起脖子,看着他说:“你不要胡乱说话,我们说好的,两年后你就放我走,现在还剩下一年九个月,你是天子,要一言九鼎,不可以言而无信。”
  秦尧就保持着那个表情,纹丝不动地注视着她。
  楚辞立刻就像个被戳破的水囊,没了气势声音也低下来,重新低下头踩脚丫搅头发,乖巧地说:“对不起,我错了,我不该质疑你,就算我不说,也相信你不会忘记的。”
  秦尧却丝毫不像楚辞那样好哄,不为所动。
  楚辞开始交代,诚实得像个初入学堂,面对老师故意刁难还深刻反思自己的好学生,老实地说:“那就是一个普通的痣,从我出生时就有,只是初时颜色较浅,后来我长大了颜色才变深了,不是后来有人点上去的,也不会有任何不好的影响。”
  不是后来有人点上去的——
  所以是谁罔顾楚辞的意愿,强行为她点上守宫砂的?
  楚辞看着秦尧还没上完药的伤口,又道歉,“对不起,我不该不顾你的伤口推开你的,只是……只是,”她支支吾吾半天,连耳朵都红透了,指头尖发梢都露出羞意,她硬着头皮道:“只是从来没有人离我那样近,我一时有些太过紧张,这才下意识地……”
  她不敢看秦尧的脸,视线就落在他胸前的衣襟上,盯着那低调的暗金花纹忏悔,“对不起,都是我的错。”
  秦尧知道楚辞素来少有与人触碰,毕竟那次为她脚上的伤伤药,她都受惊到一脚踩到他脸上,只是没想到,她竟然真的像猫一样,后颈是最不能被人触碰的地方。
  毕竟他可没有错过楚辞一瞬间僵到无法动弹的反应,但他更在意的是——
  “谁给你点的守宫砂?”答案其实显而易见,毕竟楚辞尚在人世的亲人只剩下那一位,秦尧真正想知道的是,“他为什么要给你点守宫砂?”
  楚序微为相十余载,宦海沉浮多年,和左斯分庭抗礼水火不容,自然也知道他这位宿敌是个什么样的人。
  他既然会把楚辞送入宫里,想必也知道她可能会遭遇什么,总之在手腕上点守宫砂,对她百害而无一利。
  左斯对楚序微不屑,对着他唯一的嫡女更加不会心慈,要是知道她手腕上的守宫砂,说不定反倒会激起他施虐的心里;那如此即便之后楚辞护着齐苼重掌大权,齐苼对她感激在心,这颗消失了的守宫砂,会成为他们之间无法逾越的隔阂。
  可是要是没有这颗守宫砂,即便中间种种波折,也尚有一层可以供人自欺欺人的面纱,困境中彼此相伴的情谊,至少能保证楚辞能够安稳地活下来,而不是被人当做污点避之不及地抹去。
  然而楚序微还是把楚辞推到了最危险的境地,袖手旁观看她陷入龙潭虎穴苦苦挣扎不得脱身,现如今还恨不得踩上一脚,让天下人都知楚辞言行不端非是他楚家家教不严。
  秦尧想知道他这样做的契机,毕竟虎毒尚且不食子,楚辞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楚辞抬起左臂,沉默地看了一眼血肉模糊的伤口,垂眼声音很轻地说:“是我父亲。”
  “至于他为什么一定要我点上守宫砂,”她咽了口唾沫,声音有些发紧地说:“是因为我哥。”
  秦尧知道楚辞有一个哥哥,比她年长五岁,天资平庸为人沉默,是她在楚府唯一能倚靠的人,死在了三年前。
  可是一对亲兄妹,怎么可能让人生疑到逼她点上守宫砂的地步?秦尧静静地听着。
  “我哥三年前便不在了,而我手上的守宫砂,也是三年前点上的,是我害了我哥。”楚辞痛苦地抓着心口的衣襟,弯腰躬身,手指抓着头发,闭着眼睛神色难受极了。
  “哥哥为了护着我,父亲打断了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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