娇宠皇后-第2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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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辞没有说话,可是她的神色和反应无一不昭显着——是的,不想要。
秦尧没再出声询问,反手拔出了一把匕首,细长的尖端又利又亮,像是从未出鞘过。他手极稳,一手抓着她的手腕,另一手握着匕首,匕尖挨着她细薄透亮的雪白皮肤,一个小红点在匕尖下飞快地出现在楚辞手腕上,而她敏感脆弱的肌肤还没来得及感到痛意。
“不想要朕现在就可以替你剜掉它。”秦尧垂眼无情道:“只是这是你自己的选择,再痛都要忍着。”
秦尧知道楚辞的娇气,毕竟是一个生气踹人踢到桌子腿都会红着眼睛抱半天腿的撒娇精;也知道常人身上一分的痛意,在她身上就是三分;但也知道,她柔弱身体下,那个倔强的灵魂。
所以会怜惜她的一切,但也会尊重她所以的选择;会为她铺好前进的坦途,也会为她备好退路。
因此只要楚辞点头了,秦尧就可能毫不迟疑地把尖刃刺进她的皮肤里,手腕微动匕尖翻转,剜掉一块带血的皮肉,也割掉这个楚辞不愿面对的过去。
“要剜掉吗?”秦尧又问,垂着眼不看楚辞。
楚辞手腕微颤,回过神似的低头看守宫砂,看锋利的匕首,看秦尧温暖有力的手掌,看不到却能感受到的是,秦尧握着自己手腕的手掌上细微的颤抖。
她点了点头,秦尧握着楚辞手腕的手一下子失去了控制,力气大了许多,立刻就有更多的血迹从伤口中被挤出。
秦尧胸口缓缓地起伏,闭上眼睛又睁开,再握她手腕的力气就十分恰当。
“不要后悔。”秦尧抓着匕首的手指缓缓缩紧,像是握着千钧之重,不堪重负,却神色平静。
“不后悔。”楚辞轻声说,然后另一只手覆在秦尧手背上,她的手太小,就像是落在他手上的一只白蝴蝶,力道很轻,却很温柔,说:“你不要怕。”
她慢慢地掰开秦尧抓着匕首的手指,轻言细语,重复道:“你不要怕,其实我不疼的,一点都不疼。”
明明将要承受痛苦的是楚辞,可她却反过来安慰秦尧,说你不要怕。
秦尧松开手,任由匕首从他手中转到楚辞手上。楚辞力气很小,刚刚那一番失神的失态也耗尽了她的体力,此时握着匕首手腕都忍不住轻颤。
“我可以自己来的。”楚辞认真地轻声说:“太丑的,一点都不好看,你不要看好不好?”
“不好。”秦尧说:“这是朕的匕首,朕想看自然可以看着。”
这匕首是秦尧的,因此这话听起来也很有道理,楚辞便没有再反驳,只是为难地皱起了眉头。
“行军打仗不知见过多少不完整的尸身,于尸山血海中尚能面不改色,只一道微不足道的小伤口罢了,剜掉的肉还没砍头的疤大,朕不会在意。”秦尧这样说。
楚辞也觉得没什么,只是秦尧面无表情,手心里汗湿的温度已经沾到了楚辞的手腕上,一点都不是他口中所说的“不在意”。
可是楚辞又觉得她不应该这样想一个横刀立马四处征战,赤手空拳打下偌大一个江山的帝王,毕竟从第一次见至今,楚辞好像从来没有见过秦尧失态的模样,他总是成竹在胸的漫不经心,语气随意的挥斥方遒,从不失神,从不气馁,强大而自傲。
楚辞从来没有见过这样由内而外散发着绝对的气势的人,好像天塌地陷在他面前都不算什么大事,天崩地裂都应当等闲视之。
“好吧。”楚辞语气迟疑道:“那你便看着吧。”
她咬着唇,缓缓地凝聚力气,眼神专注地看着手腕上的小红点,和那些新伤口掩盖的,层层叠叠的旧伤。
只是这一次,大概真的就能结束了。
她大睁着眼睛,高高地举起匕首,用尽全身的力气刺下。
有血飞溅起来,从空中跳跃着落在楚辞额间,又顺着她挺直的鼻梁滑落,从鼻尖落下,落回到秦尧手心。
他手掌合拢,小鱼际压在楚辞手腕上,中心正是那颗被深深厌弃的守宫砂,而在他曲起的指腹内,却是那把锋利的匕首。
秦尧的血液顺着手掌纹路蔓延落下,滴落在楚辞的伤口上,和她的血迹汇成一处,融为一体,顺着她的小臂流下。
秦尧目不转睛地看着楚辞,声音冷硬地问:“痛吗?”
楚辞的眼睛睁的大大的,一眨不眨,却有晶莹的泪水大滴大滴地落下来,她哭得无声无息,眼泪打湿了睫毛,瞳仁黑亮,安静得一丝声音都没有发出,却仿佛让人耳边响起痛彻心扉的嚎啕。
太痛了——太痛了——!痛得好像要死去了!!!
楚辞无声哭到眼前发黑喘不上气来,数不尽的眼泪从眼眶里滚落,连成串地滴落,不一会儿就打湿了胸前的衣裳。
秦尧用受伤的手掰开楚辞攥到背露青筋的右手,让匕首从她手中滑落,左手握着楚辞受伤的右手,不让眼泪落在伤口上,带血的手却恶狠狠地捏着她的下巴,把人压倒在桌子上,扫落了一桌的杯盏,横呈其上。
秦尧弯着腰压下身体,凑在她脸前,眼睛发红声音凶狠,带着克制到了极点的疯狂,把手掌心的血抹在她脸上,冷冰冰的说:“既然你那么想让守宫砂消失,朕就成全你。”
“用另外一种办法!”
作者有话要说: 明天要上夹子了,所以那一章要推迟到晚上十一点更新,大家不用等了,可以和后天早上九点的更新一起看!
谢谢大家么么哒~
第25章
守宫砂守洁; 只有完璧之身才能在手腕上显出点红。而那一点红不是浮于皮肉; 而是扎根于血肉。
所以若是想把点上的守宫砂去除; 要么与人欢好; 要么; 就削去半截手腕,让守宫砂周围的全部血肉都重新生长; 这样重新长出来的皮肤才会没有痕迹。
只是秦尧在楚辞握着匕首刺向自己的手腕时,宁愿自己受伤也要阻止她; 现在又怎么可能突然之间就改变了主意。
就连新婚之夜秦尧待她尚且尊重守礼; 如今——
楚辞手臂挡着眼睛; 摇了摇头,哽咽地说:“你不会的。”
是的; 即便秦尧看起来很凶,眉眼冷峻身上带着煞气; 夹裹着迫人的气势让人见之胆战心惊; 哪怕楚辞初次见他也忍不住心生惧意,可是还是认为,秦尧不会。
不会罔顾她的意愿,不会逼迫她的自由。
虽然距离第一次相见并没有过去多少时间; 可是; 很神奇的,楚辞对他的信任竟然无声无息地积攒起了许多。
她本是处处谨小慎微的,生怕哪一句话说错了什么,立刻就会为自己引来灭顶之灾; 生怕哪一件事做的不对,就会给别人留下可以利用的把柄。
毕竟一个人在步步危机的皇宫里孤独地生活,她能够信任的只有自己。
现在又加上了一个秦尧。
秦尧全身都是压抑的怒气,他冷笑一声,大手捏着楚辞的下巴,缓缓地张开手指,把手上滴答的血迹尽数抹在了楚辞的脖颈上。
楚辞白瓷一样的柔软脖颈上留下几道血色的指印,看起来狰狞可怖,她皮肤白皙头发乌黑,嘴唇殷红睫毛卷翘,晶莹的泪珠落下也只让人觉得梨花带雨。
可是唯一在场的人根本无心欣赏,秦尧似笑非笑地看着她,手掌放在她纤细的脖颈上,能够感受到她温热皮肉下皮肤的战栗和血液的流动,她在紧张。
“你凭什么认为朕不会?”秦尧半眯起眼睛,审视地打量她,“我们成了亲,朕是你夫君你是朕的妻子,欢好行敦伦之乐有什么不可?”
“还是说朕给你的纵容太过,让你觉得,朕不会伤你一丁点?”
“你是不是忘了,朕曾经可是个土匪,手上沾了无数人的鲜血,心冷手狠,暴虐残忍,朕想要一个压寨夫人,还要问过你愿不愿意不成?”
“我不愿意。”楚辞好像没有听到他话语里的蓬勃的怒气,她放下胳膊,水润漆黑的瞳孔认真地看着他,轻声说:“我不愿意,可是我根本阻止不了你。”
“那你还会坚持吗”楚辞问。
秦尧好像彻底被激怒了,他怒极反笑,眼神冰冷得不带一丝情绪,手指狠狠地捏着楚辞的下巴,留下两道鲜红的指痕。
“那朕就成全你!”秦尧冷冰冰地说。
楚辞有一瞬间的慌张,她仰起身在桌上像一条搁浅的鱼,却只能徒劳无用地摆动尾巴,在秦尧面前毫无反抗之力。她手肘撑在桌子上,努力地想要往后退,却被秦尧抓住前襟拉回身边摁在身下。
秦尧嘲讽地笑,“朕还以为你什么都不怕呢,原来也会有这种慌张的神情。”
“怎么,现在终于知道害怕了吗?”
“不怕!”楚辞眼神慌乱气息急促,脸上泛着薄红,却梗着脖子故作无畏状,虚张声势地大喊道:“我才不怕!”
“不怕,”秦尧意味不明冷哼一声,“不怕正好,那你睁开眼睛好好看着,朕会怎么对待你,好好看清楚了,最好能记一辈子!”
楚辞眼睁睁地看着秦尧一手摁着她的肩膀,把她所有的挣扎反抗都轻描淡写地压下,一手略微扯下她的衣襟,露出一点点小巧优美的锁骨。
可是楚辞被吓到了。她从来都是衣衫完整,立领刚好卡在喉结出,袖长到拇指指根,裙摆一直垂到脚腕,甚至因为体寒常年怕冷,更是比别人裹得更加严实,除了脸庞的和手指,全身上下从来都不会多露出一丁点。
因此现在突然被一个男人粗暴地扯开衣襟,而这个人还口中还说着不关心她的意愿要和她行周公之礼,怎么想都让人心生惧意。
楚辞也不例外。
她紧咬下唇,浑身颤抖,脸上彻底失了血色,脱力到手脚绵软,在秦尧的压制下就像一尾濒死的小鱼。
“不要。”楚辞低声喃喃道,像是感受到了彻骨的痛意,蜷缩身体虾尾一样,“不要,求求你了,不要。”
秦尧手上动作粗鲁,但时刻分了一部分心神注意着楚辞的反应,此时立刻就察觉到了她嘴唇微动,却没听到她发出任何声音。
秦尧狠狠心,假装什么都没看到,有心想让楚辞长长记性,吓唬吓唬她,低头凑到她脖颈间,温热的气息扑在楚辞皮肤上,激起了一片战栗。
秦尧的牙齿抵在楚辞雪白的肩膀上轻轻摩挲,像是凶猛的野兽进食前的姿势,只等着尖利的獠牙刺破猎物的脖颈,就有温暖的血液源源不断地流进身体。
就这样的动作,秦尧又问了一次,“到现在,你还是觉得朕不会继续做下去吗?”
楚辞紧张地抓紧了秦尧背上的衣服,抓皱了柔软华贵的布料,秦尧缓缓地闭合牙齿,把那一点软肉叼在牙尖,牙齿刺穿了薄薄的皮肤,柔软而富有弹性的嫩肉从牙齿咬出的小洞中潺潺渗出血液。
“你还是坚持你所认为的吗?”秦尧缓缓厮磨着软肉,冷淡地问。
楚辞睁开眼,空茫地看着大殿空荡荡的屋顶,闻言迟疑片刻,最后还是摇了摇头,认真地重复,“你不会。”
秦尧得到了楚辞的全部信任,他手中拿着足以刺破楚辞心口的利刃,可是楚辞还是认为,她不会伤害她。
这很不好。
秦尧怒极,在楚辞话音刚落的时候,就失态地咬破了楚辞的脖颈,在那雪白的无暇皮肤上,流下了一个显眼的齿印。
楚辞痛得皱紧了眉头,喉咙间发出小声的痛呼。
秦尧下口实在是太狠了,一点都没留情,像是要咬下她身上的一块肉才甘心,楚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