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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211群星,我的归宿-第3章

小说: 211群星,我的归宿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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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它消失三百年后又回到了英格兰;日本甲虫病、柑橘鳞病、枯栗病和榆树虫孔病蔓延到世界的每一个角落;在婆罗洲的一个传染病高发区,被认为是绝迹了很久的麻风病又再度出现了。

  当行星和卫星的下层世界昼夜不停地思动时,犯罪的浪潮席卷了这些星球,警察每时每刻都在和他们战斗,其中充满了残忍的兽行。当社会用条约和禁忌同思动带来的性与道德的危机战斗时,一种维多利亚时期曾有过的、最糟糕的假道学又可耻地回归了。在太阳系内部行星中爆发了一场残酷的非正义的战争―金星、塔拉①和火星由于思动带来的政治和经济的双重压力,同外部卫星开始了战争。

  【① 地球的别名。】

  在思动时代正式开始之前,三颗内部行星(包括月亮)和七颗外部卫星之间达成了一种微妙的经济平衡,这七颗卫星是:木星的卫星依娥、欧罗巴、盖里米德和克里斯托①,土星的卫星尼亚和泰坦②,海王星的卫星拉塞尔③。外部卫星联盟为内部行星的制造业提供原材料,并为他们的成品提供市场。不到十年,这种平衡就被彻底打破了。

  【① 即“木卫一”、“木卫二”、“木卫三”、“木卫四”。】

  【② 即“土卫五”和“土卫六”。】

  【③ 严格地说拉塞尔不能算是卫星,它是海王星的拉维瑞拉环向外延伸的部分。】

  外部卫星——建设中的原始的年轻世界,为内部行星输送了百分之七十的交通运输器材产品。思动结束了这个现实。外部卫星还为内部行星供应百分之九十的通讯产品。思动同样终结了这种产品的市场。外部卫星向内部行星出口原材料的贸易由此败落了。随着贸易活动被摧毁,经济战争将无可避免地升级成一场热战(真枪实弹的战争)。内部行星的企业联盟拒绝向外部卫星出口制造设备,以免对自己的企业构成竞争威胁。外部卫星则没收了正常出售中的内部行星植物,他们还撕毁专利协议,漠视版税条约……于是战争开始了。

  这是一个充满畸形人、恶棍和怪异事物的时代。全世界既欢欣鼓舞,又幸灾乐祸。憎恨它的古典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们没有意识到25世纪潜在的伟大。他们忽视了进化过程中一个冷酷的事实——一切进步正是起源于极端对立的双方相互对撞,是登峰造极的不同怪杰结合诞下的产儿。古典主义者和浪漫主义者一样都没有意识到,一次人类的飞跃即将来临,它将改变人类,使之成为宇宙的主宰,而整个太阳系都在这次爆发的前夕震颤。正是在25世纪这火热沸腾的历史背景下,开始了格列佛①·佛雷的复仇史。

  【① 英国作家斯威夫特的名著《格列佛游记》的主人公,他漫游了四个想像中的国家:大人国,小人国,飞岛国和马人国。此处为文中主人公、一个宇宙漫游者的名字。】

  《群星,我的归宿》作者:'美' 阿尔弗雷德·贝斯特

  第一章

  他垂死挣扎了一百七十天,却还没有断气。他带着困兽般的绝望冲动来为生存战斗。他精神错乱,越来越衰弱,但是他的神智时不时地脱离燃烧的求生梦魇,回复到某种接近正常的状态。那时他便会抬起他沉默的脸向着永恒发牢骚:“我这是怎么了?救我,你这他妈的上帝!”

  亵渎的言语此时轻易地冒了出来:在他的整个一生中,他说的有一半都是这种话。他是在25世纪下层阶级的学校里长大的,除了下等人的阴沟语言什么也不会说。在世上所有下层社会的人中间,他是最没有价值但却又最可能生存下来的人之一。他在亵渎的言辞中挣扎、祈祷,但是时不时地,他纠缠不清的思绪跳过他三十年的生涯,回到他的童年时代,想起一个护士唱的儿歌:

  格列佛·佛雷是我名,

  塔拉是我的母星。

  深深的宇宙是我的居所,

  死亡是我的归宿。

  他是格列佛·佛雷,三等技工,三十岁,骨骼粗大,性情粗暴……这是他飘游在宇宙中的第一百七十天。他是格列佛·佛雷,加油工、擦洗工、仓房管理员,太粗疏简单以至于常惹麻烦;太迟钝以至于感觉不到快乐;太愚蠢以至于没有朋友;太懒惰以至于没有爱情。他的软弱无能在官方的“宇航商业记录”中就能看出个大概:

  格列佛·佛雷……AS——128/127:006

  教育:无

  技能:无

  获奖记录:无

  推荐:无

  (人事评语)

  该人具有极强体力及心智潜力,但缺乏雄心壮志,所以智力发展受到阻碍,即旧式说法中的普通人。突如其来的意外打击可能唤醒其潜力,单纯的心理疗法却不可能起到这种作用,目前能力已发挥到顶点,不推荐晋升。

  他已经走到了死胡同。他对于随时从一处流浪到另一处的生活很满意,三十年来他和一些有沉重甲壳的动物一样,行动迟缓,对周围漠不关心。格列佛·佛雷,旧式说法中的普通人,但是现在他漂游在太空中已经是第一百七十天了,唤醒他的钥匙已经插进了锁孔。很快钥匙将被转动,打开通向大屠杀的门。

  宇宙飞船诺玛德号在火星和木星之间漂游。它由光滑的钢板制成,但却在战争的大灾难中遭到了破坏,船身长两百码,宽一百码,断裂的骨架上残存着船舱、货舱、甲板和货舱头部的残骸。船体的一侧有光照,映照着熊熊的光焰;另一侧只有黯淡的星星投下的大块深色阴影,两侧的强烈对比让它们的分界线看上去就像船身上一条巨大的裂口。S。S。诺玛德号是炫目的阳光和深黑色的阴影中的一片失重的虚空,冰冷而寂静。

  这艘遇难船只的残骸中充满了飘浮的冷冻凝聚物,它们悬在这艘被毁掉的船只里,就像爆炸瞬间的一张照片。这些碎片的重力之间产生的吸引力缓慢地把它们会聚成团,而在失事船中惟一的幸存者,格列佛·佛雷,AS——128/l27:006,从飞船中走过的时候,这些凝聚物的团状组织就被撕扯开去。

  他住在失事船只中惟一完好无损的不透气密封舱里,那是位于主机舱通道下的工具舱。这个冷冻室有四英尺宽,四英尺深,九英尺高。这个尺码的棺材可以装下一个巨人。但若一个男人被关在一个如此大小的笼子里长达几周,那就堪称东方刑法中最残酷的折磨了。而佛雷已经在这个不见光的棺材中生存了五个月二十天零四小时。

  “你是谁?”

  “格列佛·佛雷是我的名字。”

  “你从哪里来?”

  “塔拉是我的母星。”

  “你现在在哪里?”

  “深深的宇宙是我的居所。”

  “你要去向哪里?”

  “死亡是我归宿。”

  在他为生存战斗的一百七十天里,佛雷回答了这些问题,然后醒来了。他的心脏在重重地锤击着胸腔,他的喉咙在燃烧。他在黑暗中摸索着和他分享了棺内窄小空间的氧气罐,并做了检查。它已空了。必须立刻再搬一个进来。于是这一天一开始他就要额外地和死亡做一次小小的斗争,佛雷以沉默的忍耐姿态接受了。

  他摸索着穿过工具舱,找到一件穿破的太空服。它是诺玛德号上惟一的一件了,而且佛雷不记得他最初是在哪里找到或又是如何找到它的。他用应急喷枪补好了破损的地方,但对于如何重新灌满或者替换衣服背上的氧气容器,他却无计可施。佛雷钻进了这套太空服。从工具室的空间灌入太空服的空气可以让他在舱外的真空中支持五分钟……没法再多了。

  佛雷打开工具舱的门,陷入了宇宙的黑色严寒之中。工具舱的空气随着他一起喷了出去,空气中的湿气冻结成微小的雪片,向下飘入破裂的主舱板的通道里。佛雷在用完的空氧气罐前叹了口气,把它从工具室里抛出去,丢弃了。

  他转身推动自己的身体穿过飘浮的碎片朝着货舱的舱门移动。他没有奔跑,他的步态是独特的失重状态下自由落体的移动——用脚和手肘插进,抵靠着舱板、墙壁和角落,他缓缓飘行,就像一只在水下飞翔的蝙蝠。佛雷穿过舱门,进入位于飞船黑暗一侧的货舱。已经用去了两分钟。

  就像所有的太空船一样,在迷宫般的管道系统边上,诺玛德号长长的龙骨下面装着氧气罐,就像一条长长的木制的救生筏拍打着船侧,使得船体变得又重又笨拙。佛雷用一分钟时间卸下了一个氧气罐。此刻他无法获知罐子是满还是空;也许他努力把它带回自己的储藏室,结果却发现它是空的——那他的生命也就完结了。每一周,他都要忍耐这个太空轮盘赌的游戏。

  在他的耳中有一个声音在叫喊,太空服里容纳的空气飞快地消耗着。他使劲拖着这个巨大的罐子朝货舱的舱门移动,飞快地低下头,把罐子从他头顶上方推了出去,然后推动自己的身体,跟随着它。他操纵气罐穿过舱门。四分钟过去了,他正在颤抖,眼前发黑。他拉着罐子向下方的主舱走廊移动,把它推进了工具舱。

  他重重关上了工具舱的门,闩上它,在架子上找到一把榔头,几次重重地挥舞榔头打向冰冻的罐子,击松了气罐的阀门。佛雷狠狠地拧动把手。他用自己最后的气力揭开了他太空服的头盔,以免自己在工具室已经充满空气的时候却在太空服中窒息——如果这个罐子中有氧气的话。他晕了过去,就像他以前经常晕过去一样,永远不知道这一次是否就是死亡。

  “你是谁?”

  “格列佛·佛雷。”

  “你从哪里来?”

  “塔拉。”

  “你现在在哪里?”

  “宇宙。”

  “你要去哪里?”

  他醒了。他还活着。他没有浪费时间来对命运感恩而是继续他求生的工作。在黑暗中他探寻着工具舱内存放口粮的架子。那里只剩下几袋粮食了。因为他还穿着补好的太空服,他也许还需要再次进入真空去为自己补充装备。

  他把罐子里的氧气倒进他的太空服,再次封起了他的头盔,飞身投进霜与光的领地。他在主舱板的走廊里蠕动着向后方移动,升上一具残存的楼梯,到了控制舱——它这会儿不过是通向太空的一个走廊罢了。大部分的墙壁已经被毁坏了。

  右边是阳光,左上方是星星,佛雷向飞船后方的储藏室移动。在通过走廊的途中,他穿过一个依然牢牢地卡在甲板和飞船顶部之间的门框。弹簧金属片仍挂在它的铰链上,半开着,这是一扇不知通向何方的门。在它后面,是整个宇宙和它恒久的星辰。

  当佛雷穿过那扇门的时候,他在折叠门磨光的铬钢上扫了一眼自己的影子——格列佛·佛雷,一个大块头黑家伙,留着胡子,到处是血和脏东西留下的污垢,憔悴,有一双病人的眼睛——身后总是跟着一股飘浮的垃圾,他穿过的时候带动了一根浮在空中的绳子,它跟着他穿过空间,就像是彗星恼人的尾巴。

  佛雷转身进入飞船厨房的储藏室,开始有条不紊地抢夺食物,五个月来他已经习惯了这种速度。大多数罐装货物被冻成硬块之后已经爆炸了。因为锡在太空的绝对零度中变成粉末,罐子里的货物全出来了。佛雷收集了装着口粮的袋子、浓缩汁、破裂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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