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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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是温庭云,他原本打算带着秦筝硬闯出去,虽然受了内伤,带个人飞檐走壁又不是难事,这里的人想追上他还得再练个几年呢,就算卫冰清在他也不怕,大不了就是场恶战而已。可是曲尘要当这个老好人,也是担心秦筝会被误伤,就凭他没有坏心,温庭云自当领了这份人情,他稍稍偏头对曲尘说了一句,“九龙台街,苏府。”
曲尘细不可查地点了点头,有他国师府震着,加上宋管家拿梅庄规矩压在前面,没有人真刀真枪的去拦,直到看二人背影消失在了梅庄门口,曲尘才转过身附和宋管家道,“正是,擂台并未结束,既然卫庄主也有意求娶金氏,在下愿于卫庄主切磋切磋。”
曲尘脱下斗篷,团子雪貂从衣服里钻了出来,跳到近侍手上乖巧地蹲着,便见他轻巧地拔剑越到台上,客客气气地对着卫冰清拒了一礼,“许久不见卫庄主,风采依旧,只是故人不在,难免让晚辈唏嘘不已。请吧!”
作者有话要说:
哎呀这周又有榜单了敲开心!还是日更!谢谢诸君的鼓励!看见你们留言可真是仿佛加了氮气码字能码出电火花!
另外,错别字大王是我,断虹!是断虹!前几章又把大俊兄弟的剑名儿给打成鸿了!我的锅,一定改!!
第47章
方才在台下; 曲尘亲眼所见卫冰清运转的内功心法有异常人,加之他也大概明白秦筝和温庭云特意来此地想试探什么,所以才顺水推舟; 打算亲自试探卫冰清的深浅。
曲尘用剑的路数诡异非常; 和正统武学差异很大,这是早在五年前卫冰清就已经清楚地了解过的; 时移世易,江湖人才辈出; 卫冰清对上曲尘也不敢懈怠; 宿涵已经没有机会再上台; 可梅庄这股势力不可放手,就算世人指指点点,卫冰清也是铁了心要赢下所有对决。
曲尘本来就不是冲着赢过他而去的; 所以这场比试早在开始前就已经定了胜负。
之后的事,全是由王管家一人眉飞色舞地讲给温庭云和秦筝听的,苏耽在一边伺候汤药为其疗伤,几人皆是听得面面相觑。
王管家说:“听说那个南疆的国师,厉害是厉害; 就是打一半就不打了; 闹得大家都一头雾水; 而且国师嘛; 谁敢惹啊; 就连梅庄的人也没有二话,眼看着他带着一帮子下属坦坦然然地弃战而去。结果就是卫庄主进入了最终轮; 和金芝语一较高下。”
王胖子那张泛着油光的脸此时居然有些惋惜的神色,道,“梅庄的金大小姐在台下就已经气得半死,可是规矩定在那她也不好当众毁约,硬着头皮去和卫冰清打,哪有什么胜算。自然是输得一败涂地还把自己的终身大事给交代出去了。可惜啊可惜,原本以为能寻到个配得上她的青年才俊,谁知道半路杀出个老男人,你说要是他没娶妻倒还好,可人家刚刚死了老婆和女儿,这就成续弦了啊!”
苏耽听笑了,道,“卫冰清的年纪跟梅庄庄主差不多,金氏完全可以喊他一声爹,这要是嫁过去,岂不成满江湖的笑话了。”
“可不就是个笑话吗?听说结束以后宋管家当众宣布了结果,金氏转身就走了。老庄主自己说出去的话也不能收回,留广寒众人用了晚膳,恐怕已经商量续弦的事了吧。”王管家十分唏嘘,“我听说金氏又哭又闹,大叫着宁愿终身不嫁,也不要给人填房。”
温庭云单手撑着床板,玩着一绺头发,没精打采地听着,秦筝喂他吃了药,探了脉觉得好多了这才放下心来,坐在床头听着宋管家说话。
苏耽喜欢听江湖趣事,又是个没心的人,只觉金氏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可笑非常,一点也没有怜香惜玉的心思,便道,“就算是填房,填的也是广寒山庄庄主夫人的位置,有什么好抱怨的。强强联合才是她老爹打的算盘,宿涵那小子没本事娶,换成掌门娶还不便宜他们了!”
秦筝叹了口气,道,“话也不能这么说,如果我们没出现,宿涵不至于第二场就败下阵来。”
温庭云看向他,说,“哥哥还替宿涵可惜呢?”
“哪有,我也知道他求娶金氏并非出自真心。我是觉得金家小姐有些可怜,要是真嫁给了师父,那也太……”秦筝没接着说,整理了温庭云靠着的软垫,柔声道,“是我强行要你作陪去观战的,现在害得梅庄闹出笑话,我们身份暴露,连你也被师父打伤了。”
温庭云拉着他的手,摇了摇,甜丝丝地笑着说,“我这算哪门子伤,不就断了几根筋么,苏耽会给我接好的你别怪自己。再说了,咱们去可探出了不少事,解了你心头不少疑惑吧,有些事你越是憋着装作不知道,烂得越快,宽容待人有时候并非是好事呢哥哥。”
王管家和苏耽见二人手已经自然而然地又牵着了,都有些面色古怪,知道不该多留打扰主人,纷纷告退。
人走后,温庭云撑着起来端床边的药碗,非要喂了秦筝喝下才肯躺。
秦筝见他一只手根本没力气抬起来,拦了几次都被温庭云倔强地挡了,只好作罢,乖乖地喝着药,从怀里把《无相般若心法》掏了出来,借着烛火研读了一番。
一碗汤药见底,秦筝揉了揉眼睛,又翻了一页。
温庭云瞧他看得认真,也不吵他,就是扯着他的袖子让他上床来靠着看。
秦筝依他,上了床盘好腿,愣是一言不发地看了许久。
足足一炷香的功夫,他才合上手里的武功秘籍,盯着烛火发呆,良久,把憋在心里的一口气叹了出来。
“师父用的是无相般若心法,宿涵的剑招我们如果没猜错,就是不破不立。武当少林遗失的东西,他们为什么都学会了?”
温庭云把书放到床边案几上,拉过秦筝的手捂着,说,“如果岳秋思所言非虚,恐怕卫冰清并未传授心法给宿涵,他又想习得此法,只能背地里借着帮助少林的名义,一边找你一边找心法的下落。”
秦筝有些茫然,抬眼看着他,“我手里这本是真的。那师父是从何处习得?难道他很久之前就会了?会不会久到广寒的血案还未发生时,这些原本要封存在庄内的秘籍,就已经成了他囊中之物。”
“所谓的勾结魔教,盗取秘籍,师娘和师妹的死,究竟哪些是真哪些是假?”
他低着头百思不得其解,心里泛起一阵恶心,真相近在咫尺,而自己愚蠢地做了他人垫脚石,还心心念念这是报恩,是偿还。寄希望于师父,总有一天可以为师娘和师妹报仇雪恨,他用自己的名节和性命,护住卫冰清仅剩的尊严,广寒山庄百年声誉当屹立不倒,这是秦筝想为养育他成人的师父做的最后的一件事。
可是现在,摆在眼前的事实却真真切切地告诉他,从头到尾被人用恩义束缚住手脚的是他,被欺骗至一无所有的,是他!
秦筝已经分不清这全身骤然而起的恶寒,是出自自怜还是心寒,或者害怕那只蒙着一层纸的真相,让他所有的付出成了枉然。
“子卿,我是不是做错了?我从来没有怀疑过师父的话,从来没有。”秦筝抓着他的手,有些愤恨,“如果我承担下所有罪责,而事实并非我知道的这样,恶人逍遥法外,我岂不是助纣为虐,让师妹和师娘的冤仇再也不能报了。她们是枉死的吗,是被谁杀的?现在还要我的命,是怕我说出去,想斩草除根?”
“谁要斩草除根?宿涵还是师父?或者他们俩早就计划好了这一切?”
“少林武当知道这些事吗,或者金盆洗手原本就在计划内了?!”
“不行我得走,我不能再连累你了,我……”
看见秦筝又懊恼又焦虑的样子,温庭云拦下他,发现他全身都因为极度的震惊和懊悔颤抖不已。
每一句疑问,都是他内心已经肯定的答案,甚至都不需要求证了,各种细节秦筝并未原原本本的告诉温庭云,可是温庭云猜想,秦筝将前因后果串联起来,想必已经清楚,冤大头从始至终都是他一个人做了。
就因为这个人重情重义,因为这个人赤诚善良,因为他光满万丈的身份,因为他推心置腹的信任着养育授业的恩师,相信身边善良多过丑恶,才至如今陷在泥泞无法自救。
可是温庭云怎么会舍得让他如此呢。
“哥哥,哥哥!”温庭云一把将他抱在怀里,按着他挣扎的身体不让他下床,柔声安慰着,“只要你还活着,恩怨就有能了结的一天,真相自在你我心里,没有愧对任何人!你没有愧对任何人。你师娘和师妹的仇来日方长,心法在这里,废了的武功可以找回来的,你若不肯还有我啊,你还有我啊!”
听到这句话,秦筝安静下来,整个人像只吊着一口气,悠悠道,“我只有你了。”
“子卿,我现在只有你了,要是再害了你,你让我怎么办?”
“你让我怎么办啊……”
温庭云见他逐渐平静下来,转过他的身子对着自己,可是秦筝低着头眼神空洞,不知道在想什么,只是断断续续地念着:
“所托非人。”
“只有你了。”
“师父骗我。”
也不知道哪里来的勇气,山兴温庭云心疼了好一阵,干脆一不做二不休,俯过身贴上了那人略带一丝苦味的薄唇。
秦筝原本低着头发愣,谁知被一片温热堵住了嘴,待他睁大了眼睛,却看见温庭云纤长的眼睫有些微抖,底下明亮的眸子怔怔地看着他,有些羞怯却毫不退缩。
起先他只敢贴上来,做最简单的触碰,可这柔软的触感一旦拥有了就不舍得退开。
秦筝盯着这双眼睛还在发懵,后腰就被人紧紧拦住,温庭云吃了熊心豹子胆,见他没有反抗的意识,干脆撬开了唇齿,往里探进去。
湿滑温润的口腔被尝了个遍,秦筝连喘气都困难,他完全不知道这是什么情况,自己想动但是被亲得全身发软没有一丝气力,只好跟着温庭云的动作,被他拿捏得死死的,手原本还想推他,一扶他的双肩他就皱眉,嘴明明忙着从自己这汲取温存,还不忘撒娇哼哼,含糊不清的说,“疼,别推我……”
秦筝只好揪着他的衣服,推也不是,放下来也不是,温庭云一用力,直接把人压了下去,手从后腰撤走,按在了秦筝肩膀上。
一开始他还轻缓地揉两下,随着唇舌用力地搜刮秦筝的口腔,肩膀也被他狠狠地按着不给动了。
暧昧的水声让秦筝脑子里嗡嗡地空白一片,好像方才他自怨自艾的那些话想的乌糟事都烟消云散了,在这温柔缱绻的亲吻里,被温庭云把一腔怨愤化解成了翩翩飞絮,飘在他心上,酥酥痒痒却很舒服温暖。
非要给自己找个不动弹躺着享受的理由,大概只有这个还说得过去了。
吻到两个人都赤红了脸,秦筝依旧睁着眼睛,温庭云亲得小心又认真,偶尔用力又渐渐放缓,节奏把控得恰到好处,秦筝在这些事上就显得很笨,怎么张口,张多大,舌头放哪里,要不要回应他,怎么回应比较有礼貌都是他在反复思考的问题。
最致命要紧的问题他反而不敢想太多。
温庭云突如其来地吻他,加上之前拥抱牵手这些举动,难道并非自己一个人存了什么旖旎念头。
秦筝有些理所当然又惶恐不安地揣测,温庭云会喜欢这样的自己吗?
他心里的那个秦筝,年轻气盛,意气风发,有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