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4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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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庭云冷笑一声,道,“看来我这以小搏大还歪打正着了?”他一只胳膊担在桌子边,杵着下巴兴致盎然地说,“还掌事大弟子呢,广寒除了宿涵可是找不到人了吗?挑个废物来冲门面,连哥哥的脚指头都不如!”
曲尘听到后面那一句,也是十分赞同,默默地“嗯”了一声,完全没有在意他花了一万两押的正是这个不如别人脚指头的东西。
秦筝:“……”
只听马少渊突然喊了一声,三人急忙抬头看过去,宿涵剑尖沾着一绺布条,滴了一滴血在地上,马少渊的左肩已经被刺破了。
这一伤激起了他的斗志,他双手握刀,脚尖一垫,持风卷残云之势劈砍过去,宿涵提剑急档,几招诡异剑法竟然把势不可挡的刀风尽数化解于无形。
一刀一剑激斗几个来回,台下掌声连连,台上却风云暗涌杀招已现。
秦筝心里咯噔一下,抓着温庭云的手急道,“那剑法不是广寒的!”
“你确定?!”
温庭云也看出了不对劲,宿涵刚才挡招非得提着八分内劲才能护得住自己,如今轻描淡写的用了几招奇怪的剑式居然可以把马少渊下沉丹田之气才用得出的刀法给化解得一干二净,明明气息已经紊乱,体力也有所不济,内力无法支撑招式按理说是使不出什么有效的剑法的。
“嗯,那不是本门武学。”他复杂地看着温庭云,低声道,“倒像武当的剑法。”
曲尘奇怪地看着秦筝,蹙起眉来,但并没有开口说什么。
却听轰隆一声,马少渊被踢下了擂台,砸坏了隔壁一张桌子,胸前衣服已经被挑得衣不蔽体,笨重的钢刀压在他的胸口,他竟是连站都没力气站起来了,胜义堂的人见自己舵主如此狼狈,急忙过去扶他,灰溜溜地扛去一边临时设立的医馆治伤。
至此胜负已分,车轮战由宿涵获胜。
他居高临下地站在台中央,享受着瞻仰和欢呼,嘴角隐隐有些笑意,而后从怀里抽了一块干净的丝绢,慢条斯理地擦着他的宝剑,收入鞘中。
宋管家上台宣布了显而易见的战果,歇息一炷香的时间,进入百人大战。
所谓百人大战,便是有胆之士自行上台挑战宿涵,不拘泥于一对一,败者不可再上台,战到无人应战为止。
温庭云眼珠子转了转,揉着手腕道,“我要去会会他。”
曲尘扬眉,淡淡道,“那我也去。”
“……”温庭云瞅他一眼,“狗皮膏药么粘着我做什么,我对你没兴趣!”
“少自作多情,又不是你比武招亲。”
温庭云一时气闷:“……”
曲尘去参加比武招亲,倒也名正言顺,丘池国师府缺女主人多少人踏破铁鞋无觅处,他能参加金家高兴还来不及,可是温庭云的身份敏感,且江湖中人很少有见过九爷长相的,此番若是过于高调,就算神武行规矩限制着,他一魔教中人夹在正道中间,要想来去自由恐怕难了。
秦筝担忧地说:“你别上去了,到时候自报家门,你如何说?”
“我是谁我就怎么说咯!你担心什么,怕我不小心赢了得娶金氏回家?”他笑得眼睛弯起来,甜丝丝地看着秦筝,悄悄握了握他的手,“放心,我就只是去试试他,若印证了那个猜想,才好做下一步打算。”
秦筝显然不是那么放心,悠悠道,“那你下手轻些,逼得他用其他招式即可,莫要太粗鲁了。”
“怎么不叫我小心点,万一我打不过呢?”
“打得过。”秦筝特别笃定,“你武学造诣在他之上,可功法太过凌厉,我怕你误伤了他引起广寒山庄的注意,所以低调行事即可。”
“嗯,听你的!”
瞧他突然这么温顺乖巧,秦筝低头温柔地笑了笑,捏了捏他的手。
坐在一旁的曲尘可再也按奈不住了,两个人一来一去对答如流明显听得出来并非主仆关系,加上秦筝方才说漏嘴,看见宿涵用剑竟说“非本门武功”。
曲尘有了一个十分不好的联想。
他咬着下唇,盯着秦筝的侧脸看了又看,犹疑不定缓缓开口道,“冒昧问一句,这位仁兄叫什么?”
作者有话要说:
昨天咕了非常抱歉!!
听到你们的嚎叫惹!大俊老哥这不是已经开始开窍了嘛莫着急,走一个剧情,一定酱酱酿酿!!
继续感谢你们追更!
尤其开导我的阿阔!!爱你!
第45章
引起了曲尘的注意; 温庭云又有些紧张了,像个摇着尾巴机敏护食的狗崽子,一把就将秦筝拉得紧紧地挨着自己; 道; “关你什么事啊?”
他越这样,曲尘疑虑越甚; “既然九爷身边有珍重非常之人了,何苦还要跟我抢人?”
秦筝:“……”
“图个乐; 不行吗?”温庭云舒展起四肢; 扭扭脖子; 说,“好久没松筋骨了,一会儿我先; 你不至于先后也要跟我争吧?”
曲尘冷冷道,“随意。”
温庭云稍微往右边倾下身子,对秦筝低声道,“我去试他,你再确认下那剑招是否有异; 还有内功可看得出来端倪。”
“嗯。”
不多时; 宋管家再次上台宣布第二场擂台比武开始; 除开车轮战参战的人; 凡在坐的诸位都有资格上台一试。
宿涵似是根本不担心这场会有输的可能性; 车轮战是经过各派精挑细选实力上乘者才能参加的,他既然都能一一打过; 那这第二场跟乌合之众的对决就根本没必要放在心上。
果然争先恐后跳上台子挑战他的人,武艺悬殊,有的剑都拿不稳,连人带兵器被宿涵三两下就打飞开去。可是抱着侥幸心理凑热闹的人很多,一时之间台上纷乱如麻,反而成了宿涵一人大秀武艺的秀场。
温庭云觉得差不多了,站起身来要上去,却见傅严不知何时突然出现在了擂台中央,宿涵将虾兵蟹将打下去后,二人对视而立。
温庭云以为车轮战他已经输了,方才来到此处也一直没有见过他,没曾想这个人原本就打算只参加第二轮。
秦筝道,“这位武功如何?”
“打不过我。”
秦筝听笑了,“所以你评价一人武功高低,只有两个标准吗,打得过你和打不过你?”
温庭云认真道,“我做事都如此,什么东西在我看来都只有两个标准!”
“哦?那你怎么看待这正邪两道的对立?”
他低头想了想,道,“我的立场和不是我的立场。”
秦筝觉得这话虽简单,却着实是大智慧,他没有说正邪就是善与恶之分,人们看待事物总是从自己的眼自己的鼻自己的心为出发点,可不就是选立场的过程。立场没有好坏,立场讲的是利弊。
秦筝有些赞赏的点点头,继续问道,“那你做任何事,首要考虑的也是立场问题了?这么想我倒觉得你活得比我轻松多了。”
温庭云抱着手,淡淡道,“不,我考虑的不是立场问题。”他侧过头来,说,“我考虑的只有和秦筝有关,和秦筝无关这两件事。只要是他的事,我就没办法再去想别的。”
温庭云说得极其真诚,并非油腔滑调,闻言,秦筝有些愣住,耳朵尖莫名有些热,心里也跟着慌乱起来,原本想谢他一声,可是话在肚子里转了几圈,“谢谢你始终想着我”这句话要是说出去,怎么听怎么暧昧。
和温庭云再次相见,也不过短短的小一月时间,秦筝不知道自己怎么了,从前和苏子卿亲密无间的相处是因为哥哥对弟弟呵护照顾的情绪在里面,不论触碰还是说话从未有过什么其他的想法。
而是现在好像有些东西潜移默化地变味了。
身体触碰,眼神交汇,都会让他一颗平静了多年像死水一样的心起波澜。这波澜一旦荡开就没有停下来过,甚至在不知不觉的时候,他会忍不住盯着这个人看,自己说不清道不明这是什么心理,反正活不了几年了,能看一眼是一眼,多看一眼就赚到似的。
有了那一次尴尬得无以复加的生理反应,秦筝不止一次怀疑过自己究竟是不是喜欢男人。
可是温庭云不是别人,是苏子卿,是他曾经去到哪里背到哪里,心疼操心了大半年的弟弟。
是弟弟啊。
他要是对自己弟弟存了这种心,怎么跟已经故去的苏峤交代。人家娘亲临死托付,自然是看重信任他的为人,他怎么可以对人家儿子有什么龌龊想法呢。
温庭云一席话让秦筝听得飘飘然,插个翅膀大概能飞了,可是他难为情间左思右想,把龌龊俩字儿严严实实扣在自己头上,只能不动神色地不予回应。
秦筝干巴巴地笑笑,脸早就憋红了,要不是贴着面皮,恐怕温庭云能把自己的窘迫一眼看穿。
曲尘听见了这一番对话,冷哼了一声,转过脸不想再看见温庭云。
擂台之上傅严和宿涵战得酣畅淋漓,丝毫不落下风,宿涵这时才知道轻敌了,便问道,“敢问这位侠士出自何门何派?”
傅严一身广袖长袍,手里一柄折好的扇子,长袖翻飞潇洒倜傥,看上去书生气质浓重,却不想武艺精妙,他笑道,“鄙人傅严。”
“锵”的一声脆响,傅严用扇柄打开了宿涵的剑。
“自古英雄不问出处,宿公子何必问呢?”
宿涵飞将过来,猛踢向傅严胸口,被他急急挡下闪避到了一边。
“傅兄连何门何派都说不出口,难道是难登大雅之堂?!”
咄咄逼人的语气,论谁听了都不高兴,可是傅严是谁,见惯了世人百态游刃有余的人精一枚,哪会跟个晚辈置气。
“你非要知道,也不是不能说。”
眼看宿涵持剑飞刺而来,傅严展开扇面脚垫而起,清风漫烟般灵机一闪,人影如扶摇而上的卷风,倏然落在他身后。
便听他朗声道,“地藏神教鸣音谷谷主,傅严是也。”
一片哗然后,宿涵也停止了攻击。
“魔教之人胆敢公然挑衅?!好大的胆子!”宿涵低吼,指着傅严那张似是而非的笑脸道。
“魔教的人也敢来求娶金氏?吃了熊心豹子胆了吧。”
“按着你的刀,别妄动!看其他大派有无动作再上,可别出这个头。”
“就是就是!谁知道还有没有其他魔教之人在场。”
“哎呦可别成了混战才好,正魔两道不是下了战书,还没到时候呢,怎么他们倒自己找上门来了?”
议论之声此起彼伏,却没有谁敢主动冒头,大家观察着宿涵和台下卫冰清的举动,纷纷等着,谁要是一声令下喊打喊杀,便跟着大家伙加入混战,浑水摸鱼还能落得个匡扶正道的好名声。
可是始终没人动,也没人开口。
遭到魔教之人当众挑衅,宿涵怒从心头起,广寒血案发生才过几月,人人知其和魔道势不两立,竟然面对面公然叫嚣坏他求娶金氏的好事,这口气哪能忍下。
他怒喝一声,提剑便劈将过来,招式更见凌厉,杀伐果决剑剑直取命门,擂台规矩点到为止已是被他甩到脑后,傅严不敢掉以轻心,终于把扇子送去袖中放好,抽出配剑格挡。
不一会儿已过了百招之多,二人微微有些气喘,可胜负难分,眼看着台上高手过招,其他人也没有不识好歹的往上蹦。
温庭云也是头一次见傅严动武,平时瞧他嘴巴没闲过,还以为他混到谷主之位是凭着一张三寸不烂之舌,今日一见倒是开眼了,武艺可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