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气剑客在线要饭-第10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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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筝忍着打他的冲动,逼视过去:“别跟我神神叨叨的,说人话!”
傅严:“是火油,比这暗河容量还大的火油,马上就会从洞口喷涌而出,出口应该是要顺着暗河才找得到,谷主会想办法的,既然他敢带大家来,就一定有法子让大家全身而退。”
“别拦我,凭你们也拦不住,”秦筝一把将两人推出几丈远,惹得不少人好奇地看了过来,他咬着后牙道:“你们就在这等到机关彻底启动,他说会让你们全身而退就一定做得到。”
“至于我和他,回得来自然好,回不来也不必等了。”
傅严自诩舌灿莲花,这时候也觉得白长了一根舌头毫无用武之地,开口支支吾吾道:“秦公子!枉送性命之事不可为,谷主如此也是希望你能好好活下去,他说……”
“我不听!”秦筝甩开他们提着剑就走,大声宣布了一句:“他自己说的后半辈子都给我了,说完就不认了,还是个男人么?”
离得远的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听完都一脑门疑问,俩人这是吵架了?正好奇着,只见秦筝三步并作两步,身形都快得只剩个影了,谁都没来得及去抓住他飘忽诡谲的身影,只听他从甬道口里丢出来一句,“谁都别跟来,这孽债我自己去讨!”
随后,讨债宣言回荡了几个来回,和怒火攻心讨债鬼的身影一起消失得无影无踪。
作者有话要说:
嗷差点以为今天我写不够三千,白天去书店买了好多书,就没有码字。
第112章
被无尽夏花海粉饰的静谧竹园后面有一个石洞; 洞口被一块雕成了棋盘的巨石给封住了。曲尘在外围打量了一圈,早就在此地守候的丘池人已经里外翻了几遍,并没查到什么异样。
“竹屋里有些日常旧物; 落了很厚的灰; 木质腐朽,布料也是一扯就断; 该是很久没人来过了。”
“柜子里有些衣裳,看得出这里男男女女住了不少人; 一人一间; 应该是在这久住了一段时日。”
“属下去灶房看过; 锅碗瓢盆一应俱全,案板上应该堆放过许多蔬菜瓜果,经年日久只有一滩黑色的水渍了; 米缸里同样什么都不剩,有些虫子的尸体。”
“竹园后面有一块很小的空地,竖着几个木头假人,应该是平时练武的地方,还有个散落的刀架; 惯用的兵器没有见到; 就只有一把戟和叉。”
“圣女当年曾与武林里名声震天响的几位大人物相交甚笃; 时常煮酒论剑; 烹茶论道; 才会有了一起破解各派功法撰写秘籍的事,想来……当初他们就是久居在这里了。”曲尘摆摆手让人退下; 有些焦躁地看了温庭云一眼,“温谷主在这站了有半柱香的时间了,到底怎么打开这门还没想透么?”
温庭云摸索着下巴,突然拍手:“好棋!”
曲尘:“……”
“国师稍安勿躁,”他咧嘴一笑,“里面锁着的又不是什么寻常俗物,这样的宝贝哪那么容易让人拿到手,他们附庸风雅整这么一出,作为晚辈该尊敬的时候就得尊敬,你别催我,我本来就不善下棋,你咋咋呼呼的搅得我脑壳疼,无法思考了。”
曲尘青筋暴跳,极力忍着脾气,沉声道,“你最好别想玩什么花招。”
温庭云没看他,对着他伸出一只手勾了勾,“棋差一招否则满盘皆输啊,小虫子给我,我就给你下一盘怎么样?”
曲尘危险地眯起眼来,已经快要忍无可忍了。
温庭云一脸轻松:“本谷主开的赌坊遍天下,偶试身手也是逢赌必赢,这棋局……”他“啧”了一声,两手一摊,“我不会,但是我可以赌一赌。”
“赌?本座自己不会赌么?”这么不靠谱的“钥匙”,曲尘理都懒得理他,朝着一边的下属使了个眼色,一人拿着剑上前,检查了一下棋盘上可以自由活动的棋子,地上一左一右还放置着两个棋盒。
“大人?”
曲尘看了半晌,指了一下,“下。”
下属的剑戳进旗盒里,那棋子是特质的,会吸附在金属上,于是就这么贴在了剑尖,下属把棋子小心翼翼地扣在了曲尘所指的格子里。
温庭云冷笑一声,往后退了一步,曲尘正奇怪着,棋盘突然“轰隆”一声巨响,黑子齐刷刷地全部掉到了地上,从每一个交叉的十字格里飞出了数不尽的银针,去放棋子的人躲避不及,已经被扎成了刺猬,眼睛也不能幸免,他趴在地上捂着头凄惨地嚎叫,其他站的远的虽然没有这么大范围的受到攻击,可银针速度极快,不知道受到了多大的冲击,有的针劲儿大得能把肉身穿过去,温庭云猜到如此,三两下就用寒牙把针都挡了下来,还捻了一颗意犹未尽在鼻尖闻着。那些严阵以待的丘池人就有得受了,穿过了眼睛喉咙和心脉的当场倒地气绝,没有受到致命一击的,被针划过的伤口瞬间就红肿瘙痒起来。
“这棋盘古怪得很,你们都让开。”曲尘抽出剑,剑柄绕着他的手指转了个圈,把他面前密集飞来的细针都给打散了。
他自是提着十二倍的精神不会被暗器打中,可那些武学造诣不高的普通兵士就遭了罪了。
“有毒,有毒啊大人……啊!!!”
“我眼睛看不见了!我眼睛……”
“救命……救命……”
不论是被扎了还是划破了些皮,伤口从红肿变成了溃烂,极短的时间里,毒素攻心,让人顿时失去五感,而后黑血从七窍流出,死状凄惨还不如被戳成窟窿来得痛快。
温庭云杵着寒牙,转过身同情地看了眼倒地的人,指尖还捻着一根针,针尖泛着绿光,百毒不侵的小魔头把细针从食指提溜到小指,又调皮地滑回来,半点没有担心这瞬间致命的剧毒会对自己造成什么影响,他戏谑地笑着,调侃曲尘:“看吧,你们自作主张瞎动别人的东西,可不是捅娄子了?”
曲尘眼皮直跳,他以为温庭云是想从自己手里拿到灵虫才乖乖跟到这儿来,原本,身后精兵良将不少,他根本不担心温庭云会发难,这人刀法即便是天下无敌,也不会想不开到自己一个人去打五百个人。
然而没等曲尘稍微放松下神经,棋盘上的暗器就瞬间放到了几十人,温庭云明显对棋局有些研究,可他故意不提醒,事后还说尽风凉话,曲尘不想遂了他的愿。
国师一身素白,背挺得笔直,下属识趣地退到了身后,他缓缓靠近棋盘研究了起来。原本黑白相间的旗子星罗棋布,如今所有黑子掉落后碎成了齑粉,棋盘上只有白子,组成了单调的残局,没有对手的棋局,几乎和死局无疑。
曲尘蹙眉,努力回忆着方才黑子的分布,去棋盒里挑了个白子,举棋不定后,正挑了个格子打算放下,温庭云突然打断他:“国师大人要是下错了,白子跟着黑子一起灰飞烟灭,大概只能在这试到地老天荒了吧。”
曲尘手顿了顿,没有正眼看他:“黑子石质松散极易粉碎,白子坚如磐石,断不会重蹈覆辙。”
温庭云:“哦,那你下吧,我看着。”
白子“咔嗒”一声,离棋盘还有一段距离就被什么东西吸了上去,十字格从针尖大的细孔里伸出了一个钩扣住了棋子,远观的丘池人默默把武器举起来,担心又突然生变措手不及,然而等了一会儿什么都没有发生,只见白子被什么牵引着,行动的非常缓慢,所有白子都离开了原先的位置。
如果没有记错,白子换到了黑子的位置。
温庭云乐呵地鼓掌:“哈,这下好了,黑白异位,还凭空多出了一个子,这种单边反局你要怎么解?”
曲尘:“……”
就在这时,原先白子所在的十字格里,飘飘渺渺地往外泄出了无数白色烟雾,曲尘迅速从衣服里拿出丹药压在了舌下,看见烟雾飘散到人群里,丘池人都拿出了面罩,迅速浸了些药水蒙在脸上。
只有温庭云神色如常地一动不动。
“没毒,慌什么?”他吸了一口,咂咂嘴尝了尝味,笑眯眯地转身看着那些风声鹤唳的丘池人,“不过一会儿可就不好说了。”
烟雾迅速扩散,飘进花海里却让这些无声绽放的植物有了反应,无尽夏被这烟雾刺激后,花型变大了不少,枝叶向上伸张仿佛久未见甘霖的人拼命吮吸雨露,吸饱了之后就连未开的花苞都一瞬间大放异彩,温庭云鼻子很灵,这烟子传到花海里后,那股极淡的草木味比之前浓烈了许多,且有愈演愈烈的趋势,无尽夏盛开并没有特殊的气味,但一旦释放气味,那味道里是带着毒的,吸入肺腑比之手作的毒药要难根治得多。
无尽夏无声地盛开,连成片的花海让人莫名有种向往,吸引着人朝它们走过去,将这些奇怪的气味深深的吸入肺腑藏着,贪婪餍足,摆到在群花围绕下,即便成了花下白骨也心甘情愿。
曲尘舌下含着解毒的灵丹自然没有起什么旖旎心思,可他刚觉出不对劲,便听见兵器掉落的声音,有的人双眼无尽渴望地朝无尽夏走过去,脚步蹒跚,全身僵硬,甚至东西都拿不住了。
“回来!都给我回来!”
这些人虽然蒙着浸过药水的布巾,可无尽夏的毒是天然而成,后天解药根本不起效用。根据个人体质不同,造成的影响可大可小,有的刚闻见就丢盔卸甲去寻花海了,有的只是头昏脑涨手脚有麻痹的现象,至于另一些暂时还没有收到影响的都知道这花散发着毒气,迅速远离,并拉扯着麻木走过去的人。
可即便使出浑身解数,将人手上抓出了血痕,一旦毒入肺腑,痛觉顿失,他们只会用尽全力爬过去,外人根本拉不住。
“全部远离花海!容成,把国师府的万愈丹分给大家,含在舌下,不要轻举妄动。”
“是。”
万愈丹?中毒以后再含也只是远水不救近火,自我安慰罢了。
温庭云心中冷笑,看着曲尘面上越来越压不住的愤怒,主动道:“等你把这棋子毁得一个不剩了,我看你带来的人也没几个站得起来的,怎么说,灵虫给我,门我给你打开?”
温庭云伸出一只手,摸着刀柄语意不明地笑着,“时间不等人。”
圣女原就出自地藏神教,墓穴里各处到底有什么玄机温庭云知道也不足为奇,他是故意看着自己损兵折将,曲尘要是再耗下去,确实没有办法再在人数上压制于他。
“好,”他从怀里摸出一个玉瓶,石质通透,里面有个百润的身躯在蠕动,他晃了晃也学着温庭云伸出一只手,但瓶子捏在手心里,“把门打开,我就给你。”
“成交!”
“别答应他!”
对面河岸突然有人大声惊呼,那人一身狼狈,因为从别处急速赶过来,跑得上气不接下气,“不能答应他啊子卿!!”
温庭云和曲尘一齐往后看,手都僵持在半空,神色复杂。
“哥哥?你别过来!”
计划全乱,又怒又喜,果然安排那几个废物困住他根本没用。
曲尘拧着眉:“快开门!”
说话间,秦筝已经飞跃在了河道上,三两下点着水面就过了河,趁着丘池士兵围上去阻拦他的空隙,温庭云一狠心,将寒牙扔向了棋盘,刀剑稳稳地插在了其中一颗白子上,白子应声而碎,整个山洞轰隆作响,那声音却并不是从金券里传来的。
曲尘抬头看了看穹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