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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章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第5章

小说: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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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您再说一遍:罗伯特。”
  他不知道,他说这句话有多么不懂事,甚至是孩子气;他也没有发现乌丽克怜悯的眼光。但她还是答应他了。
  “罗伯特。”她把一个插着吸管的高脚玻璃杯推了过去。“给,您的‘泡泡’,算本人请客。”
  “这意思是:您付钱。”
  “我有折扣。”
  “这我不能接受。我要的酒,该我付钱。”他用管子吸酒,那里面掺混着马提尼克甘蔗酒、甜柠檬汁、桔子汁、菠萝汁、木薯汁和新鲜木薯丁,喝起来很清凉,很有味。罗伯特心里想,这么个玩意儿要20马克,这价格包括整个氛围、音乐、姑娘们、还有乌丽克半裸的胸脯。他又感到有种想要一吐为快的欲望。
  他两手握着酒杯问道:“乌丽克,您干吗要这样?”
  “什么样?”
  “干吗要在这儿工作?”


第一部 第02章
  “这个问题您自己就能回答:我要付房租,要去市场购物,买些漂亮衣服穿,一句话,为了生活。”
  “别的工种有的是嘛。”
  “是吗?罗伯特,您知道什么是生活吗?您生长在一个良好的、有父母庇护的家庭……您父亲是干什么的?”
  “处长。”
  “您瞧,您从未吃过苦,挨过饿,没有难题,没有继父的打扰,没有对你动手动脚的老板,也不会因为拒绝他们而被解雇……”
  “难道这儿就没有人动您?”他停顿了一下,“就像您现在这副模样?”
  “这是我的事。罗伯特,您喝完就走,好不好?”
  “我还想再要一杯鸡尾酒。”
  “我不会给您的。”
  “那我向别的小姐要。”
  “好吧。”她叹了口气,拿起喝空了的杯子,“但只有您保证喝完就走,我才给您。”
  “我保证。”
  酒吧里人越来越多,有几对男女走到隔墙后面去了,罗伯特没有在意,他坐在吧凳上看乌丽克怎么招待其他客人,有个显然喝醉了的男人把一张50马克的钞票塞进乌丽克的胸口。他很恼火,心想怎能这么对待一个女人,尤其是乌丽克。可是她居然还笑!她有什么办法呢?这就是她的工作,一种脏活!
  他喝了两杯鸡尾酒,自己付了钱,到快11点时乌丽克对他说:“您真的该走了,罗伯特。”他服从了。
  他点点头,乌丽克如释重负。罗伯特问:“明天能在游泳池见到您吗?”
  “我不知道。”
  “要是见不到,我明天晚上再来。”
  “这简直是讹诈……”
  “这只是我的愿望。”他同她握手,拉着她的手的时间比一般握手的时间要长。“您是我的球面三角学。”
  “我是什么?”
  “我今天本来应该去复习球面三角形的边和角的关系,学数学!可是您的鸡尾酒更好,对我更重要,明天再见……”
  他放开她的手,冲着有点不知所措的她笑了笑,离开了酒台。在前厅他又碰上被乌丽克称为博罗的看门人。那家伙狠狠地看着他。
  博罗为他开门的时候,罗伯特说:“这下你认识我了吧,下次就少啰嗦……”
  博罗拉开门说:“等着瞧吧,快走,呼吸点新鲜空气有好处……”
  罗伯特刚一离开酒吧,就有一个人从阴暗的角落走到酒台。他是个南欧人,长着黑头发,薄薄的小胡子,他靠在酒台边上,等乌丽克打发完一个客人。
  “刚才那人是谁?”他说话带意大利口音。
  “你说谁?”乌丽克反问。
  “乌拉,别装蒜啦!刚走的那个年轻人。”
  “一位客人。”
  “你几乎是在为他一人服务。”
  “我看不出来。”
  “你现在喜欢年轻小伙子了?”
  “去你的,他是头一回来这儿。”
  “博罗说,你认识他。”
  “博罗是个白痴!”
  “乌拉,你要小心,跟这么个年轻人不值得……他经过头一个回合就会掉下床来,但是他什么都看在眼里。看在圣母玛利亚的分上,千万别冒险,尽管你喜欢他。”
  乌丽克怒喝一声:“你来试试!”
  “只要你乐意,我萨尔瓦多随时奉陪。”
  他哈哈大笑,接着又消失在酒吧的阴暗角落里,倚着墙观察着客人。
  他叫萨尔瓦多·布鲁内里,来自西西里山区的圣马可村,他的职业是电工。
  他无疑是个值得注意的人。
  “我们接到一个重要的举报:有20公斤纯海洛因,正从越南经过波兰运往慕尼黑。”匿名举报人没有说更多的情况,没有接头地点,没有时间,只提供了一个信息:“有东西来”。
  对慕尼黑刑警毒品科的彼得·赖伯探长来说,这个举报就意味着他们要进入一级戒备状态,他认定这情报属实,而不是开玩笑,开玩笑的事他也经常遇到,对匿名举报电话先要搞清虚实。他在科长办公室里紧急召集了这次会议。
  赖伯探长遗憾地耸耸肩说:“举报人有东欧口音,可惜我们没有录下来——不可能每个电话都录音,他很可能是个波兰人,我在想,如果越南人和波兰人联手,为什么波兰人会举报这笔能赚好几百万的生意呢?此外,越南人也是新出现的。这个新团伙的手段极其毒辣。换句话说,在慕尼黑形成了一个新的战场,有我们干的了。”
  “除电话以外,没有别的情况吗?”科长问。
  “没有,只知道20公斤海洛因已经上路。”
  “这就是说,也可能早已到了慕尼黑。”
  “那举报就没意思了。”
  “基本上没意思。这笔生意没有地点,没有时间,我们怎么办?”
  “应当要求立即加强监视波兰边界。”
  赖伯说是这么说,可他知道,这个建议只是一厢情愿。波德边界漏洞之多就像一个筛子,加强监视从技术上和人力上说是根本不可能的。科长的话同赖伯是一个意思:
  “那我们就得沿着波兰边界修一道‘柏林墙’。说正经的,我们怎么办?”
  “没办法!”赖伯说得这么直截了当,有几位同事吓了一跳。“没办法”这个说法在警界是个令人憎恨的、很刺激人的词儿。“没办法”意味着对犯罪活动束手无策,人们不得不眼睁睁看着国际犯罪日益泛滥,看着犯罪分子把德国变成他们理想的活动场所。宽松的德国法律是各种犯罪滋长的沃土。波恩政治家们顽固地禁止监听电话,向犯罪分子打开了德国的市场。赖伯探长曾在小范围内一针见血地说过:
  “团伙作案只判四年,而一个人偷税漏税却判五年。一个杀人犯只要请个好律师,律师提出犯人在童年时曾受过心理损害,就只能判10年。在这10年里,犯人乖乖地参加监牢教堂合唱团,在牢房里画圣母像,六年之后就被认为可以‘重返社会’而获释。我们的司法制度不是有毛病吗?请大家回想一下发生在德国北部的一个案件:一个女人在牢里表现良好被提前释放。可是,几个月以后,她抢劫另一个女人,用刀子把人刺成重伤。她又被捕受审,案情很明白。但检察院什么反应呢?把她放了!据说她有可以证明的固定居住地址,就没有理由监禁她!这算什么事儿呢?再举个例子吧,我喝了酒以后用啤酒杯把你的脑袋砸碎了。怎么办?没事儿。我可以证明,我几年以前出过车祸,得了脑外伤。精神病专家可以证明,我在行凶时是喝醉了酒,出于一时冲动,而最重要的是‘一时’这个词……法院决不会判我谋杀罪,至多判我误杀罪,加上我当时不能为自己的行为负责,肯定从轻发落。而实际上,我就是要杀死你,是冷酷的谋杀!我自由了,可是你死了!我们的司法实在大有问题。”
  这会儿赖伯在会上接着说:“我们只有凭运气和靠巧合了,那就是靠我们打进去的侦察员给我们通风报信。不过那时候海洛因早已运到港口了。”
  “我们有人打进越南人的圈子吗?”
  “没有,但我们打进了波兰人的圈子。”
  科长说:“还有一个重要问题:如果波兰人参与了,那为什么会有波兰人向我们举报呢?”
  赖伯一时语塞,觉得口渴,便喝了口水说:“可能是那个人想自己搞点什么名堂。”
  “通过出卖自己的伙伴?”
  “有可能,也许是为了报私仇……”
  “那他应该讲具体点儿,而不是空洞的暗示……我倒以为,是有人要让警察明白,将来警察得跟一个新的团伙打交道。”
  “搞地下勾当的人不会傻到公布自己的存在的。”
  “有人故意制造混乱,动摇警察的军心,说现在有了个新团伙,你们就抓瞎吧。”科长站起来说,“我认为这是对警察的侮辱!怎么办?等着瞧,看看近期内有没有迹象表明这个波越团伙确实是在活动。”然后他又无奈地说:“还有什么别的办法?”
  赖伯的侦察员没有报来新消息。在整个圈里,没人知道这20公斤海洛因的生意,有人还表示怀疑:没人听说过有什么越波团伙,要是真有的话,会在圈里很快传开,因为涉及到“市场安全”问题。尤其是如果压价出售,意大利人和亚洲人会大肆活动。
  在那个神秘的电话过去四天之后,凶杀案组的组长特奥·沃特克来电话找赖伯。
  “我们法医研究所这儿有一具尸体,”他说得很随便,整个警察总局对此类事都习以为常了。一个人在跟死于非命者打了18年交道之后,他的心灵早已长出了一层老茧。“经过辨认,他的名字叫卡利尔·波德涅夫斯基,波兰人,我听说你们那儿……”
  “我马上就来!”赖伯说完就把电话挂了。
  半小时以后,赖伯和沃特克站在了尸体面前。经过冷藏的尸体看上去像一个熟睡的人,法医掀开盖布,报告说:
  “他是被人用细钢丝绳勒死的,肯定是从背后受到袭击致死,因为未发现任何搏斗的痕迹。死亡时间是昨天17点到18点之间。他中午吃了青豆炸猪排……”
  “这有那么重要吗?”赖伯有点不耐烦。
  “对我们很重要。”法医把死者重新盖好,“另外,他是吸毒者,身上有许多针眼,体内还有残余的海洛因。”
  沃特克拍拍赖伯的手臂说:“所以我们找到你了,这是你的弟兄们的事。值得注意的是,他带着证件,波兰护照,德国入境签证,有效期30天,旅行目的是旅游,一切正常。不幸的是他被人用钢丝绳勒死了。你看出点什么问题来了吗?”
  “没有。”
  “先是有个波兰人打电话给你,现在有个被杀的波兰人躺在我们法医研究所里,这两者有联系吗?”
  “可能有,也可能没有,也可能只是巧合。”赖伯向法医点头示意后走出停尸房。他不像沃特克那样久经锻炼,能把死人看作一样东西,把这种案子看成一桩一般的有待办理的案件。只有当吸毒者吸毒致死,必须调查吸毒案情的时候,赖伯才面对死尸,而且往往是没有多少结果的。由于自杀案件归凶杀案组管,所以赖伯和沃特克经常碰头。每次遇到这种情况沃特克都说:“又有人升天了!彼得,你的事比我多,要不是你们,我们可以舒舒服服下象棋了。”这当然是夸张,但沃特克就喜欢这么说话。
  赖伯在外面走廊上问沃特克:“关于这桩案件,你们有什么线索没有?”沃特克耸耸肩膀,意思是没有。
  “尸体是在公园里找到的。一名退休老太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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