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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第17章

小说: 孔萨利克迷情毒案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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青年人的唾沫。可是对这些家伙又不许动手打,否则又成了“不合适行动”。在这种情况下总是警察没道理,挨了唾沫又不痛,动手干吗?赖伯说:“这是你的事。”
  “不对,是摇头丸。”
  “他妈的!”
  “小姑娘口袋里还有10粒,所以是你的事。”
  靠近铁路的那座破房四周都封锁起来了,像是发现了一枚炸弹。房门口坐着一个流浪汉,衣衫褴褛,瑟瑟发抖,浑身散发出一股酒和尿的臭味。他看见警察就举起双手喊道:“我没有杀人,我只是发现了小姑娘,我是个老实人……”
  沃特克和赖伯不理他,跟着一名引路的警察走进了地下室。一具女尸躺在水泥地上,紧靠着墙跟,双腿踡曲,两眼直瞪瞪的,好像临死前还见到了什么无比美好或无比残酷的东西。她身穿鲜红色派克大衣,黄色圆领衫和褪色起了毛的牛仔裤,长长的金发遮住了脸,只露出大大的眼睛和尖尖的鼻子。警察用手撩开她的头发。
  赖伯沉重地说:“最多17岁。”
  沃特克点点头:“这么年轻漂亮就堕落了。”
  死者身边有个警察用的塑料袋,里面装着10粒淡蓝色的药丸,药丸上也有个图案:一个竖起两只长耳朵的兔子头。
  赖伯拾起塑料袋说:“这药丸名叫‘花花公子’,主要在柏林销售,极有可能来自波兰,掺有大量杂质,作用无法控制。”
  “现在它来到了慕尼黑,祝贺你,彼得。波兰的药丸,公园里死去的波兰人,亚洲式的钢丝绳套杀人手法,死于服用波兰药丸的女孩……我看你还是提前退休算了吧。”
  这时警医和摄影师也到了,他们干自己的例行公事:从各个角度拍摄死者的照片,面部的特写照,初步检查证实死亡。沃特克问:“大概是什么时候死的?”
  警医说:“很难说,至少死了10小时吧。”
  “那就是说,是在午夜时分死的。”
  “差不多。死亡原因是心力衰竭,详细情况要等解剖以后才能知道。”
  赖伯说:“我现在就能告诉你:死于超剂量的摇头丸。”有人抬来一口锌皮棺材,要把死者运走。赖伯转过脸去,只有沃特克不在乎地看着他们把死者放进棺材,蒙上一块布,盖上盖子。
  沃特克忽然说:“小姑娘不是在这儿死的。发现地点不是作案地点。她是死后才被运到这儿来的。”
  “对,这点我一开始就知道。”赖伯接着问,“你根据什么,特奥?”
  “我们这些办凶杀案的人并非像你们想的那么傻。首先,谁也不会钻到一个破地下室里去吃摇头丸,去地下室干吗?要吃的话,是在迪斯科舞厅,或者是去迪斯科厅之前,以加强人的情欲和性欲。吃药的人不再感到疲倦,可以随着技术音乐跳舞,一连跳好几小时。用年轻人的话来说,要充分的活动,这种要求通过吃药丸得到满足……去冷冷清清的地下室干吗?”
  赖伯说:“佩服,我没说的。”
  沃特克挤了挤眼说:“你总算服了!在你头一次关于摇头丸的讲话以后,我读了一些关于毒品的材料,我知道过不了多久我就会收到更多的尸体,到那时我不愿做个一问三不知的傻瓜。今天的结论是:那女孩是从一家迪斯科舞厅或一个私人舞会运到这儿来的,运来的时候已经死了。这就是说,有不少知情人和目击者。这点对我们很有利。”
  赖伯不以为然:“按经验看是这样,知情人或目击者会把事情传开。可是,亲爱的特奥,我们现在面临的这批人情况完全不同。吸毒者像是一群五颜六色的鱼,他们相互理解,但从不说话。你可以抓住一个,但他什么都不知道。他也不认为自己有罪,因为在他看来吃这种药丸并不犯法。他们只是想进入一个更快活的世界,他们不明白我们这些人为什么要阻拦他们。因此,要是有人死于这种毒品,对他们也不算回事儿,该他倒霉呗!在日常生活中,即使没有摇头丸,走上穷途末路的也大有人在,有谁找过警察来着?难道你经历过这样的事:有人来找你说,一个年轻人上吊了,留下一封遗书,里面写着,‘杀我的人是我的老板某某某,因为他解雇了我。’你会调查这个案件吗?”
  沃特克咕哝道:“哪有这么问人的!”
  “特奥,为了理解吸毒者,我们必须改变思想方法。我们太现实主义了,而那些技术音乐迷正好反对现实主义,他们要逃避现实,想去一个无拘无束的虚幻世界,哪怕只有几小时也好。现在他们用摇头丸做到了这点,就像在60年代吸LSD一样。换句话说,我们不能指望圈内人向我们举报。”
  “我要以经典的方式来处理这个案子!”沃特克信誓旦旦地说。“我要查她的父母、她的学历、生活环境、交友情况、兴趣爱好、性格特点……我向你保证,我会顺藤摸瓜,弄个水落石出。我还能进行逻辑思维,那伙技术音乐迷不行了,他们在糟蹋自己的脑子。”
  他们两人从地下室上来时,别的汽车都不在了,只剩下一辆警察运输车。沃特克手下的一名官员交来姑娘的挎包,里面除了一般女性用品外还有一盒避孕套。
  “有一点清楚了,”沃特克一边说,一边翻看女孩的身份证,“她已经不是处女。名字叫丽莎·布隆迈尔,典型的巴伐利亚名字。年龄跟你估计的一样是17岁,住在门青区,离这儿远着呢。”
  沃特克把东西放回挎包,深深吸一口气说:“我这下得干一件你所不必干的事,我得去拜访女孩的父母,向他们表示哀悼。你知道这有多难受吗?我面对两个还蒙在鼓里的人,自我介绍说:‘我是慕尼黑刑警凶杀案组的特奥·沃特克。’看到他们震惊的眼光,我接着说,‘很遗憾……你们的女儿丽莎死了。’我还能说什么呢?相信我,这是干我这一行最难受的时刻,所以我恨每一个作案人,恨透了!彼得,你跟我一块去吗?”
  “要是我能帮助你,我就去。”
  “你可以向她父母解释,什么是摇头丸,干这个你比我强。也许她父母还能给我们提供点线索,如她有些什么朋友,却哪家迪斯科舞厅,还有哪些她父母看到了而没有在意的情况等等。”
  “好吧,我跟你一块儿去。”
  “谢谢啦。有时候你真够朋友,可惜只是‘有时候’!”
  这就是赖伯所熟悉、所喜爱的沃特克。
  这疯狂的陶醉一直持续到上午10点,之后罗伯特倒在了床上,用双手蒙住脸,沉浸在昏昏然的麻木之中。
  他在3点到10点这七个小时内所经历的一切,是一场无法控制的、充满欣快的狂欢。
  罗伯特先是感到轻飘飘的,像长了翅膀在乌丽克的房里飞翔。他打开唱机,放上一张摇滚乐唱片,同乌丽克跳起舞来,他做出最狂野的动作,没有一丝倦意。唱片放了一张又一张,乌丽克灭了灯,只剩三支蜡烛发出微弱的光。
  突然,罗伯特有种异样的感觉,一种强烈的欲望。他抓住乌丽克,把她按倒在地板上,扯掉她的裤衩,粗暴地扑了上去。乌丽克尖声喊叫,用拳头捶打他的胸口。
  等到他放开她,把她扶起,要她继续同他跳舞时,乌丽克浑身上下都是被罗伯特咬破的痕迹,她真怕会被他弄死,所以拳打脚踢地反抗。这时罗伯特忽然倒下身子,开始哭泣起来。
  但这个阶段也很短,他又跳起来坐进一张沙发,伸开双腿,觉得无比舒畅,真希望永远保持这种情绪,然而,接下来是急速的崩溃,心脏猛烈搏动,四肢像铅一般沉重,他陷入了可怕的抑郁。
  罗伯特双手蒙着脸在床上躺了很久,直到乌丽克用一块冰凉的湿手巾盖在他的胸口上才醒过来。他一抬头就看见她赤裸的身上有许多被咬伤的痕迹。
  罗伯特结结巴巴地说:“原谅我……请原谅我……我实在没办法……”
  她坐到他身边,用湿手巾擦他的胸和脸。好舒服啊!罗伯特感到心跳减慢了,呼吸平静了,四肢不再沉重,思维也逐渐清晰,但身上还留有逝去了的欣快感。他觉得又有了力气,而且听见的任何声音都仿佛是经过扩音器放大了似的,例如乌丽克的动作引起弹簧床垫的响声,他听起来像有人在尖叫。
  罗伯特捏着她的手问:“你跟我干了些什么呀?我从未感到过这么轻松、快活和有劲。”
  “这七个小时,我们一直不断地跳舞和做爱。”
  “七个小时?简直疯了……”
  “真疯了。”
  “是美好的疯狂——现在几点?”
  “快11点……”
  “我得回家了。从多佛经巴黎到慕尼黑的火车早该到站,英国之旅结束了。乌丽克,我必须得走,可又不愿走,我想留在你这儿!我不愿回家,永远不回家!”
  她冷静地说:“你必须回家,你不能留在这儿。”
  “我每天都会来看你……”罗伯特洗了个淋浴,穿好衣服,打好背包,又急急忙忙吃了一块火腿面包,喝了一杯咖啡。
  她问:“要我开车送你一段吗?”
  “不用,我叫辆出租车。”罗伯特走到门口又回来,用双手捧住她的头说,“我爱你……而且现在我知道你也爱我。这10天是我一生中最美好的时光。”
  “你这么年轻……有的是好日子。”
  “跟你一块儿过,只有跟你一块儿过。”
  “谁知道呢?”她把他推向门口,给了他一个轻吻,“你真的该走了。”
  “明天早上我再来。”
  “不行,你得上学去。”
  “我请病假,真的有病,想你想病了,发烧了。”他背起背包,但还不肯走。直到乌丽克把门打开,把他推到楼梯道上,他才算走了,但刚迈了几步又想回来。乌丽克用手指着楼梯,厉声说:“你给我下去!”
  “你站在这儿有点像天使加布利尔守卫极乐园。”
  “我不会让你再进我的门。”
  他点点头,走下楼梯,离去了。
  一小时以后,罗伯特的母亲激动得热泪盈眶地拥抱了他。
  “可回来啦!孩子,你上哪儿去了?我们等了你四个小时。你爸打了好几次电话,火车站说巴黎来的火车早就到了,这么长时间你上哪儿了?”
  “我们还搞了个告别式。妈,你知道,童子军伙伴有这种规矩。”
  “你在英国也不寄张明信片回来,连个问候也没有。”
  “嗨,妈。”他走进起居室,一屁股坐在长沙发上,“没时间。我们的见闻很多……”
  “怎么样?”
  “美极了,真忘不了。”
  “罗伯特,你累了吧?”
  “不累才怪呢。”他试图笑,但声音很压抑,“10天时间走遍了英国,挺累人的。”
  “那你现在好好休息。”盖尔达一片慈母心肠,“躺床上去,我给你煮可可,然后你睡上一大觉。我给你爸去个电话,告诉他你平安到家。他都有点担心了,你怎么连明信片也不写一张,我们也想看看英国是个什么样啊!”
  晚上还是说这些话,胡伯特也怪儿子没寄明信片给家里。
  罗伯特又说了一遍:“根本不可能,每天去一个地方,支帐篷,拆帐篷,支帐篷,接着去参观,一天忙到晚,看了好多东西。”
  胡伯特满意地看着儿子说:“很好,教育性质的旅行是终生受用的,肯定对你有好处。”
  “是的,爸。”罗伯特答道。晚饭吃了一份菜花炸猪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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