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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3章

卢俊义(扬州评话)-第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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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办得顺当提很哩。”“哦!办成了吗?”“别烦了,这么一点小事,不过代上下子卯,带个把名字,有什么了不起撒。我们不但把你住的地方弄好了,喏,看见啊,还把你的腰牌也带来了。你到了大营里,没有这个东西不行,有了这个东西进出就方便了。”段景住拿到了这块腰牌,如获珍宝。心里有话:我就是想弄到这件东西。有了这块腰牌,我就能进出大营;进了大营,我就能想办法盗他的龙驹宝马了。他随即把腰牌朝身上一揣。就喊小二上早点。这一顿还是段爷给的钱。“来啊,段家兄弟哎,我们中饭就不要在这块吃了,你去收拾收拾,就跟我们回营吧。”“好。”十个马夫跟他一起回到金二房客栈。段景住把包裹朝起一扎,多多赏了几个钱给小二。又到前头柜台见了金老伯:“老伯,我就跟他们到营里去住了。”“好好,你去呃。”老头子就差气了噎住了。可要死啊!我这么劝他,他好话听不进,偏要天天请吃,这一刻还要跟他们到营里去一起当马夫。人到了好丑不分,简直比畜生只少了一身毛。这个小畜生没得谈头了!我代他把银子先存在这里。他麻木哩!当马夫这种差事不知有多苦!好哩,先让他去啊,等他吃不消回来找我的时候再说。金老板气了,也没有多话跟他说。
段爷跟随十个马夫出了镇,走了五里路,到了老王爷的大营。段爷把大营望望,这座营盘可怕哩,哪里是一座营盘,简直就象一座城池一样。这座老营有十万大军,连同家眷和当差的,总有十多万人,常年驻扎在这个地方不动身。营里砌造了许多房屋。马夫带着他进了营,走着走着,到了他们养马的地方。这边有个角门,进了角门,里头是个小院落,院落的一角有个房间。马夫把房门朝下一开:“来啊,段家兄弟,这个房间是给你住的。你望望看,昨儿哥哥们回来,代你把事情办成了之后,代你把床铺都铺好。”“啊,多谢诸位哥。”段景住一望:不坏。我请他们吃了二十天,这个钱花得不冤枉。你看,给我准备得逸逸当当,连床铺都铺好了。“你就住在这个地方。腰牌嘛已经交给你了。隔壁马棚里有八匹战马,这八匹马就交给你管了。”“好好好,请诸位哥放心。”“我们对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你如还有什么难处,就来找哥哥们,不要客气,自家人嘛。”“好的。”段爷就在营里头蹲下来了,服侍服侍马,没事就跟他们到镇上去吃吃酒。
一转眼,在营里蹲了十天下来了。段景住心里有点着急了。为什么着急呢?十天下来,他把这十个大号的马夫头儿所有养马的马房都去望过了,连照夜玉狮子这匹龙驹宝马的影子都没有望到。猜想龙驹宝马不会跟一般的马养在一起,一定另外有饲养的地方。但是段景住又不敢问,生怕引起他们的疑心。这一天,十个马夫因为他初到此地,就带着他在营里头到处走走,一面叫他开开眼界,一面让他熟悉熟悉大营里的大街小巷。段景住无意中抬头一望,看见旁边有道角门,角门上头有一块白矾石,白矾石上有三个字:“御马房”。唔,恐怕这个地方就是龙驹宝马的所在了。最好来问问看。怎么问法?不能明问,只能装个不晓得,要巧妙地问。“请问诸位哥。”“兄弟!有什么事?”“这个地方是什么地方?”“这个地方就是御马房哎。”“啊,玉马房?这个里头大概有一匹马是用玉铣出来的?”“哈哈,你怎么想得起来的?马怎么会是玉铣出来的撒?”“咦,你们刚才不是讲了嘛,玉马房,不是玉铣的马?”“啊咦喂,我的老太爷!你把个字弄错了。这个‘御’字,是皇帝赐的意思;不是那个什么玉石的‘玉’哎!”“噢,原来是皇帝赐的。”“哎”“御赐的什么马?”“御赐的马当然好啦,是一匹龙驹宝马。”“噢,是龙驹宝马。这可了不得了,这是世上稀罕之物啊!”“就这个话撒,不然就贵重了吗?这是当今皇帝赐给我们老爷的。”“噢,噢。不怕诸位哥见笑,象小弟我家传几代开骡马坊,什么样的好马都见过,就是龙驹宝马没见过。”哪个啊?你没有看见过龙驹宝马啊?”“没有见过。”“这也不能怪,龙驹宝马确实不是人人都能见得到的,有多少人玩马玩了一辈子,也没有见过龙驹宝马。哎,你可想看啊?”“怎么不想呢?小弟也想饱饱眼福。”“一句话哎!这个不难。这一匹龙驹宝马有八个人侍候着哩,他们都是我们的朋友。来来,我来带你去望下子。”
十个人变带着段景住,到了角门前,敲了下子门。里头有人把门一开。里头的房子不少,前后有三进。前两进每进三间,是八个马夫住的;最后一进是五开间,是养马的马房。这八个马夫旁的事情不做,就专门服侍这匹龙驹宝马。这八个人跟十大号的马夫都是好朋友,他们八人早就听到大号的马夫说了,在镇上碰到一位从都城来的段爷,名叫段景住。这个人着实够朋友,每次吃酒都是他给钱。这个人还有个绝症,他还不能吃别人的,吃过了喝过了还非要他给钱,如果别人给了钱,他就不舒服,就要害大病。这八个人听到这话心里正躁着哩。着什么躁?也很想出去会会这位朋友,也弄两顿吃吃。可是养龙驹宝马这个差事,虽说是个美差,但一天到晚就象看死尸一样,一时一刻也不准离开。别的马夫都能到镇上去吃吃玩玩,惟独他们八个人不管摊班不摊班,如果有人离开了这个地方,被老王爷晓得了,那就不得了!他们八个只能天天望着那十个马夫出去吃白大,他们吃不到,所以心里着躁。这一刻十个马夫给他们一介绍,就是段景住来了,一个个心里头高兴的不得了。“原来你就是段家兄弟啊。这十位哥老早就说了,你段家兄弟是个大朋友!”“不敢当。与诸位少会。”十大号的马夫在旁边说了:“伙计啊。今儿段家兄弟一是来拜望你们,二是因为他没有见过龙驹宝马,想来看下子龙驹宝马哩。”“原来是这件事啊。小事一桩。来来来,跟我们到后头来望。”
八个马夫带着段景住以及十大号的马夫,到了第三进的角门口,咋!得儿……,把角门朝下一开。“来啊,段家兄弟哎,你不要进去啊,只能站在角门口看。御马看见来了生人,万一发起威来,那就糟了。”“啊,好好好。”段景住院就站在角门口,朝里头这么一望。这里头考究呢,哪里是个马蹲的地方,比人住的地方还要好。院落的地下都是用白矾石铺地,冲洗得干干净净,带谎说,连一点灰星子都没得。五开间的马房,地下铺的是箩底砖。这一匹御马就拴扣在五开间马房里头。段景住再把这匹龙驹宝马一望,心里好喜欢。不怕不识货,单怕货比货。这区马不愧是世上难寻的龙驹宝马,不要说是骑跨了,就是拴扣在那个地方,望望也觉得有趣哩!这匹马由头至尾足有一丈二尺多,由蹄至背高有八尺,两耳尖,双眼突,腿瘦蹄圆,膘肥肉壮,周身的毛如白雪,想找一根杂毛都没得,毛紧贴在身上,雪白发亮,真正是白得可爱,白得稀奇。奇怪哩,身上其他的地方全是雪白,惟有在肚皮这个地方,有一块漆黑的毛,而且溜溜圆,这个地方一根白毛也没得。毛不但黑,还发光,就如同堆光漆一样,黑而发亮。这是在白天,如果在夜晚,在百步之内都能看得见亮光,所以这匹马才起名叫〃照夜玉狮子〃。段景住越望越觉得可爱,越望越觉得有意思。趁大家不住意,他就朝里头跑了。这些马夫一望:“哎哎哎,段家兄弟哎,你不能进去!这匹马一看见生人,就要发脾气!”段景住装听不见,还是朝里头跑。哪晓得这个畜牲有灵性,听见有脚步声,晓得有人来了,把马头朝外一偏,望见是个生人,“喳--唔--呼……”,一声嘶啊,就准备发脾气了。段景住见它嘶叫,来得快哩,一个纵步,蹿到马的面前,右手把缰绳一抓,左膀把马头一夹,接着右手把缰绳一松,五个指头伸到马的下巴颏子底下挠了两下子。嗨!奇怪哩,就这两下子一挠,这匹马不但没有发脾气,动都不动了。怎么不动的?哪晓得大畜牲也好,小猫子也好,你只要在它下巴颏子这个地方抓这么两下子,啊咦喂,它不晓得多快活哩。因为它身上痒起来,特别是下巴颏子这个地方痒,它不象人可以用手抓,而是用蹄子踢,再怎么踢都不煞痒,所以人代它抓这个地方的痒,它最快活,动都不动。段爷是个内行,晓得畜牲的甘苦,就用这个办法来对付它。这匹御马这一刻心里高兴哩:啊咦喂,挠得快活哩,从来没有过过这种快活日子!段景住这一刻心里也有话哩:畜牲,我千里迢迢,跑到这个地方来,吃了多少风霜之苦,为的什么?就是要把你带了走啊,把你献给水泊梁山上的天王晃盖。外头的这些马夫一望:“哎哎,来啊!段家兄弟!看过就罢了,赶快出来,如果被千岁晓得了不得了啊!”“啊,知道了。”段景住松开左左臂,离开了马,回到了角门外面。马夫赶快把角门朝起一关。大家复行回到前头第一进。“啊呀,这匹龙驹宝马果然名不虚传,今天小弟是大开眼界啊!”“哈哈,当然啦,龙驹宝马嘛。我们经常看,天天看,不稀奇,一般的人是不容易看到哩。”“不错,不错。”段景住坐了一会儿,谈谈说说,就告辞了。从此以后段景住没事就到这个地方来坐坐玩玩;不但坐坐玩玩,还常到镇上去买些酒菜来请这八住马夫吃吃;跟这些马夫处得非常亲热。
就这样子,又有半个月下来了。前后一个半月了,段景住一想:不能再拖了,要办周正事了。白天先到嘉峪镇上去了一趟,把所要用的一切零星物件都准备好。到了晚上,把夜行装束取出来更换好。把房门朝起一关。他学过轻功,虽不怎么高明,一般的房屋,他也蹿得上去。头上戴了六根筋随风倒的软顶壮帽,身上穿了一件排门密扣短衣,底下兜裆衩裤,脚上穿了一双深帮软底麂皮靴。把要用的东西放在一个蓝布口袋里,朝身上一背。轻儿…噗!上了屋了。在屋上蹦纵蹿跳,到了御马房第三进角门的檐口,朝马房里一望:啊呀!段爷一吓,人就朝屋上一趴。什么道理?看见马房里有亮光。既然有亮光,说明马房里有人在这块哩。既有人在这块,今天的事情就办不成了。再望望看是什么人?段爷慢慢地把头抬起来,身子微微朝起一拗,再朝马房里头一望:啊!这一刻段景住是不能喊出声的,如果能喊出声,他要放声喊出一个“好”字!什么道理?哪晓得第三进不但没得人,也没得灯。那这个亮光从哪块来的呢?就是从马肚腹这块黑毛上放出来的。这块毛就如同一盏灯一样在放光。既然没得人,段爷放心了。噗!从屋上下来了。就走院落里慢慢地朝马房里走云。哪晓得照夜玉狮子耳朵灵哩,晓得有人来了,把头朝过一偏,头一昴,嘴一张,准备嘶叫了。这一声如果叫出来,非惊坳前头的马夫不可。段景住吃了一惊,晓得不好,才要往上蹿,准备来夹它的马头,奇怪了,这匹马忽然嘴一抿,头一低,不叫了。怎么不叫的?畜牲也有灵性,虽说它嘴里不会说话,心里有娄,它一看是段景住:啊咦喂,我以为是哪一个的,原来是熟人,老朋友,上次见过面的。记得你上次来对我很体贴,代我在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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