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尸体会说话--沈记棺材铺-第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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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三发有些不好意思地吃完早餐,想下床给高笑天沏茶,被高笑天拦住,跑回自己房间拿了茶来喝着,一边问答:“感觉怎么样?”
沈三发点头:“比昨天好了一些。明天我想住回去了。”
高笑天说:“你还是多休息几天吧,住在这里也有人照应。昨晚没发生什么吧?”
“没有。都住这儿了还能发生?”
“我想问问,你昨天早上起床时,房间里没什么异样吧?”
“昨天早上?”沈三发有些疑惑,但还是低头沉吟了一会儿说,“您指的是?”
“比如特别冷,房间里有风有雪。”
“没有。我这房间只有窗户漏风。因为天冷了,我早用一条棉被钉在窗户上,堵住了。”
高笑天只是“噢”了一声,没说什么。他不想将昨晚的事告诉沈三发,怕他再受刺激。他象是突然想起了什么,问沈三发道:“对了。昨天挂在雪人上的这种纸人你经常做吗?”
“昨天的这种?做过几次。最近的一次,对了。是春天张老太爷死的时候,他们来买棺材,同时就买了些纸人。当时铺子里有这种,有三四个吧,全买去了。”
“那纸人上的线是本来就有的吗?”高笑天问,“昨天那个是用丝线穿在雪人鼻孔里的。”
“我们平时做好了,为了挂着方便是会穿一根线的。”沈三发说。
猛然间,高笑天想起来了,他伸手在口袋里摸索了一阵,掏出一个信封,从信封了抽出一根线递给沈三发问:“是不是这种?”
沈三发接过去看了一眼道:“是,就是这种线。张家买去的那几个也是这颜色。您这是从哪来的?”
“你还记得春天,有个晚上我躲在你房间里抓鬼的事吗?”
“嗯,记得。”
“那天晚上,在你窗外出现了一个影子。”
“是。”
“我追出去时,那个影子就不见了。当时我只在你窗前看到了这根线。现在明白了,那是一个纸人,当时,一定有个人操纵着那个纸人,等我们发现追出去时,那个人割断了线,带着纸人跑了。这根线是从屋顶垂下来的,上面显然有东西压着,不然早吹走了。也许是那个人来不及慢慢收回,只好把线割断,才留下了这么一段在你窗前。”
沈三发也好象明白过来:“这么说,我当时看到的影子是个纸人,难怪看上去很扁。可是,那件事早过去了。”
“是过去了。可是,昨天我们又看到了一个纸人,而且,挂在纸人上那根线和这根是一样的。我去找一下张家那位二少爷?”
“你,怀疑二少爷?”沈三发有点不敢相信。
“我只是想去了解一下,他家买下的那几个纸人的下落。”高笑天说完,匆忙走了出去。
沈三发望着高笑天离去的的身影,脸上露出一抹感激的神情,心里却对这个人的来历更增添了一丝迷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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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从春天来到这里,除了热心帮人,查获了好几件杀人阴谋,也没见他做过什么赚钱的买卖,平时出手那么阔绰,即使是后来教几个小孩子念书,最多也只能糊口吃饭。虽然看他离开过几次,可能是回家取钱吧,就算是本身很有钱,只出不入,那也是要坐吃山空的。他来到这里的目的到底是为什么,难道仅仅如他所说是为了找清净,躲避战乱吗?可是,在他到来的一年不到的时间里,这个小镇又何尝清净过?沈三发想不下去,不过心里却有一个念头告诉他,这位高先生绝不象是一个坏人。或许别人自由他的隐情,旁人又何必刨根问底呢?更何况,在这一年里,自己接二连三遇到的各种怪事,那还有心情去管别人的闲事?
想到这里,沈三发闭起了眼睛,打算静静地休息一下。谁知道却被楼下的一阵吵闹声惊扰。他侧耳听了听,除了下面有人发生了争执,但听不清是谁跟谁。
他慢慢地从床上下来,走到了楼下,恰好看见许掌柜睡眼惺忪地从房间里走出来,嘴里还在嘟哝着:“这是谁啊?”,看见沈三发还没忘打了个招呼。
走到前面,就看见有一个瘦高个的男人向往里冲,小二拦着他,嘴里还提高嗓门喊道:“你这人怎么这样?告诉你掌柜的还在睡觉。你要住店我给你登记也是一样,要找掌柜的,就坐着稍等一会儿,掌柜的就要出来,干嘛乱冲乱闯的?”
许掌柜有些诧异地问了一句:“这位先生是要找我?我好象不认识……。”
看见许掌柜出来,争执的两人也就闭了嘴,可经他们一闹,已经把店里的客人引出来不少。
那个瘦高个上下打量着许掌柜问:“你,就是这里客栈的掌柜的?”
“是啊,请问您找我有什么贵干吗?”
瘦高个翻了翻眼珠子说:“我姓崔,听说我家老大来这里做买卖就一直住在你店里?”
“你家老大?”许掌柜还没明白过来,正想再问。
刚从楼上下来的冯得利已经抢先开口:“我说怎么这么眼熟。感情是崔老大的兄弟。”
果然,他的话一说完,几个常住这里的老客人纷纷点头说:“真的有点象。”
许掌柜也明白了:“您是崔老大的兄弟?”
“是的。这次我就是来找他的,没想到,刚一进门就听说他死了。我不找你找谁?”
许掌柜一时语塞,只剩下说:“你是说,你是说……”
“他是说他哥的死要你负责。”冯得利又把话茬接过去,尽管边上的刘必成使劲拉他的袖子还是没有拦住,还吃冯得利回头瞪了他一眼。
不料,就这一句话,那个瘦高个立刻转过头来等着冯得利喝道:“不找他,难道找你?”
冯得利也不示弱:“找我就找对人了。崔老大怎么死的我很清楚。你如果有耐心,就坐下来,别心急,听我把事情的经过告诉你。”
“如果是你哥死了你不急?”瘦高个刚说完,似乎自己也觉得不妥,连忙缓和了口气说了声:“好,我听你说。”,还主动找了个位子坐下。许掌柜见他平静下来,便嘱咐小二去泡了一壶茶,放到他们桌上,看着冯得利说起春天那件事,还在旁边点头附和。
冯得利一面说,一面还让沈三发帮忙补充,一直说了老半天,才把事情的大致经过说了一遍。最后他说道:“崔老二,我这样叫你行吗?这件事从头到尾就没掌柜的什么事,你该明白了吧。我们跟你家老大认识的时间也不算短,谁也没想到他会干这种事。”
良久,崔老二没有说一句话,只是呆呆地望着手里的那只茶杯出神。突然,他把杯子往桌上重重一顿,伸手从腰上扯出一根旱烟袋,点着火吧嗒吧嗒抽了起来,那样子竟和崔老大活着的时候十分相似。最后他无奈地叹息道:“又是为了那个女人。”
就在众人还没会过意来的时候,崔老二已经站起来,要掌柜的替他安排一间房,说他要住下。正好这时,高笑天回来,众人忙着寒暄,把注意力转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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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
高笑天见有这么多人,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等到冯得利向他介绍了经过后才有所了解,却也不以为意,打了个招呼后上楼去了。
谁知过了没多久,就听有人敲门,开门一看,见是崔老二。虽然有些奇怪,但也没说什么,把他让进了房中。
崔老二说,刚才在楼下听说了崔老大的事,不止一次听他们提到了高笑天的名字,也知道这件事是被他查清楚的,知道他很有本事。现在上来只是想请他帮个忙。
听到这里,高笑天也被弄得有些哭笑不得,还是问了一句:“什么事?”
崔老二苦着脸说:“我这次来主要是我们家老大离家一年多了,一直没音信,这是从来没有发生过的。往常他也常出门,不过每年也都会回家几次。所以,家里老母不放心,让我来找他,谁知道一到这里,就听到了这样的消息。不过高先生您不知道,我们老大是昏了头了,他所做的全是因为一个女人。”
“女人?”高笑天不禁回过头来看着他。
“对,是女人。这事说来话长,如果您有时间我把从头至尾的事告诉您,还想请您帮我找到那个女人。”
“找到这个女人?怎么找?”
“我也不知道怎么找。但我知道,既然我家老大会在这儿犯事,我感觉这个女人一定就在附近。”
高笑天微微一笑:“感觉?感觉能作数吗?”
崔老二并不气馁,接下去说:“也许您觉得我的想法荒谬。但只要您听完我讲的故事,大概就会相信我了。”
高笑天想了想说:“好吧,你说说看。”
“其实,我说的也不能算故事,只是一个简单的经过,非常简单。这件事的起因发生在大约二十年前,我们家住在邻县离这里七八十里地。当时,我还在读中学,我家老大高中已经毕业,正在考虑是去上大学还是接替家里的生意。就在这个时候,有个女人,还是挺着个大肚子的女人来找他。当时就把全家人吓了一大跳,以为是老大做了什么对不起人家的事,被人找上门了。后来听老大介绍说,这是他读高中时认识的隔壁女校的一个学生,因为婚姻不顺从家里逃出来的。因为不知道是真是假,本来我们全家都反对老大把她收留她,但见那个女人也确实可怜,就答应老大在外面给她租了一间小房子。后来,女人生了一个儿子,老大有空也时常去照顾一下。直到四五年前,女人带着她的儿子突然离开了,到现在不知道去了哪里?”
“这十几年,女人和她的孩子靠什么生活的?”高笑天问。
“听老大说,女人本来是这个镇上有钱人家的小姐,出来时带了一点首饰银钱,日子虽然艰难还能靠这些钱维持几年,加上老大也时常周济她一些。她自己也用带来的钱开了一家小杂货铺苦度光阴。”
高笑天听了点头:“这么说,生活还是能够维持的?”
“虽然不能吃好喝好,但也不至于饿死。”崔老二答。
“既然这样,她又为什么突然离开呢?难道是遇到什么事了吗?”
“那倒没有。不过后来听老大讲,她心里一直很苦。对于那些害她的人也是念念不忘。所以,他估计她一定是去报仇了。从那以后老大也就专门跑这里的生意,为的就是找到这个女人。现在他死了,所以,我想他一定找到了,他的死肯定和这个女人有关。”
“那你知道这个女人姓什么吗?”高笑天问。
“知道,姓张。曾听老大叫过她瑞芬。”崔老二答道。
“按你的推断,这个女人现在应该还在这里?”
“现在不知道,至少老大死前应该在这里。”
“嗯。你说的有点道理,不过这中间还是有几点问题。”
崔老二问:“什么问题?”
“一、听你刚才说,崔老大来这里做生意已经五六年了,难道他五六年前就知道这个女人在这里?二、这个女人既然是这里的人,回来五六年了,或者没有五六年、甚至只有一个月,这镇上的人难道没人认出她吗?最后一点是,这个女人回来了,有没有回家,如果没回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