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心不蛊-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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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真紫鹭看着荆棘,不禁有点吃惊:“你的脖子是不是僵了,怎么响得这么的厉害?”
荆棘看着南真紫鹭,笑得有些不好意思,他揉了一下的自己鼻子说:“职业毛病了,经常坐着,很容易就得颈椎病,没有什么。”
南真紫鹭看了他的脖子一眼,然后点了点头,不在继续这个话题,而是,转过头去看着舒双翼说:“师兄啊,这个南涧你来过没有?”
舒双翼把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一样:“没有。我一直都只是只知道这个地方而已,还没有来过呢,不过,据说这里有无量山,听起来倒是很有武侠味道哈。”
南真紫鹭翻了一下白眼,知道要向这个男人来打听今天晚上的安身之所的想法简直就是一个根本不可能的事情,她也不打算在浪费时间,弯腰将自己的背包从地上拿来起来,拍拍干净,背在了背上,大步流星的朝车站外面走去。
莫笑离也跟着站了起来,喵呜喵呜的跟着南真紫鹭的脚步跑开了,只留下了三个大男人在一边大眼瞪小眼,面面相觑。看了一会,才提起行李跟了过去。
南真紫鹭在车站外面的公交车站站牌前停住了,她看了看这个站上的三个站牌,很容易就发现了,在这几个站牌上有一个站是重复出现的。南涧的县城并不大,这样重复出现的车站只能说明了一个问题,这里一定是县城的中心。等了一阵子,就看见一辆还算完整的公车晃晃悠悠的开了过来。南真紫鹭笑了笑,从这公车外表看来,这个地方还真是到处都弥漫着闲暇的风情呢。这公车虽然破旧,可是,却给人一种世外老者的感觉,亲切的实在。远远就看见车门上写着,无人售票,车票一元的话语,南真紫鹭伸手在裤兜掏了起来。
“给你。”荆棘伸手递过来的一枚银色的硬币:“我这里正好有两个硬币,你不要找了。”
南真紫鹭楞了一下,然后抬头看着荆棘,他的脸上写着一丝叫做关心的情绪,不过等她仔细要去看的时候,那一丝情绪又消失了,让她几乎认为是不是自己眼睛花了。南真紫鹭咬住了自己的嘴唇,然后伸手从荆棘的手里拿起了那一枚硬币,手指掠过他的手掌的时候,那厚实的感觉立刻就铺天盖地的传了过。南真紫鹭的心里一惊,硬币差点就掉了下来,她连忙捏住,硬币上残存的体温就这么和她自己身体的温度混合到了一起,渗入血液,侵蚀骨髓,怎么也摆脱不掉。
南真紫鹭抬着眼睛看着荆棘,一双紫色的眼睛闪烁着果冻一样透明的颜色,在温暖的阳光下有着让人心跳的魅力。荆棘张了张嘴唇,很想问问她昨天晚上的事,可是转念一想,又不知道自己到底是要说什么才好,只好讪讪的闭上而来嘴唇。
南真紫鹭偏着头看着他,眨了眨那蝴蝶翅膀一样浓密的睫毛然后问:“你想说什么?”
荆棘迟疑了一下,看着已经停稳的公车说:“没有,我说,车已经到了。”
南真紫鹭也不疑有它,点点头,朝车上走去。南真紫鹭一只手插在裤兜里,摸出了一张一元的纸币,很自然的丢进了投币筒里,可是另外一只捏着硬币的手却满满的都是汗。她有点心虚的转头看了看隔着舒双翼上车荆棘,发现他并没有发现,才放心下来。
荆棘刚刚上了车,就感觉一道光朝自己射了过来,他自然的迎了上去,正好对上南真紫鹭那双紫色的眸子,只见她朝他腼腆的笑了一下便慌慌忙忙的闪开了。尽管只是那么轻轻的一瞥,也让荆棘发现那双眸子好像是有什麽心虚的事情一样,让他好生难懂。
前面的舒双翼投完了钱后,荆棘便准备投币,可是就在手里的硬币就要落进投币箱的时候,他的眼睛就看见那透明的空空的投币箱,里面只有两张纸币,却没有硬币。他愣了一下,随后他什么都明白了,不知道为什么,一种奇怪的甜蜜就从他的心里散发了出来,像是搁置了很久的蜜糖一样,这样的的甜蜜几乎让荆棘的牙齿都酸了起来。他没有任何的犹豫,立刻从衣服里抽出了钱夹,又抽出了一张纸币丢了进去,而刚才还和南真紫鹭手里相依相偎的那枚硬币就被他紧紧的,紧紧的握在手里,就好像握住了一个完美的明天。
车上的人很多,南真紫鹭站在离荆棘满远的车位,从荆棘站的位置,正好可以看见她微微低垂下的脖子,散发着发腻的白色柔光,上面似乎还有一层细细的柔柔的婴儿一样的绒毛,让人忍不住想伸手去抚摸。他微微的叹气,将眼睛看像了窗外,外面来来往往的车流在他的眼睛里压来压去,却怎么也压不掉残留在他脑海里刚才那惊鸿一瞥。他到底是怎么了呢?为什么会有如此陌生的情感出现?荆棘的右手拉着拉杆,而左手插在裤兜里,不断的抚摸着那枚硬币,这是他现在唯一一件和南真紫鹭有关联的东西。
一行人到可县城里,随便找了一家招待所住下,胡乱吃了些东西就都去休息了。
南真紫鹭洗完了澡,盘腿坐在床上,看着摆在手里那枚硬币,她实在是有点不明白,自己为什么会换掉那枚硬币呢?她的手指小心翼翼的抚摸着硬币上那柔和的花纹,好像是在抚摸一件极为珍贵的宝贝。
她的嘴唇边上泛起了一丝薄薄的笑容,透着些许温暖的和陌生的惊慌。
正文 第五十七章 猫的爱情
一间不大的房间里摆着一张双人床,电视摆在床的对面,正在放着没有实质内容的搞笑片子,而在电视对面床上盘腿坐着一个纤细的女子,她一头松软的长发被分成了两边随便的扎了起来。一件白的卡通娃娃吊带睡裙穿在她的身上杂糅出一种天真的性感。
在她的前面趴着一个体型修长的男人,现在正光裸着上身色迷迷的看着他,他左手撑着头,可是,另一首却该死的不安分。
满室昏黄的灯光下,这样两个人实在构成了一副让人想入非非的香艳画面,当然如果我们能很睁眼瞎的忽略掉男人身后那条摆来摆去的黑色长尾巴话,这幅画面就是很香艳了。
“你是不是真的看上那个男人了?我的小紫鹭?”莫笑离蛇一样的趴在床上,他撑起了身体,那修长的手在南真紫鹭光滑的大腿上不断的游走,暧昧的到了极点。
南真紫鹭抬头看了一眼莫笑离,很不客气的拍开那个爪子,“死猫,你在乱摸,我把你从五楼丢下去。”
莫笑离可怜兮兮的摸着自己被南真紫鹭打肿的手,有些埋怨的说:“你怎么能打我呢?好歹我也是活了三百年的老人家啊,你要尊老爱幼嘛。”
南真紫鹭放下了手中的硬币,很不耐烦的看着莫笑离:“请问你有老人家的样子吗?有老人家随便摸女生大腿的吗?你这叫老不休的色猫。”
莫笑离撅了撅嘴,然后爬到了床的一边,很郁闷的蜷缩起身体喃喃道:“哼,小的时候我还不是天天摸,别说大腿,其他地方我还摸过呢,现在就不许摸了,真是的。”
南真紫鹭瞪了一眼莫笑离,伸出腿踹了他一脚:“你要是不想睡床就给我到地板上去睡!”莫笑离立刻就没有了废话,装死去了。南真紫鹭很满意的点头,过了一会她问:“我说,你觉得这个南涧的养蛊人是什么人?”
“女人。”莫笑离没好气的回答,过了几秒钟他考虑了一下自己的处境后,老老实实的回答:“不知道具体是什么女人,但是,我在这里感觉到了一种很粘的感觉。”
“很粘?”南真紫鹭的眉头皱了起来:“你说这个蛊有很粘的感觉吗?”
“是有这个特性吧。”莫笑离翻身看着南真紫鹭皱了皱鼻子说:“我一到这里,就感觉浑身都被什么粘住了一样,这个蛊大概是因为有这样的特性吧。”
“具有粘的特征的蛊?”南真紫鹭陷入了沉思,随后她继续问:“那你说是什么呢?”
莫笑离摇头:“我不知道,我又不是养蛊的,我怎么知道。”南真紫鹭皱眉:“喂,你怎么可以说不知道啊,你可是灵猫啊,你原来不是专门被养来到识蛊的灵猫吗?怎么可以说不知道?”
莫笑离着南真紫鹭露出了一个无奈的笑容,随后他躺平在床上,双手枕在脑后叹息:“灵猫吗?你说的没错,我确实是当过识蛊的灵猫,我已经很久没有做过这样的事情了,很久很久,从她死了以后,我再也没有做过。”
南真紫鹭咬了一下嘴唇,然后将硬币放进了自己贴身放银针的口袋里,伸手关了灯也躺了下来,她靠进了莫笑离问:“你能跟我说说你爱的那个人吗?”
“你为什么想知道?”莫笑离微微转头看着南真紫鹭,瞳孔在黑暗中变成圆圆的黑洞,吞噬了一切。
“不为什么。”南真紫鹭靠在莫笑离的胸膛上笑:“我就是想知道被一个这么英俊又本领高强还有几百岁年纪的灵猫爱上的女人是什么样子的,告诉我吧。”
莫笑离宠溺的摸着南真紫鹭柔顺的黑色长发,一边微笑:“她嘛,她长得很美丽。”说着他的投低了下来,轻轻的舔了一下南真紫鹭的唇角:“你长得很像她,非常的像,我有时候几乎觉得你就是她,只是,她已经死了。”
“怎么死的?”南真紫鹭摸了摸自己的唇角,睁着一双大眼睛看着莫笑离,却没有一丝的悸动:“为什么会死?你不是本领很高强吗?怎么还让她死了?”
莫笑离笑了起来,英俊的面孔上浮现了隐隐的伤痛:“是人就会死啊。她当然是老死的了。我本领高强那又如何呢?我,只是一只猫啊,她是人……”说着莫笑离摇头:“我是为了她才做识蛊的灵猫的,因为只有那个时候我觉得,她是完全属于我的,属于我这只猫的。我见她的时候,她十八岁,我一直陪着她,陪着她嫁人,陪着她做了母亲,做了祖母,然后陪着她生命的最后一刻。虽然我没有真正拥有过她,可是,又能怎么样,在她的一生中,我是最重要的,这就够了。”
莫笑离闭上了眼睛,他仿佛又看见了那个女子朝他伸出的手,她轻轻的摸在了他的脖子上,微笑着说:“阿离,抱抱我,我知道,你不是一只猫,抱抱我好吗?”依靠在他怀里的那个小小的身体,那个柔弱的身体一直在微笑:“阿离,我其实一开始就知道你的身份,你不是猫,你知道吗?我一直在等你说爱我,可是你为什么不说呢?你为什么到我都要死了,你都不说呢?”
莫笑离的声音发硬,发不出任何的声音,他抖抖索索的握着那只已经布满了皱纹的收、手,脸上湿成了一片。“不要哭。虽然你不说,可是我知道,我知道的。谢谢你,一直一直的陪着我,谢谢你,阿离。”她带着苍凉体温的手贴在了莫笑离的脸上,撩拨起他那汹涌的情感和悲哀的岁月。
“妙儿……”莫笑离的喉头僵硬,低低的喊出这个自己在心里喊了无数次喊了六十年的名字,泪如雨下。
“阿离,阿离,我爱你啊。”妙儿那双几十年都没有改变的眸子就这么看着莫笑离,接着光芒就这么暗淡了下去:“谢谢你让我,爱了六十年。”
莫笑离握紧了手掌,仿佛还可以感觉到那在他身体里逐渐冷却的温度。
“那你是怎么找到我的?”南真紫鹭轻轻的摸着莫笑离光滑的胸口问。
“不知道,我看见了你的眼睛,我就好像看见了她。”莫笑离笑了出来:“我本来以为我一辈子都不会在识蛊了,可是没有想到,却为里你又做了,真的是太久了。”
“有多久?”南真紫鹭好奇。
“一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