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34-架空历史之大唐风云-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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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已经表明他的真正身份。
陆啸天突然走前一步,“邪王前辈如肯重归圣门,我圣门弟子愿尽归前辈差遣,死而后已。”
“当……”隔壁东大寺传来了寅时的钟声,同时,数百个和尚早课的佛颂也遥传而至。“善男子。云何菩萨摩诃萨住于大乘大般涅槃观察集谛。善男子。菩萨摩诃萨观此集谛是阴因缘。所谓集者还爱于有。爱有二种。一爱己身。二爱所须。复有二种。未得五欲系心专求。既求得已堪忍专著。复有三种。欲爱色爱无色爱。复有三种。业因缘爱烦恼因缘爱苦因缘爱。出家之人有四种爱。何等为四。衣服饮食卧具汤药。复有五种。贪着五阴随诸所须一切爱着。分别挍计无量无边。善男子。爱有二种。一者善爱二不善爱。不善爱者。惟愚求之。善法爱者诸菩萨求。善法爱者复有二种不善与善。求二乘者名为不善。求大乘者是名为善。善男子。凡夫爱者名之为集。不名为谛。菩萨爱者名之实谛不名为集。何以故。为度众生所以受生。不以爱故而受生也。”
以寺中几人的修为,这些和尚的诵经自然逃不过他们的耳朵。不过令人奇怪的是,这些和尚所谓早课,念诵的竟然是《大般涅磐经》。张枫虽对佛经没有研究,但也知道这些“爱来爱去”的佛颂绝对不是一般中土和尚的早课。越听下去,张枫越觉得这些佛颂似乎有所指。“难道他们害怕石之轩仍看不破六欲红尘,重新归回魔教的怀抱?但他们认为这么无聊的行为,真的能影响到石之轩的想法?”
“佛灯出于世,万亿劫难值,如优曇钵华,时时乃一现,深发菩提心,正行佛道者,如是大菩萨,世间亦难遇,是故若有人,能发此大心,斯人大作佛,处众狮子吼,自在狮子吼,能转净法轮,佛神通无碍,皆在初心中,佛相三十二,十八不共法,是法及诸相,皆在初心中,诸佛不虛行,象王迴观法,及无见顶相,皆在初心中,布施持戒忍,精进禅智慧,此诸波罗蜜,皆在初心中,如是诸功德,及诸余佛法,当知是一切,皆在初心中,声闻戒定慧,及众神通力,如是等諸法,亦在初心中,若我本不发,无上菩提心,今则不能得,一切佛智慧,尚不能自得,况令众生闻,声聞弟子众,亦不出世问,若深行因緣,证辟支佛道,为世作福田,入无余泥洹,是等诸功德,亦在初心中,世间出世间,一切诸乐具,当知此等事,皆因菩提心,汝等观是心,所得之果报,无量无数劫,不能尽其边,汝等观是心,念念常生灭,如幻无所有,而得大果报,是心属诸缘,无一决定相,如是不定心,能得大果报,是心不在缘,亦不离众缘,非有亦非无,而能起大果,智者知是心,能生佛智慧,誰当不贵重,唯除贪著者,若人依止色,依受想行识,于法作二相,以虛诳自缚,如人在虚空,自谓我有缚,是人自系故,常缚果报中,是故知心性,虚诳无所有,不应生疑见,是心非定相,是心及众缘,皆空无自性,若人如是知,终不退菩提,若法性自空,是法即无生,一切无生法,是名真智种,若人如是知,我授菩提记,不以阴离阴,而可得受记,若知法无相,亦不取此慧,如是正智者,是名真发心,得是坚固心,斯人则能忍,恶口诸毀辱,刀杖等众苦,若人得是忍,则无贪恚心,自得利不高,亦不嫉他人,能建于是忍,灭有无二边,斯人于世间,能行不坏智,是故当修此,空无性法忍,我本亦修集,故得成菩提。昔日鸠摩尊者如此说,玄奘师兄认为然否?”就当张枫众人不存在一样,石之轩淡淡念完又臭又长的偈言,但之后说出的那段话,才真正令张枫等人震惊——玄奘是什么人?对于几个魔门新晋高手来说,玄奘是圣门近年来急欲除之而后快,可偏偏又拿他一点办法都没有的人物。不过在张枫看来,玄奘就是唐僧,一个麻烦无比的和尚。
“阿弥陀佛!”口宣佛号,一个相貌干蔫的老和尚从寺门走入,可在张枫等人的眼中,这个老和尚是何时出现在寺门的,竟然无法准确的说出来。张枫心中暗惊,难道《西游记》中手无缚鸡之力的唐僧,竟然也是个绝顶高手?“圆觉妙心句空花,空花灭已金刚性,依幻说觉亦名幻,幻觉无觉未离幻。师兄十年前西至天竺,也成‘大乘天’、‘解脱天’。但今日所为,难道仍未得六根清静。”
张枫等人心下恍然,原来石之轩十年前就动身去了天竺,难怪一直以来都没见到他有什么动作了。
石之轩淡淡一笑,“六根清静,并非断情决义。而师兄借《大般涅磐经》点化涅磐,难道不怕涅磐受不得魔障侵扰,再度堕入魔道,为害世间么?”
玄奘双手合什,“成法破法名涅磐,智慧愚痴通般若,菩萨外道同菩提,无明真如无差异。师兄既然在二十年前都悟透了这个道理,玄奘又何必担心师兄仍会重堕魔道呢!”
深深一揖,“玄奘师兄所言甚是,涅磐着像了。”话锋一转,“如涅磐四位恩师以及了空师兄,当日不也曾为天下苍生,几番出手除魔。涅磐虽无悲天悯人的襟怀,更无师兄拯救苍生的凌云壮志,但今日相救此子,并非因私人原因,师兄难道不觉得此子身上大异常人之处?”石之轩口中的恩师,自然就是昔日的四大圣僧,为了除掉石之轩,以及阻止寇仲、徐子陵北上开启杨公宝库,四大圣僧曾经几番出手。了空更因和氏璧一事破去苦修多年的闭口禅,至于石之轩此刻是否也是抱着与前人同样的济事之心,就只有天知道了。
玄奘的表情突然变得很严肃,张枫感觉到他的两只眼睛在自己身上转来转去,令他很是不舒服。但石之轩对玄奘都如此尊敬,自己如果给他脸色看,不说玄奘本身就可能是一个绝顶高手,就是石之轩,恐怕也可能会一怒之下,拂袖而去了。
“好!很好!非常好!”让人摸不着头脑,玄奘竟然突然莫名其妙的连说三句“好”之后,就那么去了。
“张枫见过外公。”目送玄奘离去,张枫在石之轩身后深深一揖。从刚才的话中,已经很明显石之轩对张枫没有丝毫的恶意,张枫怎能不打蛇随棍上,趁机多捞点好处?
淡淡扫了一眼张枫,石之轩淡淡点头道,“子陵的眼光还是不错的,放眼当今武林,小一辈中,能与你一较高下的并不多。”玄奘走后,石之轩也不用开口闭口都是偈言。通俗易懂一直是江湖中人最喜欢的谈话方式。
刚才差点死在别人手中,是以石之轩的赞扬此刻听在张枫的耳中却似乎有点讽刺的味道。
在见到广成子和袁天罡之后,张枫心中曾经产生一个问题:当面对一个近乎无所不知的人时,最重要的是什么?
张枫的选择是诚实。“枫儿知道自己还有很多不足,像这位黑衣的仁兄的‘紫气天罗’,枫儿就未必是他的对手。”由于在《大唐》中;天君席应刚刚重出江湖就挂在徐子陵假拌的岳山手中,是以在张枫原来的想法中,“紫气天罗”不过是魔门不入流的武学而已。但今日一见,张枫方深深体会到“紫气天罗”的可怕。
石之轩淡淡笑道,“魔门两道六派,一直以来并存于世。由功法本身而论,并无先后之分。不过如果刚才你的经验足够,刚刚也不至那么快落败。”
张枫知道石之轩所指是刚才自己未免陷入对方的围攻,选择了直接跳起。不过石之轩不知道的是,张枫是继寇仲、徐子陵、跋锋寒以后,第四个可以空中换气的人。前三者凭的是经和氏璧改造的异乎常人的强横经脉。张枫缺是经过“神血”的洗礼,经脉强度比之三人有过之而无不及。如果不是突然出现的“紫气天罗”,张枫完全可能逃出生天了。
逢人只说三分话。虽然石之轩已经今非昔比,张枫还是没有将这些秘密透露给他知,何况陆啸天等人就在旁边。“听外公所言,魔门中的所有人不是都很有前途?那么这位陆兄将来的成就岂非也不可限量吗?”石之轩当年几次三番想毁了徐子陵,这说明他并非心胸多么豁达的人。张枫此言实在有挑拨离间的嫌疑。
陆啸天却在一边不慌不忙地笑道,“能的张兄如此赞扬,陆某着实感激。但小弟连张兄都不如,将来的成就,恐难入邪王法眼了。”虽然神态从容,但他的心中也在不停咒骂张枫。石之轩虽然一副不问世事的神态,但刚刚在玄奘面前他可是表示过为了狗屁苍生,他是不惜辣手除魔的,陆啸天可没到活够了的时候,还是保险点好。
石之轩摇头失笑道,“看来还是江臣说得对,你小子根本就是睚眦必报的人物,惹了谁也不能惹你啊!听说希白就曾经被你给整得很惨?”
张枫此刻的表情真是要多精彩就有多精彩。他怎能想到石之轩竟然到过幽谷,而且还见到了江臣,难道说他是刚刚从天竺回来?
石之轩显然并不需要张枫的回答。摆了摆手,石之轩转向陆啸天等人,淡淡道,“你们几个小子还不快滚?难道一定要我亲手送你们离开吗?”这句话当然是对陆啸天等人说的。
五人这才如梦初醒。先是那三个剑手,相信魔门是将他们作为刺客培养的——刺客最重要的就是要会审时度势。当下一言不发离开了无漏寺。随后是那个黑衣人,不过他离开之前看了一眼张枫,在他的眼中,张枫看到浓浓的挑衅之意。他当然不肯示弱,同样回以颜色。二人目光相对,同时发出了鼻音极重的“哼”声。
陆啸天则是一脸潇洒写意,双手抱拳,朗声说道:“张兄,今番良晤,豪兴不浅,他日江湖相逢,再当杯酒言欢。咱们就此别过。”说着袍袖一拂,飘然离去。
陆啸天渐渐走远,石之轩忽然开口道,“你认为这个天心宗的传人如何?”
陆啸天今天的表现进退得体,而且机会的收放、时机的掌握,确实显示出他头脑的精明。有这样一个对手在魔门,对天下百姓来说,实在不是什么好事。从石之轩刚刚的话中,张枫竟感觉到石之轩对这个陆啸天产生了些许的兴趣,骇然道,“外公不是想为魔门培养出另一个邪王吧?”
淡淡一笑,石之轩理所当然地道,“如果魔门由一个头脑清醒的人掌握,能够冷静地为魔门选择应走的道路,魔门还会像如今一样,被佛、道二家唾弃,使得百姓谈虎色变吗?”
看来刚刚自己和婠婠的谈话都落入石之轩的耳中了,张枫苦笑道,“难道外公认为枫儿刚才的话有道理吗?”
石之轩突然转身,负手背后,将背景面对张枫,“枫儿可知道这些年来我都去了哪些地方吗?”
突然转变话题,张枫虽然摸不着头脑,但还是照直答道,“听三藏法师说,外公去过天竺,但枫儿相信外公不会在一个地方常住,相信外公西行远不止天竺吧?”
缓缓点了点头,石之轩叹道,“你说得不错,十年前我到了天竺,与玄奘大师不同的是,外公没有在路上逗留,而是直接到达了天竺。因为沿途已经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