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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施主快醒醒-第10章

小说: 施主快醒醒 字数: 每页4000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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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古怪,绝对有古怪。

希音端起茶杯小呷一口,竟风轻云淡地与桑沐云闲聊起来:“桑小姐似乎对游园会情有独钟,是不是每月都要去?”

桑沐云轻轻颔首:“是。”

“那游园会可有什么新奇有趣的见闻?可否说与我听听?”

圣僧啊圣僧,勾搭美女你好歹也要分分场合吧。我不动声色地用胳膊肘捅了他一记,用目光对他说:医德,医德何在!

希音转过头,挑起剑眉笑睨我一眼。那深沉的眼眸中闪过几分玩味,旋即用口型回答我:工作,工作而已。

桑沐云面带浅绯,羞赧地垂眸不语,举手投足皆是曼妙的风景。这般风情万种的女儿娇羞,哪个男人见了不动心?话说回来……好端端的,她这是在娇羞什么?

丫鬟的脑袋埋得更低了,林铮的双眉蹙得更紧了。不知何故,我忽觉心头一刺,低头见他双手紧攥,骨节隐隐泛出青白色。

半晌,桑老爷终于忍不住出声提醒希音:“圣僧,小女的病应当如何医治?”

希音道:“莫要着急,桑小姐的病虽然蹊跷,却也不至于危及性命。至于如何医治,贫僧此刻尚无头绪,还请桑老爷给贫僧一点时间。现在天色不早,各位不如早些休息,明日再做打算。”他装模作样地念了声佛,便起身拂袖而去。

我急匆匆地跟上他的步伐,“圣僧,你知道桑小姐是什么病,对吧?”

“知道。”希音思忖了片刻,点头。我大喜,刚欲张口夸他是一代神医,他却又摇了摇头:“不知道。”

我一头雾水:“究竟是知道还是不知道?”

“我并不知道她究竟所患何病,她的脉象很是奇怪,好像……”希音故弄玄虚地停顿一瞬,凑过来压低声音道:“不是人的脉搏。”

“什、什么!”我惊悚地倒抽一口冷气,顿觉阴风阵阵、脊背发凉,不由得往希音身上蹭了蹭,结巴道:“不不不不是……人、人的脉搏?那那是什、什么的脉搏?”

唇畔的笑意再深三分,希音伸手将我拦在怀里,湿热的气息在我的耳际喷洒,“你说呢?”

再这么下去,这篇文便要从轻松喜乐文变作悬疑惊悚文了。我吞了口口水,复往他怀里挪了挪,“难、难道,是好好好兄弟?”

他哈哈笑道:“你想到哪里去了?好兄弟哪来的脉搏?”

我呆了呆,茅塞顿开道:“对对对,好兄弟没有心跳没有脉搏,吓死我了,吓死我了……嗳,那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希音甚是贴心地替我顺气,道:“我看她根本不是得病,而是被人下了蛊。”

我恍然大悟,“难怪她老是那副痴愣愣的神情,好像丢了魂那般过一日忘一日,记忆只停留在三月十五那日。”再回想桑沐云不胜娇羞的神色,我便下结论:“游园会那天定然发生过什么不为人知的事情。哦不,不能说不为人知,我觉得那个叫小月的丫鬟知道,或许藏龙隐凤也知道。”

“不错,观察得很细致。这正是我替桑沐云诊脉所‘知道’的事。”

“那你究竟诊出了什么?”

希音眯了眯凤眸,玄妙一笑:“我诊出了,林铮与桑沐云有私情。”男欢女爱的暧昧话语却从一个得道高僧的口中说出来,委实怪异得紧。

我瞥他一眼,哼唧道:“这个不用诊脉我也知道。林铮不嫌弃桑沐云失忆健忘,日日买四喜汤圆来与她相识,瞎子都看得出来他爱慕桑沐云。”

他的眸中隐有流光,饶有兴致地摇头,笑道:“不对,你只知其一不知其二。你还记得管家说,林铮与桑沐云是何时相识的吗?”

我略作回想,道:“三月十五,游园会。”

“没错。我不仅诊出林铮喜欢桑沐云,我还诊出他二人在游园会之前便已然认识,非但认识,还彼此倾心,情深意笃。”

好大一个八卦!我难以置信,“此话当真?”

“是真是假,那便要问他了。”希音抬手一指前方,我顺势看去,见林铮正负手静立于院中的梨树下,抬眸仰望漫天繁星。眼底碎影斑驳,一片凄楚伤痛。

梨花似雪,笼罩在清亮的月光中,仿佛有淡淡的光华氤氲。

听到动静,林铮似是回过神,转身朝我与希音看来,似是愣了愣,“王……你,你们……”

我忽然想起来,此时此刻,身着男装的我正以一种极其亲昵的姿态依偎在希音的怀里,而他的手不偏不倚正好搭在我的肩头。

我大囧,连滚带爬从希音怀里跳出来,干笑道:哈哈哈哈,你什么都没看到,我不是断袖,他不是龙阳!我俩是清白的,真的!”

希音却不以为意,又将我拉回身边,抱拳笑道:“林公子,别来无恙?”

“我还道是人貌有相似,原来当真是王……”林铮甚是恭敬地对他作一揖,将将要张口,希音却一把将他扶起来,不咸不淡道:“贫僧大雷音寺主持,法号希音。这位是小徒,戒……忆。”

戒忆……我顿觉眼皮一跳,遂干巴巴地附和了几声。

林铮心领神会地微微点了点头,目光却仍在我与希音之间来回打转。

我扶额叹息,暗道不妙,只怕这误会是要坐实了。

***

三人在院中坐定,我终于从林铮口中得知了此事的来龙去脉。

原来,这位炙手可热的新科状元郎原本是个潦倒的穷酸书生。身无长物,家徒四壁。

或许是在花前月下、溪旁柳畔,心中的灵犀让林铮与桑沐云一眼看对,彼此倾心不已。林铮唯恐桑家嫌他家贫、桑沐云将难违高堂命,便愈加勤奋地寒窗苦读,立誓一定要鲤跃龙门、金榜题名,风风光光地迎娶她过门。

于是,纤云弄巧、飞星传恨,日日相思却不得相见。无可奈何之下,他二人约定将这段感情埋藏心底,只在每月十五锦城游园会那日于相会。

有情有天助。林铮终于不负众望,以《天下论》一举拔下今科殿试的头筹,夺得状元之位,官拜翰林院院士。少年鲜衣怒马、意气风发,加之深得圣眷隆恩,一时洛阳纸贵、风头无二,不知成为多少京城女子的春闺梦里人。远在千里之外的桑沐云得到消息后,亦是情难自禁,喜极而泣。

到这里,他二人的事与话本上那些多情才子俏佳人的故事并无二致。然,紧接着,匪夷所思的怪事却发生了。

衣锦还乡,恰是三月十五游园会。他二人久别重逢,绵绵情话诉不尽,诉着诉着便情难自持,干柴烈火一发不可收拾……而后,巫山云雨,颠鸾倒凤,那自然是只可意会不能言传。

“我醒来时,沐云已不再身旁。我以为她已起身先行回府,便按照先前的约定前往桑府提亲。谁知,沐云她、她……”林铮深深地叹息,黯然道:“沐云她竟将从前的事情忘得一干二净,甚至根本不记得曾经认识我。”

希音道:“你可曾问过她的丫鬟,那夜她是何时回府的?”

“问过。那日,小月为给迟归的沐云开门,一直守在桑府后门口。天亮回房时,她竟然发现沐云不知何时已回到府里,正好端端地躺在床上。醒来后,沐云便成了现在这般光景,过一日忘一日。”林铮无奈地说完,似是自嘲地笑了笑,“她记得所有人,却独独遗忘了我。”

显然,我与希音的关注点不同,比起幕后隐情,我更关心他二人的情感纠葛。方才林铮一席话,听得我满心酸楚,泫然欲泪。“所以,你便每天买四喜汤圆,每天与桑小姐重新相识?”

他点头:“除了小月,所有人都以为我与沐云是在游园会那日才相识的。我一直犹豫要不要将实情说出来,却又怕沐云因此遭人诟病,落得不贞的骂名。不过,倘若她的怪病治不好那也不打紧,我这般每日重新与她相识,或许也是另一种长相厮守吧。”

我这人素来容易入戏,常常感动得涕泪不止。我一边抽泣,一边捉起希音的衣袖胡乱抹了抹。“林公子,你的痴心守候却只能换得她一日的记忆,值得吗?”

林铮深情道:“只要她能过得快心,便无所谓值不值得。”

我“嗷呜”一声,一头扑进希音怀疑。希音含笑望了望我,一手悄然抚上我的脊背,安抚地来回摩挲。“林公子不必着急,依我看,桑小姐的病倒也不是没法医治。”

林铮喜出望外,眸中泛起暗淡不明的水色,激动道:“若王……圣僧能医好沐云的怪病,我愿效犬马之劳以报答圣僧的大恩大德!”

“我不要你报答。”希音神色清淡,笑道:“我只要你记得当初立下的誓言。”

***

返身回厢房时,明月已升至中天。

我大失所望地叹了口气,道:“圣僧啊圣僧,原来你早就认识藏龙隐凤,我还当你真的无所不知,单靠脉象便能将人家的八卦给挖出来。”

希音轻飘飘地砸了一句:“你也没问我。”

我噎了噎,细声嘀咕:“你也没告诉我。”

他笑道:“再者说,我还能诊出连林铮都不知道的事。”

“林铮都不知道的事?”我万分好奇,催促道:“快说来听听。”

“桑小姐已怀孕一月有余。”

我惊得掩住了嘴,转念一想,又问:“可她看了那许多名医神医太医,为什么没有一人指出来?”

“即便是太医院院长,也只能诊出两月以上的喜脉。他们的医术不及我高明,诊不出来有何奇怪?”他替我推开房门,似笑非笑道:“罢了,这些事不需要你操心,快回去歇息吧,明早带你去吃四喜汤圆。”




☆、第十章


清早醒来时,一身中衣已然湿透,冷汗自额间滚滚而落。我轻抚胸口,呆坐在床上出神,心情久久不能平静。

又是那个梦。

天寒地冻,漫天雪花狂舞。素雪浮光,满目尽是苍茫的白色。

北风拂面如同刀割,我狼狈地跌倒在雪地里,蜷缩着身子不停地颤抖。虽然已是筋疲力尽、奄奄一息,紧握玉梅簪的手却丝毫没有松劲。

梦的尽头,依然是那个神秘的男人。

灼亮迫人的星眸、若有若无的笑意、修长如玉的手指……细节丰盈而灵动,却独独不能窥见他的真面目。

他向我伸出手来,声音如三月春风般温柔醉人:“小妹妹,你还好吗?”

梦中的一切挥之不去,不停地在眼前重现。他究竟是谁?与我的过去有什么关系?为什么我竟会三番两次梦见他?思绪繁芜杂乱,越想越没有头绪,我无奈地叹息,只得先起身洗漱更衣。

推门而出,清爽的晨风裹挟着花香抚面而来,沁人心脾。鸟儿在树梢上下雀跃,温暖的春阳透过树缝洒下一片斑驳的光影。

昨晚希音信誓旦旦地说要带我去吃四喜汤圆,现在却不见人影,还说甚出家人不打诳语?我决定代表佛祖鞭策他,遂举步朝他房间走去。然,途径庭院时,不经意的一瞥,我不由得停下脚步。

还是缤纷胜雪的梨花树下,桑沐云着一袭白纱流仙裙亭亭玉立。风清过处,梨花款款而落,如同漫天飘零的花雨。

纯白的花瓣从她眉梢眼角划过,她就那般静静地站在那里,若瑶台仙子误入人间。

桑沐云的眼神专注而迷离,仿佛在期盼、在眺望,却又仿佛什么都没有入她的眼。

她这样没日没夜、有人没人地看那个方向,也不知究竟在看何物。我走近她身旁,顺着她的视线看去……除了院门,便只有院门旁的老桑树,老桑树上还有一只鸟窝。

我心道她总不能看鸟窝吧,遂又伸长脖子仔细张望,仍是什么都不曾望见。我奇道:“桑小姐,你在看什么?是桑树顶上那个鸟窝吗?”

过了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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