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祖请出洞-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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浮尧的脸色更难看了,抢过花梅令手中的扇子气呼呼的收进包袱中,扭头坐到了榻上。
花梅令只是笑笑没再招惹他,对于浮尧的感情他是高兴的,但他并没打算接受,因为在他看来这种高兴只不过是驯服猎物的乐趣罢了!只是他未曾想过,不可一世的花庄主什么时候为过一个人设下这么一层层的圈套、一张张网,只为换一人欢心、一份死心塌地。
当游戏过于认真,便也就脱离了它本来的范畴。
晚上花梅令带浮尧到街上玩了一圈,扬州夜景很美,街道两旁灯火通明,别有一番韵味。白抚则趁机将黑煞叫进来打扫房间,白抚虽然对花梅令言听计从,但他很爱干净,别人能解决的事他从不动手,其中的别人就包括黑煞。
可怜黑煞才打扫完没多久花梅令他们就回来了,为了不被浮尧发现他又连忙飞走了,连玉佩都忘到了桌上。
“如何?扬州的美景名不虚传吧?”花梅令笑着走进屋,浮尧也没有说话,似乎有些累了一进屋就坐到了床上。
花梅令见他这样笑眯眯地走过去问,“我们今晚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浮尧抬起头看他。
“咳,我的意思是这里只有一张床。”
浮尧还是没搞懂,花梅令看了他半天试图解释道,“但是我们有两个人……”
“我们不是有三个?”
花梅令对这房梁翻了个白眼,白抚立刻道,“属下告辞。”正要退出去便听见浮尧叫道,“等一下!你的玉佩。”
两人顺着浮尧的目光望去,花梅令露出一个意味深长的笑容,白抚倒是淡定的很,却没敢对上花梅令的目光,只是道了声谢拿起玉佩便走了出去。
“这下床够大了。”花梅令决定不再引导浮尧自己说了出来。
浮尧闻言冷哼一声直接脱了鞋翻身上床,花梅令轻笑一声也跟着脱衣服上了床。只是,同榻而眠,又是同一个被子,真是很难入眠啊!
花梅令闭着眼睛想了想翻身抱住浮尧,浮尧立刻睁开眼睛冷声道,“做什么!”
花梅令睡眼惺忪地张开眼,佯装出一副刚被惊醒的样子,“我睡相不大好。”
浮尧直接拿起身侧的剑,“我睡觉爱杀人。”
“呵、呵呵……”花梅令干笑两声收回手板板整整的放在身侧。
深夜,离茅屋几百米的老树下一白衣男子正在小憩,耳旁响起一阵不同寻常的风声。白抚立刻睁开眼睛却看见一个男人正拿着件黑色的披风盖在他身上,英俊而刚毅的脸近在咫尺。
“滚开。”白抚冷声道。
黑煞闻言反倒将披风朝他身上一扔直起腰道,“你这人真不解情,你腰不是不好吗?晚上本就凉,你还在这么硬的地方睡觉不怕明早起不来?”
“与你无关。”白抚起身将披风团成一团砸在黑煞的身上,自己则又往前走了一段路在另一棵树下坐了下来。
“喂!”看着假寐的白抚黑煞不甘心地踢了踢他的腿,后者没有反应,他便又踢了踢,“喂!”
“你到底做什么!”白抚睁开眼,一双满含怒气的双眸瞪的溜圆。
“走吧!”黑煞在他面前蹲下来笑着露出一排洁白的牙齿,“我带你去附近找一家客栈,明早再赶回来。”
白抚皱紧眉看了他半响,愣是一句话都没说出来。这人总是这样,从他们年幼时第一次见面起白抚就看他不顺眼,总是扯着一张莫名其妙的笑脸在自己面前唠叨这个唠叨那个,就好像自己是个弱不禁风的女娃娃一般!
他白抚好歹也是执行过各种濒临死境的任务,在雪山里被困28天仍然活着走出来的人。不过也正是在那次任务后,他的骨头便没有以前那么好了,有时受了凉便会有些刺痛,但这点疼痛对于习武之人来说简直微乎其微,就算他断了两根肋骨也照样能在花梅令身后昂首挺胸不让旁人看出一点破绽!
只是对着黑煞那闪亮的笑脸白抚根本什么话都不想说,据他对这人的了解就算他反驳,对方也有一万个理由等着他。于是白抚瞪了他半响翻了个白眼又和阖上继续睡觉。
“你不说话,我抱你去了!”话音刚落白抚只觉身子一轻整个人便被人腾空抱了起来,他连忙睁开眼睛手中白绫一甩缠上一颗大树,整个人也借力飞了出去。
脚下才刚站稳,另一条白绫便直逼黑煞而去,凌厉的气势甚至砍掉了两旁的小树。黑煞见状连忙从腰间拿出激酶飞镖扔出去,竟精准无比的卡在树干和泥土之间,阻止了轰然倒地的声音。
几乎是同时,他一手抓住白绫直接顺到白抚身侧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点住了他的穴道。
“你疯了?要让那神刃发现怎么办?”
“放开我!”白抚瞪着眼睛大喊,才不管刚才黑煞说了什么。只是他现在这副不能动的样子根本没有任何威慑力。
黑煞见他这副明明不能动还要张牙舞爪的样子只觉得好笑,于是对这他做了个鬼脸,“白管家,客栈去不去呀?”
“滚开!”
“什么?你说‘去’啊?”黑煞将手放到耳后一副声音太小了没听清的样子。
“黑煞,你再不放开我明天我一定杀了你!”白抚气的脸都红了,这声他讨厌黑煞的第二条,就是无论他如何努力都打不过黑煞。明明是那么不修边幅的人却偏偏是个暗卫,明明是个只会傻笑的白痴却偏偏比他强许多。
“奥~~这声黑煞我听清了。”黑煞点着头笑眯眯地抱起他。
“做什么?放开!”白抚见自己双脚离地就着急了,可正喊着黑煞却突然低头,过于近的距离吓的他顿时噤了声,瞪着眼睛活像一只白白的小兔子。
黑煞笑着凑到他耳旁道,“会放你下来的,只是不是现在。”
说罢脚下一点便消失在了夜空中。
抱着白抚在老板诧异的目光中要了一间房,黑煞一路上楼将白抚放在床上又给他盖好被子。
“解开我的穴道!”白抚恶狠狠地道。
黑煞被他凶残的模样吓的摸了摸鼻子低声道,“你还是睡觉吧,我不想打架。”
“我这个样子能睡得着吗?”白抚怒吼。
“那要不我……”看着黑煞举着手指走过来白抚立刻瞪大眼睛喊道,“你敢!”
黑煞立刻收回手指,“你既然不愿意让我点睡穴那就老实睡觉吧!我也要睡了,暗卫这活儿真不是人干的,风里来雨里去,累的半死啊!”
说完又点了白抚的哑穴,在白抚的怒视中笑呵呵的在他脸上“吧唧”亲了一口,这才背靠着床边睡了过去。黑煞也真是累了,每天用轻功在暗处跟着,白抚还能骑骑马喝口茶呢,他就只能啃点干粮、坐坐树梢,这十多年下来整个人都晒黑了。
他睡着睡着就梦到当初他做暗卫没多久就病倒了的事,那时年纪还小花梅令也于心不忍便问他,“要不然让白抚做暗卫吧!”黑煞透过窗户看见白抚正在窗外练武,小小的人挽着袖子露出白嫩的小胳膊,顿时笑出一口白牙,“不用了,庄主,白抚武功差,做不来。”
可他说这话却偏偏让屋外的白抚听见了,小时候的白抚很不稳重,脾气火爆的就像一只点了火的烟花,说不定什么时候就炸开了。白抚怒气冲冲地跳进屋伸手就掐住黑煞的脖子,一边掐还一边扯他的头发,痛的他哇哇直叫。
“疼疼疼,好疼!”黑煞这么一叫竟然从梦中惊醒了,可脖子上还是好疼,但很快黑煞便意识到真的有一双手在掐自己的脖子。
“敢点我穴信不信我杀了你!”白抚的声音从身后传来,黑煞才一颗心才落了地,他连忙掰开白抚的手挣脱出来,可一转头就看见白抚通红的眼圈。
他是不会相信叱咤风云的白管家哭了,只是……看了看窗外蒙蒙亮的天空,黑煞咽了咽口水道,“你这一个晚上该不会都在冲破穴道吧?!”
“废话!此等耻辱不杀了你根本平息不下我心中的怒气!”白抚瞪着眼睛怒骂。
黑煞一想到自己一个晚上都在被人用这种目光紧盯着脖子就后颈发凉,最后不得不说,不管过了多少年白抚的思维总是让他觉得不可思议。
清早,浮尧抱着剑闭着眼一脸冷傲地从屋里走出来,花梅令跟在后面顶着两个黑眼圈,一出门就看见了同样顶着两个巨大黑眼圈的白抚。
花梅令想了想问道,“玉佩还给黑煞了吗?”
“回庄主,扔了。”白抚十分直白地答道。
花梅令顿时笑出了声,爽朗的笑声听的远在几里外的黑煞直咬牙。摸了摸自己红肿的脸,黑煞忍不住嘀咕道,“还说自己不是女人,只有姑娘家才打人脸。”
作者有话要说:我觉得我这本写的还行啊,咋就这么惨呢?
亲爱的们有木有什么建议哇?
一点点也好呀
☆、战天下夜访
扬州悦来茶馆。
一说书人正在台上唾液横飞地讲述着当年百令山之变,台下一俊美的书生闭着眼喝着茶。他就坐在花梅令上次坐的位置上,连动作都异常相似。
“教主,听说十日前花梅令曾一枚飞镖打断了这人的话。”站在那书生身旁的人俯身在他耳边低声道。
孟三千无声的笑了笑便听见那手下又说,“这花梅令还真是狡诈,他刻意恐吓说书人让我们以为这说书人说的是真的,哼,我们怎么可能会相信他!我就不信他若真想恐吓这人还用得着惊动整个茶馆的人!”
孟三千笑笑,“这点道理你都能想得通,花梅令又怎么会猜不到?”
手下一惊,“那依教主看来……”
“或许是真的也说不定。”孟三千望向那说书人的目光带了几分笑意,许久才听他又轻声道,“毕竟,任谦雪也确实是这么恣意妄为的一个人啊!”
“不过教主,您确定神刃愿意与我们合作?”
“自然,因为他已经走投无路了。”孟三千笑的诡异,手中把玩着一张纸条,只见上面赫然写着“扬州湖畔”几个字。
是夜,扬州湖畔的茅屋前零零散散躺了七八个尸体,鲜血浸透了泥土。
花梅令站在茅屋外等,其实这样的情景在这几天里已经不是第一次了。显然武林盟的人已经发现了这个茅屋,前来刺杀浮尧的人也从开始的杂兵蟹将到今天有头有脸的高手,但尽管如此浮尧也没说过要离开的话,或许他根本就没将这些人放在眼里。
房门打开,浮尧沐浴后换了一身新衣服,只是头发还湿漉漉的缠在脖子上,浸透了前襟。
“你应该先把头发擦干。”花梅令拉他到屋里坐下从一旁拿过毛巾给他擦头发。
“太长了。”浮尧不以为意地甩了甩头。
“剪了吧!这么长也不方便。”浮尧的头发甚至比他的人还要长,说来对习武之人来说也算弱点。
“不。”浮尧摸了摸自己的头发,“我的头发是用来计算时间的。”
“什么时间?”
“从我立志离开剑宗到如今的时间。”
花梅令轻笑一声,“你现在已经离开剑宗了,可以剪了。”
浮尧却没有再说话,花梅令擦着他的头发,水珠顺着发丝滴在浮尧的脖颈上,划过锁骨消失在那令人浮想联翩的衣领中。
气氛真是很好,何况花梅令早有预谋地屏退了黑煞和白抚。于是他凑到浮尧的耳旁,嗅了嗅他的发丝问道,“你还记得我当初在歌妓坊要教你的事吗?”
浮尧的眸子一闪,他记得那时他问花梅令什么是人道,得到的答案是可以教给他看看。感觉到脖颈上的热气意外的并不讨厌,浮尧正欲点头花梅令就突然直起身子冷声道,“又有人来了。”
浮尧微微蹙眉,转头将花梅令上下打量了一番,他真是搞不懂,就算是自己也是刚刚才感觉到有人过来了,而花梅令若是当真武艺如此高强又为什么事事都要白抚出手?
不屑?花梅令不是那么狂傲的人,倒不如说是懒得动手,可即便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