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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7章

穿越三剑客(原名炮灰又见炮灰-第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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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话的是个青衫青年,身姿极其潇洒地从屋顶上下来,落在一堆红衣的尸体之间,自怀里掏出个小瓶子来,拧开活塞,白色的液体顺着流下去,沾到的尸体立即在青烟中化作一滩血水。

陈茜尖叫着为这一幕毁尸灭迹画上终结。

顾磊没有别吓着,却一直捂着肚子干呕。眼看着青衫青年就要走了才伸手留人,问:“城西多大你知不知道?有没有确切地址?”

青衫青年收起瓶子,从背后拿出一把小笤帚跟一个小袋子,将残余的血蜘蛛扫起来。收拾完才正眼看着我们仨,道:“向西走,过七个街口,然后北走四个街口就到了。你们——打扮挺异类的,番邦来的蛮子?”

陈茜已经回过神来,张口就反驳:“你才蛮子!我们明明是天朝大好青年!”

妹妹你能看清点形势吗?人家一笤帚就能把你扫到城外去,你客气点儿会死吗?

青衫青年却出乎我意料地嘴贱,道:“我是蛮子那你就连蛮子都不配了!没长相没身材没胆子没脑子性格还不好,莫说我家小侯爷看不上你,就连那边儿那乞丐兄弟都会嫌弃你的好吧?德行!要去避居园就赶紧去,进了大牢别指望我会为个草包去打点!后会无期!”

陈茜看着那飞走的背影暴跳如雷。

顾磊要笑不笑地搭上陈茜的肩,推着她走,道:“你不是稀罕帅哥吗?走,咱们找找你那帅哥去!”

陈茜嘟着嘴跺跺脚,一把推开顾磊,拉起我就走。

过了一条街,陈茜侧头看着我,问:“锦书,你刚才没事吧?为什么——难过呀?”

我咽咽口水,嗓子舒服了很多,眼睛左右瞟着,道:“没什么,看到故人,一时难耐而已。咱们运气还真好,你们两个也不用担心饿死街头了!”

陈茜兴奋地点点头,道:“是的啊!帅哥邀请我们去他家,那一看就是高富帅里的极品啊!哪像顾哥哥,怎么看都是矮穷挫!”

顾磊争辩道:“我不矮!”

陈茜冲他扮个鬼脸,唔咧唔咧地吐舌头。

顾磊不理陈茜的闹腾,问我:“你说的故人是谁?那个——小侯爷?是侯爷吗?”

陈茜瞪着眼睛看我们俩,问:“侯爷?是公侯伯子男里面那个侯爷吗?”

我点点头,看着他们俩的脸,道:“他是圣上御赐亲封的神策侯,也就是你们所说的——李未修。”

我喜欢他的名字,但我从来没有资格称呼它。

陈茜啊一声,不知道绊倒了什么,扑通一声就跌倒在地上。

顾磊一辆惊悚地把陈茜扶起来,瞪我一眼,斥道:“大街上别胡言乱语,会吓死人的!”

陈茜也跟着他斥道:“就是就是!你吓得我腿都软了!虽然我很想见,但是李未修是你说想见就能见的人吗?人家是李未修哎!”

我点点头,道:“不好意思。”

爱信不信,总有你们吓掉下巴的时候。

陈茜又咋咋呼呼嚷道:“而且现在是皇瑞五年的话,我记得,李未修明明跟月岚在一起!他们两个形影不离,怎么会只有李未修没有月岚?”

顾磊拍拍脑袋,无力斥道:“陈茜,别让我一而再再而三地嘲笑你的智商。”

智商?听起来是脑子一样的东西。我也可以一而再再而三地嘲笑陈茜的智商吧?尽信书不如无书,何况还是一千多年后胡编乱造的书。

走了小半天才到避居园,门房应该是已经知道我们要来,痛快地放了行。

领路的老阿伯神色怪异地看着我们,道:“小侯爷休沐去了,诸位是要到花厅坐坐还是先换换衣服歇歇脚?早膳已经备好,客人也可先行用膳。”

陈茜举手道:“先用早膳!我们都好久没吃东西了!”

顾磊扯扯陈茜,冲老阿伯笑道:“那就麻烦老人家了。”





9

9、8、偷窥神马的 。。。 
 
 

用完早膳后老阿伯命人带我们去偏院换了衣裳,陈茜穿着天青色的碎花襦裙拼命地转圈儿,已经挽成花髻的头发看上去也漂亮得很。

顾磊则是换了一身白色书生长衫,一头黄毛也遮在了进贤冠里,只一双幽蓝的眼睛还闪闪发亮。

老阿伯忙去了,让我们自己随意。

陈茜打个哈欠,想要好好睡一觉。顾磊也揉揉眼,说一宿下来太累,不如都去补补精神。我倒是无所谓,便同他们两个一起回屋里歇着去了。

陈茜非要跟我睡一间,顾磊说她是胆子小。我撇撇嘴,便由着她了。

躺在床上,蜀绣做的帘子垂下来,薄光流转。

陈茜抱着我的胳膊,眼睛睁的大大的,似乎是想把我看到骨子里去。

她伸手捏捏我的脸,咧嘴一笑,道:“原来你还有几个小雀斑!锦书,你说那个小侯爷真的会是李未修吗?他为什么要收留我们呀?”

我很怀疑她的眼神,直到现在才发现我脸上有东西吗?

“我干什么要骗你?虽然他现在是有十八岁,但是跟三十八岁其实也没有很大的差别,只是看起来更加年轻而已。”

十八岁的先皇,比我还年轻。

陈茜揉揉眼,忽然啊了一声,抓起一边的包包,从里面掏出一个粉色的小盒子来,啪地一声打开,居然是一面光洁的水银一样的镜子。她把盒子放到我手上让我举着,自己则一手掰着眼睛,一手摸上瞳孔,两三下之后摸出一个透明的小圆片儿。

“这是什么?”我问。

“隐形眼镜。”她一边回答,一边拿出盒子里的又一个两个连在一起的小圆盒子,拧开其中一个将小圆片儿放进去。又对着镜子从另一只眼睛里也取出一个小圆片儿来,放进另一个小圆盒子。

我好奇地看着,很奇怪这东西怎么会在眼睛上。难道眼睛的一部分能取下来吗?

看我疑惑不解,陈茜解释道:“我眼睛不太好,远处的东西看不清楚,这个是人们做出来给我们看清东西用的。顾哥哥也有,他的是蓝色的。你不要看他眼睛蓝蓝的,都是假的!”

我说明明一副中原人的模样怎么就长了一对蓝珠子呢!

陈茜把东西收好,又拉着我躺下,眼睛在刚才取那个所谓的隐形眼镜的时候流泪了,水汪汪的。

“你接着跟我说!如果他真的是李未修,那你真的是静怡太后任卿若吗?你怎么还活着啊?”

我瞪她一眼,有气无力,道:“我都说了我叫任锦书不叫任卿若!你想知道什么问我就好,不要总看那些乱七八糟不知道讲什么的书,好奇怪!我知道的虽然也不多,但总比那个靠谱!”

千万别让先皇看到那书,不然还不知道会出什么幺蛾子!

陈茜点点头,哦一声,唤道:“锦书!”

我点点头,摸摸她的脑袋。

先皇后宫无妃嫔,我又是几个没有孩子的老太妃养大的,宫女们都当我是小主子,身边也就没有了年纪相仿的小姐妹,多少有些不喜。陈茜小我两岁,一副天真无邪的样子,虽然性格不怎么讨喜,我却还是很愿意跟她多亲近亲近。

“我也不知道自己怎么还活着,还回到这个时间来。但是都成这样了,也是没办法的事。你们呢?你们那个时候一定很有趣吧?”

“当然啦!”陈茜笑嘻嘻道,“我们比你们先进很多,好东西也多好多!我们女孩子也可以念书,也可以经商从政,什么都可以干!哪像你们呀,都在屋子里绣花生孩子端茶送水的!伺候男人还不如让男人伺候你呢!我们女人很强悍的!自由自在的,男人根本管不着!我们法律规定的一夫一妻哦!男人要是敢偷养小三二奶,就是你们说的外室妾室什么的,那是可以告他的!”

那听起来确实比我们要好很多。

陈茜又絮絮叨叨地讲了好多,讲着讲着就睡着了。

我也有些困,侧身抱着她,想要取一些暖意。

一觉醒来已经下午,陈茜也许是累着了,还在酣睡。

蹑手蹑脚地下了床出了屋子,天气很好,阳光透过树梢落在地上,温暖干净。我看看身上的曲裾,忍不住学着陈茜转了两个圈儿。很轻便的料子,做出来的衣服也是轻盈自在,穿在身上极是舒服,不像礼服那样一层又一层地压人。

出了偏院,外头风光也正好。算上在陵墓里死亡的时间,我得有一千多年没享受过风和日丽了。

才走两步就听到后面叽叽喳喳地声音,回头一看,陈茜散着头发跑过来,睡眼惺忪。

“锦书!锦书!你去哪里?怎么不叫我呀?别把我一个人留那儿!”

我伸出手臂给她抱住,同她一起走着,笑道:“醒了就想走走啊!这园子可是出了名的好,难得能来一次,不想荒废。我们一起走啊!”

陈茜揉揉眼睛,点点头。

避居园是前朝乱世之时蜀王修建的行宫,虽比不得帝都那般恢弘壮丽,却也称得上精致典雅。

园中五步一水,三步一山,其状有西南之风,山似绝顶翠松柏,水引温泉作飞瀑。也不是真正天然的温泉水,只在水脉下埋了一块儿千年暖玉,闻着有股子淡淡的硫磺味儿。

我们顺着水闲步,到了一个院子外头时,远远听见里面哗哗的水声,想着或许有小瀑布什么的,陈茜说想看看,我想着这里人应该不多,便提步走过去。

进了院子,却不是山水胜景,而是一个占地颇广的水上双层楼阁。温泉水顺着青竹连成的水路分流而去,穿过阁楼的第一层,哗啦啦地流出来,溅了一串一串的水花。

“好漂亮的水上小屋啊!”陈茜拉着我往桥上跑,轻声笑道:“我们去看看里面是什么样子!说不定养了一屋子的鲤鱼荷花呢!”

我拉着她,让她跑慢些。

进了屋子,先看见的就是清新雅致的外室,墙上挂着几幅岁寒三友,中间还摆了一套紫砂茶具。

拐几个玩儿从侧门走到屋外花廊,连成片的纱帘随风轻扬,花香袭人。

陈茜张开双臂转个圈儿,忽然就停下,扯扯我,也不说话,眼睛大大滴指指后面的纱窗。我轻巧地转个身,透过薄如蝉翼的轻纱,看到走到水边的两个人。

水池正面有屏风挡着,只边上一片空荡。

这个时候,我真恨不得自己的眼睛同陈茜一样,看不清远处的东西。

先皇将萧岁寒放到水池边上坐着,自己先脱了靴袜外衫,就着里衣跳进水里,落脚之处的水正漫到胸前。他身形颇为高大,水位到这里已经能将寻常女孩子的口鼻都呛着。所幸萧岁寒也是个个子高的,比之先皇也只矮了半头而已。

先皇一手托起萧岁寒的脚,一手小心翼翼地为她脱去满是泥垢的软靴。袜子是白色的,此时也脏兮兮的,丝毫没有因为是在美人脚上而美上几分。

两脚的靴袜都脱掉,露出的两只脚没有什么差异,脚背皮肤白皙干燥,长长的指甲里满是泥垢。

先皇伸手箍住萧岁寒的腰,直接将外面衣服扯了,而后轻轻地把整个人抱到水里。

萧岁寒手指动了动,不经意就扯到了手背上的伤口,血又开始流。

先皇拔掉不知何时挽到萧岁寒头上的碧玉簪子,拖着长长的头发在水里撩着水冲洗。他动作很轻,细细的刷刷声在手掌间摩挲出来,格外温柔。

萧岁寒也不动,身子就在他怀里靠着。

“这几日你就在这里呆着,哪儿都不许去。有什么仇,我帮你报;有什么人,我替你杀。”

温软的腔调,好似最寻常的绵绵情话。

他撩起一捧水从萧岁寒头上淋下去,青瓷一般细腻的手掌在萧岁寒脸上抹过一回又一回,洗得差不多了,便将萧岁寒的身子转一转,教她面对着自己,低头在额上亲一亲,伸手将脸上的头发全部梳理到后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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