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5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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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元子攸低头看看自己的双手,结结巴巴地说道:“真的好像,好像真的发生了一样……还很疼,好像真的疼在自己身上。朕很害怕这个梦是不是在预兆着什么,有人要谋害朕……”
第4卷 第180节:梦警(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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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明知道皇帝是在日夜担心慕容盛要杀他,可是她现在不想明着说出来,更不想因此而卷入这场君臣斗争当中去。无奈之下,她只得故意装傻,劝慰道:“陛下过虑了,您是天子,怎么有人胆敢谋害您呢?这可是夷灭三族的大罪啊。何况,您住在这样禁卫森严的皇宫里,一般的宵小之徒就算想对您下手也没有条件啊。”
他抬头看了看她,欲言又止,毕竟,她是皇后派来在他身边的人。虽然她并没有密告过什么,并没有存心害过他,可他对她仍然不能一点警惕心都没有。因此,他话到嘴边又咽了下去。
“天亮了,朕看你着实有些倦了,不要值班了,先回去歇息吧。”良久之后,皇帝吩咐道。
牧云正困得很,经他这么一提醒,一阵浓浓的倦意袭卷而来,眼皮都开始打架了。于是,她放了心,没再多想,就喏了一声,然后转身退去,回自己的住处休憩去了。
一挨到枕头,她就呼呼地睡着了,连衣裳都顾不得脱。大概是受到了皇帝之前那番话的影响,连带着她也做起了颇为诡异的噩梦。只不过这一次有点奇怪,不是她杀人或者她被人杀,而是她旁观有人被杀。具体是谁被杀了,她看不清楚,只能隐约地瞧见满地的鲜血,还有雪亮的刀刃。她吓得两腿发软,想要逃跑却怎么也迈不开步子,最后只能瘫软在地……
惊醒之后,她坐起身来,好不容易按压下去了刚才的恐惧,只觉得右边眼皮在突突地跳动着,一胀一胀地,怎么也安定不下来。都说是“左眼跳福,右眼跳祸”,难不成接下来真的要发生什么祸事?
她打了个哈欠下了床,换下因为睡觉而压皱了的衣服,估计着现在应该是中午了。想到这三天来都没有去皇后那边汇报“公事”了,她就匆忙地梳理梳理凌乱的头发,整顿好衣装,然后朝皇宫的寝宫去了。
慕容英娥正在宫女的搀扶下,在院子里的石板路上慢悠悠地散步,见到她来,就对她微微一笑,说道:“正好你来了,有件事情要跟你说呢。”
“娘娘怎么不好好躺着,反而出来行走了?这天气越发地冷了,千万别着凉生病。”牧云上前行礼,然后从一个宫女那里换了过来,搀扶着皇后的手臂,关切地问道。
“早上的时候肚子痛了一阵,如厕时候发现落红了。太医说已有了临盆迹象,为了分娩方便,趁着还没有继续痛起来,就先在这里走几圈,活动活动。”她说话时候有点中气不足,脸色苍白。
又走了几圈,皇后实在累了,走不动了,这才回了寝宫,留下牧云在旁边说话。
“你认识赵雍赵大人吧?”慕容英娥开门见山地问道。
“赵雍?”牧云思忖了片刻,她本来就不认识几个外臣,更没有听说过有这么个大人,“没听说过。”她摇摇头,茫然道。
慕容英娥有些诧异,不过马上猜测到了其中一个可能,于是她换了一种询问方式:“就是贺六浑啊,晋州刺史,右将军。那个高高大大、皮肤很白、长得很出挑的汉人。这下你有印象了吧?”
第4卷 第181节:家鸡和雄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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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贺六浑?”她顿时愣住了,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突然提到这个人,而且正用探究的目光打量着自己,好像她和他之间有什么不可告人的隐秘一样。看来,皇后也许知道了什么,或者发现了什么端倪,否则不会这样平白无故地把她和那个人联系起来。
犹豫了一阵子,她实话实说:“我是认识他,当年在蓟城,国破家亡之际,我生死一线,是他主动出手相救,我才保得了一条性命。所以说,他是我的救命恩人。只不过我在魏国三年,和他并无任何接触和交集,因此对他并不熟悉。”
慕容英娥听着听着,眼睛微微地眯缝了一下,有一丝异样的光芒闪过。牧云是个极机警的人,所以很敏感地觉察到了,不由得心中忐忑,不明白皇后为什么会这般反应。
“那么,你对他应该既有感激,又想报答吧?若让你就此从了他去,如何?”
牧云一个惊诧,然后不加思索地摇头,“不,我不想,娘娘千万别把我给了他。”
“哦,为什么?既然他是你的救命恩人,你就应该对他有所报答。一个女人能报答男人的,还能有什么呢?”慕容英娥话里有话地说道。
牧云知道皇后是个很聪明的人,一般的谎话根本骗不过她,反而会令她印象恶劣。因此,她照实说出了她的顾虑:“他是个心狠手辣的人,必然不会对家人好的,我不敢跟他。”
这一次轮到慕容英娥诧异了,她愕然道:“这是怎么话说,你又和他不熟。”
“是这样的……”牧云将春天时候那次聚宴上,慕容盛和几个亲信大臣之间的议论,原原本本地和皇后说了一遍,丝毫没有保留。
她听完之后,低头沉思了良久,突然笑了。“你毕竟还是年纪小啊,不明白什么样的男人才是好男人。”
接着,她面对牧云疑问的目光,说出了自己的看法:“没有本事的男人就像家鸡,一辈子都只能窝囊在院子里,为了几粒秫米,斗个鸡毛乱舞;而有本事的男人就像雄鹰,展翅翱翔于九天之上,俯瞰天下万物,永远都是令人敬畏的强者。只有掌握了权力的男人,才能最好地保护他的女人;没有权力的男人,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跟着他有什么意思?像元子攸那样窝窝囊囊的牵线木偶,是永远也不会变成雄鹰的。只有顶天立地,雄才大略的伟丈夫,才是我最想要的男人。”
牧云早知道她对皇帝丈夫非常鄙视,可她万万没有想到,她居然会在怀着他的骨血的同时,说出这样的话来。愕然之下,她对皇后说不清是反感还是嫌恶,只觉得她是个见异思迁的女人,绝对不是什么好妻子。当然,她在宫中三年,早已学会了掩饰自己的真实情感。因此,她表面上仍然流露出一副受教的神态,连连点头。
在这个同时,她禁不住地想起了失散已经三年多的赵源,那个和她拜了天地,成为了她夫君的少年。如果他平安地活下来了,今年应该十七岁了,应该长成一个高大挺拔,英姿勃发的模样了吧?不知道他现在究竟在哪里,还有没有重逢的机会了。
第4卷 第182节:分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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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到这里,她就格外地黯然,心里充溢了浓重的思念和酸楚,险些涌出泪来。
这时候,慕容英娥突然皱起眉头,捂住肚子,脸色变得煞白。
“娘娘,您肚子又痛了?”她慌忙把泪水收了回去,起身来扶住皇后。
慕容英娥一脸痛苦之色,过了片刻,这才呻吟出声:“啊……痛死了,他在里面踢我……”
看来这是快生了。牧云虽然没有这方面的任何经验,不过直觉仍然让她这样认为。她连忙对外面高声喊道:“来人啊,快来人,娘娘要生了,快啊!”
偏殿里早已来了太医和几个稳婆,接生所需要的各种器具和药物都准备就绪,就等着皇后临盆了。闻听到她的呼喊声,立即跑了进来。经过简单的诊脉和查问,确认的确到了分娩的时候,周围立即七手八脚地忙乎起来。
慕容英娥被搀扶到了专门用来生产的地方,周围立即被围布遮掩住了。牧云手忙脚乱地帮她把贴身的亵裤脱了下来,立即,一股浓重的血腥味扑鼻而来,盆子里立即出现了淋淋漓漓的血滴。几个经验丰富的稳婆将痛苦呻吟着的皇后搀扶到一个特制的木架上,让她自己用手臂攀扶住横栏,然后岔开双腿跪在地毡上,等待分娩。
牧云听说过女人生孩子很痛苦,却想不到真实场面这么骇人,她慌忙地背过脸去,不敢再看。
“娘娘,要不要马上向陛下禀告?”她突然想到了这个。
“唔……好,你去吧……啊,啊……痛啊,受不了了……”艰难地回答了之后,皇后忍耐不住地大声呼痛,稳婆们只好七嘴八舌地安慰着,叫她不要害怕,不会痛太久的。
趁着这会儿功夫,牧云赶忙掀开帷幕到了外间,深深地吸了口气,然后缓缓地呼了出来,这才出了殿门,匆匆忙忙地朝皇帝所在的寝宫赶去。
奇怪的是,寝宫里并没有皇帝的人影,只有其他的宫女,还有几个宦者照样在那里值守。询问之后,得知皇帝去了平日里接见臣子的明光殿,于是她并不耽搁,出了院门,疾步奔走着朝明光殿而去。
明光殿巍峨雄伟,是整座皇宫里最大的宫殿,里面有很多间房屋和配殿,第一次进去的人都会感慨这里的辉煌富丽。她从西南角的一个偏门抄近路进去,本想直奔皇帝所在的大殿,却意外地看到这里似乎增加了不少禁卫。他们并不是站立在院子里的,而是行踪诡异地分批行动,朝殿后走去,很快就消失无踪了。
她就像嗅觉灵敏的猫儿,很快就嗅出了这其中的不祥气氛,本能促使她很想立即离开这个危险莫测的地方。可是想到皇后正在分娩,情况紧急,不能不立即禀告皇帝,因此她只得硬着头皮,进了大殿。
在进入大殿之前,她注意到,此时天上的乌云似乎薄了点,太阳从云层间露出脸来,竟然殷红殷红的,诡异如血。
第4卷 第183节:埋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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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殿里空荡荡的,一个人都没有,难道皇帝不在这里?她不敢再如此庄严的大殿里高声喧哗,不敢轻易出声呼唤,只得一间间地依次寻找,可每一间里都没有皇帝的影子。在她走到距离御座最近的一个房间里时,殿外突然传来了一阵齐齐整整的脚步声,很明显是训练有素的甲士以小跑的方式进来的。
牧云越发地意识到今天的非同寻常,大殿里调遣进这些披坚执锐的甲士是要干什么呢?普通的戒备?显然用不着这样小题大做,而且想到之前她进来时所见的那些隐藏在殿后的卫兵们,她就越发地紧张起来。恐惧令她不敢轻易冒头,慌忙转身看看有什么可供她藏身的地方。这是一间皇帝上朝前更衣的小间,有衣柜,还有座椅,镜台之类的器具。只有那个衣柜可以躲避,她顾不得多想,就立即钻入衣柜里。
接下来,遥遥地传来“咣当”“咣当”的推门和关门的声音,由远及近,伴随着脚步声,一直传到她这里。透过微微敞开的门缝,她看到房门从外面打开了,一个高级武官模样的人站在敞开着的门口朝里面张望着,显然是在检查这里有没有闲杂人等。她立即缩身回去,大气也不敢喘。
心脏在胸腔里怦怦地跳动着,她隐约能听到这沉闷而急促的声音,只能一手扶门,一手按住胸口,努力地按捺着极度紧张的情绪。片刻之后,只听到外面传出了“吱嘎”一声,似乎是房门关闭了。然后,脚步声轻微了不少,迅速地远去了。
牧云这才敢再次凑到门缝边上偷窥,室内恢复了平静,房门果然关上了,外面的脚步声彻底消失了,似乎有人在说话,隐隐约约的,听得不甚清晰。
在强大的好奇心驱使下,她冒险从衣柜里出来,蹑手蹑脚地走到房门前,轻轻地推开一点点缝隙,没有发出任何声音。勉强控制了呼吸的平稳之后,这才凝神静气地朝外面窥去。
殿内的大堂上多出了几个人,其中有几个是熟面孔,但是她并不知道他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