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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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他加派了好几个有经验的妇人入宫伺候自己的女儿,有什么好吃好喝的也火速送到,对周围环境的布置都是适应孕妇活动的,生怕女儿出点什么意外。而且,他和女儿密谈了一次,不准她私自堕掉胎儿。无可奈何之下,慕容英娥只好遵从命令,坐等肚子一天天地大起来。
这时候,南边战事又起了,而且还是相当大的战事,因为这一次慕容盛要对付的是梁国的著名大将陈庆之。起因是几年前他大杀魏国宗室,有一个叫做元颢的宗室逃奔梁国,被梁武帝萧衍封为魏王,派大将陈庆之带数千兵士护送他北还。
偏巧那时候慕容盛正带领着主力精锐部位北伐,征讨燕国,造成国内兵力空虚,被敌人有机可乘。而陈庆之是当世仅次于慕容盛的统帅,他的特色是善于以少胜多,出奇制胜,更兼之治军有道,战术精湛。所以从南向北,一路所向披靡,接连占据了魏国与两国边境线上的十余座城池。最后甚至占据了魏国的南方重镇荥阳,曾经的国都洛阳。他辅佐元颢在洛阳登基,即皇帝位。由梁国扶植,成立了一个与慕容盛的控制范围所对立的政权。
第4卷 第161节:司马昭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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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盛从燕国旋师之后,本想乘着大胜余威,一鼓作气,南下灭掉这个妄图与他抗衡的小朝廷,拔掉这颗眼中钉肉中刺。然而赵雍认为此时陈庆之那边同样是士气旺盛,如日中天,而且还有以逸待劳的优势。如果用自己远征归来的疲惫之师贸然南下,只怕到了那里反而被打个措不及手。不如先让这只“猛虎”在卧榻之侧暂时酣睡,等睡得香甜失去戒备之后,再突然发难。
他经过深思熟虑之后,认为赵雍的建议非常合理,就立即采纳了。因为他瞧出魏国这些宗室们再无当年孝文帝的雄才大略,多半都是窝囊无能之辈,断然成不了什么气候,所以他并不担心养虎遗患,就这样慢慢地拖延下来,一拖就是三年。
果不其然,后来的事实发展完全在他的意料之中——元颢自认是天授帝命,骄怠渐生。从前的宾客和近侍都被升为大官,干扰朝政,日夜纵酒取乐,不理国事。数千南朝兵士一朝来到魏国的锦秀都城,也都乐不思蜀,横行市里,国人开始对元颢失望。
安逸的生活过久了,元颢居然和一路替他攻城掠地,辅佐他登基为帝的大功臣陈庆之起了内讧,对他横生猜忌,多有责难。为此,陈庆之深感失望,正处于去留两难的尴尬境地之中。
看看时机成熟,慕容盛就迅速集结了十万大军,汇聚邺城,资粮器杖,相继而至,直杀奔洛阳而去。
他不愧是当世首屈一指的高明统帅,战略战术的水平已经日臻化境。与元颢和陈庆之在黄河两边双方对峙不久,他就派兵造筏,抢渡黄河,先是打败并擒捉了元颢的儿子。元颢属下安丰王元延明闻败大溃。转眼间,洛阳失陷,元颢忙率领百余骑南逃。陈庆之率领步骑数千,结阵东还。至此,从前所得诸城,一时又都复降于魏。慕容盛亲自率兵追击陈庆之,正值嵩高河水暴涨,陈庆之的麾下军士死散殆尽。陈庆之削发装扮成和尚,只身一人步行逃回梁朝。
至于一度逃脱的元颢,逃至临颍时,从骑逃得一个不剩,被县卒江丰杀掉,传首邺城。从此,长江以北基本平定,魏国彻底恢复了当年孝文帝在位时期的鼎盛局面。
只不过,这一次可不是他们皇家宗室的功劳,更不是傀儡皇帝的功劳,而是当朝权臣慕容盛的功劳。这就恰如三国时期的魏国,到了末期,国势越发鼎盛,可大权早已集中到权臣司马昭兄弟手中。篡位称帝,更改国号,是顺理成章的事情。
因此,当十月初,慕容盛从洛阳返回邺郡之后,关于他即将篡位,荣登大宝的传闻,一时间传得满城都是,连三岁幼童都唱起了相应的歌谣,地地道道地成了“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的局面。
第4卷 第162节:鬼敲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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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慕容盛本人却一点也没有篡位前的激动和期待,反而经常烦闷焦躁,怏怏不乐,丝毫没有以往凯旋回京之后的倨傲表现,这着实令众人狐疑不已。
只有他和少数亲信知道这其中隐秘——原来,按照鲜卑人的习俗,魏王朝凡是做重大抉择时,比如选皇后,立储君之类,常常铸金人以卜吉凶。金人的模样就是按照候选人的模样铸造。当时的冶金技术不是很高,经常会失败,人们就很迷信,认为能铸就,就代表大吉可行;如果铸不成,就代表大凶不可行。当初从几个宗室中选择傀儡皇帝的时候,一并铸了五个金人,最后只有元子攸的金像铸成了,因此才选他为君。
如今,轮到慕容盛自己想做皇帝了,自然也要试铸金人,看看自己是不是神灵眷顾,上天选择的真命天子。没想到,他接连更换了好几拨工匠,几乎把全国最好的工匠全部都集中过来铸造金像,前后铸造了四次,却没有一个能够成功的。
偏偏这个时候,有个巫师也劝说他,说是神灵显然并没有选择他来取代这个大魏王朝,神灵的意志是不容凡人违逆的,否则就要天降横祸,后果不堪设想。加上他做了个噩梦,梦见当年在河阴被他屠戮之后丢进黄河喂了鱼鳖的魏国大臣和宗室贵族们,足有两千多人,浩浩荡荡地蜂拥而来,冤魂索命,利齿噬体,着实把他吓个不轻。
做了亏心事,就怕鬼敲门,所以这些日子来他一直精神恍惚,心神不宁。后来干脆称病,不再上朝,闭门谢客,暂时地休养起来。
这一天,慕容盛再次想起了足足三年未曾见面的陆文君。当初他把她从燕国掠来,却并不强要,而是暂时安置在了邺城城郊的秘密院落里,派专人看守,软禁起来。至于待遇,还是相当不错的,锦衣玉食,比他的任何一个姬妾都要好上许多,简直就是当祖宗一样地供奉着。
他对她百般好处,有什么好吃好玩或者珍奇异宝,马上就派人给她送去,就期望着能够渐渐融化她心中的坚冰,指望着她渐渐回心转意,主动顺从于他。从此,和他结为夫妻,好好地过日子。至于她的女儿,暂时送到宫中保护起来,只要她一旦同意嫁给他,就立即原样奉还。
可是,三年过去了,陆文君似乎丝毫动摇也没有,更没有半点打熬不住的意思。于是,现在轮到他着急了。
男人在精神上最虚弱的时候,是极其渴望得到女人的柔情安慰的。为此,他踌躇再三,还是起身更衣,对着镜子把自己装扮得光鲜俊美,这才怀着面见初恋情人一般激动而忐忑的心,登车出府了。
刚刚出了府门,他就听到对面传来了一阵马蹄声,转脸望去,只见一行人正骑着马慢慢地朝这边来。仔细一看,原来是赵雍带了几个随从,一身正装打扮,显然是来拜见他的。
与此同时地,赵雍也一眼瞧见了他,立即翻身下马,跪地行礼:“主公。”
第4卷 第163节:谣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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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容盛有点诧异,因为赵雍春天时候来京朝觐之后很快就返回了山东,虽然他的儿子和自己的女儿已经订亲,却由于洛阳的战事而耽搁了婚事,无限期地推迟了。这一次他并没有奉召就擅自入京,是很不合理的,难不成是怕自己反悔,不愿意把女儿嫁给他儿子了?
想到这里,他微笑道:“赵爱卿不请自到,莫非有什么要事?”
“微臣未经请示就贸然来京,实在罪过不浅,还请主公赐罪。”
他抬了抬手,示意赵雍平身,“爱卿是个谨慎端方之人,若没有什么军机要事,自然不会轻易违规,还是赶紧起来吧,这大街上人来人往的看着多不好。”
赵雍谢过之后站起身来,看了看慕容盛一副容光焕发,踌躇满志的模样,根本没有什么生病的迹象,看来是在装病。他拱了拱手,道:“微臣来得实在不巧,不敢耽搁主公的要事,还是晚些时候再来拜谒吧。”
慕容盛虽然很迫切地想要去探望陆文君,可看赵雍的神态,似乎不是单单谈论儿女亲事那么简单,也许真有什么军国大事,才会在他称病谢客期间来访。心爱的女人虽然重要,可等了三年也不差这一时,更比不得干系重大的军国大事。于是,他下了车,挽起赵雍的手,朝门内走去,一面走一面亲切和蔼地说道:“无妨,外面说话不方便,且随我到内宅坐坐吧。”
这里是个绝佳的商议机密要事的地方,虽然环境优雅宁静,却戒备森严,未经他的许可,任何人都休想靠近宅院一步,就休说偷听机密了。
进入室内,宾主相对地落座之后,侍女奉上刚刚烧好的,热气腾腾的酪浆,还有新鲜的瓜果葡萄,然后悄无声息地退去了,掩上房门。
慕容盛先是招呼他饮食,然后开门见山地问道:“爱卿此次登门,必有什么紧要之事,不必顾忌,但言无妨。”
赵雍见他这么爽快,自然不再犹豫,一针见血地问到了目前他最为关心的问题:“微臣远在山东,都听闻了京城传过去的谣言,说主公是魏国的司马昭。不知这个传言,主公听到了没有?”
“市井谣言罢了,听到和没听到又有什么区别呢?”他哂笑道,不置可否。
赵雍神色端正地说道:“主公,虽是谣言,却不可小觑,关键要弄清楚究竟起源于谁。若是期望主公早登大宝的人故意制造的,大抵是为了试探民心;若是提防主公接受禅让的,多半是为了诋毁主公,拉拢同盟,所以对主公大有不利。”
他满不在乎地说道:“这谣言如风,来无形影去无踪,如何能追查到源头?皇帝是我立的,我想让他当他就得老老实实地在龙椅上坐的;我不想让他当了,他就得老老实实地给我下来。些许谣言,伤不到我分毫,何足挂齿?”
第4卷 第164节:兔子也会咬人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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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雍犹豫再三,还是把他最为担心的事情说了出来,“谣言固然不甚紧要,然而人心难测,尤其需要提防。最近主公称病不朝,官宦之间也秘密流传了些许推测,有人说主公想要造反,废掉皇帝;有人说皇帝不甘心被主公控制,正在密谋对主公下手。微臣以为,无风不起浪,必然是有人泄露了些许秘密,才会有这样的传说。因而,臣立即从山东赶来,提醒主公要多加警惕,以免给宵小之徒以可乘之机。”
闻言之后,他不禁哑然失笑,“哈哈哈……这个也太……太滑稽了吧。那个牵线木偶,整天老实巴交的,见到我连屁也不敢放一个,见天憋屈着,就这样一个窝囊废,也敢密谋杀我?我倒是要借他的胆子,看看他敢是不敢。”
赵雍心中对他的话不以为然,俗话说,咬人的狗不吠,越是平日里看起来老实的人,一旦被逼急眼了,往往能爆发出令人意料不及的力量来,兔子逼急了还要咬人呢,何况慕容盛现在权势熏天,因为巨大的战功早已达到了赏无可赏的地步,皇帝能不格外疑忌他才怪。
于是,他劝谏道:“主公当年当着他的面杀了他的两个兄弟,又杀了宗室大臣两千余人,可他这些年来一直都老老实实的,从来不对主公表现出任何敌意来,实在令人生疑。若说以往他为了保皇位而不得不忍气吞声,那么现在舆论正嚣,都说主公要造反篡位,甚至说要取他性命。三人成虎,众口铄金,长此以往,难保他不会对主公有谋害之心。”
慕容盛之所以行事跋扈嚣张,必然是暗有所恃的,否则他也不敢如此蔑视皇帝。他神态悠然地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