枭雄的女人:万千宠虐-第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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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父亲开始板起面孔来,训斥道:“你就这点能耐?被一个又小又瘦的小孩子打得满地找牙,哭爹喊娘的,现在还好意思来诉苦。有道是‘将门虎女’,我慕容盛的女儿怎能是你这般窝囊之人?平时就知道窝里横,整天颐指气使地到处惹事。现在露出原形,果然是个欺软怕硬的角色,你丢不丢人?事情传了出去,不但丢你自己的面子,还丢了慕容家的面子,你还不知错?”
慕容琼娥越发羞愧,可心中却是越发痛恨牧云了。如果不是她,自己也不会受了皮肉苦,丢了脸面,还被父亲痛骂。于是,她愤愤地转身,朝廊外走去,“女儿一定要挽回颜面,这就回去再和她打斗一场,看看谁赢谁输!”
站在旁边的姐姐,慕容英娥立即伸手拉住了她,小声劝说道:“你现在再回去打还有什么意思,那女奴只剩下半条命了,未免胜之不武。还不赶快给兄兄认错?”
这声音虽然小,却一点不落地被慕容盛听在耳里。他虽然只是听闻,并没有目睹,可他已经猜到那个年纪幼小的女奴不是别人,肯定是原来的燕国公主,陆文君的女儿。眼下听到长女这样说,他禁不住有点担心,生怕她毁了容残了肢体,到时候无法向她母亲交待,那可就彻底绝了他求娶文君的道路了。
于是,他愠怒起来,“不用你认错,给我滚回闺阁,闭门思过,一个月内不准踏出院门一步,否则就加倍惩罚。”
慕容琼娥听了之后,忍了许久的眼泪终于夺眶而出,大声顶撞道:“好,好啊,这下正好没人作梗,耽误你迎娶新妇,给女儿找继母了!家家从秀容川陪你一路过来,侍奉你十七年,如今尸骨未寒,你就忙活着寻美人来坐那个位置了,你可真够情谊!”
说罢,她不等父亲发作,就一转身,飞快地奔了出去,大哭着跑远了。
第4卷 第142节:婚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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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这孩子!”
他被噎了一下,想要给几句狠的,可眼见着女儿已经跑远了,自然不会像一般市井妇人一样地遥遥地破口大骂,让整个院子的人都听到。除了自己生闷气,还真什么法子管教这个不听话的女儿。
这时候,长女慕容英娥走上前来,颇为懂事地拉了拉他的衣袖,柔声道:“兄兄,妹妹就是这样的性子,您又不是不知道,想改也改不了了,就由她去吧。”
“话说着容易,只怪我没时间好好教养她,现在这般蛮横无礼,只怕将来要惹出什么祸事来,总是让人没法省心。”
他望着小女儿的背影,怒气渐消,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忧虑。他有种不妙的预感,这个任性妄为的小女儿,早晚要吃亏倒霉的。只可惜人算不如天算,以后的事情谁也说不准,只好走一步看一步再说了。
“对了,那个打伤她的女孩后来怎么样了,没出什么大事吧?”慕容盛很快就关心起了牧云。
慕容英娥略略犹豫,终究还是把事情的经过详详细细地讲述一番。
“你当时在场,为什么不出来阻止,就任由她胡闹?”
慕容英娥面对父亲的质疑并不慌张,颇为从容地回答道:“女儿认为,在下人面前,在众奴隶面前,不应该阻止妹妹的行为,只要她不是闯出什么滔天大祸,什么都可以暂时容忍。就算有什么不满,大可以屏退旁人之后,私下地批评训斥。在外人面前,当主人的永远是正确的,威严和权力不可动摇,不容质疑。只有这样,才能树立权威,才能震慑众人。因而号令施行,更无阻碍。”
他闻言之后,目光一闪,然后赞赏地点了点头,道:“聪明。你做得很对,表面应对得当,背地里能及时派人禀告我,可谓面面俱到,无可挑剔。你能做到这样,我就放心了。以后,还有大事等着你做,不要辜负了我的期望。”
“敢问兄兄,是什么大事?”
“你守寡一年多了,是时候要寻个新的夫家了,兄兄和诸臣计议已定,替你把婚事订下来了。”
慕容英娥万万没想到消息会是这般突然,之前她没有听闻到任何风声,不禁诧异而惊愕地睁大了眼睛,“怎么……女儿的未来夫君是谁?”
“当今天子。”慕容盛简单利落地回答道。
她一下子就愣住了——她的前夫是当今皇帝的弟弟,新婚还不到一年,就遭遇横祸,被人告发谋逆。当时他正和皇帝在行宫,慕容盛派出的亲信抵达之时,两人正好刚刚从宫门出来向外走。亲信一眼认出,立即喝令侍卫前往捉拿。就当着皇帝的面,强行他拉到近前绑缚。皇帝连忙质问,亲信随即派出一名侍卫上前抱住皇帝,谎称“护卫”,裹挟着拉入宫中。接下来,连审讯都没有,便将他当场杀害。
第4卷 第143节:以婚为名的利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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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两人正值青春年少,一夫一妻,感情融洽,忽然遭遇这样的祸事,实在令她难以接受。尤其是后来还听说杀她丈夫的幕后主使不是别人,正是她可敬可爱的父亲,这着实令她悲愤不已。这个事件之后,父女两人几乎翻脸,直到半年之后慕容盛主动前来温言抚慰,还给她百般许诺,两人的关系这才有所缓和。权衡利弊之后,她认为和他断绝父女关系实在没什么好处,一个女人在乱世里更是无法生存,无奈之下只好委曲求全。
没想到,眼下父亲居然要她改嫁。改嫁没有什么不好,问题是,怎么能嫁给她前夫的哥哥?一女事二夫也就算了,可前后嫁给兄弟二人,实在不妥,传出去难免会被人讥笑为乱伦无耻。因此,她一时间实在无法接受这样怪诞的安排。
慕容盛当然知道她心里想的是什么,犹豫的是什么,于是主动给她分析利弊:“男人的使命是战斗和征服,女人的使命是伺候男人和生育后代,没有人能够逃避责任。与皇室通婚,可以令我手中的权利更加稳固,令我们家族的势力更加庞大,所以你不应该犹豫。何况,皇帝虽是个傀儡,却好歹算是一表人才,不至于委屈了你。有我这样的岳父在后面,他断然不敢让你受委屈。到时候,你就是当朝皇后,母仪天下,宫里谁都得听你的。这样的好事,你还是不要拒绝了。”
许久,慕容英娥才低声道:“请容女儿再多几天时间考虑,届时再给兄兄答复。”
“好。”
他知道就算考虑几天,女儿终究还是会答应的。因为他深知这位长女的性情,识大体,顾大局,从来不会给他找什么麻烦。正是因此如此,他才打算将她放在傀儡皇帝的身边去,作为监视傀儡皇帝的眼线;或者,以美色和柔情羁绊住他那颗不安分的心,令皇帝沉醉于后宫的纸醉金迷,不再妨碍他专权,心甘情愿地继续当傀儡。
“那……女儿先回去了,兄兄政务繁忙,不便继续打扰。”说着,她就扶膝行礼,准备退去。
慕容盛略一沉吟,然后叫住了她,“对了,你顺便去趟后院,派人把那个受了伤的小姑娘接出来,另寻个干净点的地方安置。另外,找个大夫过去给她正骨治伤,再留给婢女在跟前伺候着,别让她落个残废。”
“是,女儿明白。”
到了半夜里,他刚刚入睡不久,就做了一个梦,梦见陆文君一脸悲愤地指着他的鼻子痛骂,说他是个畜生,得不到她就迁怒于她的女儿,她这辈子绝对不会原谅他,他也休想再得到她了。说罢,就转身拂袖而去。他慌忙在后面追赶,连连解释他不是故意的,可她根本不听,越走越快,他却无论如何也追赶不上,只得眼睁睁地看着她消失了。
心急如焚之下,他从梦中惊醒了,看看窗外,正值明月西沉,估计已经过了四更。他坐起身来,擦了擦额头上的冷汗,仍然觉得心神不宁。于是,他决定连夜去探望牧云,看看她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第4卷 第144节:绕指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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偌大的庭院里万籁俱寂,站在门口守卫的侍卫们都忍不住哈欠连天了,见他出门,俱是一惊,不约而同地站得笔直,齐声道:“郎主!”
他站在廊檐下,对他们吩咐道:“去打听一下,今天下午那个在后院受了伤的女郎送到哪里去了,尽快回来禀报。”
“诺。”
没多久,侍卫就带来一个仆人,仆人躬着身子小心翼翼地问:“女郎是小人负责安顿的,不知郎主有何吩咐?”
“带我过去瞧瞧。”他简单地吩咐道。
“郎主请。”
他的府邸非常庞大,第一次来的人肯定要在里面迷路的,就连他自己,因为平时没事时候也懒得到处闲逛,以至于在这里居住了几年也未必清楚所有的道路。在仆人的引领下,穿过了好几处院落,绕了很多条回廊和小路,终于在距离长女住处不远的地方,看到一个小小的院落,门口站立了一个负责看守的侍卫。见到他突然到来,着实出乎意料,赶忙给他行礼。他并不理会,在仆人的灯笼映照下,径直进了院门,直奔屋门而去。
进门之前,仆人连忙赶在前面进屋,借着灯笼的光亮很快找到两盏蜡烛,一一点燃,这才请他进门,然后自己则退出去,守在门口。
慕容盛端起其中一盏蜡烛,进了内室,缓步朝床榻那边走去。到了床边停住脚步,然后小心翼翼地将蜡烛凑近,朝床上打量打量。
果然是陆文君的女儿,看来他没有猜错。只不过这些日子没见,她居然变成了这副模样,尽管他心里已经有所准备,可眼下仍然不可避免地惊讶了。惊讶之余,心中有点酸疼的感觉,好像悄无声息之间,突然有一只小手伸来,在他的心头轻轻地揪了一把似的。所谓铁石心肠,有时候竟然脆弱得不堪一击。
她显然正在昏睡,额头上满是虚汗,一张小脸苍白苍白的,完全不见以往的光泽。上唇没有半点血色,下唇则破烂不堪,结满了暗红色的血痂,一看就是她自己咬的;右臂上打了笨重的夹板,左手的手指上则缠绕了厚厚的绷带;薄薄的衣衫破损了好多处,湿漉漉地裹在瘦小的身体上。由于她是仰躺着,所以能清楚地看到,她的胸脯和腹部随着急促的呼吸而明显地起伏着,就像他打猎时一箭射中了要害的小鹿,只能躺倒在草地上奄奄一息,情况似乎很糟糕。
“唉,可怜……”
他轻轻地叹息了一声,然后伸手摸了摸她的身体,果然,衣服是被汗水弄湿的,应该是痛成这样的。
放下灯盏,慕容盛细细地端详着她昏睡中的面孔,渐渐地,和记忆中的那个影像重叠起来。十六年前,她的母亲也差不多是这个年纪,相貌也和现在的她非常相近。笑起来的时候,会露出洁白整齐的牙齿,而且还有一颗很可爱的小虎牙。
第4卷 第145节:爱屋及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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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因为笑话她鼻子旁边的几颗小雀斑,着实惹恼了她,被她用马鞭子追着抽打,所过之处无不是人仰马翻。他挤过人群时候慌不择路,还踢散了刚刚加起来点燃的篝火,一身名贵丝绸做成的衣裳马上“星火燎原”。连头发和眉毛都差点燎了去。她一反之前的泼辣,冲在最前面,手忙脚乱地给他打火。她看到旁边有个水洼,就急忙把他往那里推,大概是太着急而失了轻重,结果两人摔作一团,双双跌入水洼里,弄了个落汤鸡模样。
后来,他嘲笑她是落汤鸡,而她则毫不留情地嘲笑他是落汤鸭,两人彼此彼此。在嬉笑打闹中,他抢夺了她耳垂上的一枚红珊瑚耳坠,任凭她怎么争夺也不肯还,为此着实挨了她一顿狠抓,回帐之后已经变成了个大花脸。可他一点也不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