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传说-第14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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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暴雪的创始人之一,著名的大卫·布雷维克(David Brevik)接待了我们,另外两位领导人恩里克?斯卡伊夫(Erich Schaefer)和马科斯?斯卡伊夫(Max Schaefer)因为要出席一个消费电子产品展都不在家。我们简单地跟三巨头之一的大卫吃了一顿工作餐,还当场发了不少奖励给制作组员工。
在欧美,大多数从事电子消费业的技术人员没有特别好的待遇——除了那种顶尖的工程师和已经从技术转到管理的之外,这种额外奖励让大卫很高兴,最起码这证明了他们的卖身比较正确。在开发新游戏阶段,总公司也就问过一两次进度,其余的时间只是在提供近似于无穷的资金。这种方式在技术人员看来几乎是完美的。由于北方暴雪只负责开发,其他一些管理、营销和服务器架设问题都由暴雪总部完成,这个团队看起来也特别随便和轻松。
吃完工作餐,我们和大卫谈起了一些关于网络游戏开发的问题,目前北暴雪已经分成两组,一组进行新游戏的开发,一组在完善《暗黑破坏神》的细节,并开始准备制作资料片。对于单机游戏我没什么可说的,此时暴雪总部正在发行《魔兽争霸2》的资料片,大家对暴雪的单机游戏都很好看。从制作路线上来说,北暴雪走的是RPG路线,而暴雪总部走的是RTS路线。现在《星际争霸》已经在制作当中了,预计1998年内上市。
大卫对公司的推广工作很是赞赏,作为纯粹搞开发的团队,他们自然希望在推广上能更锦上添花一些,而不是因为不利的推广拖累了销量。北美太阳集团跟北美许多传媒信息产业挂钩,在推广上有着无可比拟的强势。从这方面来说,暴雪被收购之后大卫反倒感觉到行销的重要性了。因为当一个东西的质量已经不成问题的时候,推广是十分必要的——当然,如果质量不怎么样,推广更重要一些。
我们谈到网络游戏的运营模式和盈利模式,大卫对这个很感慨:“按照这种方法,基本上可以忽略盗版带来的利润损害了。”
“没错。”我说,“在民用电脑和网络的技术含量还不是很高的现在,网络游戏是最容易赚钱也最能保证长期盈利的游戏开发模式。”
大卫很疑惑:“难道以后民用技术提升,个人网络条件提高之后盈利会变小吗?”
“会稍微麻烦一点。”我解释道,“网络游戏是一个比单机游戏更复杂的体系,单机游戏包括在封闭环境下开发软件、卖软件,中间的宣传都是有针对性并且比较单一的,很好操作。网络游戏不一样,这和电信卖ISP服务一样,有很多要一直跟客户面对面解决的问题。”
“技术应该不是最大的难点吧?”
张小桐现在也俨然就是一个网络游戏转家了:“核心技术不是难点,难点在于要发展一批能够为我们提供优秀运营的服务商,在BN免费的同时把收费游戏做下去。”
大卫有点明白了:“我们不亲自负责运营?”
我笑了:“核心的东西,我们自己来做,一些针对特定地域和文化的东西,我们可以交给当地的人来做,好像其他国家代理游戏一样。”
“哦……”大卫显然立刻就理解了我的意思,“我们出售品牌,等着收钱?”
“没错没错。”我笑着说,“对于我们自己的东西,当然还是要精益求精,但现在可以考虑扩招队伍,进行集中制作,对于非核心类的游戏可以考虑配合发行地区的环境进行调整,你觉得怎么样?”
大卫点点头:“我没有意见。”
张小桐笑着说:“团队领导者的意见才是最重要的,我们提的都是商业上的建议,真正完成作品的人是你们。”
大卫低头沉思了一会,抬头对我们说:“我觉得这种做法可行,但是希望不要破坏目前我们的工作进度,这是我唯一的要求。”
我微笑:“好啊,你们去韩国招聘一个团队回来吧,专门开发网络游戏。”
这件事就这么定下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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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为非常受关注人物,张小桐回北美的消息并非密不通风,很快索罗斯的第二封邀请函就送到我们手上了。这次实在是不能不给人家面子,毕竟我们也在跃跃欲试地等待着东南亚的风暴,索罗斯不可能一点消息不知道。全世界货币投资分子都是他的好哥们,他所谓的“股票也有感情”的说法其实就是指的这个。我内心深处对这位捞钱巨牛无比的慈善家和哲学家(自称)其实非常敬佩,毕竟全世界这么有本事的人也没几个,更何况又有本事又有豪气。仔细思量之下,我留下张小桐在加州,自己一个人带着马兰去纽约见索罗斯。
索罗斯私人宅邸就在纽约郊区,现在中国很多有钱人已经开始学着往郊区搬,不过大家差别还是挺大的。索罗斯的房子看起来特别简洁,从外面看怎么也不像张嘴伸手就能筹集上百亿美金人住的地方。对于见索罗斯,我心里很有底,这老头为人还算不错——除了在经济上穷凶极恶之外,他一般不会像我这么卑鄙考虑这怎么把人弄死的事。
再说有张小桐在后面压阵,索罗斯也不敢把我怎么样。
反正……历史的齿轮又一次磕磕绊绊地转动起来了,我在索罗斯的书房里见到了这个脸有横肉又看起来很和善的老头。
他的书房布置很简洁,一贯的美国人作风,我四处打量了一下,书书书书(这不是骗稿费…_…),电脑,便笺,钢笔,一些简单的小装饰——桌子上一摞书稿,如果没猜错应该是迈克尔给他写的那个传记。
在索罗斯的对面坐下,我看了一眼身后站得笔直的马兰,轻声说:“你也找个地休息一下?”
马兰非常受用地低声道:“不用,现在不太适合放松。”
我笑笑,不再说话,正视面前的乔治·索罗斯。
索罗斯看了我半天才慢慢开口。
“我还是觉得很惊奇。”
“我理解,”我说,“已经习惯了。”
索罗斯做了个请的手势:“要不要喝茶?”
“不。”我微笑,“我已经喝习惯了茶饮料,真是悲哀。”
老头子笑了:“我很久以前就听说中国有一个创造奇迹的公司,没想到今天终于能看见创造奇迹的人了。”
“哪里哪里,您才是我的偶像,1992年那一次,全世界都会铭记您。”
说到索罗斯的骄傲战绩,92年打败英格兰银行那一次几乎是他目前为止的最高荣誉,这一顶高帽子还是很受用的。索罗斯摆手笑了笑:“没什么,金融也是有感情的东西。”
我顺着他的话说下去:“是啊,尤其是亚洲这样充满了人情味的金融市场。”
老狐狸眼睛一眯:“你说得对,任何金融体制都有巨大的弊端和漏洞,亚洲金融体系尤其严重。这不是我的问题,也不是我一个人发现的问题。”
我点点头:“我明白,索罗斯先生,正如您当年在英镑遭受巨大损失之后所说的那样,任何交易,总有人赢,总有人输。”
索罗斯微微点头,似乎是对于我还能记得他说过的话感到一丝满意。
我继续说下去:“您对泰铢的预谋已经很久了吧?”
索罗斯没料到我能这么快就把事儿说开,有一点惊讶:“虽然我知道你也在调用资金,但你们的情报能力还是超过了我的想象。”
我淡淡一笑:“您不也是么?亲爱的索罗斯先生,恐怕全世界也不会有人比您更清楚,我其实很想暗杀您吧?”
索罗斯脸色一沉,不过还是又一次轻轻点了点头:“没错,因为知道你要杀我,我才给你写了信。”
我耸肩:“真不知道您是什么心态,让一个想着要杀您的人坐在您对面。”
索罗斯哈哈大笑:“哈哈,我也不知道为什么一个知道我已经知道他要杀我的人肯坐在我对面。”
我做出一个调皮的孩子表情给老头:“因为我们都是不可理喻的人,所以才能坐在一起吧?”
“说得好。”索罗斯继续大笑,“人生永远充满了各种冒险,我已经习惯了。”
我摊手:“我也一样。所以我最终决定放弃这个可笑的想法,来见您。”
“我知道你会来。”索罗斯停住笑,伸手扶了一下眼镜,“因为我们有着一样的目标,一个共同的目标是团结不同理想者的最好方法。”
“是。”我复述主席那句经典的话,“我们来自五湖四海,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走到一起来了。”
想不到索罗斯居然很熟悉这句话:“没错,毛泽东是一个优秀的思想家。”
我笑了笑:“人只有在拥有一定权力或者知名度的时候才会拥有话语权,您觉得呢?想让世人现在就承认您是一个思想家,您就要做许多他们做不到的事。”
索罗斯默默点头,这一次幅度比之前的要大。
我站起来,朝索罗斯伸手:“索罗斯先生,我们重新来一次吧——很高兴认识您,我希望您能证明我最初的想法是错的。人生没有赢家,我们都是上帝面前的失败者。”
索罗斯一点也没犹豫地把大手握了上来。
“周,你让我知道了,世界是伟大而奇妙的,上帝永远会给人意外。”
“哪里,不过是坟墓之前的一点挣扎罢了。”
我和索罗斯松开手,再次坐下,索罗斯才切入正题:“周,听说你手中的资金很充裕,要不要跟我合作?”
我对这个当然求之不得,本来这种事就要独立出来在美国操作——妈的,如果在亚洲明目张胆地干,泰国政府不弄死我才怪。
我跟索罗斯交换了一下意见,索罗斯自己能搞到220多亿,加上其他的基金援助和融资,大概有近500亿,而我就稍微多一些,80亿现金在一个月内能融到差不多8倍左右的资金,也就是600亿,加起来是1100亿,几乎是1996年全美境外投资的资金总和了。
这么大一笔钱,想一想都要让人发抖,幸好只是用来做对冲基金,如果做别的,估计美国政府已经派人来找我们喝茶了吧?
作为能左右一个小国经济的强者,索罗斯表现出了他无与伦比的魄力,他建议我们分批对泰国市场进行冲击,从5月下旬开始,一直到7月底或者8月初,一定会迫使泰国调整泰铢汇率。以他自己的资金来做这件事都完全没问题,如果两笔一样庞大的资金同时运作,泰国政府就只有哭泣了。
实际上我本来不打算跟索罗斯一起走这条贼船的,毕竟如果以为海外游资的零散投机商人身份进行投机,绝对不会招致一个国家政府的仇恨,索罗斯一个人可以把整个东南亚的仇恨都揽过来。
不过我打算交索罗斯这个朋友了,以他的眼光,自然要衡量一下在这之后面对香港时我的份量,动手自然也就有了顾忌。
至于东南亚的其他国家?见鬼去吧,我只热爱自己的民族。
于是,东南亚的经济危机就在我和这个灰白头发眼袋严重的老头子不断的奸笑声中拉开了序幕。
我几乎是哼着小曲离开索罗斯宅邸的。问都没问他为何知道我要找人对付他,我只知道,索罗斯的事再一次教育我,不能低估任何人,包括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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和索罗斯见过面之后,我匆匆回到张小桐的住处,先给三哥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把人撤走吧,没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