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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4章

穿越之学士之女-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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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冶可以容忍李皇后弄权专政,不代表她可以窃权篡国,可是如今,李皇后的人竟然敢公然造反,严重挑衅了皇上的威严,这可是万万不能容忍的。此外,在朝堂之上咳出血来,周冶自知命不久矣,也该把国家交于三皇子之手。
因此,他咳嗽两声,颤微微说道:“三皇子宽厚忍让,得才兼备,册封为太子,并行使监国职权,即日起奏效!皇后李氏错信谭盾,面壁三月,未有朕的命令,不得擅自踏出坤宁宫半步!”
皇上轻飘飘的一句话登时改变了这几年的格局!所有人都始料未及!
李皇后心思百转千回,‘吾命休矣’不停回荡在脑中,吓得瘫软在凤椅之上,自然没有注意到总管太监刘振眼底划过的一丝蔑视。
长公主亦是惊得倒退一步,哭笑连连,即便她再怎么争斗,抵不过父皇的一句话,所有人都被至高无上的皇权玩弄于鼓掌之间!
三皇子数年隐忍,终于翻身,扬眉吐气,一扫之前的惶恐不安,情绪激昂地喊道:“谢主隆恩!儿臣定不负父皇重托!”
周冶眯着眼,颇为惬意地看着殿下群臣百态,或欣喜万分,或惊惧担忧,呵呵,这就是权利的滋味!九五至尊,至高无上,让谁生,让谁死,只在于自己的心情!
还不到腊八,朝堂之上就沸腾起来,炖得一锅好粥。
三皇子引领的清流一派占据了极大的优势——太子之位和监国职权。而李皇后损失惨重,兵权在握的谭盾弃李皇后而逃。
而被剥得了议政参政之权的李皇后难道会一蹶不振?
当然不会这么简单……
李鸿颜回到坤宁宫后,呵退所有的丫鬟仆从,只留刘振一人,满腔的愤怒终于得以发泄,将一应的宫内摆设砸得一干二净!
刘振在一旁可劲地安慰:“娘娘息怒!娘娘注意身体!娘娘!哎哟……我的娘娘哎!”
“闭嘴!”一个李鸿颜极为喜爱的古董花瓶砸在刘振的脚边,破碎四散。
李鸿颜被刘振吵得烦躁异常:“贱奴才,你能不能说点有用的?”
刘振吓得跳了跳,眼珠子一转,谄媚地跪在李鸿颜脚边,用衣袖拂去李鸿颜绣鞋上的粉尘:“娘娘息怒,您千金之躯,可别气坏了身子!这以后的日子还长着呢?谁知道会发生什么事情?指不定,新任的太子殿下一不小心就意外身亡?您说是吗?”
李鸿颜听刘振的话,转念一想,起了狠毒的心思,以其人之道还其人之身,三皇儿你无情,别怪做娘的无义!
揭家不过是个普通的官宦之家,朝堂动荡抵不过女婿要去送死来得震撼!
揭鸿星下朝之后坐立不安,向上级请假,匆匆赶回家中,欲将此事告知揭月菀。
揭月菀正在抬袖执笔绘制未来卧室的架子床,她并不想添加现代的元素,以防暴露自己穿越女的身份,仅仅打算在传统的架床之上雕刻些好看的图案花样,正琢磨着,父亲匆匆敲门而入,说了薛子封的情况。
揭月菀一惊,一笔画错,花了一个时辰功夫的图纸报废,又要重新来做。
揭月菀烦躁地将图纸团成一团,面上却不能表露过多的着急,以免父亲担忧,她尽量保持冷静,说道:“薛子封从军数年,如果鲁莽无知,必不能活到现在。父亲,切莫担心,既然他敢夸下海口,定能平安归来。”
安慰打发走焦急地父亲,揭月菀踉跄地坐回凳子。好你个薛子封!倒真是艺高人胆大,全天下无人敢做的事,他倒是应得挺快!真以为自己是孤家寡人不成?何曾把自己放在心中?!可笑那口口声声的情谊!
揭月菀胸口起伏,气急败坏地一掌拍在书桌之上,毛笔震落,各种图纸更是撒落一地。
甚好!如此一来,他若是死了,还真是好事一件!自己这御赐的妻子正好不用嫁于他人,一辈子陪伴父母左右,正是合了自己心意!
揭月菀无论怎样劝说自己,眼中不免流露出几分哀戚……
再说薛子封。薛府还没有装修好,没有购买仆役丫鬟,因此他仍住在李家,李吉瑞知道此事后,匆忙赶到薛子封所居别院。
见薛子封正在不慌不忙地收拾行囊,李吉瑞既佩服结拜大哥的勇气,又为他担心,他郑重地说道:“此事凶险!大哥,我与你一同前往。”
薛子封拍拍好兄弟的肩膀,轻松笑道:“昊然会陪我一同前去。放心吧,此行无碍,无须担心大哥安危!你就不用了,不过另有一事还请兄弟帮忙。”
说完,从袖中掏出一封信:“这是我写给你嫂子的信,还劳烦你交于月菀。”
“大哥!还是我陪你去吧!”李吉瑞十分担忧大哥,这个任务分明是九死一生,吃力不讨好的事情,也唯有正直的大哥不明白其中的利害关系,贸然接受。
薛子封将信塞进李吉瑞手中,严肃地说道:“此事其非儿戏,你一无官职在身,二不是我京卫指挥司的士兵,我无权带你前往!嫂子的安全也同样重要,我不在期间,看好月菀,别让一众阿猫阿狗接近她。”
薛子封知道事态紧急,也不多言,准备立即动身,踏出房门之前,似乎想起一事,回头,鬼使神差地对李吉瑞说道:“明天再把信给月菀,今天先留你这。”
要问为何薛子封由此举动,皆因上次薛子封经过无数次的心里建设,好不容易鼓起勇气牵月菀的手,结果被她毫不留情地一掌拍开,严肃异常地说‘请自重’,使薛子封一口气憋在心头,不上不下,郁闷了好几日。如果月菀能惊慌失措甚至愤怒,他二话不说一定会再次伸手牵住,无奈她一脸严肃认真,薛子封也不知为啥,就不敢放肆了。
哼!既然你无情,别怪我让你担心一整天!
作者有话要说:


☆、冤家聚头

祸兮福之所倚,福兮祸之所伏。人世间总有很多东西道不得,说不明。此次三皇子是否因祸得福,还未可料也。 
有人说三皇子乃是真龙天子,被妖后所压,时来运转是迟早的事,现在终于翻身,妖后猖狂不了多久。有人说这三皇子指不定是什么妖魔鬼怪,这太子之位,可是用他老丈人满门的血换来了,如果以后登基,听说还得死绝九九八十一户!
流言蜚语往往传得比风快,扯得比京城第一长街还要远。关于三皇子是神是魔的消息,嗖嗖嗖,短短一夜传遍了整个京城,愈演愈烈。
老百姓嘛,只管自己过日子,谁登基谁为后,他们也管不着,不过是为冬日无聊的生活添些八卦乐趣,不管真假,大家是可劲地凑着热闹,起着哄。茶水和酒楼的说书人,哪个不要说一说‘三皇子二三事’、‘上官府午夜惊魂案’……
当官为政的又是另一番光景,听到这些个传闻,谁心里不掂量掂量?好不容易混了个官职,捞了些油水,谁想有个万一?尤其是清流一派,大多是祖上坟头难得冒青烟,从清苦的穷书生,进士及第一跃成为人上人,那可是无比的珍惜,跟着上官元混清流,那不也是没办法,朝堂上哪个不得抱成团,恰好人家要咱这些个没钱没门路的罢了!听着外面传着三皇子又什么魔星转世,要想成事,死上官和钱家两家那是九牛一毛,早着呢?心里不由哆嗦哆嗦……
至于皇后派一些官员。不用说,他们也惜命啊。心里也不由犯嘀咕,这魔星什么的,如果真要血流成河,成其大业,首当其冲,也是他们这些反对他的人啊……
三人成言,猛于虎。
于是,不少官员声称:
“哎哟,我老母去世了,请求辞职回家守孝!”“你老母三年前就去了,怎么没听你禀报守孝?”“我家偏僻,消息这才传到,你管得着吗?”
“微臣离家乡久矣,想调回老家,以解乡愁。”“你老家人不都让你带来了吗,怎么几十年不想回,这又想回了?”“实在是舅家姐姐的侄子还留老家,我甚是想念!”
……
赚够本的干脆告老还乡,享享清福,没赚够油水了也想着法子,调离京城,去当地方官,天高皇帝远,谁爱当皇帝谁当去,还能保得了命,赚得了钱。
于是,一股离任调职热潮,反倒成了三皇子走马上任,荣登太子之位处理的第一次重要政务。其中气恼无奈心情也只有自个能体会。
无论如何,这空缺之位需要弥补,于是乎,哗啦啦一众地方官或者原本的小京官得到升职,十几日朝堂之上,再一观望,得!清流派四分之一,皇后党四分之一,中间派四分之一,还有那四分之一,是懵懵懂懂不知情况的新调任之人。
过年前,以朝堂为台,以百官为角,丑态嘴脸大戏唱的甚是响亮。
这些,暂且不表,只说揭家一家,现在全围着揭月菀打转,也是愁煞她也。
薛子封朝堂上豪言壮语一出,连个信都没留,就这么风萧萧兮地走了,可吓坏了揭家一家。
揭月菀得知消息的当日晚上便没睡好,第二日又不得不打起精神,应对一家人的关心。
好不容易花了一个时辰哄好了哭哭啼啼的母亲,劝她离开,月菀的小院子里又迎来了妹妹揭月馨,揭月菀知道少不得又需一两个时辰,索性将画图的纸笔全都收了起来,趁外面阳光正好,摆了些点心茶水,权当开茶话会了。
“大姐,这薛子封怎么回事?这不是让你当望门寡吗?皇上圣旨还压着呢,如果薛子封死了,你不得一辈子嫁不出去?”揭月馨心里着急,嘴上说话就不带把门,她的一张嘴尖酸毒辣也只在家中暴露无遗。
“咳咳!”揭月菀正品着芙蓉桂花糕,满嘴的甜腻颇能打动她的味蕾,妹妹这一说话,倒是呛着了。
不顾礼节,饮了满满一杯茶,再看那糕点,也失了兴趣。
她用绣着玫瑰的手帕,抹去嘴角的残渣,对于妹妹的话心里也不恼,毕竟母亲虽没妹妹一般直白倒也是同一个意思,自己已经被念了半个上午,已然提不起望门寡该有的心伤惶恐。
“月馨,过了年也便十四了,快要嫁人的年纪,说话可不能这么无遮无拦。”
揭月馨吐吐舌头,带着少女独有的活泼可爱,烂漫天真:“姐姐,这不是在自家人面前,我才无遮无拦吗?在外面,谁不赞一句我‘端庄有礼,大家闺秀’?”
“没脸没皮!”揭月菀有些好笑,妹妹的一张嘴,谁能说得过她!
“哎哟!我还奇怪这天怎么这会有点暗?原来是有那么个不害臊的姑娘把牛吹天上去了,这吹得可够高够大,把太阳都遮住了!”
能和揭月馨斗一斗嘴的安璇儿身披红色斗篷,大踏步地走了进来,嘴里不忘挖苦揭月馨,说罢,还假模假样抬头望天。
“胡说什么!那明明是被云遮了!”揭月馨气得跺跺脚,这几日安璇儿几乎每天都来报道,真是烦死了。
她恼怒自己明知这小妮子没安好心,抢了姐姐还想抢自己乖巧的包子弟弟,可自己还逮着机会就在父母面前说这妮子好话,撮合弟弟和她!每每想起来,又觉得自己真真是犯贱!于是见着安璇儿,更是鼻子不是鼻子,眼不是眼,烦透她了!
“切~~~”安璇儿无视跳脚的月馨,坐在月菀姐姐对面,自来熟地捻了块桂花糕,边吃边说:“月菀姐姐,我帮你打听了!这薛子封昨天已经出京。姐姐放心好了,薛子封是有真能耐的人,不会有事的!”
安璇儿可记着上次被薛子封暗器所伤,膝盖可肿了半个多月!这本事,怎么可能死了?
揭月菀心里一暖,安璇儿是除揭月承以外,第二个相信薛子封能平安归来,劝她宽心的人,不管是不是宽慰的话,确实使她心里舒畅不少。
“食不言,懂不懂?粗鲁的丫头!”揭月馨眼露鄙夷,自觉在礼仪方面高某人不只是一等。
“哼!”安璇儿嘴都懒得张,鼻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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