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越之学士之女-第19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公子是说,刚刚阻止马车横冲直撞的异眸壮士,是那京卫指挥使薛子封?”揭月馨将‘壮士’咬得极重,颇有些咬牙切齿之意。
“正是!”周允德微微一笑,终于显出几分皇家的矜持高贵
“还真是不可思议!”只要一涉及月菀姐姐,揭月馨别得都抛出去了,也顾不得在三皇子面前留下端庄温柔的大家风范,一边嘴角上扬,冷眼讥讽道。
原来娘亲说姐姐的未婚夫长相不同于常人,是这么个意思!长相凶恶,长疤异眸,如此可怖的人,如此的救命恩人,自己还真是要怀疑此番马车突然失控的缘由!姐姐的命怎那么苦!误会姐姐,还与她置气,自己真是愚不可及!
见面前两人似是与薛子封交好,月馨的愧疚不自觉地变为对两人的厌恶,一个是笑得傻逼的二愣子,另一个皇家子弟,笑里藏刀,也不是个好相与的。
揭月馨脸色转阴,声音郁郁:“我还有事!就先行告辞了!大恩不言谢!”
“揭姑娘,且慢!子封马上就能雇马车而来,你且稍等一会儿。”周允义建议道。
“就是!就是!还未告知揭姑娘我们两人的姓名,实在是失礼!我是周允德,这是我三哥允义。”周允德见心仪的姑娘脸色突变,似乎真有什么急事,可自己还没有介绍自己,以后可如何相约?
“臣女眼拙,未识得三皇子,十皇子!还请皇子治罪!”揭月馨暗骂傻愣子事多,自个急着回家告诉姐姐薛子封的真面目,真不想与之纠缠!
周允德呵呵一笑,连忙扶揭月馨起身,还未开口介绍自己各方面的优越条件,只听得三哥说道:“街边风尘大,前面便是天香楼,揭姑娘可稍作休息,等待子封到来。”
揭月馨无奈,只好点头同意。恰好此时,薛子封驾着一辆马车而来,跳下车,冲着揭月馨点头示意:“这位姑娘,我又另寻一辆马车,你家车夫只是磕晕过去,并无大概,已在车中,你且上车,车夫会把你安全送回家的!以后务必小心!”
“薛大哥!这位姑娘正是你未婚妻的妹妹!”周允德一脸激动,大声说道。
揭月馨柳眉一蹙,多事的傻愣子!
薛子封剑眉一拧,瞬时而过,快得在场之人都未注意到,只看见他大喜过望,笑得一脸憨厚:“没想到竟是妻妹!我是你的姐夫薛子封,还是我送妹妹回家来得妥当!”
揭月馨面露嫌恶,心想且不说姐姐还没嫁过去,此人大言不惭的以姐夫自称,多么滑稽可笑,就这口口声声的‘妻妹’、‘妹妹’就让人觉得不懂礼数,鲁莽憨傻!
“不劳烦指挥使,我自己亦可回家!”说完,揭月馨大踏步流星走到马车面前,双手一撑,利索地跳上车,催促车夫离开。
揭月馨干净利落,风风火火地离去,徒留渐行渐远的马车声。
周允德扇子一扇,一脸欣赏:“果真是个好爽大气,与众不同的姑娘!”
周允义可没有弟弟那般一叶障目,揶揄地看着薛子封,显然这位与普通闺阁女子略有不同的揭姑娘很是厌恶薛子封。
薛子封朝周允义爽朗一笑,似乎并未放在心上,说道:“两位皇子,前面便是天香楼,薛某可未忘记请客的承诺,两位皇子请!”
揭月馨匆匆回到家中,将刘伯交于管家照料,疾奔姐姐闺房。
揭月菀正在陪着安璇儿闲聊,顿时被妹妹踹门发出的响声吓了一跳,无奈地摇摇头:“月馨,你这擅闯姐姐闺房。还踹门的坏毛病,可要改一改!”
揭月馨耸耸肩,知道姐姐一向不在意这个,只是嘴上说说罢了,况且自己每次不都是有急事相告。她快步来到月菀面前,痛不欲生,焦心非常地说道:“姐姐,我今个遇见薛子封了!长得太吓人了!姐姐——”
未说完,声音哽咽,眼泪在眼眶里打转,配合着衣裳不整,发丝凌乱的样子,揭月菀心疼得无以复加。
“怎得了?”
揭月馨眼泪汪汪地把马车发疯,薛子封相救的事说了一遍,特别强调薛子封的凶神恶煞,不通礼数,和那三寸长的骇人伤疤。
揭月菀听得惊出一身冷汗,无比庆幸自家妹妹没有出什么危险,可见妹妹泪如雨下,伤心不已,她既心疼又头疼!昨晚才费了老大功夫安慰好母亲,见妹妹又难过落泪,即便不怎么在意夫君的长相,也对自己从未蒙面的未婚夫产生了几丝埋怨,这厮到底多不堪入目,才引得自己生命中最亲近的两个女人频频落泪,哎!真是未嫁先愁人,莫不是几辈子的仇家,这辈子才来扰我安静悠闲的小日子,欺我真心疼惜的亲人!
少不得又安慰一番,莫过于不必担忧,自己与此人有过一面之缘,料想花费这么大的架势定是真心疼爱自己的,肯定能婚姻幸福美满……如此话语,说得月菀口干舌燥。
喋喋不休,半个时辰未能劝住妹妹的眼泪,妹妹不哭则已,一哭比起母亲还要难哄,真真是一家人啊!
庆幸,有安璇儿转移注意力,把月馨气得跳脚,两人又是一番唇枪舌剑,不亦乐乎!揭月菀感慨不已,有时候静静的哭泣还真是比吵闹不休来得更令人不知所措!
等天色渐晚,两人终于暂歇战火,携手去吃晚饭。
安璇儿趁月馨不注意,偷偷凑到揭月菀耳边说:“月菀姐姐,我有偷偷打听薛子封,是个武功高强,眼神坚毅的好汉子,就是穷了点……”
弄得揭月菀忍俊不禁,对薛子封的好奇心更上一层,这以后的夫君啊……
酒桌上出友谊,薛子封三人喝得那是一个畅快淋漓。周允德平日只是小酌,此时已经烂醉如泥,酣睡过去,周允义自诩酒量惊人,竟也有些醉意,唯恐酒后失言,便以天晚宫禁为由,拖着弟弟告辞离去。
二人走后,薛子封镇面容冷峻,三四坛酒下去,竟毫无醉意。他端起酒杯啄饮,暗自思忖,却思绪纷乱,脑中不断略过揭月馨厌恶的神情,担忧非常。今天为了迷惑三皇子,塑造自己头脑简单的老实形象,在月菀妹妹面前表现得莽撞失礼,不知道她是否会向福儿告状?福儿又一向最为娇惯宠溺这个妹妹,会不会因此对自己印象恶劣?这可如何是好?
师傅常常教导自己,以憨直形象最容易蒙骗他人,赢得别人的信任,事实证明确实如此。可是却未教导自己如何面对真爱之人?该怎么办呢?还是要以憨直的假面目面对福儿吗?可是福儿是要与自己朝夕相处,白头偕老之人,怎可以欺骗他?
推己及彼,自己又怎么能够忍受最亲近之人的欺骗伪装?
薛子封紧握酒杯,杯盏瞬时化为粉末,罢、罢、罢!我一向喜欢以命相博!如今又何须犹豫胆怯!
内心一定,薛子封丢下一锭银子,翻窗飞身欲往揭家而去!
作者有话要说:下章两人就会见面,意想不到的精彩大放送……(奸笑)
☆、相见
圆月如镜,洒下淡淡光华,揭月菀穿着开襟收腰的亵衣,外面披着夹棉外衣,凹凸有致的曼妙身材若隐若现,她倚在桌前,抬头望明月,心中涌出丝丝忧愁:还未见面,薛子封已然搅得她们家宅不宁,这以后可如何是好?
薛子封见到的便是这么一副美人临窗沉思的景象,一时心头热血澎湃,推门进入闺房。因为背光,揭月菀只能看见身形高大男子闯入,看不清对方长相,惊惧非常,凤眼大睁,迅速起身,欲开口求救!
薛子封疾步向前,揽住月菀,捂住她的嘴,略带不安地说道:“月菀,不用害怕!我是薛子封,你的未婚夫!不用惊呼!”
揭月菀这才看清来人的样貌,绿眸,伤疤,棱角分明,的确是娘亲和妹妹形容的样子。她心里惊慌,三更半夜擅闯闺房,究竟意欲何为?!
薛子封见月菀眼神警惕,不自觉放柔声音:“月菀,我没有什么恶意!今天恰巧遇见令妹,令妹似对我不喜,我唯恐你对我有所误会。而且,我十分想念你,才如此唐突!”
揭月菀用眼神示意他放开,薛子封唯恐月菀尖叫喊人:“月菀,希望你能听我把话说完,不要喊人,我这就放开。”
月菀对于此种登徒子的行为,气得牙痒痒,勉强点头答应,当薛子封松开手时,月菀慌忙往后退了几步,拉开距离,紧了紧外衣,低声呵斥道:“夜闯女子闺阁,薛大人行为是不是过于轻浮?”
“月菀,我喜欢你好几年,能隐忍到现在才与你相见!已经过于君子了!”薛子封双眸热切地盯着月菀,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说道。
揭月菀两世都没见过这等不要脸的人,两人只不过在宴会上有一面之缘,哪有几年之久的爱意?!更何况,说话如此轻浮,眼神那么直白,这人太可恶了!
她瞪大了凤眸,朱唇微张,显然被这昏话惊着了,一脸呆滞,竟显出几分呆傻可爱。
既然决定用自己的真性情与月菀相处,薛子封也不掩饰自己的侵略目光,眼神似乎就要把她吞了,炽热得要把她融化掉,月菀又使劲拉了拉外衣,心乱如麻,唯恐眼前之人像狼一样扑上来!两世都没遇到过这样富有危险性和侵略性的人,月菀不复往日的镇定自若,心里慌张得很。
薛子封向前一步,月菀后退一步,最终她一屁股拍在床上,逼得再无退路,不禁喊道:“你要做什么?”
月菀一番如误入狼窝的小羊一般,无所适从的慌乱样子,惹得薛子封不禁低声微笑,没想到福儿还有如此可爱的一面。原本如火山爆发时喷涌的岩浆般火热烫人的心情,就在这一进一退间销声匿迹,留下心底淡淡的暖意和无限的似水柔情。
薛子封温柔地低笑,含情脉脉地看着她,轻声说道:“福儿,你可记得六年前,中秋节前后,你在奉天寺内救了一个被五六个孩子欺凌的少年,那少年就是我。从那时起,我便把你放在了内心深处,这么多年来,我一直保留着你当时送给我的荷包和手帕。昨天纳采之日,本想亲手交到你的手中,可惜你不在。我便一直放在身上,此时也该物归原主了!”
说罢,从怀中掏出那个做工粗糙的小木盒。
薛子封每每难以忍受各种非人的折磨,抱怨上天不公时,总是会拿出月菀所送之物来以解相思,排解心中的愤恨,也就因此揭月菀对于自己不光意味着爱情,她是自己的救赎,自己的曙光!
而频频地抚摸,使得荷包和手帕边角破碎,颜色也变得暗黄,等到薛子封有足够的坚强和韧劲来面对生活的种种时,他便亲手做了个小木盒来存放宝藏,然后小心翼翼地珍藏着,几年来征战不休,辗转各地,也未曾遗失。
月菀只记得当年是为了弟弟月承祈福还愿,去过奉天寺,可是这赠物救人之事,自己一点儿印象也没有。
月菀接过那个略显粗糙可是却磨得圆滑发亮的小木盒,打开发现一个绣法稚嫩,绣有红色玫瑰的荷包,一方发黄的白色手帕,两者皆都略有破碎,有些掉色,但还是有七成新。
月菀拿起那个荷包,细细观察,这一针一线虽然指法稚嫩,还是能看出来出于自己之手,而且自己一向喜欢玫瑰,荷包等小饰物一向是以它为装饰,如此说来,薛子封的话倒有八分可信。
薛子封见月菀如此专注地盯着空空如也的荷包,流露出几分不好意思:“当年贫困交迫,福儿给的二十三两五钱的银子被我拿去救急!福儿,莫怪!我以后的身家全都交与你。”
月菀抬眼看近在咫尺的薛子封,此时他的眼里颇有几分羞涩,月色清亮,绿色眸子在月光的倾泻中有种奇异的光忙,清澈似水,温柔如月……只有自己……
“我已经不记得了!”揭月菀摇摇头,眼神闪躲,不敢看薛子封充满浓情蜜意的眼睛,有些惭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