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影同人:岁华之书-第3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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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当初惊艳于她的美丽,并没有想过她和鼬君会有什么关系——事实上我错得离谱,他们是青梅竹马一起长大的。
鼬君待她很好,好得让我即便一次次的自欺欺人,也能感受到他的温柔。这样的温柔,我无福消受,除了,那次上元节。
我在金鱼摊面前蹲了很久,却怎么都捞不起,心里又是沮丧又是难过的,下意识的,我跑过去拉着他的袖子道:“来帮帮忙!”
原本是不抱期望的,但是出人预料的,他居然含笑应了。我无比欣喜,赶紧拉了他过去,只觉得心中的幸福感满满的,简直要溢出来。
他给我捞了几条金鱼送给我,我从来也不知道他会对我露出这样宠溺温柔的表情,那个瞬间我简直忘乎所以,在他身侧欢呼雀跃着,路上挂满了花灯,漂亮的如同黑夜里的星辰,各式各样绘着彩绘的花灯流转,虽然要猜对灯谜才能够拿到,但是那些灯谜对他而言似乎轻而易举,很快我手上就挂满了花灯,直到再也拿不下为止。
他一直一直对我千依百顺,表情那么得温和,似乎是我午夜梦回,作了一个无比美妙的梦境,遇见了这样旖旎的风光,但是一旦梦醒,或许我不再会记得那样的场景,可是我又无比清晰地知道,这是真的!
他是真的真的,在我的身边!我无法用言语来描绘当时的感觉,只觉得五彩的烟花升起,在天空中璀璨地绽放出无比闪耀的光芒,耳边嗡嗡作响,再也看不到别的人,再也听不见别人的声音。
那一刻,我心中快乐和不安交织着,我知道或许此生我也不会忘记这一天,这样的场景,但是内心也隐隐不安,总觉得这样的幸福是偷来的,转瞬即逝,想要抓住,却徒劳无力。
可是也有隐隐的窃喜,是不是我就是谁笔下的主角,上天垂怜让我来到这个世界,就像所有的童话故事里,经过重重的磨难误会,最终他会喜欢上我,即便最后是悲剧收尾,他也会记得我一生一世,若是能够执手偕老,又不知该有多少的幸福。
让我从梦境回到现实的,是我们遇见了当初带我们来的那个人,子颜姐姐叫他文狸。事情弄清楚之后,她说,可以让我们回家。
我是想念我的家的,想念我的亲人,我的朋友,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法则叫我生惧,但是,我也舍不得他,我心上的那个人。
我舍不得他。后来子颜姐姐带我们出门,让我们见识这个世界的残酷,我知道她是想告诉我们,生存太难,回去才是正理。
我一直不甘心,真的真的不甘心,她凭什么拥有鼬君的温柔,她不过比我多了几年陪伴他的时间,我希望自己有机会能够在他心上留下印记,我对自己穿越者的身份,不是不窃喜的,能够预知未来,让我有一种凌驾众人之上的感觉,虽然他们杀死我很容易。
这是一种很隐秘的欣喜。我希望他最终能够喜欢上我,并且如同所有故事中一样,保护我,如果他能够保护我,我想我会勇敢得在这里活下去。
我愿意把我的生命交付给他。
但是他不会要的。
知道么,最终让我死心回去的,不是因为这个世界残酷的生存法则,不是因为命悬一线的危机,也不是因为云娘和杏媚的话,不是为了女忍者无法预测的命运。
而是我偷看到的一个场景,如果要我用一句话来形容,我选择红楼梦中的一回名称——意绵绵静日玉生香。
那是一个午后,阳光暖煦,鸣人在森林里修炼,寒雪为了提升自己,也过去了,而我在向子颜姐姐学习,鸣人叫她神仙姐姐,不是说假的,她交给我的,有些是师父提过的,有些却是闻所未闻,问起出处,她报了几个让我惊悚的名称:大蛇丸,纲手,千代婆婆,甚至包括了药师兜。
我这才恍然惊悟,原来我身边这个从未听闻过的女子,却是和剧情中诸多的人有扯不清的关系,她漫不经心说得几个人,都是在火影里举足轻重的人物。
我更加用心去学习,那天我完成了训练,并且照例为他煎药——我是自己讨来的这个工作,不必否认的,我是想多点机会看到他,哪怕只有短短几分钟。
那天的午后,阳光太暖和了,我在炉边打了个盹,醒过来的时候药给我弄坏了,我不得不再去采摘一些药材,就是那个时候路过的那个房间门口,窗户没有关上,被支了起来,我从窗边走过去,恰巧看到了那一幕。
你如果读过红楼梦的第十九回,你就知道我看到了什么。
冬天天很冷,那日虽然没下雪,屋内也燃了火盆,但是他们还是挤在了一处,枕得是一个枕头,身上盖得是同一床薄被,他手里玩着她的一缕长发,把它绕在指间,但是她似乎是颇为不情愿,先前似是没发现,后来发现了就一把夺了过来,只是她一头长发铺在枕面上,像极了一匹上好的锦缎,她夺回了一缕,他就拿起了别的,她蹙眉去抢,结果两个人在那里笑着打闹了一番,最后她说我恼了,别过脸,侧过了身背对他,他见到她真的生气,便扳过她的肩,不知说了什么,她再也没有办法板起脸来,扑哧一下笑了出来,推了他一把,用指尖戳着他的胸口说了什么,他一直都是很温和的样子,但是却被她弄得露出了哭笑不得的表情,于是在她的腮上轻轻拧了一下,刹那间,我看到他的目光,只觉得有如雷击。
这样的宠溺的目光,就是当初上元节他看我的样子,我一直一直试图说服自己,那是在看我,而不是别的什么,可是,女人的心思无比细密,纵然我不情愿,也不甘心,心底也有个声音在反复说,当日,他不过是透过了我,看到了另外的一个人。
顿时觉得浑身冰冷,四肢僵硬不能动弹,似是赤身置身于冰天雪地里,眼泪掉下来,恍然不觉。
那个时候我就知道,自己渴望的那份感情,永远得不到了。
永远,得不到了。
作者有话要说:这一章的题目,来源于我初中的时候写过的一首诗,其他的都忘记了,唯独记得这一句:月在眉梢弹指柔。我不知道当年自己是用什么样的心情写下这一句诗的,但是觉得很贴切,所以拿来做这一章的题目。
原本是想作为番外来写,但是觉得还是做正文比较好,毕竟也算是一个心路历程了。
【二十五】玲珑骰子安红豆
当山上的积雪开始融化,冬天将要过去的时候,木子颜和飞月寒雪神秘兮兮讨论了几回,确定了回去的日期以及如何在晓的眼皮子底下假死之后,接下来就迎来了分别。
天下无不散的宴席。总归是要走的,不如走得干脆点,如果来个长亭送别估计当事人也受不了。
鼬带着飞月和寒雪先下的山,木子颜说她的打算是继续游历顺便修炼。他们走得时候是很早,重新穿上了晓的制服,他站在木子颜的床前没有说话。
她把被子蒙在头上,被子下面露出常常的头发和睡衣的一角,他知道她醒着,但是他没有说话,只是轻轻俯下身,隔空抚摸着她的脸,最后只是留下一声轻不可闻的叹息声,戴上斗笠,铃铛脆响。
我走了,子颜。他在心里无声的对她告别。
今日一别,或许此生不会再见。但是他心平如镜,这段时光,是上苍的恩赐,他不敢再有别的奢望。
屋外两个女孩重新穿上了晓袍,风掠起她们的长发和衣袂,他轻轻阖上了眼睛,觉得自己陷入一种诡异的平静中,像是看到了自己的过去与未来,从容不迫走向那条不归之路。
木子颜躲在被子里,因为是冬天的缘故,所以外边的天都是黑的,不知道有没有刮风下雪,但或许也是天气晴朗,不过不管是怎么样的天气,他都要走了。
她小心翼翼的屏住了呼吸,感觉到了他的远去,她翻过个身,只觉得大脑中闪过无数的念头和画面,一直无法安定心神。
走出了一段路,宇智波鼬就感觉到了袖子里有东西在,想来是趁他不注意的时候放进去的,不知道是些什么。
他把东西悄悄收好,并没有打开来看。
木子颜在屋子里辗转反侧,无法入睡,最后干脆就起来,但是她起来之后什么也没做,就是呆呆地坐在床沿上发呆。
罗严塔尔在一旁悄悄叹了口气。
原本计划木子颜今天也要出发的,但是很明显无法实施了,木子颜神情恍惚,整天不是托腮在出神,就是没目的的乱走,好在森林对她来说就是家一样,树木鸟兽对她都有一种亲近和敬畏感,她在森林里漫无目的的走,也不会被树藤绊倒这种事情的发生,与之相反,甚至山林里的一切生物,都屏气凝神,悄无声息的让开了道路让她通过。
晚上在温泉里待很长时间,回来却睡不着觉,有月亮就对着月亮发呆,和她说话她的反应永远慢了几拍。
文狸在一旁耳语道:“那家伙有什么了不起的啊,不比我漂亮,也没有我英俊潇洒懂女生心,颜颜是怎么了?”
小赤在一旁沉默不语,主人的心情会影响它们,他最近也有点恍惚不安。
罗严塔尔倒是最清醒的一个,打了个盹醒过来,对他们说道:“女人嘛,谈恋爱的时候就是个傻子。”
它摇头晃脑地说道:“问世间情是何物?”
“直教生死相许。”接口的声音相当恍惚,木子颜自己也没发现自己无意识的接了一句,回过神来的时候自己都惊讶了一下。
罗严塔尔见此,道:“终于回来了啊。”
木子颜奇怪地瞧了它一眼,问道:“你说什么?”
罗严塔尔瞧了她一眼,懒懒答道:“你以为我们不知道你在用法术么,灵魂出窍的感觉怎么样,他们到了哪里了?”
木子颜被他的一通话说得满脸通红,忙冲过来要揍它,罗严塔尔轻巧的跳开,口中继续数落她:“你自己开窍的慢就算了,没想到来势惊人。”它一副孺子不可教也的表情。
“喂!”木子颜气呼呼看着它,道,“别乱说!”
罗严塔尔嗤笑了一声,道:“还不承认,就你自己才最近意识到喜欢他,难道不是开窍慢么?一旦知道了自己的心思,就不受控制的想他,我说错了么,不然你告诉我,最近为什么你的三魂七魄只有一点在身体里,其他的去哪里了?”
木子颜无言以对,坐下里不语。
罗严塔尔开导她道:“你要是想要救他,这么发呆可不行,很多事情都要准备起来,关于晓的情报,哎,你都不知道问问他。”
木子颜叹口气,道:“不用问,他也会告诉我的。”她站起来在房间里走了一圈,看到花瓶里的花朵异常娇艳,正是她喜欢的那种,她抽出来,看到花蕊处有一个小小的卷轴,只有指甲大小,她顺手把那支花插在头发上,解开了封印。
抖开了,罗严塔尔凑上去一看,果然是晓的情报,写得甚为仔细。
它忍不住道:“你们两个真是的,送礼物都送的那么隐蔽,你送了他什么?”它刚问完,就看到木子颜面上微微一红,口中却辩解道:“我,没送他什么。”
实际上,宇智波鼬看到那份礼物,是在晚上,在旅店里休息的时候,明月当空,他轻轻拿出了那样东西,出乎预料的,居然是一个很小巧的锦囊,绣着的花纹很有意思,是一个小小的女孩子和一个小小的男孩子,牵着手躺在草地上,表情纯真快乐,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