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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0章

凤御凰之第一篡后 作者:半壶月(潇湘vip2014-06-01正文完结)-第23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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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后,六月将暖暖的狐裘裹住她,无声无息地将她抱进怀中,轻轻恳求,“阿锦,你有我,你一直有我,睁开眼,看一看我,我在,我一直都在!”
  顾城风留下三道遗旨。
  一道传位于顾容月,为防止朝臣和天下百姓不愿归服于谋朝篡位者顾城亦之子,顾城风诏告天下,顾容月实乃先祖皇帝顾奕琛与姚迭衣之子,一出生便在姚族圣地结界中避祸。
  对此,姚族长老出面证实,并拿出百年前遗下的东阁和姚族长老共同立下的文字。
  如此一来,既使顾容月的声名无法镇过三军,却因为是顾奕琛唯一的子嗣,朝野内外对他继位无人敢置喙半句,既便是朝中有一批大臣原想凭着昊王的声名,以寻找昊王的下落为借口,将帝位架空,也因此而不了了之。
  二道封贺锦年摄政王,掌兵符,统帅燕北、西北、明州郡驻防大军。同时,公开了贺锦年才是真正的申钥儿。
  苍月国原就推崇姚族的秘术,对于顾奕琛之子顾容月在结界中生存百年亦毫不怀疑,自然对申钥儿转魂于贺锦年亦无不信。
  由此反而理清了这么多年存在于朝臣心中的疑惑,为何在四年前,顾城风大张旗鼓地从大魏迎回申钥儿后,突然转宠于与帝王从无交集的贺锦年。
  更由此联想到,四年前,贺锦年一个文弱少年,却一鸣惊人,在皇家闱场上射出“五箭穿羊”,一举夺魁。燕京城门上,不过是十三岁的弱龄,却一箭射下武功高强的纳兰钰斐。
  以申钥儿在苍月的威望,马上获得军中的支持。
  三道赐梧晴雪为顾城风之皇妹,禀承长公主之尊,并御赐姓顾。
  梧晴雪已无法跪接圣旨,自从回燕京后,获知顾城风病重,而她一身弱疾,无法修习叶渊交给叶明飞,其先祖广平公主遗下的谱曲,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顾城风驾崩,病势愈发沉重。
  她自幼在太子东宫成长,侍候顾城风多年,与顾城风之间的情同手足。加上她天性禀直,在性格成长之际,又受桃园谷的潜移默化,骨子里根植了一生忠心侍主之心,自顾城风一死,她心中的意念不在,亦去了半条命,加上一身武功尽废,更生了生殉帝王而去之心。
  顾城风的第一道圣旨公开了顾容月是顾奕琛之子,所以,顾城风暂不能将梧晴雪郡主的身份公开,只能封为义妹。
  帝王驾崩,举国服丧,苍月国单方面宣布停战七天,边境数十万士兵臂缠白巾,万箭齐发对天空射,哀鸣之声遍野。
  苍月国三年内禁止一切嫁娶和娱乐。
  仪奠设于广霄殿,除镇守西北边防以及明州郡的将士外,苍月国四品以上的朝臣皆前往皇宫吊唁。
  从一开始,贺锦年除了近于呆滞地流泪外,她什么也不会了,可她心里知道,她可以难过,但决不能象梧晴雪一样倒下去,所以,连日来,她的饮食没有一顿落下,该吃时吃,该睡时睡,言语不多,只是眼泪无法控住。
  每日仪丧,她没有去听从礼部仪官的口令,三拜九叩,而是跪在顾城风遗体旁,自始自终紧紧捉着顾城风的一只手,怎样也不肯放。
  贺锦年面对帝王遗体却如此失仪,殿下私议之声渐起,但新帝顾容月不发话,谁也不敢多言。
  可对她来说,天崩也好、地裂也罢、流言也好、蜚语也罢,一切都不重要了。
  这世间,最疼她,最关爱她的人就躺在她的前面,可是灵魂却去了另一个世界,她还在乎什么声名?
  就算她是帝王的男chong,关卿底事?这些个谏臣,又当如何?
  正当百管在司仪的主持下,逐个向帝王呈香时,突然间,一阵呼天抢地的哭声传来,众大臣本能齐齐转首看向殿外,只见一个白衣的女子,拿着一把剪子冲进灵堂。
  太监总管老脸一怒,冲了上前,马上拦住那女子,斥喝着执事太监,“怎么办的差事?”
  执事太监只是个普通的太监,而这白衣少女虽没有练过武,身子却异常灵敏,一路冲来,拦也拦不住,而她是帝王顾城风的人,那些侍卫自然不敢碰触她的身体。
  “你这阉人,你胡说什么,顾奕琛他怎么可能会死?他明明修习了上古遗族札记,不要说百年,他活千年都不会死。我不信,我要亲眼看……”姚九落执着锋利的剪刀飞舞着,眸光疯狂,太监总管和一群宫人被她逼着连连后退。
  太监总管尚未说话,贺锦年全身发抖地站起身,望着一身雪白的傅青,一种熟悉的感觉直侵入大脑,可她的心太乱,完全不及分析心中的异感,这一张极端酷似自已的脸,她抑不住地感到屈辱和难堪。
  原来,民间传得沸沸扬扬的市井艺妓竟也顶着一张与她相同的脸。
  想起这张脸曾在顾城风的面前无处不在,她眼睑急跳,牵着顾城风的手不知不觉使上了几分力,直到掌心传来僵硬的肌肉感觉时,一下就变得万念俱灰,声音平得象无澜的湖水,“你们吵到皇上休息了,全都出去。”
  她是申钥儿,如今又是摄政王,在朝堂上自然有她的威信!
  殿中一下便安静下来。
  顾容月一身明黄,治丧期,他外罩一身黑纱,年纪虽小,但已有七分气势,“傅美人,先皇的遗容除了后宫嫔妃和四品以上朝臣可以瞻仰,你不过是个市井艺妓,哪有资格?你们这些人全是瞎的?竟让一个手执利器之人到先帝灵前闹事,把她轰出去!”
  三个侍卫上前,一把控住姚九落,夺下她手中的利剪,将她反手扭住。
  “后妃!”姚九落闻言一阵阵羞意直逼自已双眼,可便是此,也阻止不了她要确认眼前究竟是不是事实真相的决心,她相信,只要让她看一眼顾城风,任着第六感觉,她也能分辩得出这是不是顾城风的遁死之计,于是,秀眉一挑,嗤笑道:“我是皇上亲封的美人,就是堂堂正正的后宫嫔妃,为什么不可以?”
  施术后,虽如愿以偿换得女儿身,却变得手无缚鸡之力。
  他前来闹,自然不敢带纳兰钰斐和纳兰钰媛两兄妹,否则,影卫必定会现身。
  他以嫔妃的身份前来,那不管是影卫也好,侍卫也罢,都不能插手,唯有内务府的宫人方可阻止。
  他便是再不济,凭那些宫人也拦不住她。从一个月前,顾城风突然不再见他,将他困守在后宫大院中,他买通了一个打扫御花园的宫人,方知顾城风病势加重。
  他也没放在心上,在他的感知里,顾城风就是顾奕琛,而顾奕琛是最强大的,决不可能死于疾病。
  贺锦年心里的弦蓦然被挑断,刺耳的断裂声一声一声的怦击着心脏,厉声斥喝,“住口!”她咬着牙,冷漠地睨向太监总管,“苍月典律,凡没有承宠的后宫嫔妃,全部不得留于皇宫大院之内,总管大人,为何她还在这里?”
  若是寻常,以贺锦年的第六感必定能辩出眼前人的真实身份,可此时的她情恸智损!
  她的自尊不允许让自已和眼前的女子直接交锋,可她更不容让一个市井艺妓污了顾城风的声名。
  太监总管一激凛,马上会意,朗声道,“是,摄政王所言极是,敬事房的稳婆已确认傅美人是处子之身,老奴马上把她送出宫!”
  “摄政王?”姚九落先是张了张口,这才注意到一身孝服,站在顾城风身边,眼皮肿得快睁不开眼睛的少年,仔细看了她一眼,神情霎时如见了鬼般瞪着一双皓眸,少顷,眸色一下变得灰败,她冷冷地审视着贺锦年,看着她牵着顾城风的手,蓦然尖声爆笑,濒临魔憎的脸剧烈地抽动着,再不复那美人娇柔如水,那眉眼狷狂地怒瞪着,那神情分明是入魔、入障、入孽,贺锦年那吐出来的几句话宛如带着利刃在她的体内游走,最后,从腑中血肉生生剐出,疼得他连开口都是一字一抽,“果然是你回来了,想不到你还能——回来!难怪他肯咽下这口气!我输了,百年前输得不甘,百年后,输得一无所有……”他笑得巅狂,眸中含血,可他心里却明白锃亮,既然申钥儿就在顾城风的身边,她亦有姚族后人的第六感觉,顾城风若遁死,焉能瞒得过申钥儿?她的眼睛肿成那模样,以申钥儿的性子,既便是作戏,也不是用哭来演。
  那就是……顾城风真的驾崩了!
  帝王驾崩的钟鸣响起时,姚九落根本不相信,既使夜观星相,帝星黯然无关,紫微星云渐散,他还是不信!
  可现在,天从他的心脏之内崩塌——
  地在他的灵魂深处碎裂——
  顾城风真的死了……是他诚心求死!
  他信了,信了!人若存心想死,阎王爷真能不收?
  “百年生生死死……阴阴阳阳,纵相隔,亦思量!不思量,亦难忘,皇上,阿九已经没力气再等你转世了……”姚九落不再反抗宫人将他带离,全身战粟如筛,这里已没有他所期待的,他留在这里,只不过是让人多看一个笑话。
  他仰天悲嚎,泪如雨下,那样极致的放声大哭,带着绕梁的回音在殿中盘旋,让祭奠的几个老臣皆恸,想来,帝王肯定极宠此女,才会让此女如此伤心欲绝。
  戴向荣挑了挑眉,本想制止,但一想到顾城风驾崩前,几次单独召见这女,究竟帝王对此女是放了何心思,他们这些朝臣皆是局外人,又何苦在先帝灵前干涉这种儿女之事。
  章永威眉峰倒竖,“塞了她的嘴,别惊了先帝的灵!”
  潮州刺史两眼不着痕迹地在贺锦年和姚九落身上扫视,心里暗自嘀咕,先帝到驾崩都未宠幸此女,又瞧这美人的容貌,不过是摄政王的替身罢了,当真是可惜了一个如花似玉的妙人!
  沪州刺史低头首,嘴角微微扯着,心中抑不住地腹诽,先帝爷正当风华,在位四年,却不曾纳一后一妃,如今身边放在一个鲜花般的美人,也只是闻闻,不曾下口,难道是……不举?
  贺锦年失了魂般在顾城风的身边跪下,对姚九落的哭声恍若未闻,她轻轻捉住他早已冰凉如水的手暖着,痴望着那一张绝美的脸。
  如果可以,她真希望此刻她在就他的怀中,同棺而柩。
  可顾城风为防止她自裁,不惜错过与她生死诀别,待她醒后,一道遗旨逼她不得不承接下苍月三军将士,正适大魏和苍月两国交战之际,若此时她再不顾国之安危而一心求死,只怕连着顾城风亦会被后人耻笑。
  仪式结束时,顾容月令百官静退,他走到贺锦年的身边,俯身想安劝她节哀时,却迟疑地收回手,一语不发,扬手示意所有的宫人退下,留她一人独守顾城风。
  所有的人离去时,贺锦年缓缓起身,俯身身子细细地端看着他的脸,在宫人的修饰下,此时的他丰神俊朗,贵胃天成,眉目舒展,眼皮轻轻浅浅地阖着,嘴角象活着似地挑着一丝若有若无的笑。
  “城风……你怎么舍得连最后两天也不肯留给我……”低低唤了一声,泪复盈于眼睫,轻轻将自已的脸搁于他的手心上,轻轻摩娑……
  这双手四年多来,一次一次地抚过她的脸,为她拭过嘴角的糕粉,为她拭过额间的细汗,把手教她练字,教她画下春花秋月所有美好的事物。
  可如今,她能感受到这一双手已了无温度,而他,却再也无法感受她脸上的湿意,为她拭去泪痕。
  城风,城风,教我如何能够忘记你。
  闭上双眼,泪珠儿顺滑而入,没入他的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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