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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章

宰相门前好孕来-第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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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芜州?』

『对,芜州石城。』

文无瑕沉思了片刻,谨慎地摇头。『印象中没有。』

『好你个—』她恨恨一磨牙,强忍怒气。『我都已经打听过了,你七个月前有好长一段时间不在相府里,是四个月前才
回来的。

『是,文某曾奉皇上圣谕,于回返江南故乡中途,顺道前往路州巡视堤岸诸事宜。』他并无不可对人言之事,光明磊落地
坦承。『而后行水路归京,同行有官员、护卫,都可为我作证。』

『我是在石城水道边把你捡回家的,当时你一身白袍湿透,狼狈得像水鬼,昏迷不醒,拖你回去的时候还高烧了三天三
夜,我家十七八个姑娘和两名老大夫都可以作证的。』

见她言之凿凿,澄澈明亮的眼里满是坦荡之色,致使本是理直气壮的文无瑕也不禁一时语塞了。

他眨眨眼,有一刹那地迷茫。

真的吗?他当真曾裸睡遭她相救,还与她衍生了后续种种情由纠葛?

他记得自己到路州巡视河工的点点滴滴,也记得有几日大雨疾疾,洪水湍急,他和护卫们三番四次危危险险地涉水过桥,
而路州下游,确实也便是连接芜州水道。

但他理智上却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地知道,他不曾落过水,不曾认识她,更未与她有过任何交集,因为他脑中对这一切
连丁点印象也无。

非但没有印象,甚至连她的形貌、气息、声音都无比陌生。

若她于他而言,当真是至亲至爱之人,他又怎么可能对她的行为举止、声音笑貌全无一丝熟悉感?

只是文无瑕也不晓得自己究竟是怎么一回事,明明行事光明,明明为人坦荡,可一对上她的撒泼耍赖、胡搅蛮缠,原本的
坚持便变得七零八落起来。

好像他原就有愧于心,失了底气,又怎能与她这般斤斤计较?

可他又愧了她什么?负了她什么?

『夏姑娘。』文无瑕甩去脑中莫名其妙的矛盾不可解思维,长吁了一口气,极力保持冷静公正道:『你我各执一词,这么
下去也吧是个办法。不如这样,我答应你会查明此事,而这些时日就请姑娘暂时客居相府中时,谨言慎行,凡事低调,直至事
情水落石出之日,如何?』

夏迎春凝视着他,注视之久几令他有些坐立难安。半晌后,她终于勉强点了点头。

『好吧。』看在他那么诚恳的份上。

文无瑕终于松了一口气,只觉冷汗涔涔,湿透了背脊。往常舌战百官朝臣,乃从客有之、轻松有之,还不曾有过连般寸寸
艰难的。


『欸,』她伸出青葱玉指挠蹭他的腰间,笑得好撒娇好妩媚。『我饿了。』

『你……』他心下一撞,背脊僵挺如笔,脸都红了,也不知是给臊的还是气的。

『我怎样?』她灿笑如春花。

 你怎可对我毛手毛脚?

『我怎样嘀?你说呀!』她俏生生地掩袖笑了,眨了眨眼。『怎么光冲着人家脸红呢?J

 他勉强忍住了冲动,硬生生地改口道:『不知夏姑娘想吃什么?』

『鱼。』夏迎春眸底浮现一抹似感触、似幸福的柔软笑意。『以前你做的西湖醋鱼我总嫌酸,可现在一定合胃口。』

 文无瑕正想再次解释那人不是自己,却见她目光里暖若春水的笑意忽而蒙上了一层雾气,素日的娇艳嚣张再不复见。 

『真以后后再想,也吃不着了。』她的声音低了下去。

 他怔怔地看着她,一时间,竞有些恍惚了。

 文无瑕当然没有当真为了她一番话,就挽袖洗手做羹汤。

 因为文家祖训之一便是『君子远庖厨』,为此,他更加确信眼前这位小妇人绝绝对对认错人了,他文无瑕生平从未踏进厨
房一步,又怎么会做那西湖醋鱼?
 
 但他还是带她到城里以鱼鲜驰名天下的『百味楼』,点了一整桌以鱼入菜的招牌料理。

 文无瑕告诉自己,这桌菜是点来给她肚子里孩子吃的,不是因为她这个人。

『夏姑娘,请用。』

 坐在可凭栏眺望湖面烟波美景的雅座厢房内,他手执玉壶,为被此斟了莲子酿。

『哇!1夏迎春眨了眨眼,看花了眼。
 
 糖醋鱼,酸辣鱼,梅子鱼,酸瓜鱼,豆酿鱼……口味不是清爽的酸甜,便是开胃的香辣,引得她馋虫大作。

 她也不客气,举着便埋头大快朵颐,吃得喷香。
  
 饶是文无瑕心绪微郁,可见她吃得这般满足欢喜的模样,眼神也不自觉柔和了起来,嘴角轻轻上扬。

她——真是他私定终身的妻吗?

他险些被入口的莲子酿呛到。

夏迎春夹鱼的动作一顿,抬眼关怀地望向他。『怎么啦?』

   『没什么。』他摇摇头,忙放下茶碗,定了定神。

   『咦?你都没吃呢。』她这才注意到他丝毫未动筷,随即自以为恍然道:『我记得你一向不喜欢这些酸汤辣菜的,还是我
让他们做几道清淡的来?』
 
   『不。』他清了清喉咙。『不用了,我不饿。』
 
   『不可能不饿的。』她殷勤热切地道:『看我,只顾着自己填饱肚子,倒忘了你在外头操劳奔波,肯定比我饿得狠了,小
=J
 
   『我说不用了!』文无瑕正恼自己莫名乱了的心绪,冲口而出的语气里,严峻不悦毕露无遗。
 
她吓了一跳。

他顿时意识到自己刚刚的口气不佳。『呃……』
 
   『也对,想你堂堂宰相金贵身分,自是不屑与我一个小女子同桌共食的。』她看着眼前白袍翩翩,恂恂尔难,却已是异样
陌生的他,目光一黯,讽刺之余有些苦涩地道。

以前守诺都会目光温暖地看着她吃饭,一面盯着不让她胡乱挑食,一面细心为她布菜。

以前她总嗔他管得太多,可现在,他再也不管她了……

因为此刻在他眼里,她就是个陌生人。

她眸底浮现的伤心令他他胸口一紧。『不,我并非嫌弃、不屑——』

   『你对我,真的连一点点的印象和眷恋都没有了吗?』她直直望着他。

他闻言,沉默不语。

自己虽不愿雪上加霜,令她痛上加痛,可怎么也无法撒谎,拿假话安慰她。

   『是啊,你都说你不认得我了。』夏迎春眼神有些恍惚,低声道  『那就是全都忘光了呀!』
 
明明都知道,也明明痛自己说好了,别把他的疏离戒备太当一回事,那她为什么还会这么难过?

一时间,那淡淡的压抑和悲伤沉沉地笼罩在厢房里,他们谁也没说话,唯闻偶有清风而过,檐下悬挂的竹片儿轻轻相击,
像是敲在心上。

『对不起。』他低叹。

……对不起,我不识得你。对不起,我不是你惦念、找寻的那个人。

她丰美如月的小脸绯色尽褪,徒留一抹苍自,凝望着他,像是有万语千言,却没个说处。

又是一阵静寂,良久后——

『吃吧。』他夹了一片鱼肉置入她碗中。『还是身子要紧。』

她眼眶一热,握筷的指节颤动着,急急撇过头去,掩住了感动欲坠的泪意。

臭家伙……薄幸男……王八蛋,哼,现在才这么温柔,刚刚都干嘛去了 ?

『哼,别想靠几条鱼就让本姑娘放过你!』她抓起碗,狠狠将那软嫩鱼片扒进嘴里,恶声恶气地道,『总之没给我们母子
一个交代,我们这辈子就缠死你——你信不信?信不信?!J

他愣了下,然后叹了口气,认分地点点头。

『信自然是信的,文某从未怀疑过姑娘死缠烂打这方面的能耐。J他心情沉重,面色纠结。

夏迎春闻言大怒,纤手指着他鼻头,然后又突然哈哈大笑了出来。

他一脸茫然地看着她。

『你——噗——无奈的表情——哈哈哈哈——真好笑——』

文无瑕温雅俊容瞬间黑了。

果然世上唯女子与小人难养也,刁妇,真真是刁妇……


   【第三章】
其实,自知道他的真实身分之后,夏迎春一开始不是不震惊的,虽然凭着向来天不怕地不怕的一股意气『杀』进了相府,
硬要他给他们母子一个变代,可是这几日住了下来,她渐渐感觉出了这儿和石城家里,到底有多么不同。

非但宅院园林大了十倍不止,规矩礼节也多了数十倍,连随随便便题在亭台楼阁匾额或门柱上,那字迹龙飞凤舞的对联诗
词,都比她连辈子认得的、见过的字还多。

宰相名府,诗书世蒙,果然不是尔尔啊。

尽管府里下人在文无瑕的吩咐下,尽量拿她当贵客看待,可是从他们时不时瞥来的视线中,她还是可以明显地感觉到他们
的愤慨、不齿。

饶是夏迎春脸皮厚如城墙,有时也不免会小小的沮丧一下。

『还是在怡红院里和众姐妹耍完有趣多了。』她喃喃自语,绣花鞋踩过一级又一级的石阶。『听听小曲,喝喝小酒,打打
马吊,赚赚她们的皮肉钱,日子可快活了,哪像现在,吃饱了饭也不知道能做什么,连说句话的人都没有。』

她开始怀疑文无瑕连几天不见人影,刻意把她晾在这府里是别有心机的。

他敢情是想,活活把她闷死在府中,连样就可以不用负责了 ?

夏迎春暗自嘀咕,走着走着,突然隔着一片绿柳听见了姑娘吱喳声——

   『我不知道刘管事是不是喜欢我。』
 
   『下回等刘管事从庄子上京进府交账,你偷偷试探他不就成了 ? 』

   『可人家毕竟是姑娘家,万一他说不喜欢我……我日后还怎么有脸见人哪?』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你再拖下去就过十八了,万一你爹娘胡乱把你配给了马房的小子,你怎么办?』

   『呜呜呜我不要嫁别人……J

那一头姑娘嘤嘤饮泣,这一端夏迎春却是听得双眼发亮、兴致勃勃。

哟,感情事啊,这可是她夏小鸨娘的强项之一哪。平常在怡红院里,三天两天总有那么一两个想不开的花娘为情所困,像
这种时候就该由她这个『没吃过猪肉,但见无数猪跑过』的老板上场指点一二了。

想她老家床底下还有一本阿娘留给她的传家宝典——『颠鸾倒凤十二式及番外之之如何套牢一百种男人』,里头真是句句
警语,字字嚼香啊!

就在她竖尖双耳,热血澎湃之际,另一头的姑娘呜呜咽咽地叹了句:『罢了,若他什么都不提,也就是我的命了……』

   『此言差矣!』夏迎春一跨出,一出声,顿时吓得两名年轻姑娘花容失色。

   『你、你——』两个姑娘一见是她,登时像是见着了鬼怪或登徒子似的,脸色都吓白了。

下一瞬间,她们俩相视一眼,立刻记起了跟前女子是侮辱玷污了自家相爷清誉的淫妇,随即化惊吓为愤慨,同仇敌忾地瞪
着她。

   『你又想干什么?』

   『嗤!』夏迎春笑了出来,闲闲地道:『我想干什么?不就狗拿耗子,多管闲事啰!』

两个姑娘一个唤小书,一个唼小典,不约而同满腔防备。

   『你是不是想去跟管家或相爷告、告我们的状?J

   『那个叫刘管事的,是不是一向沉默寡言,只懂埋头做事,把庄子打理得井井有条,平日深得相爷和管家器重?』夏迎春
扶着腰晃到一旁的石椅上坐下,随意用袖子搧了搧风。

京城的初夏真热死人了,还是芜州好,依山傍水,天气凉爽。
 
   『你怎么知道?!J小典低呼,又讪讪然忍住。『呃……J

她嘴角弯弯一笑,又问:『那刘管事是不是年纪三十左右上下,不很大也不很小,就算进府交账也极少与旁的士子攀谈,
行事根是稳重,甚至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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