八师"弟"-第16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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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以,你知道我失忆了?”再次开口,温度更是低了几个摄氏度,玺垠睿心底诧异,却也没有料到这世上居然有人可以将他人的记忆抹去,那般的决绝,让他不由的开始心惊。
“当然了…”不屑的丢出一个白眼,对于某男那明显的白痴问题,流皓月的表情是慵懒的闲适,除非是眼睛瞎了,耳朵聋了,才会不知道他失忆了。
其实说失忆也不对,只不过是将他所有的感情转移到了碧落的身上,可是有一点流皓月至今没有想明白,既然千城月要的是她流皓月痛苦不堪,那么为什么不直接让七师兄娶了碧落,这样对自己的打击不是更大吗?而且更奇怪的是,七师兄对待碧落的态度也很奇怪,完全不像是当初无良欺负自己的黑心模样。
“那么,亲爱的月儿,你告诉师兄,为什么在你醒来就知道师兄恢复记忆了吗?”低沉的呢喃是满满的威胁,玺垠睿双拳紧握,关节发出的咯嘣声音在寂静的风华殿内很是吓人。
心,顿时漏了一个节拍,流皓月清冷的水眸开始无意识的躲闪,自己当然知道他已经恢复了记忆啊,毕竟,昨晚自己可是拿自己的小名当成赌注,要是他还没有记起来,那么自己干脆找块豆腐撞死算了。
可是这样的话能说吗?光看着那骇人至极的眼神流皓月就知道,她要是实话实话了,这个马上就要火山爆发的男人铁定一掌拍晕自己。
于是,绝艳的明媚笑靥开始在绝色的小脸上绽放,带着点点娇憨的谄媚,“哇,七师兄你真的恢复记忆了吗?原来人家只是猜的,没想到是真的啊,好开心啊”夸张的语调带着心虚的不安,流皓月只知道,现在要装傻,要无所不用其极的将装傻进行到底。
想到这里,又是一阵心酸的哀怨,呜呜,哪有人像她这么倒霉的,豁出自己的小命去救人,结果不能光明正大的承认也就算了,最后还要像做贼一样躲躲藏藏,悲催的她,整个就是被老天当做眼中钉的存在。
“流皓月…”一字一字拖长的音调,是让人想要转身就逃的冷冽,玺垠睿望着那张无辜娇柔的小脸,无法控制的怒气在眼底弥散。
“是谁让你来这里的?是谁让你多事的为我挡下匕首的?是谁该死的让你自作主张拿自己的命来换我的命?该死的你,天杀的我瞎了眼了,居然会认为你不是以前的流皓月,不再像以前懦弱无知,没想到,你依旧愚蠢笨到极点,你的脑子里装的都是什么?木头还是豆腐渣,见鬼的,我玺垠睿什么时候需要一个女人来救,你个笨女人,谁要你不经过我的允许就擅自替我拿主意啊,你知道不知道,如果我恢复记忆的条件是需要杀了你,那么我宁愿这辈子从此远离你的世界,你明白不明白?”说到最后,冷冽的语调不复,只剩下暴躁的狂怒,那蓦然放大的怒吼几乎要冲破了某月的耳膜。
果然,在那让人想要吐血的咒骂声中,流皓月小身板一缩,不安的翻着水眸看着气急败坏的某男,唔,以前还真的没有见过七师兄发怒的模样,充其量也只有在碧瑶山上那次,自己被毒刺所伤,那晚自责歉疚的他也不过是黯然的发怒,哪有像现在一样,暴躁的如同一只踩了尾巴的老虎,就差将她拆了吞入腹中,说实话,这狐狸发起火来还挺吓人的。
不过,有些话还是要声明的,“七师兄,我的脑袋里不是木头更不是豆腐渣…”弱弱的强调是对他诽谤的不满,好歹,她也是二十一世纪的天才美少女,智商可是破二百之高,否则哪能这么快的解了那个天杀千城月给自己下的圈套。
“你还狡辩?”不说还好,在听到那低如蚊蚋的呢喃后,玺垠睿的怒火犹如被浇了一桶热油,烧了越发旺了。
“流皓月,该死的你,我…”失去理智抬起的大掌,眼看就要狠狠的拍上那单薄的小身子,唯有如此,心底那掩埋在怒火下的恐惧才能彻底消散。
见状,流皓月恐惧的紧闭上水眸,妈呀,那蒲扇似的大掌要是拍在自己的身上,不死也是个半残了。
可是,等了半天,却没有等到剧痛的来临,怯生生的先睁开一只眼睛,然后另一只也试探的睁开,却迎上那布满伤痛的黯然俊脸。
下一刻,一双铁臂狠狠的圈住了她单薄的身子,急促不安的呼吸喷洒在那细嫩晶莹的耳廓边,“幸好…幸好…”压抑的低喃是满满的激颤,幸好没有真的伤了她,幸好她现在还好好的呆在自己的怀里,幸好,老天没有带走她。
小脸一怔,平然的心底感受到了他的恐惧,冰冷的小手慢慢的环住了那劲瘦的腰身,“没事了,没事了…”从一开始就知道,他在害怕,虽然所有的不安都掩藏在怒火之下,但是她还清楚的看清了,他宁愿自己去死,也不愿意她有半点的损伤,而这样的关怀和在意,也让她心甘情愿的去承受他无理的发泄。
半天,只有馨然的气氛在空气中蔓延,只是,“呃,师兄,你抱我太紧,不能呼吸了”好吧,虽然现在说这话有点煞风景,但是比起被人抱晕了过去,没情调就没情调吧。
果然,玺垠睿剑眉一皱,却是没有多言的松开了双臂的力道,只不过,那柔软的身子依然被牢牢的禁锢在怀中。
“以后,不管发生什么事,都不许自作主张的挡在我的面前,知道吗?”一次的心惊胆战已经够了,以后绝对不能再发生第二次,那样,真的会要了他的命。
脑海中蓦然想起御寒炎那冷冷的话语,你对她的心,不过如此,,现在想起来,自己居然会败在那灼烈的暗示之下,忘记了心中最重要的人,还对那个天杀的女人极尽呵护。
“移魂之术,即便是武功再高强之人,也抵挡不了的”似看透了他的懊恼,流皓月抬起小手慢慢的抚平那隆起的眉峰,轻轻的开口安慰道。
移魂不同于其他的下毒或者什么,有点类似于现代社会的催眠,所以即便意志再为坚强之人,也难以抵抗次次加重的催眠,所以,现在莫说是玺垠睿,即便是换了自己,也无法保证可以不败在催眠之下。
“即使遗忘,再次见到你,我也不该如此陌生…”大掌轻柔的抚上那丝滑的小脸,玺垠睿的嘴角是淡淡的苦涩,终于知道,失去记忆后的自己,为何第一次看见这张小脸就如此的熟悉,原来,早已印入骨血,即便是忘了,可仍然会存在难以磨灭的痕迹。
知道他是钻入牛角尖一时难以想通,流皓月轻轻的叹息,“七师兄,天塌下的时候,不是只有你们可以挡在我的面前,为我遮挡一切的狂风暴雨”虽然力量依旧不够强大,但是她流皓月会用着自己的办法,守护住那些自己在意的人。
瞳孔骤然紧缩,听懂了她言辞中那暗藏的寓意,玺垠睿呼吸一窒,点点愉悦的笑靥在嘴角蔓延,熟悉的戏谑轻佻也荡漾在性感的薄唇边,“月儿,你可是在对我表白?”低沉的呢喃,魅惑的眼神,玺垠睿很是无耻的利用美色,勾引着某个意志不是非常坚定的小人。
小脸一愣,在那飘渺邪肆的目光下,某月的思维果然出现刹那的短路,唔,果真是妖孽啊,男子长成这样,也还真是不容易。
“月儿”看见小人的痴迷,玺垠睿眼底深意更浓,俊颜慢慢前倾,眸中印入那樱色的粉唇,灼热的光芒在眸底弥散,释放着让人不安的温度。
迷离的水眸中倒映着逐渐放大的俊脸,流皓月小脸上是娇憨的痴傻,为什么快要不能呼吸,为什么心跳像是被打了鸡血一样狂跳不止,为什么她像是被人点了穴道般,只能呆呆的看着那快要贴上自己的俊脸。
寡情的薄唇终于盖上柔嫩的粉唇,一刹那的激颤在两人心底扩散,顺从心底的渴望,薄唇开始对着那馨甜的娇嫩吸吮,啃噬,越发浓厚的奢靡气息在两人之间流转,粗喘的呼吸,灼热的目光紧紧的盯着那朦胧嫣红的小人,玺垠睿无法控制的越发搂紧了那单薄的身子。
“呃…”脑子里一片空白,只感觉片片的烟花在空中绽放,带着绚烂的色彩和光芒,流皓月瘫软的身子只能倚在玺垠睿的怀中。
“月儿”绞缠的薄唇间溢出让人脸红的低喃,湿润霸道的长舌不容阻止的闯入那娇嫩的檀口之中,犹如冒险家似的寻觅着每个神秘的角落。
呼吸逐渐变得滚烫,无法抑制的冲动在身体内流转,想要狠狠的将小人融入自己的骨血之中,但是,感觉到那隐隐的无力的挣扎,玺垠睿压制住那肆虐的狂躁,极为不舍的放开那让自己沉沦的娇嫩。
尽管薄唇离开,但是一双大手却意犹未尽的在流皓月的身上摸索着,“怎么办,这次,是真的放不开了…”有些无力,有些叹息,有些懊恼的话语轻轻的吐出,玺垠睿额抵着只顾着喘息的流皓月,好笑的柔情在薄唇间逸散。
“我…”听着那徜徉着蜜意的低言,流皓月慢慢的回神,想起刚才发生的事,不由的小脸爆红,感觉到那流连在身子上的大手,更想一巴掌拍晕自己,丫丫的,自己这是怎么了?
数月前,自己刚刚接受了御寒炎,虽然自己对默言始终没有标明什么,但是想起那冰冷酷绝的容颜,心底多出的岂止是朋友间的情意?而那次风华殿的逾越,也不再是她想要刻意遗忘就能忘掉的,可是现在自己居然又迷倒在七师兄的吻中,唔,好乱,难道她天生就是那种三心二意的花心女子吗?
“怎么了?”看见了小人眼中的无措和慌乱,玺垠睿黑眸一紧,不知道为何,总是淡然无波的心底泛起了点点的涟漪和不安。
“七师兄,那个…那个…”心慌的抬眸看着那俊逸狂傲的面容,流皓月想要告诉他,自己已经接收了御寒炎,所以面对他显而易见的情意,就真的不能回报了,可是,话到了嘴边,就是怎么样也吐不出来。
“月儿”黑眸一沉,玺垠睿无奈的叹息,望进那双掩藏不了心事的清冽水眸,如果到了现在,自己还不知道她要说什么,那么他玺垠睿也就算是白活了。
“对你的心,是我的事情,所以,不要担心,也不要不安,其他的,都交给我,好吗?”六师兄和她一同而来,这数月来的事情,只要稍微有点脑子都能想明白,包括,那个满身寒气的俊朗男子,眼底对待她的情意,是那样的明显而不加遮掩。
他们几个师兄弟,虽然没有说明,但是彼此之间的心,却都是极为明了的,自从碧瑶山那次月儿受伤之后,他们七人的目光大概就无法从她身上移开了,经过了这么多事,怕是一生一世都无法让自己放手了。
不过,月儿就只是月儿,全世界独一无二的月儿,最后花落谁家,也要各凭本事,此时做结论也为时过早了。
“对了,若依呢?”听见那沉厚的嗓音,流皓月紊乱的心也逐渐安稳下来,毕竟她也不是那种杞人忧天的人,所以自然也不再担心,想起昏迷前看见的那张苍白泪湿小脸,不由的探出小脑袋四处寻找着。
见状,刚刚还满脸柔情的玺垠睿俊脸一沉,恶狠狠的瞪着在自己怀中还想着别人的小家伙,更可恶的是,她想的居然还是个女人,想起那个女人眼底泛滥的情意,玺垠睿薄唇紧抿,在心底暗暗决定,从现在开始,一定要把那个心态异常的女人和月儿隔离起来。
“七师兄?”疑惑的抬起小脸,看见的就是那明显不爽的黑脸,流皓月嘴角一抽,脑海中不由的闪过之前玺垠睿诬陷,水若依的情景。
“七师兄,你和若依有仇?”斜睨着某个幼稚的大男人,流皓月轻飘飘的问道,毕竟,水若依一介女流,还是娇滴滴的那种,这个男人怎么好意思跟一个弱女子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