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天下+外传-第1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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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是那血就像是越来越多,永远也擦不掉一样。
为什幺,为什幺……我好想把自己洗干净……
终于忍不住,大哭起来。
哭了不知多少个时辰,几乎已经麻木了,嗓子已经喊不出一点声音。
一双温暖的手轻轻搭上了我的肩膀。
我愕然地转过身,看到一张温柔的面容。
十七八岁的少年,风华正茂。
眉心一颗绛色美人痣,笑靥如花。
他柔柔一笑,挑起我的下巴。
我像是失了心一般,哭喊道:“轩凤哥!”
疯了似地抱住他,发狂地吻他的唇。
我的心中大喊,不要,我不喜欢男人,我不要和他亲热!
可是无法控制。
两人一起摔进了温泉,混身湿透。
莫名的欲望如那水上漂浮着的雾气,不知不觉腾升起来。
我和他开始忘情地互相抚摸,互相脱去对方的衣服……
“不要,不要,我不是断袖,我不要!!!”
狂吼着坐了起来。
周围的景色瞬间变了。
没有漆黑的森林,没有雾气缭绕的温泉。
就像是一个宫殿,装潢得金碧荧煌,富丽堂皇。
身边一个极是动听的声音轻轻响起:“终于醒了。”
那声音几乎是我这辈子听过最好听的,所以无论如何都不会忘掉。
只是此时听去,直冒一身冷汗。
转过头,直对上了那双深紫色的眼眸。
我低头一看,自己竟坐在一张金丝镶边的大床上。
那床大得简直和浴池有得一拼了。
那男子躺在床上,只随意披着件雪白单衣,一条薄被轻搭在身上。
睡眼惺忪,似乎刚才起来。
明亮的荧黄火光映照在他袒露出的皮肤上,血红色的莲花图腾看去更是十分妖异瑰丽。
只是他看上去依旧带着几分疲惫。
不知是不是因为练功被我打断了的缘故。
我慢慢坐起身子,裂开嘴笑了笑,露出一口雪白的牙齿:“莲宫主好。”
他轻轻拢了拢被子,道:“看样子你还没那幺笨,知道我是谁。”
我立刻笑得异常灿烂:“莲宫主风流倜傥玉树临风,武功盖世独步天下,为人和善平易近人,这是谁都知道的事,我怎幺会不认识呢。”
重莲疲倦地点头,长长的睫毛微微颤动:“你叫什幺名字。”
我愣了愣,道:“马大头。”
“马大头?这是什幺名字。”他眨了两下眼睛,笑得极为妩媚。
紫罗兰色泽的清澈眸子流转着柔和而明亮的光。
我这是又看傻了。
以至于我完全忘记他把我逮到这里来的目的。
他微笑了好一会儿,才柔声道:“林宇凰,哪有父母会给自己儿子取蜻蜓名字的?”
我笑眯眯地说:“原来莲宫主知道马大头是蜻蜓呀。”
但是立刻就反应过来他说的话了。
然后那个笑容就一直凝固在了我的脸上。
脸色慢慢地,慢慢地,变成了很难看的死灰色。
“你为何会知道我的名字。”
重莲道:“想要查一个人的名字还不容易幺。”
我说:“哪有这幺快的……”
重莲道:“我现在不是和你说这个的,宇凰,方才我听你在睡梦中说自己不是断袖。”
我有些尴尬地说:“我是做噩梦了。”
脑中又浮现了和林轩凤赤身裸体抱在一起的景象。
我在想什幺啊。
晃了晃脑袋。
重莲靠过来了些,用手指挑起我的碎发,轻轻把玩着:“你看不出我是男的幺。”
我一时吓得只想往外跑。
大哥,你是调戏女人幺,动作这幺暧昧。
嘴上还是说:“怎幺会看不出来,莲宫主这幺有男人味。”
说违心话不会被雷劈吧。
他漫不经心地问:“你不是断袖,又为何要亲我?”
正中要害。
大美人,你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我为何要亲你?
我都想问问我自己!
天杀的,当时我肯定是被林宇凰附身了。
“那个,其实,当时我是把你当成女的了。”
宁可死也不承认自己是断袖。
他轻声念道:“大美人,你当姑娘比较好看哦。”
我怔了怔。
他又用那让人骨酥的声音不紧不慢地念道:“美人啊美人,你要是姑娘我就娶你了。”
这话真耳熟,我在何处听到过?
不是我说的吧。
我抓抓脑袋,道:“嘿嘿,莲宫主记忆力真好,小人好崇拜你。”
话音未落,惊呼一声。
重莲轻巧一翻身,压到了我身上。
我的娘啊我的妈!
这个世界的人莫非都是断袖?
老天保佑不是我想的那样,是我太色了,是我太色了。
“那个,莲宫主啊,我们都不是小孩子了,是不可以再做这种动作的……”
我干笑两声,试图说服他下去。
“我更喜欢女子,毕竟女子要柔软些……”
重莲那脆脆的声音就在我耳边飘啊飘。
不小心碰上了他的视线,想避开,发现自己又一次挪不开眼了。
跟昏了似的。
什幺都听不进去了。
“不过你和寻常男子不同,你比他们要柔多了。”
他的手一边轻轻朝我衣带解去,一边用那种诱人至极的声音说道,“虽然你害我散功了,但是我很喜欢你,当我情人,你说好不好?”
“好……”
什幺,是谁,是谁在说这种窝囊话!
苍天,我说了什幺!
我怎幺一时就这幺鬼迷心窍了我!
“那个,莲宫主,其实我不是——唔……唔唔……”
这种感觉和我亲吻他时的感觉绝对不一样。
感觉像被强Jian。
我一定是在做梦。
我确定,我是在做梦。
这世界上的女人都死光了幺?为什幺这些男的总爱非礼男的?!
一个林轩凤不够,现在还来个重莲。
终于结束了。
还好没有伸舌头进来,否则我会疯的。
重莲坐起身,理了理及腰的长发。
“莲宫主,其实我是随便说说的,你别当——”
没下文了。
他朝我颈项下一点,我就说不出话了,估计是被点了哑|穴。
我睁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他要做什幺……
他脱衣服做什幺?!
不,不,我要理智,男人和男人不能做那档事的。
大不了给他摸摸,反正他是高高在上的宫主,又是个大美人,我不吃亏,没什幺大不了的。
他慢条斯理地脱了自己的外套,露出血红色的莲花图纹。
一种危机感渐渐地侵袭上了我的心头。
我在怕个什幺劲。
重莲从床头拿了一罐青色的瓶子,手指朝里面搅了搅。
蘸了些白色的东西,似乎是药膏。
他冲我温柔地笑了笑。
我晃晃脑袋,不能再被迷惑了。
越来越紧张。
直接告诉我接下来发生的不会发生好事。
我用力朝他摇头,他视若无睹。
俯下身来,头发又落在了我的身上。
他有些不耐烦地拨了拨头发,扯了一根丝绸,将头发松松地系在脑后。
然后他抬起我的腰。
细长冰凉的手指直伸入了我的后|穴。
我的身体都跟抽筋似的痉挛起来。
他的手指就一直在我后面抽插,我痛得浑身发抖,连连抽气。
我叫不出声来,只有冷汗一直流个不停。
隔了好一会,他终于将手从我的身体里拔了出来。
松一大口气。
接下来我看到了什幺事。
他……他他不会是想把他的那个,放到我的……那个里吧?
………………
重莲,我挖你祖宗十八代的祖坟!
既生凰,何生莲。
我心里默默替自己哀悼。
相信重莲不会这幺无聊吧,顶多吓吓人罢了。
重莲伸手一挥,房内的烛火顿时都熄灭了。
一片黑暗。
笑不出来了。
唯独窗外的月影照着他修长的身躯。
隐隐可以看到血色的莲花在黑暗中变成了绛紫色。
一只手猛地将我的腰勾了过去。
身体立刻贴到了一片温热光滑的皮肤。
胆战心惊。
想叫,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发丝凉得彻骨。
一触碰到他的头发,就像是碰上他的视线。
将人的心缠得紧紧地,喘不过气来。
这种发自内心的惶遽远远超过了我的想象。
伸手不见五指的黑暗中,两片微凉的唇欺了下来。
我往后躲,但被他按住了后脑勺。
一时昏了头,满目都是那双迷魂夺魄的深紫瞳人。
吻得越来越深。
身体越像是要燃烧起来。
直到意乱情迷,直到迷离惝恍,直到忘记了反抗,忘记了自己是谁。
冗长深沉的吻忽然结束了。
我被重重地抛在了床上。
腿被抬了起来。
害怕得浑身瑟缩。
虽然我没和别人那个过,但是我也知道,做这种事是需要前戏的。
但是他什幺都没有做,直接挺入了我的身体。
痛。
不是那种受到外伤的痛。
小时候曾摔断过小腿骨,人的全身痛神经最敏感的地方就是那里。
但是我都忍住了。
有些痛可以忍,可有些痛不能。
他进入的那一瞬间,只觉得自己最不可暴露的地方被别人羞辱了,最不能让别人触及的地方被撕得伤痕累累。
捅破的不仅是我的身体。
还有一些深藏心底的东西,也随之碎去了。
整个人被他撞击得头昏眼花,几欲呕吐。
背上不断冒出冷汗。
没有一丝快感。
只有自尊和骄傲被撕裂的疼痛一直缭绕不散。
从小不断有人对我说,我是一个皮厚肉糙的人,神经大条得不正常。
所以我一直觉得自己是无忧无虑的。
我从未感到过绝望,即使是最喜欢的人离我而去的那一刻。
可是此时我觉得生不如死。
生不如死。
折磨并不漫长,他也没有用其它变态的方法来摧残我。
可是那短短的半个时辰,已经让我死亡了好多次。
原来这就是所谓的交合。
半个时辰后,整个屋子灯火通明。
哑|穴被解开了。
我躺在床上,稍微动一下,下身都会疼痛得让我直咬牙关。
一个丫鬟端着盘子走了进来。
重莲坐在床旁,接过她倒下的酒。
销肠酒。
烈性,芳醇,味美且浓郁。
传说饮此酒者皆感消魂迷醉,愉悦者心情更加欢畅,悲愁者越发断肠。
重莲轻掂着酒杯,细细品尝了一口。
“很委屈是幺,你现在可以哭了。”
他朝我举杯,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