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且慢-第8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却无意瞧见树下那二人格外登对的身影,女子瞧向师父的眼神荡漾着瞎子都瞧得出来的情分。我犹豫了一下,若是就这样闯进去是不是不太好?万一师父他老人家盼望这个时刻盼望了许久突然被我搅和了,是不是不太道德?我以为我是个有良知的人,于是我往后撤了几步,罢了,还是改日再来吧。
那一改便改了好几日,教中的谣言也愈发多了起来,不外乎是师父待那姑娘格外好、格外体贴那那姑娘云云。初始我还颇好奇,认识了师父三年有余,虽是青睐他的姑娘家不少,可像那紫衣姑娘得到的待遇可是旁人从未有的。
但那好奇之意过去之后,我的心情便矛盾起来,复杂中夹杂些低落,低落之余又颇为欣慰。颇有吾家有师初长成的沧桑感觉。
有好几次我去找师父都遇上了二人相约的场景,师父躺在树梢她便跟着坐在一旁,一人手中拿着一本书。那画面甚养眼。
再后来,那姑娘便主动找上了我。
“听说你是他的徒弟?”
我点了点头,补充道:“唯一的徒弟。”
“可我瞧着他待你也不过如此啊,你竟还能厚颜在这教中待着?”
我一听这话便不开心了:“厚颜如你都未曾离开,更遑论我?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
我这厢话音一落,心里倒是舒坦了,可那姑娘却不堪受辱,已然拔出长剑朝我刺了过来。那一瞬我突然有些晃神,不知道我到底躲是不躲。
瞧见了我的反应,她眼中也有丝惊讶,可手中的剑势却未曾减少分毫,眼瞧着那剑便要刺上我的心口,耳旁却突然闪过一声轻微但却不容忽视的声音,那姑娘面色一变,手中长剑一偏蓦然掉在地上。
我的回忆被突如其来的菜香所干扰。方才还不觉得如何的肚子现下已经唱起了空城计。再不管那些女子,我大快朵颐,却蓦然觉得袖中有一声细微的响动,我突然想起来方才那小瓷瓶,此时它便如烫手山芋一般。
从浮冥宫回来之后,我瞧着那小瓷瓶登时没了主意,不知藏在何处才能不至于忘记又不过分张扬。在屋中找来找去后,我还是决定将它连着那张小字条一股脑的塞进怀中。不知为何,现下我并不十分着急知道那上面的内容。
“棠棠,为师的衣服脏了。”
刚将那小瓷瓶藏妥贴,师父的身影便如鬼魅般出现在门口,平日里束起的青丝此时散在脑后,那一双眸子微微眯起,整个人都慵懒起来。
“脱。”我的一颗老心被师父的突然出现吓得跳个不停,声音不自觉的照往常大了许多。
“唔。”师父应了声,动手开始解衣袍。
“慢着!”我一扬手,胡乱将师父已然褪到腰间的衣裳又重新穿了回去:“阳兄!阳爷!咱能不这样吗?”
我头一次瞧清了师父眼底的笑意,其势之凶猛几乎将我淹没。
在那个笑容里,我晕晕乎乎的洗了几乎一整日的衣服,倒不是师父的脏衣服多,而是明灭同灵秀那两个无耻之徒无意中瞧见我在外面洗着衣裳,欢天喜地的跑回谷里将自己的衣服一并抱了来。口中还不忘道:“是兄弟吗?是兄弟就洗了。”
我以为自己也不太会懂得拒绝别人,心想一只羊也是赶,一群羊也是放,干脆叫他们将绝生同玄寒的也抱来,我都洗了。于是当晚躺在榻上之后我才发现自己白日里干了件甚没水平的蠢事。
因着白日做了些体力活,所以夜里入眠的速度便格外的迅速,迷迷糊糊中,我突然觉得冷风习习,伸手扯了扯被子,努力将自己裹成个蛹状,却蓦然发现腰间多了一只手臂。我所有的瞌睡瞬间被吓醒了。
“棠棠,你抢了为师的被子,为师把你当作被子也是合理的。” 师父略微嘶哑的声音在静谧的夜中格外清晰。
“师父,我··我怎么··”我僵着身子不敢随意烂动,生怕自己一个忍不住便将师父拿下。
“这难道不是你在报答我将你从顾子夕那小白脸那带了回来吗?”
“师··师父···我方才去··去···估计是走错了房间。”我想了半晌,终是将如厕这一词憋了回来。方才经师父那么一闹,我记起来自己确实起身如厕过。
“睡吧。”这是师父当晚同我说的最后一句话,尔后他将我又往怀中塞了塞,安然睡去。
第二日我起身时,浑身一片酸楚,我睡了快二十年的觉,没有哪一夜的睡相似昨晚那么内敛过。
自打那日起,隔上几日我便会走错一次房间,问了师父几次,他每次都一副“你得了便宜还卖乖”的表情,可是我分明什么便宜都没占着,不被他占了便宜我便心满意足了。
又是一夜冷风,我捂着被子哆哆嗦嗦的坐在榻上强迫自己清醒些,我着实想瞧瞧我是如何走错房间的,可谁知这一等便等到了午夜,师父一点动静都没有,我的好奇心被点燃了,按理说按照三日走错一回的章程,今晚我本不该出现在自己的房中。
好奇心的驱使下,我将衣服理好,悄声朝师父的房间走去。
虚掩的门扉好似一只大张着嘴的怪兽,我轻轻将门推开,一股寒意瞬时将我裹住,我打了个哆嗦,借着月光瞧见师父的榻上空无一人,我试探的又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的地面蓦然一动,我顿觉一阵天旋地转,以一种匪夷所思的速度下坠着。直到我重重的摔在了地面,耳旁回荡着重物落地的巨大声响。
作者有话要说:师父写不出来的时候,撸个现言短篇。嘿嘿。
第五章(2)
我的心情突然有些低落,总以为像我这样的身子骨按理说不应该发出如此的声响。
又在地上抑郁了许久,我终于能勉强动上一动。眼前一片漆黑,我伸手在四周摸了摸,除去墙壁便是石阶,如果我没猜错的话,这应当是一个密室,若是细听之下依稀能听到湖水拍打着墙壁的声音。
我感觉双颊一阵燥热,在这百毒教生活了近五年,我竟不知师父他老人家的房间还有此等玄机,我不禁为自己感到羞愧。扶着我的老腰缓缓的站起身,伸脚探了探,顺着前方的石阶一步一步往下挪。
石阶很长,走了许久都未曾走到尽头,黑暗使我有些恐慌,总觉周身有无数双眼睛在将我瞪着,指不准我身后就站着个人,思及此我猛然回头瞧了一眼,依旧是什么都瞧不见,我抖了抖身子,心想再走几步若还是如此我便回去,双手绞着衣裳下摆继续往前行,所幸走了不出五步便瞧见了前方有星星点点的光晕传来。我急忙加快脚下的步速,期间有几次险些自石阶上滚下去。
待我走到石阶尽头处,入眼的是一片雾气,但那一对相偎相依卧在石榻上的才子佳人却透过雾气异常清晰的映入我的眼帘,只是他们相拥的姿势教我瞧不见他们的容貌。
我松了口气,且不论前方的二人是好是恶,只要是人便能让我稍微心安些,我放轻脚步直至二人身前,心中猜测他们莫不是师父软禁在这里的一对璧人?再不然那被男子拥入怀中的女子便是传说中的莫姑娘?她给师父戴了绿帽子,师父一起之下便将她同那男子一并关到了这里?但冷静下来之后我又觉得以师父那般无耻的程度,将二人一同软禁的事基本上没有发生的可能,我深深的坚信着他必然会将那男子折磨死。
好奇心驱使我又向前行了几步,二人睡的好似很是深沉,我微微弯下腰去,终是瞧见了二人的面容。
那男子的衣衫有些凌乱,显然是胡乱披在身上的,若是我未曾记错的话,按道理我还要唤他一声师父,可那赤。裸上身的女子,我委实未曾瞧见过。渐渐的我有些分不清眼前的雾气是冰室里的还是我眼中的。
下意识的往后退了几步,一个没注意跌坐在地上。
恐是我无意闹出的声响扰了师父,又或是他猛然转醒,总之他蓦然将眼睛睁开紧紧的将我盯着,我顿觉周身的温度又下降了不少。
阴霾占据了师父整张面容,瞧见我后,他悠然站起身,从容将凌乱的衣衫理了理,吐出三个字:“没瞧够?”
只这一句话便让我的心由内凉到外,我知道此时的他已然启动了暴力模式,我顾不上心酸乳酸,只得定了定心神往后退了几步道:“没瞧够,这尺度太过委婉,有没有更加激烈的?比如老汉推车?男耕女织?再不济也要来个游龙戏凤啊。”我一边擦着脸上不自觉流淌下来的泪水一边挑衅。
似是没料到我的回答,师父的眉头紧蹙起来。他回身将那女子的衣衫穿戴整齐,眉眼间的寒霜好似消去了些。
我屏着气又朝后退了几步,眼前突然闪过一道白光,再回神时师父已经抿着一张薄唇捏住我的下巴,有那么一瞬间我觉得我的下巴碎了。
“你想试试?我可以满足你。”他拉着我的手缓慢的向他的下面滑去。
我用尽全身的力气都没能挣脱开师父的钳制,“且··且慢!”我大喝。不过这招显然不管用,眼见我的手便要挨上师父的亲戚,我只能作势摔倒。却不料这一摔却正正摔在了师父的怀中,他顿了一下,抱着我朝东边疾步奔去,而后便毫无预警的再次将我摔在床榻上,我捂着被坚硬的石榻撞的冒金星的头骂了一句:“操。你大爷。”
他的身子毫无预警的压了上来,黑暗使我瞧不清他的表情,只能感受到他粗暴的动作,一双手肆意的在我身上游走,我紧紧并拢的腿被他强行分开。
空气中传来衣帛碎裂的声音,一丝寒冷紧紧的将我包裹住。
“你是禽兽。”我极力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是那么慌张,也不知此时的他是否能瞧见我眼中的慌乱。
他置若罔闻,轻笑了一下道:“既然你都如此说了,我若是不将禽。兽的职业操守表现出来,岂不是辜负了你对我的期望?”
他终是将我的手放在了他的下面,我的脸好似被人狠狠的赏了几个耳光般火辣辣的烧了起来。
“害怕了?”师父的声音照往常暗哑许多,紧贴在我耳畔道。
我不争气的颤了三颤,嘴硬道:“你未免太小瞧我,似这样的事我又不是未曾经历过。”虽说两次都是身上这只禽。兽,并且皆为有惊无险,但总要充充面子,莫要被他小瞧了去,以为我是个未曾见过世面的人。
我记得灵秀以前曾夸奖过我:“你思考问题的出发点很独特。”
我感觉到身上的重量微微减轻了些,师父的动作好似有一些迟疑,他低低唤了声:“棠棠?”
我暗道有戏,趁着空隙急忙将手抽回来,并以最快的速度翻身下榻站到相对安全的地方,若方才不是我出现的幻觉,那么便一定是师父清醒了。
“师父?你现下如何了?”我在远处站定,试探的问道。
“不知廉耻。”师父的声音毫无预防复又变得冰冷。
伴随一股寒风,我的心口处挨了重重一掌,身子不受控制的向后退去,直到撞到了身后凹凸不平的石壁,一股腥甜气息登时充斥着整间暗室。
我伏在地上有些晕眩,眼皮也逐渐重了起来。不出一会便听见远去的脚步声。我突然有些害怕,害怕今日我就死在这里,害怕我今日还未曾吃饭就死在这里。我最大的愿望也不过是,将死之前能吃上一顿饱饭。
思绪逐渐飘远,周身忽然又亮了起来,滔天的火光将眼前映的通红,我跪在地上看着摇摇欲坠的房梁一根根倒了下来,溅起一地血光 。我尽量往后缩着身子。
迷迷糊糊中似是有一双柔荑将我拉了起来,耳旁依稀传来一丝低语:“你是谁?”
作者有话要说:咩哈哈,放上四个谷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