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殇之失身为妃 (完结+番外) 作者:若予 txt下载-第36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望着近来双木越显苍白的脸,罗季凡问:“如今……是不是,离散解药的功效已经越来越不起作用了?”
双木点头。
“你跟我说实话,离散合欢是不是有解?”
“无解。”
罗季凡起身,两眼直直的逼视双木,似要将其看到骨子里,“到底有没有解药?”
浅浅笑道,颇含几分无奈,“季凡兄,何必再明知故问。”
平日不见你常笑,如今这般紧张关键时刻,你倒是乐的轻松。真是皇帝不急,急死太监。呸,你才太监!
***
窗外,一抹弯月。一袭月白长影,立在窗边。淡淡容颜,星光之下,越发飘尘出仙。
柏儿,不多时,我们便可相见了。你曾说过,今生无缘,我们就来生再续。再一生,我定然再不放开你。
罗季凡知,那是个寻死之人才会有的平静淡然。虽不愿灵儿惹了烦扰,却也知此事不在自己可控的范围之内。于是,将此所有种种一一相告。
他又见了她的愁容,双眼陷入死灰般的黯淡。
许久之后,忽的,愤然从椅子上蹦起,飞奔出了房门。
罗季凡见状,赶忙跟上,对着背影大声喊:“你去哪里?”
☆、第三十九章 局中之戏
灵儿身影却是去的双木房间,罗季凡紧跟着追入。
却见双木一手支着桌沿,波澜不惊的双眸此刻竟满含震惊,直直看着灵儿,压低了声音,似用了全部力气,“你……再说一遍!”
“我怀了你的孩子。”灵儿的双眼是红的,饱含了世界所有苍凉的情绪,哀凄,彷徨和无助。像一把锋利的刀子,深深的刺进了罗季凡的心。
“那晚,你喝醉了,把我当成了柏儿。”灵儿小声的说,像一个做错事的孩子。
隐约间,脑海中有一处角落,模糊的安放着那一夜似幻梦般的记忆。呢喃似云,轻颤若雨,旖旎之交攀。他是曾怀疑,酒兴夜影朦胧时分,自己误将灵儿认成了柏儿,从而做下那等龌蹉之事。可灵儿在那一夜之后,却依旧待她如前。他曾旁敲侧击,稍稍暗示,却见她明眸一派清澈透亮,不由懊恼鄙夷起自己的肮脏心思。只当是,那只是春梦一场。却不知……
他的心,沉沉一击,深深一疼。当初的小女孩,不知何时长的这般大了,他再也看不透了。“如若没有这个孩子,你打算瞒我一辈子?”
他的声音是温柔和充满怜爱的,灵儿却依旧不敢抬头,眼瞅着地面,点了点头。
许久,手腕处传来一股力量,待反应过来,只见白袖之下,师父那骨节分明的纤长手指已覆在自己脉间,淡淡声音从头顶飘来:“自己是何时知道的?”
脚不安分的摩擦着地面,依旧低头道:“七日,嗯……八日吧。”
双木的眉很明显的一皱,透着几许如方才般的震惊,又颇含几分无奈。“你可知你已有孕四月有余。”
抬头,对上他的眸子,担心的问:“师父会不要他吗?”
他一愣,心间一疼,摇头道:“不会。”
灿烂笑容瞬间溢开在灵儿脸上,恰如一抹初春暖阳,照进了双木有如冬日般毫无生气的心。
***
一个新生命的出现,唤醒了双木的生存意念。
却原来,离散合欢是有解药的。
罗季凡自动请缨去找寻解药。而无疑,他是三人之中,最合适的人选。
双木永远记得,在离别之时,罗季凡望着灵儿的最后一眼,那眼里分明的情愫。只是……这个傻女孩至死也未能知道,曾有一个傻男孩这般默默的喜欢过他。
而罗季凡假若知道,那是他见她的最后一见面,他是否会选择将他的心迹表明?
而这,皆是无关痛痒的后话了!
因为,灵儿死了……死于难产。而那个孩子,便就是今日的予清。
一年之后,罗季凡归来。却只见屋院空空,从此,再无双木,灵儿和太子的消息。
双木之所以选择走,只是因为,他想留给罗季凡一个虚无的念想。寻不得和死,总归是前者,更能让人接受。
后来的后来,便就是今日的模样了。
双木成了今日的京城首富林品堂,而君玄玉则成了玉影宫的主人。富商和江湖的联手,只为了夺得普天之下那至高无上的权力——皇位。
当然,真正的故事,总不是表面看起来的这般简单。其间种种,便留给后话来说吧。
***
玉影宫,君玄玉房中。予清与君玄玉、林品堂相对而坐。
却原来,自己不过是颗棋子,父亲的棋子,一颗有着利用价值便可去随意利用的棋子!“所以,这个狗贼这般待我,你是知道的。”
“清儿,父亲对不住你。”
予清冷冷一笑,“灵儿,便就是我的娘亲,你可有曾喜欢过她?他这般待我之时,你可有曾想过我是你的女儿!”
林品堂一脸愧疚,眼神黯淡,避开了予清目光。
见她如此,予清却笑了,凄凉的嘲讽,如同疯了一般。随即双眸又陷入死灰一般的黯淡,漠然的顾自嘟囔,“你的心里只有你的柏儿,他的娘亲。又怎会有我娘的位置,有我这个女儿的位置。你让我学琴,不过是因为你的柏儿会弹琴。我娘,又何曾会弹琴!”飘摇的步子,似站立不住,即将跌落在地。
林品堂见状,上前一步扶住,双眼满含歉意渴求,问:“清儿,究竟要如何你才能原谅为父。”
手指指向一旁悠然坐着,一副看戏模样的君玄玉,有些无力的道:“我要他,死!”唯独那个死字,被予清咬得极重。
那个被她故意突出的字眼,打进他的心间,君玄玉眼神随之一滞,随即又一副闲淡悠然。
“你是我的女儿,这便是你要去承受的命。他——朱祐极,未来的皇帝,也便是你日后的夫君。”说此话时,却如同换了一个人般。肃穆神色,让人很难联想到方才那个一脸歉疚,声声只道为父错了的人,便是眼前这个人。
他这是在告诫她,一盘棋,对弈的双方,她是属于他们这边的吗!予清讥笑出声,这是在她脸上重未出现过的表情。予清曾觉这个表情是那样可恶,那样不尊重人的。如今,她却只剩这样的笑了!
“义父,你先出去吧。由我和清儿好好谈谈。”
君玄玉的声音响起,予清的笑不由顿住,眉间现出冷冽媚色,娇声道:“谈,你要和我如何谈?是强要我的身子,还是挟持我的父亲,亦或是……杀了我。”
君玄玉望着那张近在咫尺的脸,却只觉离他是那般的远,眸间一冷,一把将她揽入怀中,有些暧昧的道:“清儿觉得呢?”
予清淡然一笑,却不理会他,傲然的眸子对上林品堂的眼睛,极尽温柔的道:“父亲还留在这儿,若不是想看您的女儿,如何在您这位义子身下承欢。”
林品堂脸色铁青,一把拉起予清,命令道:“玄儿,你同我出去。”
“哦,看来父亲还不知道您的义子是如何善待清儿的。竟这般,就受不住了。”话语轻挑,尽显风尘女子的娇媚。
“清儿,不许胡闹。”
“闹,我只觉以前对爹爹的闹都是可笑的。况且如今,我还能对您闹吗,林老爷!”
“清儿……”
“林老爷,您先出去吧。容我和玄玉公子好好谈谈。”话说间甩开了林品堂的手,施施然走向了床边。
“义父,再不走,是想玄玉让人请你走吗?”君玄玉冷冷说道,带着几分睥睨天下的傲然,拒人千里。
林品堂眸间深深,一个甩袖,转身出了房门。远远观其背影,宽大身形,锦衣玉袍,早不复当年仙姿飘然。
父亲一走,他的身子便就覆了上来。对上那双午夜梦回时犹如噩梦一般缠绕着她的眼,予清陷入一时的害怕慌张。只觉腰间一松,一只手便急急伸向她双腿间的隐秘。深吸一口气,紧闭了一下眼,一把抓住他的手,尽量娇媚的说道:“公子急什么?”
他倒未在施力,手不进不退乖乖的由她握着,邪邪的笑漾起在嘴角,手拂过他的唇角,直直划入颈脖之下,“没想到,几月未见,清儿是越发的千娇百媚了。”
予清抓住另一只游走在她身上不安分的手,柔柔的道:“清儿同公子做一笔交易如何?”
“哦?”
“公子起身,妾身才能好好跟你说。”
“你说起,我便就起了吗!”说话间,双手已然脱开予清挟制,开始不安分起来。
予清知道挣扎无用,紧咬住嘴,以遏制他的肆意挑逗,在她身上产生的反应。思绪回转,急急道:“我可以帮你杀了太子。”
他果真停下了手上动作,予清深吸一口气,施力推开她,坐起身,边理着有些凌乱的衣衫,边道:“公子觉得如何?”
“那你要我做什么?莫不是要我的命?”
予清冷笑出声,“即你是未来皇帝,小小女子又怎还有能力要了你的命。况且,现在也林老爷也向着你,我自然更不能奈你何?”
“那你要什么?”
“事成之后,给我万金,让我走。”眸间,似看淡一切般的平静。
这样的她,那般陌生。他眸间一皱,道:“你可知,若我为王,你便是皇后。”
柔柔的眸子望着君玄玉,“公子若觉得身边有一个时时想置你于死地的皇后,我倒是无妨守着这个虚名的。”
他竟不要自己的命了!还愿意帮着自己杀了朱祐樘!这样的她,他更看不懂了。于是,问:“你为何要帮我?”
“我只是在帮我自己。”她的唇贴向他的唇畔,在即将碰住的那一刻,却突然停住,轻声道:“我只是不愿,你再碰我。”
君玄玉沉了脸色,一把将予清按倒,手搁在她的脖颈处,用力压了下去,冷冽眸子,似要杀了她般。
予清本能的捶打挣扎,可怎是身上这个男人的对手,脸色很快的便由红转白。眼看着便要昏死过去,君玄玉却在此刻松了手。一阵骇人咳嗽之后,便是一阵柔声讥笑。
君玄玉伸手握在了他的脖颈处,未曾施力,却是威胁道:“今日,看来是不怕死了。”
见他气成这般,予清脸色显得越发愉悦开心,停住笑,不屑道:“何时,堂堂君玄玉,竟这般的会时不时的以死唬人了?你是觉得,以此小小伎俩,我林予清会怕吗。若是怕,我早活不到今日了。”
君玄玉被她如此一说,也知自己方才过于冲动了,收了手,往墙上一靠,又换上一副老道悠然神色:“朱祐樘不是待你很好吗?你忍心杀他?”
装出一副可怜神色,懊恼道:“好!我可不觉他待我好。”
“为何?”
“男人为何会待女人好?公子,当是再清楚不过了。”
“原来林小姐竟看得这般通透。”
“他不过是一颗为我所用的棋子,予他的情,不过是这盘棋中的戏。男子口中信誓旦旦的誓言,此生只爱你一人,也不过是他为了得到你,而布下的一个局罢了。”
“你果真是个狠心的女子!”
“若非狠心,死的惨的,便就只能是自己。”
☆、第四十章 离别的笑
还记得离别那夜,夜深如墨……
“清儿,不去可好,就留在东宫。我答应你,一定将为父救出。”朱祐樘的声音犹如风过竹林,清新恬淡,又带着几分耐人的渴求。
“殿下,是觉得我这个小小女子帮不了你什么?”她语气柔软,带着几分俏皮微恼。
“别的女子,总希望有个人能将她好生护在手心,挡风遮雨。为何,你却……”
“殿下不正是因此才这般喜欢清儿的吗?”
“我只喜欢你弹琴的手罢了。”
此话真伤人心,可予清却听出这是他在故意气他,温婉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