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风豪-第5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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岳洋赧然一笑道:“这个小弟知道,不劳梅姐吩咐。”
梅儿惊鸿般一闪而去。
梅儿是奉了康风兵授意而去,贺束兰也并不知情。
此刻,贺束兰虽是勉强应允康风兵之语,但她严谨自守,玉洁冰清的性格,无论如何做不出投怀送抱,色授魂与的模样,不禁小鹿撞胸,六神无主。
岳洋忽见贺束兰神色有异,诧道:“兰姐,你是怎么了,莫非体不胜酒,有点醉了,唉……”
贺束兰白了他一眼,佯嗔道:“别胡说,我哪会醉,你倒是真醉了。”
五婢格格娇笑不止。
贺束兰强作镇静,将岳洋别后江汉间劫杀情形道出,并埋怨岳洋不辞而别,几乎搞得人心惶惶。
岳洋只有陪笑谢罪。
贺束兰只与岳洋相对时,一直保持着娴静温婉,和谐恬适的心境,但偶然岳洋离开她时,她那绝世风华中又含蕴有一种独特的、忧郁的神情罩于面上。
贺束兰本是一个深具才华的少女,明知岳洋来历有点离奇,说不定岳洋会与自己站在敌对地位,令她最担忧的就是岳洋离开自己后,武功突飞猛进,罗浮、桂林二处现踪都是与自己方面极为不利的。
她心中明白,倘岳洋与自己格格不入,若在别人而言,她早将他杀死灭迹了,岳洋却另当别论。她深深爱着他,这是一种稀有的爱情。但她不能问,也个能对岳洋事事盘询,否则,问题一经引起后,立即破坏眼前的和谐,而且断送了自己的幸福。
她知道岳洋在她生命中占有极重的分量,失去岳洋,她只有死,除此以外,别无第二条路径。
岳洋对贺束兰恩爱备至,但他一念及大仇未报,未敢妄起家室之念,只能在眼波上供养,极力控制自己。
正当彼此笑谈时,梅儿走了进来,盘托两盏香茗放于几上,嫣然笑道:“这是下等普洱茶,且能解酒除渴,两位请快用吧?”
其实,此是一个诡计,非但岳洋不知就里,既使贺束兰也被瞒过。
岳洋谢了一声,托起茶碗,梅儿忙向其他五婢一使眼色,掩好门户悄然退入邻室。
贺束兰见岳洋托起碗,自己亦端起,揭开碗盖,只见水色澄澈,一股清香直扑入鼻,禁不住赞道:“好茶!”
两人一饮而尽,岳洋回味无穷,笑道:“果然好茶,此真是:石鼎煎香俗肠尽洗,一碗偿来风生两腋。”
贺束兰白了一眼,道:“又在姐姐面前卖弄满腹经伦了,说穿了真一钱不值。”
说话间,岳洋忽觉丹田小腹间一片火热,肢体有异,尚在思忖之际,已是欲念丛生,一双星眸中似燃烧着两团火焰,逼视着贺束兰,似饥如渴。
贺束兰也是一样,只感一缕春意飞布全身,浑身酥软无力,乍睹岳洋眸中火头,不禁心慌意乱,一颗心急剧在跳,她知着了梅儿的道儿,奈何……
只见岳洋一个虎扑,将贺束兰一把抱紧,贺束兰不禁颤声惊呼道:“洋……弟……你……你……”
这时,岳洋已是完全失去理智,抱紧得贺束兰几乎喘不过气来,嘴不停地吻着贺束兰玉额粉颈。
贺束兰撑持乏力,任由所为,仅只娇颤出声,微闭双眸,但凭春情洋溢。
六婢已飘身出外布桩,镇防有人进入。
烛火渐暗,春意无边……
贺束兰璎璎啜泣,梨花带雨。岳洋却睡意正浓。
她伸出右手拉过一条薄被将自己与岳洋盖住,岳洋脸色似红透苹果似地,稚气未脱,如枕母怀般无限依恋。
贺束兰为何哭泣?她担心不知是喜剧还是悲剧。但既失身于岳洋,当拜三从四德,勿违夫子之训。然而岳洋呢?他若一觉醒来,发觉中了圈套,作何想法?
她不敢交睫,怕岳洋趁她熟睡时偷偷地离去……
晨鸡初唱,距黎明尚远,岳洋朦胧之间忽觉有异,睁开双目,只见抱着兰姐而睡,兰姐星眸流泪,不禁大惊,意欲起身。
贺束兰一把搂住岳洋,悲拗不已道:“洋弟,你害姐姐了!”
岳洋不禁发任,道:“兰姐,小弟该死,怎么做下这种糊涂事。”隐约想起刚才冲动情景,不胜羞愧难言。
贺束兰幽幽说道:“事既铸成,无可追悔,洋弟,你将姐姐如何处置?”
岳洋答道:“小弟愿作姐姐终身不二之臣,只求姐姐不斥责小弟!”他只觉兰姐肤柔如滑,如兰幽香直袭人鼻,再度不能自制。
岳洋对贺束兰敬若天人,姐姐如师,恐她真怒,忙道:“兰姐,小弟疑心梅儿所送茶内一定有鬼,不然小弟怎么……”
贺束兰娇羞道:“谁说不是,我也中了这诡计,这死丫头!”
“她为什么要这么做呢?”
“她怕你不告离去,惹姐姐伤心,再则她们也有私心。”
“她们有什么私心?”
“你真不知道么?梅儿也爱上了你,何况萍儿、凤儿又被你救过性命,她俩洁白身躯为你所见,决意非你不嫁,你还装什么痴呆。”
岳洋睁大双目,摇首道:“这如何使得,小弟坚决不允。”
“你敢!”
岳洋低叹一声,暗忖:“木已成舟,身不由主,看来是无法拒绝了。”他想起恩师前事,自悔终于铸成大错。
前事不忘,后事之师。他不想步其恩师后尘,引起许多无谓情仇,遂毅然道:“兰姐要小弟应允也可,除非……”
“除非什么?”
岳洋咬耳低语了几句。
贺束兰羞嗔道:“坏死啦,姐姐不要听你这话。”
岳洋急一掌挥向几上,烛火熄灭。
金鸡报晓,天边染透紫霞,院内露地草绿,薄雾霏霏。
忽然,窗外飘来康风兵朗声大笑,道:“两位大喜了!”
两人顿时胀红满面。贺束兰娇唤道:“干爹!都是你!”
庸风兵笑道:“兰儿,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不谢大媒,反倒埋怨我,好!好!我今后不管你们的事就是!”
贺束兰闻言,拉着康风兵只是不依。
康民兵张嘴笑个不停。
这时,智狐常柏呈走进院门,满面笑容向岳洋抱拳相贺道:“恭喜少侠!”
康风兵双眼睁得又圆又大,惊诧道:“常老师,你怎么会知道的?老朽本欲少时才相告常老师,看来什么事都难逃常老师双目,真是才智无双。”
贺束兰绯红着脸,一溜烟逃回室内而去。
常柏呈笑道:“老英雄昨晚挽着在下叙谈,所说尽是些不着边际之室,在下已是恍然明白老英雄用心,其实这少侠与贺小姐本天生佳偶,一对璧人,在下也要力促其成,不想竟是迟了一步,媒人花红全落了个空。”
康风兵大笑,迈入贺束兰居室。
岳洋忙拉着常柏呈低声道:“常老师,请有以教我?”
常柏呈笑道:“少侠得如此佳人,有得力臂助,可喜可贺。”说时示以眼色,禁止他再说下去。
突然,一个浓眉凤目黑脸大汉疾趋入内,高声唤道:“康老爷子!”
康风兵一掠而出。
“什么事!”
“客栈外雪莲教主金臂人卫飞龙父女率领十数教下高手,扬言要见康老爷子,要与老爷子叙话。”
康风兵闻喜一怔,道:“他怎么知老朽在此?”倏又怒容满面道:“卫飞龙背盟,反与江胥卒勾结,狼狈为奸,这等无耻小人,老朽正要找他,与武林除害。”
说着,大步跨出院外而去。
岳洋闻得卫英香也同来,不由脸色微变。
常柏呈已明就里,低声道:“老弟赶快戴上面具,换一身宽大黑衫,出去暗中相助康老英雄。”
岳洋点点头,只听贺束兰一声娇呼道:“洋弟,你进来,我有话要说。”
常柏呈微微一笑,疾掠出院而去。
岳洋定了定神,走进室内,只见贺束兰斜倚椅上,手托香腮,嫣然笑道:“洋弟,你那香妹来啦,不想出去见见?”
岳洋俊脸不禁一红,苦笑了笑。
“兰姐,你现在还打趁小弟么?”
贺束兰容颜一正,道:“姐姐井不想让你做负心人,你若能挽住卫英香,对任何方面均大为有利,你去吧!”
岳洋想不到贺束兰如此大量,心中大喜,道:“兰姐,你不去么?”
贺束兰双面排红,嗔道:“你这呆子,我还能去么?”
岳洋茫然不解,无暇思索,忙戴上人皮面具,找了一件黑衫穿上,疾逾闪电而出。
出得大利客栈,只见门首街心聚立着数十余人。
岳洋首先一眼就发现卫英香,她仍是一身红色罗衣,云鬓斜垂,肌肤胜雪,俏丽可人,剪水双眸中隐泛阴郁神情。
他略一转目,又发现云雾山主王萌远,及一惹目的人物在内。
这人胡瓜长脸,颌下光净,两目开合之间,寒电逼吐,面色阴冷,嘴角噙着一丝阴笑,一件法白长衫在风中不住地飘曳着,似一具木立的僵尸。
紧旁着卫英香的是个年约四旬开外的中年青衫秀士,面色白暂,五官端正,目若朗星,颌下三绺黑领,双腕以下皮肤涂出淡金色的光彩。
岳洋一见,就知是卫飞龙无疑。
卫英香一见康风兵等人出来,立时端详众人面目,欲寻出岳洋是否在内,但未瞧出易容换装的岳洋,大为失望。
康风兵面含笑容,目注卫飞龙供了拱手道:“卫教主名震南天,老朽企慕已久,不知卫教主来此,欲见老朽所为何事?”
卫飞龙微笑道:“一来拜望康老师,再则还有要事求救,此处乃繁华市上,惊世骇俗,多有不便,不如暂屈尊驾,移趾于南郊枣林一谈,可好?”
康风兵豪笑道:“老朽遵命,请!”
卫飞龙微微一笑,一挥手掌,率着众人快步而去。
康风兵随着群雄相继奔出,只有智狐常柏呈阻住岳洋道:“卫飞龙知我等在此投宿,分明他去了武当,闻讯循迹而至。依我看来,他此行目的当在少侠与贺姑娘,急于求取广成二宝。他约康老英雄前去枣林,计在调虎离山。暗遣能手入栈,以图生擒少侠、贺姑娘。少快速回,与贺姑娘潜隐枣林隐处,伺机暗助。”言罢,双肩一动,疾飞而去。
岳洋速回钱内,见了贺束兰,将常柏呈之言叙出。
贺束兰忽娇面泛霞,附在岳洋耳旁小语几句。
岳洋不禁轩眉一笑,忙取出一粒长春丹,道:“兰姐请服下,小弟掺你行吧!”
贺束兰接过咽下,粉拳捶了岳洋一把,嗔道:“都是你!”又唤出邻室梅儿等六女婢,同行而去。
梅儿六女见了岳洋,只是低眉娇笑。
贺束兰不胜娇羞,娇喝了一声。
“我们走!”
岳洋匆匆背上双剑,迅如星飞般当先越过院墙,诸女紧随身后。
他们一落在墙外,忽见数条身形迅捷若电从屋面掠过,向院内落下,均止步紧贴着墙根不动。
忽听院内传出一声娇喝,道:“怎么这贺姓贱婢不在,莫非她已先康老贼离开襄阳了么?”
另一人道:“速回去禀明教主,免得因此误了大事。”
这时,贺束兰取出四柄剧毒小剑,交与岳洋示意除之。
只见四条人影升拔屋面,一闪而逝,入沉夜之中。
岳洋身法更快,掠上屋面至四人之前,反身一鹤冲天而起,疾泻落在四人面前,掌中四剑分射而出。
四人只觉面前飞落一团黑影,瞧也未瞧清,只觉胸前一凉,相继惨叫出声,倒毙于屋面滚下。
贺束兰及四女飞掠而至,在四尸未曾坠下屋面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