侠骨风豪-第12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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公羊春见此道人怀有敌意,不禁动怒,冷笑道:“你这牛鼻子,老夫身上有什么好瞧的?”
突然一声暴喝如雷道:“你敢是瞎了眼不成,当着点苍掌门人自称老夫。”一个彪形大汉怒目而视。
公羊春微微一愕,长长哦了一声,面上泛出一丝笑容,说道:“这可就失敬了,原来是点苍掌门。”
中立道人答道:“不敢,贫道松清。”
公羊春道:“还有两位定是点苍高人,请一并赐告。”
松清真人道:“这是贫道师弟一名松云,一名松霞,两位施主可否请见告来历,以免贫道失敬。”
公羊春傲然一笑道:“我俩本江湖野人,名不见经传,不问也罢。”
彪形大汉一步闪出,冷笑道:“两位好狂妄无礼,既非武林三头六臂人物,见着敝掌门,为何大模大样……”
公羊春大怒,目光逼视,狂笑道:“老夫虽不是三头六臂,见着邱道岭老贼照样伸手招惹,点苍是什么东西!”
松清真人气得一睑铁青。
只见彪形大汉拔剑出鞘,疾跃而起,一式“凤凰三点头”,震出三点寒星,猛向公羊春攻去。
公羊春似乎未把那彪形大汉放在眼内,直待剑大距胸前仅五寸左右,公羊春突然身形一斜,肩头钢刀应手而出,只见寒光疾闪,一声凄厉惨嗥,彪形大汉已是尸分三截。
点苍三道不由大惊失色,看出公羊春武功怪异,身手高绝,不敢贸然出手。
身后八人纷纷大喝出口,齐齐扑出,将公羊春围在当中。
苏孙民立在一旁,冷着面孔无动于衷。
公羊春哈哈狂笑道:“休说你等酒囊饭袋不堪一击,就是点苍合门之众联手合攻,又奈我何?”
松清真人面色连变,激怒难忍,身形跨出了半步,倏又收住,面露微笑道:“既然施主如此说,贫道就在点苍恭候大驾。”说罢,向八人喝道:“回来。”那八人不敢违抗掌门之命,悻悻然退在三道身后。
松清道人合掌稽首道:“但愿两位施主口能应心,毋使贫道望眼欲穿。”
公羊春沉声道:“老夫随后就到。”
松清真人疾转身躯,领着八人奔出谷口,松云、松霞两道狠狠打量了公羊春、苏孙民两眼,亦转身奔去。
苏孙民望着公羊春道:“这样也好,大凉情势复杂,用不着我等插上一腿,八百里滇池,平波万顷,洱海久已向往,可顺道一游。”
两人漫漫步出谷口。
这一切,均落在赫连燕侯计算中,他知道毒龙谷一役,邱道岭遁逃,如此震惊武林之事,江湖中必相继而至毒龙谷察观。
赫连燕侯何能任公羊春、苏孙民去大凉坏事,他算准两人傲性狂妄,途中定会遇上人马,惹事招祸。
果然,为他料中。
公羊春、苏孙民一出毒龙谷不远,密莽深草中就闪出点苍三道,六道怨恨目光遥注两人身后。松云真人冷笑道:“掌门师兄,我就不信合三人之力不能将这两个老鬼劈于剑下。”
松清道人道:“此二人武功怪异,胜负尚自小事,他们必是游连燕侯同路人,万一不能制胜,反招来赫连燕侯一干棘手人物,点苍威望岂不因此落然无存?”话声微顿,继又道:“俗说明枪易躲,暗箭难防,我已遣人追踪,探出他们仅有两人时,你我下手,生擒活捉必万无一失,你我暗暗追踪就是。”说毕,三道身如行云流水追去。
日落西山,炊烟四起。
公羊春、苏孙民两人走人一个集镇。
这集镇虽有一条不太短的街道,仅只两三行人往来,店肆中已射出昏黄灯光,显得凄凉冷落。
他们从黯淡的灯光下进入一家小店栈,命店伙叫了风味酒莱对酌。
这客栈异样的沉静,人声寂然。他们虽低声说话,却声扬户外,两人竟无丝毫警觉。
两人对酌畅饮,不觉十斤陈年茅台落肚;忽感丹田一阵火热如焚涌上,疾转腹痛如绞,恶心欲呕。
公羊春不禁面色大变,忙道:“酒中有毒,你我中了暗算。”
苏孙民究竟比公羊春练达镇静,忙运功逼住毒性,低声道:“不可自乱脚步,赶紧逼住毒气。稍时必有人潜入室内察视你我情形。”
公羊春闻言忙封住穴道,将毒气尽逼入空穴。
苏孙民突然“扑通”跌坐地上,并打手势示意公羊春藏往门后。自己则身形一歪,斜靠墙壁,两腿微曲,掌蓄暗劲,一触即发。
公羊春先是一怔,随即领会苏孙民用意,疾往门后一站,屏声凝息。
约莫一盏茶时分过去,门外响起了落足微声。忽地,虚掩着的一扇门“吱溜溜”慢慢推了开来。门外那人异常小心,久久不入,探听室内有无异状。
苏孙民倏地两眼紧闭,似中毒不醒。
公羊春立于门内,两眼目光逼射,眉泛杀机,只要有人一踏入,立时发难出手。
木门只推开了一半儿,门外显出一条瘦长人影,形如鬼魅,使人不寒而栗。
苏孙民微睁一丝眼缝,只见那瘦长人影面上木然,一无表情,竟是不动分毫。
又是一盏茶时分过去,苏孙民、公羊春俩人心中大急,跃跃欲动,又自强行按捺,不出一声。
忽地,瘦长人影伸掌向藏身门后的公羊春一扬,只听公羊春发出一声闷哼,两腿瘫软,歪身跌坐于地。
苏孙民见状大惊,一跃而起,出式“横断云山”直扑向门外,一股汹涌劲风直奔那人。
瘦长人影身手飞快,一拉木门,迅疾关上。
苏孙民猝不及防,轰的一声巨响,木门四分五裂,粉碎飞起。因他出式过猛,一个收式不住,竟穿出门外,身未落地,只觉膝窝一麻,真力顿失,倒在地上。
这时,暗中传出一声森森冷笑,瘦长人影闪现眼前,疾如电光石火点了苏孙民胸腹数处大穴。
苏孙民目毗欲裂,无可奈何,只暗叹一声。
瘦长人影又慢步走人室内,伸指点了公羊春穴道,提出门外与苏孙民放在一处。
此时,忽闻两三丈外一个沙哑声道:“如何?得手了吗?”
瘦长人影冷笑一声,道:“一网成擒,他们能逃得了吗?”
公羊春、苏孙民两人虽已被点中穴道,身内毒性尚未发作,灵智仍然清醒。公羊春道:“朋友,话要说明,老朽两人,自觉未与朋友结有前仇,为何施出如此卑鄙手段?
只要朋友说出一个理来,老朽死而无怨。”
瘦长那人冷冰冰答道:“兄弟奉命行事,不知其他,两位稍时就知。”说时,屋中又走来一个魁梧大汉,望了苏孙民、公羊春两眼,向瘦长汉子道:“这两人如今作何区处?”
“每人挟一个不就完了么?”
“依小弟来看,既然他们被点了穴道,独门手法不易解开,不如命他们自行走去,以免惹人疑心,谅他们也无法逃走。”
瘦长汉子微一沉吟,颔首道:“也好。”于是,伸手取出苏孙民、公羊春两人膝上所中钉形暗器,道:“两位最好不要逞强,随着兄弟走吧。”
苏孙民、公羊春一跃而起,冷笑一声,只得随着瘦长汉子步出镇外。
那魁梧大汉紧随两人身后走去。
冷月迷蒙,野风肃杀。
四人走出镇外,步人一片荒凉郊野,疏林枭鸣,野草侵膝,竟是越走越荒凉。
苏孙民暗中留神四外景物,不知走向何处,心中默默思忖这两人是何来历。
他疑心是点苍所遣,仍未能确定。自己虽行走一如常人,无奈被人点穴,两臂瘫软,功力半废,无可逃逸。
公羊春突然大喝道:“朋友,你要将老夫带往何处?”
只见瘦长汉子疾转身躯,目光如电,“霍”地伸手一挥。
“啪”的一声脆响,公羊春右颊挨了一个耳光,五只指痕顿现,牙齿打落两个,火辣辣的灼痛。
瘦长汉子冷笑道:“身入罗网,还自称老夫,这一嘴巴是你狂妄无礼的现世报。”说毕,又转过身躯,慢慢前行。
公羊春生平未遭此辱,不禁气得目毗欲裂,浑身撼震。苏孙民示意他要忍耐,否则徒然受辱。
正是虎落平阳受犬欺,公羊春打落牙齿和血吞,犹不能还嘴还手。
后面那大汉哈哈大笑道:“这才叫作自讨无趣。”听入苏孙民、公羊春耳中,宛如针刺刀扎。
突然,前行瘦长汉子转入一片松林中,松林尽端,隐隐现出一片屋宇,耸脊飞檐,似为一座寺庙,走得近了,方看清原是一座巍峨道观。
观前两株参天合抱银杏,观内一星灯火俱无,死沉沉地,似无人一般。
瘦长汉子突然转身道:“两位请稍候。”疾行而入。
苏孙民凝目打量这座道观,只见观门上一块木匾,月色斜射中呈现三个大字:“通天观”。
门侧尚有一付对联:
“具极大神通一气三清拯尽四洲黎庶,
显无边法力高龙坎虎修成万劫金仙。”
这座通天观建筑虽宏敞巍峨,但年久失修,观墙粉垩斑剥脱落。
移时,瘦长汉子快步走出,道:“两位随兄弟进去。”
苏孙民、公羊春此时横了心,昂然走入观门,只见三清古殿中灯光突然一亮。殿中赫然坐着点苍掌门松清真人,两侧坐着松云、松霞,此外并无一人。
苏孙民不禁一怔,放声大笑道:“想不到一派掌门,竟然使出如此卑鄙手段。”
松清真人面色一冷,如罩严霜,沉声道:“胡说。贫道曲意保全,才如此施为,不然,两位早弃尸荒野。如今,尚有数拨黑道高手非欲置两位死地不可,贫道才略施小计,免你们于非命。”
公羊春冷笑道:“谁信你鬼话。”
松清真人又道:“两位来此,不知有无形迹败露?望两位知无不言。若支吾不答,捱延时刻,恕贫道不能保全。”
苏孙民淡淡一笑道:“不知两位要问我些什么?”
点苍掌门松清真人抚着三绺长须,微笑道:“贫道原先不知两位来历,后听一位黑道高手说在灞桥曾见过两位,才知是苏孙民、公羊春两位老师。黑道高手盛赞两位武功蹊径别树,独创一格。”
苏孙民不由相信了三分,只听点苍掌门又道:“毒龙谷一役不知是何人主持?两位参与其事,必然尽悉内情。”
公羊春厉声道:“江湖无人不知是庐山山主赫连燕侯所为,你这不是多此一问么?”
松清真人眉头微微一皱,道:“只庐山山主及其手下么?难道无别门派人物参与?”
苏孙民道:“虽有其他门派,只都是一些名不见经传的人物。”
松清真人面色一愕,道:“想来二位必与庐山山主为深交盟友?”
苏孙民道:“萍木偶聚,陌不相识。”
二道不由面面相觑。沉默了一阵,松清真人面堆亲切的笑容道:“两位可否听说过广成二宝么?”
苏孙民面泛不屑之容道:“道听途说,偶有所闻,言人人殊,岂可轻信?”
松清真人道:“风闻二宝落在赫连燕侯手中,两位可知他的行踪么?”
苏孙民、公羊春初入中原时,就闻广成二宝之名,但究竟属何物,毫无所知,所以对此事漠不关心,闻得松清真人之言,暗笑道:“??连燕侯就在天龙寺,只怪你等半途而废,”内心忖思,赫连燕侯一番盛情款待,岂可仿小人之行,立即冷笑一声道:“赫连燕侯与邱道岭势不两立,形如水火,必将赴大凉一行,你等如要获知他的行踪,前往大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