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兵高袁 爱似碘酊 作者:纤陌 完结-第2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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教授又往他们这边看了,俩人赶紧闭嘴,作认真听讲状。
高城在傍晚6点10分到的上海,他没让袁朗去接他,而是叫袁朗给他地址自己去找他。
袁朗就在家里等,坐如针毡地,在客厅和阳台间来来回回地走动,又不能老打电话问他到哪儿了,那样就显得他太迫不及待了。
终于,该死的门铃总算响了,袁朗心情雀跃地去开门。可门一开,高城就像没骨头似的向他砸过来,袁朗吓坏了,一把抱住他,“高城,你怎么了?”
高城比他重,他又一点防备都没有,没两下就被压倒在地上了。
“高城……”
袁朗发现自己声音都在抖。
然后,他听见高城趴在他身上笑得贼贼的,笑声还越来越大,看样子啥事都没有。袁朗知道他是在装,又好气又好笑,“你搞什么?吓死我了……门,门还没关呢。”
高城回头看了门一眼,脚一拨,把门踢上,又转过头来,叭一声响响地亲了袁朗一下,“半个月没见你想死我了。”
袁朗摘掉高城碍事的军帽,狠狠地吻回去,终因身处劣势被高城将主动权一举夺下,两人忘情地拥吻,直到肺部再也不能承受。袁朗喘息着抬手揉弄着高城软软的头发,感觉高城的吻又落下来了,从额头开始,慢慢地行走,眉毛,双眼,鼻尖,耳垂,一寸一寸地吻过来,无一遗漏,那样细致,那样温柔,像对待一件珍宝……
真想就这样一直下去,一直一直,直到永远——
BUT——
“咕咕……”
似曾相识的一幕又重新上演,不过这次换了主角。
高城哭笑不得地停下来,懊恼不已,“什么声儿啊?”
袁朗噗地一声笑开来,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对不起,对不起……哈哈……”
为了不饿着袁朗,高城只好先和他去吃饭,地方是袁朗挑的,一家韩国料理店。
菜很快上齐了,肚子已经很饿了的袁朗马上开动,他专心致志地享用着美食,夹一块咖喱牛肉,放上一些泡菜,再包上一片鲜嫩的生菜叶卷成一个小卷,咬一口,浓郁的烤肉香和酸酸辣辣的泡菜轮番冲击着味蕾。感觉真是太棒了!
这家店的东西真的是从未让他失望过呢。
袁朗满意地舔舔嘴唇,把勺子伸向最爱的石锅拌饭,吃一口,这回连眼睛都笑弯了。
高城歪着头看着袁朗有些可爱的吃相,情不自禁地笑了起来。
袁朗看看他,“你不吃吗?火车上的东西比较抵饿啊?”
“不是火车上的东西抵饿,是光看你吃都觉得饱了。”
袁朗动手包生菜卷,“那敢情好啊,能省不少伙食费。”他把包好的生菜卷递给高城,“吃这个,味道不错的。”
高城接过生菜卷,咬一口,冷不防地被泡菜味儿给呛了一下,袁朗见他脸皱得像个苦瓜,就问:“怎么了?”
高城缓过来,皱皱眉,“这酸菜味儿怎么这么大?”
“刚开始总会有点不太习惯,多吃两个就好了……”
“这饭味道还真是挺好。”
“那当然,这家店最出名的就是这个石锅拌饭。”
“你常来这儿吃饭?”
“VIP金卡会员,厉害吧?”
“嗯嗯嗯,了不起……”
吃完了饭,袁朗把信用卡交给服务员付帐。
“你晚上还要上课吗?”
“不用。”
“哦。”
袁朗眼睛亮亮地盯着高城,“哦什么?”
“就是‘哦,不用上课’的意思呗。”
“只是这样?”
“不是。”
袁朗就笑,“待会儿想去哪儿?”
高城目光炽热地看着他,说,“去做不用上课后该做的事情。”
袁朗还想跟他绕,但是电话响了,他接了起来,“喂……是的……我在……什么?好我这就过去。”
服务员把信用卡还给袁朗,袁朗放在钱包就站了起来。
高城问他:“怎么了?”
“周舟在上海,在一个酒吧里喝醉了,我去接他。”
“我跟你一块儿去。”
47
电话是酒吧里的酒保打给袁朗的,听酒保说他从下午就开始在他们那儿喝酒了,一个人喝了平时起码三四个人的量,然后就趴在他们那儿了。酒保怕他出什么事,就翻了他的身份证和手机通讯录想找个熟人把他领回去。他们连续打了十几个电话才打到袁朗手机上。
袁朗和高城赶到酒吧的时候,稀饭还醉得一塌糊涂地趴在吧台上,身边堆了一大堆的空酒瓶和酒杯。袁朗百思不解到底是出了什么事让一向自制冷静的稀饭这么放纵自己,而且来了上海也不给自己打电话。
猜是猜不出来的了,他只好先把稀饭弄回去再说。
袁朗付了稀饭的酒钱,和高城一起把稀饭架出酒吧,在路边拦了辆车往回赶。稀饭一身的酒气,袁朗把车窗摇下来通通风,可喝多了的稀饭被风一吹酒气就上涌,他难受地用手按着喉咙的位置看样子是要吐了。高城让司机把车停在路边,和袁朗一起把稀饭弄下车,结果稀饭同志真的就把人好好的绿化带给吐得乱七八糟。
袁朗拍拍他的背,皱着眉头,“怎么搞的?”
吐了一轮,稀饭一下子瘫了下来,高城连忙扶住,“喝成这样!”
袁朗看了看周围,人行道那边是个小花园,他指了指那花园,说:“先把他弄到那边去吧。”
终于把稀饭安顿在长椅上了,袁朗微微松了一口气,对高城说:“高城,你去买瓶水过来。”
“好。”
高城往最近的便利店走去。
稀饭在一边难受地哼哼,袁朗叹了一口气,“麻烦精。”
稀饭躺了不到一分钟,又挣扎着爬起来,又吐。袁朗拍着他的背,自言自语,“喝成这样,麻烦的家伙……”
不料,“麻烦的家伙”不满地说道:“拜托!对待喝醉酒的人袁朗医生你就不能多点耐心啊?”
袁朗很意外,“你这家伙没醉啊?”
稀饭吐了口唾沫,“让你失望了……我脑子清醒得很……刚刚……睡着了……”一阵酒隔涌上来,稀饭又别过脸去,他向袁朗伸了伸手,“有纸巾吗?”
袁朗把纸巾递给他,稀饭擦了擦嘴巴,叹叹气,“酒鬼还真是不好当啊……”
“才知道啊?你知道你给清洁工人造成了多大的麻烦?”
“那还啰嗦什么?撤啊……等着看别人的白眼啊?”
袁朗扶着四肢不太听从大脑指挥的稀饭往花园深处走,走到一个花坛边上,稀饭实在走不动了,软了下来,袁朗也被他拖着蹲了下来。稀饭靠着花坛坐在地上,双肘往后支着花坛的边,胃里的酒精烧得他心烦。袁朗扯开他的领带,解开衬衣上面两颗扣子,让他的呼吸更顺畅些。
“来上海为什么不给我打电话?”
稀饭喘了喘气,看看他,“想听故事吗?”
“好啊。”袁朗挨着他坐了下来。
“这故事挺老套……”
“爱情剧?”
稀饭笑了一下,“只能算个片段吧……她很特别,长得不是特别漂亮,却有种很吸引人的气质……”稀饭平静地叙述着,“至少,她吸引了我。从一开始我就知道我跟她不可能有结果,不是因为她有男朋友,而是因为我们都太了解自己的底线……她是我的一个客户,上海人……”
袁朗点了点头,意思是我知道你为什么会出现在上海了。
稀饭继续说:“她走了,去美国,她男朋友在那边。……大家一场相识,我来送送她,呵……其实这一点意义都没有。她说我们的爱情在她踏进我办公室的一刻开始却在她离开广州的那一刻就结束了……”
高城买了几瓶水回来,在原先的位置没有找到袁朗和稀饭,他连忙在附近寻找。
“我从来没有过仅仅是四目相对就能让我心跳失速的经验,她的目光同样热烈,在那一瞬间,我好像听见爱情在敲我的门了,爱情在那一刻实实在在存在我们之间……听起来不可思异吧?”
“我能理解。”
“我们之间,除了一个拥抱和一个吻之外什么都没留下,她注定要走。……知道吗?她是那种连头发都不敢染的人,改变对她来说很难……出国这事儿她考虑了两年半……而我,”稀饭自嘲地笑着,无比落寞的样子,“太清楚爱情最初的吸引力,那种狂乱……一旦激情退去爱情落入凡尘,柴米油盐鸡零狗碎地,没有根怎么去维持?我们相爱的基础太薄弱了。”
“你没想过试试看吗?”
“代价是两个人的痛苦?”稀饭摇摇头,“算了,我很自私,你知道的……”
“你怕她后悔?”
“只能说我们都不够勇敢,宁愿眼睁睁地看着爱从手中溜走,也不敢握紧拳头把它留住。我们的快乐是当下而不是永远,我们都没信心面对爱情带来的沉重。”稀饭叹了一口气,又说:“这样的爱情啊……就像一只蝴蝶,它的标本比它本身更美丽。”
袁朗沉默了一会儿,说:“所以你把它作成标本了?周舟,有时候我发现你冷静得过分。”
“连续喝四五个钟头的酒还没醉到到大街上唱歌的人,脑子里少根感性的筋……不冷静又能怎么样?”
“我宁愿听你在大街上唱歌。”
也好过在这儿死撑!
稀饭就笑,一头靠在袁朗肩上,“听见你这么说,我好感动啊……”他笑着,声音渐渐低了下来,“……我听见酒吧里的人在打电话,当时我把手机上存的号码过了一遍,发现……如果我真的要找谁过来跟我喝酒,还真的找不出个人来,除了你!他们打了很多电话,得到的回答都是过不来,其中有两个还是我留在上海工作的同学……这些人跟我都是工作上的关系,抛开这层关系我们什么都不是……我自己对自己说,3个电话之内他们再没按到你的号码,我干脆自个儿告诉他们算了……然后他们就拨了你的电话,知道那时候我在想什么吗?”
“你不用露宿街头了。”
稀饭呵呵地笑着猛点头,“对啊。可我没想到高城也在,不好意思啊,搅和你们的好事了吧?”
“我们刚吃完饭。”
稀饭哦了一声,说:“话说回来,他去买水去了好一会儿了吧?人呢?”
袁朗看了看刚才他们走过来的方向,说,“应该快回来了吧。”
“他要是找不到你会不会以为你跟我私奔了?”
袁朗瞥了他一眼,“他没你这么无聊。”
稀饭揉着左边的太阳穴,说,“我就不信我的存在对他一点压力都没有,怎么说我长得比他帅一点啊,跟你又是青梅竹马的……”
“切,谁跟你青梅竹马……”
“喂,别不承认,咱们俩可是一个碗里吃过饭,一张床上睡过觉的,怎么算都比他高城早十几年……”稀饭用膝盖蹭了蹭袁朗的,“哎,你记不记得其实咱们还真私奔过?”
袁朗想了想,记起来了,“就你被你爸揍得屁股开花那次?你还好意思说,那天晚上我陪你在外面冻了一宿,完了还一块当了三天病友。”
稀饭说:“这就叫同生死共患难啊,……我跟你说过吗?”
“说过什么?”
“那天我跟你两个人躲在公园角落里边,又冷又饿,我屁股还被老爸打肿了。你说冷,我问你后悔跟我出来吗?你说有你跟我在一块儿,我爸就不会再揍我,因为你会帮我。你说奇怪不奇怪?你的话让我一下子好像有了依靠,居然觉得屁股没先前那么疼了,我觉得你很神哎那时候……”
“你说等你想回家了就把你那艘航母模型给我,可后来你没给。”
“那是我舅舅送的,有纪念意义。”
“上初中时你是篮球队的队长,我跟你说我想上场,你也同意了。可到比赛的时候你又没让。”
“球赛关乎班级荣誉,我不能让你背负拖班级后腿的恶名……”
“这么说是我欠你人情了?”
“那能呢,你那是为咱们班最终夺取冠军头衔作出了自己的贡献……”
俩人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