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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7章

[清穿]远望当归-第2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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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瞥一眼她的书案,案上自然是有香艳的薛涛笺,但数量也少,其余不过是些寻常的笔墨纸砚之类,以明莼的受宠程度,估计她用的宣纸、砚台、墨水都有讲究,但我相信我和她都不是会把玩这些东西的人。
鸡血石冻的砚台和普通石头磨的砚台,还不是一样用。
想一想,又觉得没准。
有段时间她连我们平素用的胭脂水粉都要挨个研究,还用笔记下来,寻宫女问她们在宫外时用的是何种脂粉之类的。当时满宫的人都以为她疯魔了。
真是谜一样的女人。
抬头盯着墙上的挂画看了一下,那是八大山人朱耷的一幅《水木清华图》。朱耷我知道,是本朝的一个疯子,画出来的东西也都是古里古怪的。因为是前朝朱家的后人,便常常作出一副痛不欲生的样子——其实老朱家有几万个后人呢。
他死了还不过三十多年,在江湖上也是个成名人物——师父对我说,“江湖行走,道士、和尚、老人、女人、小孩都不要轻易招惹,因为这些人敢闯江湖,便是有些保命本事”的时候,就是用他举的第一个例子。
他生前做过很长时间的野道士。
这样一个前朝遗贵、江湖草莽,他的画作居然被本朝宠妃郑重挂在书房的墙上?
哎,死后有知,也不知这老头是哭是笑了。
我兴致勃勃地感慨了一番,发觉自己对于明莼身边的一针一线、一书一画都极有兴趣。还没等我转向自己的专业领域——书房另一边摆着的多宝架,明莼就掀帘子进来了。
那帘子不是珠帘,只是一副绣帘而已。
我认识的一些贵妇里头,如果是幼时贫贱后来得势的,常常就有些暴发户的习气,最喜爱珠宝金玉,就连后宫中的娘娘们也大多如此。概因本朝出身关外,本来不过逐草牧马,贫困度日,现在富贵起来后,前朝后宫都有些奢靡无聊的暴发户气质。
汉臣老是和满臣有矛盾,汉妃在条件允许时,也不太和满妃合得来,可能就有些这方面的因素。
明莼出身低微,家人也有些暴发户气质,但她本人却是品行高洁,很有格调品位的。就像我今天看到的这个书房,充满了的小姐气质,完全没有我厌恶的堆金砌玉的雕饰感。
想到这里,我对她又多了一分满意。
很好,没给咱汉妃丢脸!。
一时之间我也顾不得反省自己思想有多偏激(你也知道你思想偏激),对着明莼露齿一笑。
她也回我浅笑,给我重新倒茶,请我坐下,然后说:“贵人今日来,所为何事?”
我皱着眉头,抓起她的手腕看。那手腕光洁如玉,白皙无暇,一丝疤痕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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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去见弘晖的时候实在忍不住问他:“主子,那金色药丸到底是什么药?效力也太厉害了些!”
弘晖不太高兴地说:“我也只有这一粒了,如果明莼有事,你一定要及时回我。”
我识趣地不再说话。听到明莼在自己漂亮纤细的小手腕上开了个口子,弘晖那一瞬间表情那个吓人啊,我险些没趴在地上。
陛下可是他亲爹,他应该不会做出什么奇怪的事情来吧?(你怎么忘了陛下也是你丈夫,你还不是对他做出了奇怪的事情)。
他反反复复向我盘问清楚了我在明莼书房见到的一点一滴,而后保持着一个不高兴的表情走了。
你不高兴,我还不高兴呢!我为啥要成为你偷窥明莼的工具啊?。
回宫后,就听容妹说熹贵妃有事找我。我更加郁闷地过去,果然熹贵妃质疑我最近在干嘛,怎么突然和明莼走得这么近,平时到底有没有在陛下面前给弘历说好话。
我小心应付过去,痛苦地发现,可能明天或者后天,我又得去找一遍明莼的茬儿了。
唔,小贱人什么的词汇不能再用,那“你这个口是心非的小蹄子”怎么样?听着应该不像爱称吧?。
没几天,弘晖就做出了一件让我瞠目结舌的事情。张太虚那老道据说与前朝余党有所勾连,企图控制陛下的心志,大逆不道,被陛下处以寸鲽之刑。皇长子弘晖亲自监刑,满朝上下无不称赞弘晖纯孝。
弘晖事后向陛下进言,说丹药也如同药物一般,根据每人的体质不同而适合不同的丹药,不可一概而论。陛下是一片好心,但是未必每一位亲贵大臣都有这个福分享用金丹。
受宠的臣子都解脱了,对弘晖那是感激万分。
熹贵妃在我面前大骂弘晖善于收买人心。我只对弘晖雷厉风行、斩草除根的手段惊骇不已。
这就是皇子与后妃的区别,这就是男人与女人的区别。
作者有话要说:
楠终于描写了女主的书房……作为一个小言文的女主角,怎么可以没有精致的书房香艳的闺房!


谦妃篇 第二十一章 谋划
始终爱着她,一直到她爱上我。——梵高。
雍正九年八月,葛尔丹策凌对我大清用兵偷袭,双方交战日剧,将军傅尔丹略有败绩。在这种情况下,陛下应允皇长子弘晖的请求,派他出兵作战。
这件事情,是真的带给了我很大困扰。
首先,由于用兵之事,陛下忙得要死要活,精力上跟不来,于是又开始大肆嗑药,同时常常用明莼给他当副手,为他阅读奏折,甚至为他参谋政事。
这件事情当然很不靠谱,我看明莼她也未必愿意,就像她有一次跟她的大宫女妙见说的一样:“越权行事,我看我是要不得好死啊。”。
除非她是武则天。
当时就吓得妙见赶紧去捂她的嘴。
唉,妙见这丫头也蛮不容易,一边服侍着不省心又身处风口浪尖的主子,一边还在被可怕高深老谋深算的弘晖拉拢。(之前不是还叫人家美少年么)。
也不知道她能坚持多久,更不知道弘晖给她画了张多大的饼。
事情又多又杂,陛下也就更不好伺候。
其次,听说弘晖要出征,皇后险些没效仿孟姜女哭倒紫禁城。弘晖劝她些道理,当时她也听着,听完过半个时辰,又开哭:“我的弘晖啊,怎么能去这么危险的地方?你让为娘的怎么放得下心?”
弘晖事情多得很,不耐烦反复做一件徒劳无功的事情,于是对我使个眼色,跑掉。
我的话当然不如弘晖中听可信,最后我只能使出一招杀手锏:“主子娘娘,主子虽然要去西北了,可他后方未定啊。我在熹贵妃那里听说,弘历打算在朝中做些什么呢。”。
皇后顿时止住了哭声。我悄悄抬起眼,看见前方杀气冲天,老太太眼神凌厉,气贯如虹。
再次自然就是永远在压榨手下的熹贵妃,她一边对于弘历没去西北而深深庆幸,一边又为弘历被弘晖超在了前面而深深焦虑。
这种复杂的情绪之下,熹贵妃作出了一个决定,她对我吩咐:“你最后再去拉拢一遍明莼那小蹄子,悄悄儿告诉她,如果她肯站在弘历这边,以后事情若是成了,少不了她一个贵妃之位。”
我震惊地瞧着她,张口结舌道:“娘娘,可是……贵妃?”。
熹贵妃冷笑着在窗前来回踱步,自言自语似的说:“在太后面前,贵妃又算什么呢?”
哦,原来是打算先拉拢明莼,等她真成了你儿媳妇,您老人家就行使恶婆婆的权利,下手整死情敌。
这么缺德的事,你做得出来,我还说不出来呢!。
我悄悄翻个白眼,走出宫殿就把她的计划置之脑后。
最后一件事,就是……我的上司弘晖告诉我,这次去西北用兵恐怕得小半年,眼见着陛下除孝的日子就要来了,他对我的承诺也该兑现了。
他给了我一张方子,是保胎促孕用的。
他清清淡淡地说:“我知道你手里也有一张,不过定然没有我给你的这张好。这张方子不会损伤孕妇身体,强行孕育的孩子也不会和正常孩子有什么不同。你自己斟酌使用。”
说着,他目光习惯性地挪向了镂月开云馆的方向。想必又去争分夺秒地思念他的明莼了。
是的,是的,保我的荣华富贵,最安全、最尊荣、最有保障、最一生一世的方法,无过于送我一个孩子。
如果我生了皇子,恐怕连我的家族也会得到恩荫,这算不算买一送一?。
我心里一时喜一时悲,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这份礼物已经无可挑剔,却让我悲从中来。
难道我的一生,就只能这样吗?。
但这样荣华永享的一生,也没什么不好。
弘晖到底是个男子,我居然要和他讨论这件事情。想到这里,我十七岁的少女心开始萌发,脸上也烧红起来。
我扭捏地跟他说:“这、您怎么费这个心……”。
我猛然顿住了。
弘晖转过头,暼了我一眼,随即很温和地、很礼貌地微笑着问:“还有什么事吗?你一个人在深宫之中,也很不容易,如果有什么需要的,可以尽管告诉我。”。
寒意浸透了我的骨髓,我一时只晓得摇头。
弘晖更加礼貌地点了点头,说:“那我先走了。”。
他是如此的有礼有节、如此的温和体贴,然而一瞬间我却在他的眼神中,看到了漠然的高高在上。
我如何在皇后和熹贵妃之间周旋,我拿到这张方子如何喜悲,我心中是否也有着愚蠢的梦想,他都完全不在乎。
并不是瞧不起的、漠视的不在乎。
就像是成人看见蚂蚁的行动一样,可能会视如无物,可能会一时兴起,仔细端详,也可能会厌恶漠视。但这些不同感情的背后,有的只是隔膜和高高在上。
是那种,我从不觉得我和你有任何的相似,所以我对你的兴趣,也仅仅是物化的,丝毫不添加感□彩的高高在上。
听说弘晖的府中,也有梦想着爬上他床成为皇子侍妾的傻宫女。我完全不明白,面对弘晖像看动物一样的眼神,她怎么能动心、能幻想。
所谓的“世界上我只爱你”,在弘晖身上完全贴合。可能在他的眼里,这世界上只有一个人站在他面前。
甚至有的时候,让他得去仰视。
那个人是他的女神。而除了她之外,世间万物都是蝼蚁。
弘晖是一个很好的人,一个很好的皇子,他有能力,他愿意关心别人,他不吝于伸出援助之手,他修养很高,举止有度。无论德行、容貌还是能力,他都完美无缺。
他本性很好,但我想,他所成长的地方,一定非常冷酷。否则这么好的人,怎么会有这样可怕的心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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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管我怎么腹诽弘晖的可怕性格,但选择了一条路就只能不回头地继续往前走,我当然在一团乱麻的立储之争中站到了皇后这边。
熹贵妃只是焦虑,皇后却已经变成了被害妄想。
她无时无刻不在悬心,如果弘历在军中安插人怎么办,如果弘历扣着军粮军备不发怎么办,如果弘历在皇上面前说弘晖的坏话怎么办。
弘历也是挂在她名下长大的,在某些时候,这两人一定也有过母子温情。现在皇后娘娘却恨不得亲手掐死这个可能妨碍自己儿子生存的人。
弘晖走了不过三天,她开始要求我,把之前那个计划付诸实践。
我想了想,答应了她。
是的,仇还没有报。忘记仇恨等于背叛自己,当时我气成那个样子,虽然现在我的情绪平复了,但这不等于我就放弃报仇了。
高水沉那小妮子住在皇宫中,现在陛下为了军政大事一直待在养心殿,但难免他一时兴起就回园子了。捉奸要捉双,拿贼要拿赃,我一定得让皇上亲手捉到这两个人的奸,在床上的那种。
否则冲击力不够大。
在我的详细规划下,果然皇后看似“巧合”地听到了这两人的壁角,她一阵风似的卷去了养心殿,我在后面就解决了看门的一个宫女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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