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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章

[清穿]远望当归-第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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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现代才有的钢琴曲,是钢琴王子理查德?克莱德曼最有名的曲子之一。
不该在园内出现的机器,不该在园内出现的音乐,同样,不该在此时、此刻、此地出现的我。
高中的时候走在学校的林荫道上,广播里曾经多少次传出这段音乐,水一样的波纹,用喇叭放出来更是动人,不似留声机的机械
那时候听这段音乐,是轻快、动听、温柔
现在听,却想起来,梦中的婚礼本来是个悲剧式的开头,更加悲剧的结尾。十四岁的少年在雪中邂逅的公主,二十岁的青年回到梦之国,在公主的婚礼上为她挡箭死去。
流星般闪耀的生命,冰雪般洁白的爱情
梦中完美的婚礼,和现实中不可能实现的爱恋。
走在高中的林荫道上,风拂过树梢,卷起海涛般的哗哗声。
那时的声音、光线、味道,深入骨髓。世界随着我踏出的步子,轻快地摇晃。
那时十四岁年少单纯快乐的我,和如今灰暗绝望错乱的明莼。就像梦中的婚礼一样,音乐是梦,现实是铁,曲子有多么幸福,心里就有多难过。
不是第一次饮酒到大醉,雍正皇帝却十分纵容他的后妃这小小的不良嗜好。每次我躲到偏远的馆舍里,驱散众人饮至酩酊,下面人也都十分配合,园内从无此类流言传出。
一瓶喝完了,拿起起瓶器又开一瓶
一点都不想想起这个人
真的讨厌一个人,不会想要报复他,不会想要他不痛快,只是,想把他完全从自己的世界中驱逐,每想起一次都伴随着深深的自我嫌恶
可惜,我注定了生前常伴帝王左右,死后还要陪着他睡到他的陵墓里去,葬在清西陵的泰陵里面去,在远离我家乡的地方
以前做宫女的时候,不觉得日子这么的难过。
可能那个时候,未来虽然不见得美好,可总是个未知数,还有一万分之一的可能,在某一天能够过上幸福的、自由的、快乐的生活
成为妃子后,第一次知道,在物质及其丰富的生活里,人也能枯萎而死。
希望是很虚无缥缈,人生却不能少了它的点缀。
喝高了之后,视线变得朦胧,头脑中一片晕眩,身体的每一个部分都放松了、绵软了,心情愉快了一些,之前死活也迈不过去的坎儿,现在好像都能轻易度过。
不能不说,很恨雍正皇帝
非常非常讨厌他
在十三岁的时候被太后赐给皇帝,那时候跪在阶下,明明是春日,台阶上却好像还有积雪。
从膝盖上升起的冰凉,灵魂都被冻住
从那时候开始,人生一直都是深深的、从未解冻的严冬。
梦想一次次被打碎,心里面难过到了极点,却还要笑颜以对,一次次伤害自己的人,却醒掌天下权醉卧美人膝,生活得意气飞扬
怨恨难消。心灰若死
决断和勇气伴随着微醺的醉意升上头脑,我直接从栏杆上翻过去,走到杏花林中随着乐声旋转、旋转、旋转
大二以后,开始进入社交场所
上弦月升起后,不住地跳舞、跳舞、跳舞,一直跳到夜半过后,小叔会过来把我接走。刚坐上车的时候,头脑还微微的晕眩着,脚还习惯性打着拍子,不停地咯咯笑,开心洒脱到什么都不顾忌,会趁着红灯突然在小叔英俊温雅的侧脸上亲一下
他有的时候会点起烟来,低沉地笑着说一句“疯丫头”。
小叔天生有一种名士风范,像是真正的贵族,和人交往总是隔着距离,仿佛天生对这个世界无情无欲
可他对我很好
我有一个大家庭,家里每个人都对我很好,关爱满到溢出来。
天空是明亮的蓝色,空气里有甜美的花香。我看见衣裾与天上的流云一同变换。
留声机不知放到哪一首乐曲,我恍然回到了熟悉的宴会上,衣香鬓影中无忧无虑,不太喜欢这首曲子,我发晕地对着乐队叫了一声:“切掉!”
但是,我现在貌似不是在V吧,怎么能大叫切歌?。
我后悔地捂住了嘴。恍惚地意识到,真的有点喝多了。但酒精就是这么的神奇,能让人生出抛开一切忘掉一切的勇气
脚步依旧随着音乐摇晃
然而随着我的叫喊,真的有人来了
那是一个神仙一般的少年,他穿着冰蓝色的衣衫,材质不似人间所有。他龙眉凤目,皓齿朱唇,萧萧肃肃,爽朗清举,他无瑕的美貌和洁白的气质更似天上之人。
我站稳了,走过去有礼貌地问:“你愿意陪我跳舞吗?”。
这我第一次主动邀舞,他面露惊奇之色,我已经拽着他踩上了节拍。
我们两人配合得不错,他眉宇清扬,身姿轻捷有力,我步态变换,耳坠叮叮作响。那一刻,我和他仿佛化身流云疾风,身体的每一个关节,都灵活而熟练,没有半点僵硬和生涩,全是随心所欲,忘情于天地之间
他像是变成了另一个我,我贴在他脸颊上亲昵地磨蹭,我仿佛看到了另一个自己,那时孤单、无助、被嘲笑的茫然的我。那时候,我多么希望能够有人过来,帮帮我,抱我一下,亲我一下,对
我说会永远爱我,最爱我
我像是再次穿越了时空,回到自己最需要帮助的时候,关心地抚摸他的脸庞,把轻吻落在他额头上,这世上,除了我自己,还有谁回来关心我呢?。
我一定把最好的爱给那个弱小无力的自己。如果我能回到过去,我一定提点她、安慰她、保护她
空气中弥散着魔幻般的香气,花瓣偶尔会拂过我们的眉梢发间,却从来不会打痛我。在这样美妙的时刻,仿佛真的可以把过去十六年所有的伤害统统忘掉。
珠缨炫转,星宿摇动,罗袖含香,明珰乱坠,我发间玉钗不知不觉跌下,长发如瀑而落。舞曲已毕,我推开舞伴向殿内走去,圆明园内廊桥反复,花影重叠,很快我便甩开了跟过来的人。
婢女叫醒我之后,我愕然地发现之前竟然喝空了六个酒瓶,醉得在镂月开云的偏殿睡了一整晚,第二日雍正皇帝严厉批评了我。我虽然郁闷,也只得点头应是,保证不再酗酒。
他随口问我:“昨日发生了何事?”
我努力回想了半天,回答道:“倒没什么,我喝醉了就睡了——就是不知道谁把我的留声机拿走了。”
他唔了一声,又教训我道:“你也知道自己喝醉了!太后去了你便这般不修己身,如何对得起太后生前的教导?且也不利于养生。”
我对养生那一套最没有兴趣,低着头任他训,一声也懒得出。
作者有话要说:
你让一个卖盗版光碟的穿过去去做皇帝,这种穿越是喜剧。
你让一官二代美少女穿过去做宫女做小老婆,而且对象还是五十岁大叔,这叫人生惨剧。
不明白清穿女们为什么把自己混得这么惨。几部经典清穿剧里(包括步步惊心),女主和男主好上了还名分全无,宫女一个。虽然电视剧没拍出来,女主遇到男主的小妾们,甚至遇到男主春风一度的侍妾们,那是要行礼甚至下跪的啊。
人生尊严啊在哪里。
S:之前犯了一个错误,理查德?克莱德曼是现代人,女主不可能在清朝弄到他的曲子……谢谢某位读者帮我指出来。
明莼这么颓废是有原因的,四四很坏,找小老婆不先追求不说,还以权势压人;明莼嫁给他之后也没过上好日子,总被他欺压。


明莼篇 第二章 红莲
遥远的、秘密的、不可侵犯的玫瑰呵,你在我关键的时刻拥抱我吧。——叶芝
重新回到杏花春馆,馆舍内碎着两只玻璃杯,馆舍外杏花依旧明艳而烂漫,我无法分辨脑海中破碎的片段是真是假,能肯定的只是——这次真心喝高了,到最后扔掉酒杯直接对着瓶灌,不成体统。
 大抵是现实太痛苦而幻想太美妙的缘故,很多时候我分不清事实和梦境,总不过是依稀仿佛,反正事情发生了也不过如此,没发生也还是那样。知道历史的走向,心里并不见得有多痛快。
回去的路上,我遇到了不受欢迎榜上排行第二的人物——四阿哥弘历。我讨厌他的程度仅次于他老子。
四阿哥弘历面庞如玉,下颌尖尖,眉目端秀,有一种端凝又文雅的气质,瞧着很是赏心悦目,在后妃宫娥中,他的人气也是极高的。此时他噙着微笑给我行礼:“宣妃娘娘,近日一向可好?”
抬眼一瞥,亭外树木成荫,杨柳如丝,正是少年儿女春衫薄前去攀折章台柳的时候。世界如此美好,我要面对的人却如此让人暴躁
我说:“托福。不知阿哥这么急匆匆的要去做什么?”。
他骤然叹了口气,抬头无奈又纵容地说:“阿莼,你怎么总是这么没个心眼成算的——皇后娘娘又病了,你不知道?”
今天一整天都头晕目眩的,我扶住树枝颤巍巍立着,皱着眉头一时还没想好怎么回话,他已经机关枪似的说道:“从去年十一月,叔王就已病倒在床,至今也没好,宫内宫外谁不为他老人家担忧,便是最直来直去的谦妃也早遣人送了好几份礼,就你跟没事儿似的,瞧得旁人都替你着急,又急不来。”
他说的叔王便是怡亲王允祥,他在一废太子时牵涉其中,被拘于养蜂夹道之中,后来又圈禁十年,熬坏了身子骨,自雍正元年以来就多次病倒。这次病情来势汹汹,丝毫也不见好转,雍正皇帝为此十分着急,多次赐药,我身为他最亲近的妃子,怎么可能毫无所闻。
我说:“我知道了。”
弘历睁着一双含情目,脉脉地瞧着我。我闭口不言,不作进一步的表示。
弘历叹了口气,伸手扶住我:“对不起,我说话太急了,你别往心里去……阿莼,你脸色差得很,最近生病了么?”
我牵着一丝笑纹,漠然说道:“没有,谢你关心,我好得很。”。
弘历最后说:“那便好,我让富察氏多多进宫,她陪伴母亲之余也能来看看你,你在宫中无人说话,和她聊会儿天也是好的。——你没事儿,还是给叔王送份礼罢,他的话在皇阿玛面前,是最作数的。”
我点头,春日的风拂过杨柳时是醉软的,此时却吹得我指尖冰凉发疼,告别他后,我像个老人似地缓步而返
我和弘历已经相识多年了,那时候他才十岁,被康熙皇帝接入宫中抚养,我更小,只有七岁。
昨夜是细雨梦回鸡塞远,今日是小楼吹彻玉笙寒。
这一天天,一年年的,真是冷入骨髓啊
坐在楼中我仔细回想着他的一言一行,熹妃母子素来是宫里众口称赞的老好人,熹妃是温厚慈善,熹妃之子弘历更是仁善大度、心胸宽广。太祖说,群众的眼睛是雪亮的;没有人能一辈子装样,弘历真的是一个好人,一个慈悲、宽容、大方、乐于分享的好人。
可惜,这世界上还有一句至理名言,地狱的路面都是由好意铺成的。弘历就是那种会用发自肺腑的好意把你、把你的全世界送入地狱的人
他很可怕
我叫来大宫女妙有:“方才我从杏花春馆出来,经过洗笔亭时你跑去哪儿了?”
她发怔道:“苏培盛公公寻人来叫奴婢,说陛下赐给了娘娘几匹上好的苏缎,奴婢不敢怠慢,只得便去了,可是主子一时寻不到人了?”
她惶恐地跪下了,神情之中又有些疑惑。我自然明白她的想法,我一贯不喜欢人陪,今天她忽然走掉是因为御前有召唤,没想到竟会惹得我问询。
我笑了笑:“哪会呢,我顺口问问而已,对了,把上次备下的礼寻出来,明日送去怡亲王福晋那儿。”
她又错愕了,上次礼物收拾出来了的,但我后来命令她放回去了,现在又要送出去,我真是个朝令夕改的领导啊!但她不能不听,起身忙活去了。我继续思考。
很显然,雍正皇帝最得用的大太监苏培盛已经和弘历勾搭上了,弘历和我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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