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门恨 sd花流老庄墨韩-第43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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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个泽北,一杆戟独对三大高手,虽然这三人已然久战身疲,但终是不可小觑的高绝之士,可泽北犹自攻多守少,这一杆方天画戟实有神魔辟易之力。口中同时大喝:“你还不领一队人马去捉拿叛逆,以扬我军威军纪。”
而清田高砂花形长谷川等人功力稍弱又没有阿神如神暗器远攻的本事,一时间也冲杀不过去。眼睁睁看着和生应命正要带领一队人马离开战场中心,忽听一声大喝:“你去死吧。”
一个红发男子威猛如天神一般自人群中飞跃而起,直扑而去。
泽北看也不看这一边,手一挥,手中的画戟竟直射向樱木。而他赤手空拳,同时应付三大高手,仍不露败象。
方天画戟自泽北手中掷出,实已有了无限威力,带着几能毁天灭地的力量直射樱木。樱木如果不加理会,还没扑到和生面前就会被画戟击中置死。可樱木如要封接,也会因为画戟中所蕴藏的至大内力而中途跌落,立即会被四周官围杀,再也没有凌空跃起的机会了。而和生也能立刻带人离开战场去杀戮义士的无助妻儿。
樱木很清楚知道这一点,但他没有理会画戟,会不会送命他全不在意。他只想在这一刻,为阿牧,为海南,为所有因这一战而死的热血汉子做一点事。他一定要杀了那个要用别人的鲜血染红自己登天高阶的卑鄙小人。即使有那样可怕的一把方天画戟飞射而来,他也没有把半点拳力收回来。可即使他绝无反顾,如他不加理会,只怕他人还没有跃至和生面前,画戟已要了他的命。他知道他不会死,他相信他不会死,他身后有一个人,不会让他死。
仙道把所有的杂念通通排出脑后,所有人事物都已全部忘记,包括流川。他唯一知道的只是要击落那一戟,只是不能让那个人死。那个人即然敢将性命交给他,他就绝不能让他后悔失望。
仙道惊见那一戟射来,也立时人剑合一飞射而出。但那一戟飞来的实在太快了,就算是仙道身体状态处在颠峰也未必追的上那一戟,此时仙道已战的力疲,原不可能比戟更快。但仙道就连这一点也忘了,他只是一心一意,全神全力地施展出那一剑。
那一剑已超越了天,超越了地,超越了仙道自己。
那不是剑光,剑光怎么会那么快,快的千万年来已流逝的时光似已随那一剑而倒流。
那怎么会是剑光,剑光怎么会那么亮,亮的天际的流星与烈阳也早已黯然失色。
那更不可能是剑光,剑光怎么会那样眩目,似要将生命中所有的灿烂辉煌在那一剑中绽放。
剑戟相击,那把似凝聚了天地间所有可怕的诅咒纵集九天九地神魔之力也无法阻挡的画戟竟然落地,而仙道口中狂喷鲜血,手中宝剑寸寸而断,整个人失去平衡在半空中落下。那一刻不但所有的官兵不敢相信大帅无敌的神戟竟然有人可以击落,就连仙道也不敢相信自己刚才竟然可以那样快那样强。可是为什么樱木竟然敢相信他。只是他却连望樱木一眼,问一声的时间都没有。因为才一着地,还不及调匀被震乱的气息,无数的攻击已从四面八方来了。
而在同一时间樱木的拳也已击至脸无人色仓皇失措的和生面前。
和生惊极拔刀反击。
樱木的拳击中刀,百炼钢刀寸寸碎裂。樱木的拳顺势击中他握刀的手,立时手碎,臂折。樱木的拳再击中他的胸,他的胸前所有的骨头在同一时间尽碎。连他发出的那一声惨叫,似乎也是碎裂的。
樱木一击的手,立刻回头,以惊雷之势杀向仙道苦战处。
弥生也恐仙道有失,挥绫拂指,往这边杀过来,口中却在大声嘲笑:“还有什么人知道人家妻儿老小在什么地方的尽管站出来,搞不好,这一回能得个副元帅当当。虽然你们无敌的大元帅前两次都没能保住手下的兵将,但这一次一定不会再犯错的。”
没有人胆敢再说半句自己知道的话,樱木与阿牧拳劲掌风之猛烈,和生与小林死状之凄惨,无疑已使许多人胆寒。
泽北的鼻子差一点气歪了。他一生纵横,如今竟连连失算,这么一个女流也胆敢嘲讽他。他冷哼一声,连连抢攻三招,将阿牧藤真阿神三人逼的不的不退避,他则立时后退,四周的官兵立时一拥而上,将这些敌人围住猛杀。在如此三大高手的围攻下尚且说退就退,天下也只的泽北一人了。
泽北回身喝:“弓!”
土屋淳与诸星大一人捧弓,一人持箭,交到他的手上。
弓名射日弓,箭名追日箭。据说是上古巧匠以天上落下的精铁所制,力能穿金洞石。只是此弓自制成后从无一人可以拉开,直至泽北出现。神弓宝箭的遇名主,终能扬威沙场。泽北一生征战,只要他拉开了弓,引满了箭,任你是何等英雄虎将绝世人物也绝无生还之理。这些年来,不知有多少各国的盖世虎将饮恨在他的宝弓之下。便是当年樱木经天身中剧毒仍能杀出重围眼看就要纵马逃去时,也是泽北一支神箭射出将他穿心而死。因为那从天而降的不知名精铁极少,所以一共只制出过三支追日箭,当年樱木经天临死时一手握住箭杆,仰天惨呼倾尽一生之力一折,竟将这绝世神箭折断。从此这世间只余两支追日箭。这此年来,泽北几乎从不曾动用过,此时取来弓箭,可见他心中怒火何等之盛。更重要的是,他这番连连失算,如果再不扭转局面,在手下这一众官兵的心目中,他的无上地位将再也不能恢复。
他张弓搭箭,箭尖对准了相田弥生。
这个女人竟敢以这样的口气嘲笑他,该死。
随着利箭射出,所有的官兵几乎同声欢呼,他们不相信世上有人可以在泽北的追日箭下不死。
相田弥生纤指每一拂出姿式都美妙无比,可是这动人的兰指却不知带走了多少人的魂魄。她是何等高手,虽身陷重围,利箭射来更是奇诡快绝,却也瞒她不过。
她左手挥出却敌,右手一扬,手上纱绫一层一层缠向宝箭。这纱绫一扬间实已暗运了姹女玄功的无上心法,务要一层层将箭上力度消去。谁知利箭虽被纱绫缠住,但却连停顿一下也不曾,纱绫尽皆飞散,追日箭快的让人还不及眨眼已至眉心。
相田弥生吓的花容失色,慢说双手仍在应付左右的攻击,便是没有别的敌人,她也再来不及闪避抵挡了。
可是这时有两只手忽然拍住了追日箭。是仙道在这一刻来到她的身旁,全力拍住追日箭。但这追日箭上所带的力道竟是如此强大,仙道全力出手,竟也是制止不住,箭势不过稍稍一窒,立时要脱掌而去,而仙道竟然无法再夹的住它。
仙道的脸若死灰。弥生为他舍死而来,他竟不能相救弥生,他竟不能救这个与他相伴十余年共同长大的女子。
另一双手在最后关头闪现,当追日箭眼看就要从仙道掌中滑出时,那双手及时握住了箭尾。
数百年前两大宗师互相斗法创出骄阳诀与天魔册,又岂能想到数百年后,两派的弟子竟会同心合力,以两种神功共救一个人。
骄阳诀与天魔册两种神功同时全力施为,仙道与樱木的手同时一震,二人的虎口一同震裂,而追日箭也在这时发出咔的一声,断为两截。
官兵们无法克制地发出惊呼声,他们心目中无坚不摧的追日箭竟会断裂,一如泽北的神光在他们眼里再也不能如以往一般辉煌耀眼了。
仙道与樱木为拦住这一箭实已倾尽心力,只这一瞬,两人身上也因为无法还手反击而挂了好几道彩。可是两个人的心情都无比舒畅,神箭一断为二,两只手却是那样自然而然地握在了一起。二人虎口流出来的鲜血也流在了一起,融在了一起。
刚才两个人合力杀了一个该杀的人,又救了一个该救的人。这其间并无一个眼色交换一句语言相通,只要有一个人有任何一点迟疑犹豫错失,便是错恨难返。
可是他们却做了最好最绝妙的配合。
二人双手交握,忍不住纵声长笑,这一刻心意相通,这一刻鲜血相融,这一刻再没有任何人任何事可以改变这一份同生共死之情。便是流川也不能。
当日月下初遇,又能谁能知这一对情敌竟有这生死与共肝胆相照的一刻。
便是弥生也不由惊异望向仙道。万万想不到一向云淡风轻闲适自在的仙道也会如此发出这样豪迈的笑声,他也竟会有这样意气慷慨豪壮激扬的一面。可这样陌生的仙道竟是如此令她喜欢,便是她自练魔门神功后逐渐冷然不为外物所动的心性也受感染,忍不住也扬眉而笑,同时也不顾及自身地助这两个一时忘情的男子封挡敌刃,口中笑骂:“你们疯了,只顾疯笑,不想活了吗?”
樱木与仙道放手各拒群敌,可笑声却迟迟不息。樱木一边一拳又一拳打出去,一边大声说:“仙道,我想和你做兄弟。”
仙道惊闻此言,大惊之下,几乎忘了挡架劈面砍来的钢刀。兄弟,何等平凡的两个字,却又有多少好汉子为了这两个字甘洒热血愿抛头颅,有多少好男儿为了这两个字热血沸腾,愿倾性命。天地间,为了这两个字,又曾留下多少动人传奇?
樱木见他不作声,忍不住又叫:“你听见了没有?”
这么大的嗓门,全战场的人都听见了,仙道哪能听不到。
仙道苦笑说:“陵南是江湖人所不耻的魔教,也是湘北的世敌……”
樱木一边击敌一边破口大破:“亏的别人还说你如何了的,原来竟这样婆婆妈妈,我是和你做兄弟又不是和陵南做兄弟,管他陵南是什么?你到底肯不肯,你要瞧不起我,就直说出来。”
仙道扬眉大喝:“好,好兄弟,管他什么湘北陵南,理他什么魔教正道,今天你我即是兄弟,这一生一世便是手足。”
在另一处做战的藤真听的二人说的如此大声,简直震动整个战场,大为不满,手上虽忙于应敌,口中仍喝骂:“樱木你这混帐,你要我对你说多少次才可以记的住,有好玩的事绝不可以漏掉我翔阳藤真的。”
阿牧一掌同时击断三把劈来的刀,豪笑一声;“还有海南牧绅一。”
南烈再也控制不住,大声叫:“丰玉南烈可配做你们的兄弟?”
阿牧发出一声大笑:“什么配不配的,你若是好兄弟,便再不要说这样的话。今日里并肩做战的,哪一个不是我们的好兄弟?”
藤真却是大叫:“不行不行……”
南烈才自一怔,藤真已笑着接口说:“你的岁数最大,却不可以让你白占便宜。兄弟可以做,哥哥我却是不叫的。”
阿牧大笑:“比你大的,你不叫。不过比你小的人,却是非叫你不可的。对不对?”
藤真笑悠悠说:“有何不可?”
阿牧无奈苦笑,都什么时候了,这一位还有心情计较这个。
樱木笑说:“你计较这个我不计较。论年纪定是我最小,诸位兄长在上,受我一拜。”他真是说拜就拜,也不理会各处劈斩而来的刀剑,就这样拜了下去。
仙道双手拍出助他架开刀剑,口中笑说:“可惜我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