仙满床-第3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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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东西,接着封盖,起火。
也不知道药老是怎么弄的,药炉下面自然就烧起了火来。
这第一步算是完成了,然后就只等火候刚好之时再开炉取丹了。看起来似乎很简单,可是这里面的学问可不少,就好比那火候的掌握,就是顶难的一个工序,这需要日积月累的经验了。
“好了,一个时辰之后便可开炉,现在你们有什么问题就问吧!”药老从又来到软垫边坐下。
云瑶早就一肚子问题了,于是老实不客气的就问开了。
***
出乎药老的预料,云瑶竟然是一个难得有天分的弟子。原本他其实对她并没有抱很高的期望。
不论哪一方面的宗师,最烦恼的其实就是传承的问题。一个勤恳刻苦的徒弟固然难得,但是一个勤恳刻苦又有天分的徒弟那就很难了。药老也不例外,于是碰上云瑶这个徒弟,他从最开始的无奈应承到后来是真心教导了,甚至,他还打算免了云瑶每天的打理药圃的工作,不过被云瑶严词拒绝了。
开玩笑,她还想找机会多弄一些灵草呢,这份工作说不定还有近水楼台的机会啊!
说起灵草,芥子幻境里的那些毒草都长疯了,于是她决定弄到配制的药方之后首先拿那些来试验,当然,她要炼毒是万万不能让药老知道的,否则她在药老心中刚建立起来的良好形象就毁了。
因为药老对她越发满意和宠爱,她这一天终于如愿以偿在药老那里磨到了一个在上飘渺峰的机会。
当然不是去炼丹房,那里她早就随时可以去了。她这次千求万求才得来的机会,是去飘渺阁,那里正是七月的师父居住的地方。当然七月估计也住那里。
云瑶听说那位师祖跟药老要一粒丹药时就自告奋勇要当那送药之人了。药老也多少知道一点她和七月的渊源,本不想让她去的,怕她惹什么麻烦,可是架不住她甜言蜜语的恳求,最后还是同意让她去送药了。
云瑶揣着药按照药老说的路线往飘渺阁前进,同时心下有些疑惑,这位师祖要的这一粒药,是一粒非常珍贵的疗伤灵药,她很好奇,这个位高不知道权重不重的师祖是怎么受伤了?谁能伤得了这么一个牛逼人物呢?她一边在心里揣测着,一边加快了步伐。不管怎么说,就要见到七月了吧?好开心。
正文 070 知情,思过百年。
到了飘渺阁门前,一个小童问明了云瑶的来意之后带着云瑶往里走,一边走一边道,“师祖已经等候多时了,赶快点吧,要是耽误了师祖的事谁都担待不起。”
云瑶早就听闻这位不知道姓名的师祖是个特别严厉特别难以亲近的人,心下有些惴惴的,一个劲加快步伐并对小童道,“有劳这位小师弟了!”
她原本以为,这小童看起来不过十来岁,自己叫他一声师弟应该没错的。没想到那小童听她这么一叫面露不愉冷声道,“师弟?我入门已有四百年,就是七月也得叫我一声师兄!”
云瑶大惊,连忙不住道歉,“对不起对不起,原来是师兄啊,我看你显得这么年轻,所以。。。。。。实在是对不起,我没有不敬的意思,话说您保养得可真好,哈,哈哈。。。。。。”云瑶打着哈哈赔着笑,可惜那小童仍然一副拽拽的样子,想到刚才听他提起了七月,于是云瑶连忙道,“这位师兄,我能跟你问个问题吗?”
小童瞥一眼云瑶,“你通报了姓名我就知道你是谁了,想来就是因为你这个小不点,七月才会被师尊责罚思过百年吧,真看不出你有什么好的七月要如此维护你。”
“啊!”云瑶大张着嘴,顾不上这小童言语间对自己的轻蔑之意,脑袋里只有那句七月被罚思过百年的话,“你说什么?思过百年?是一百年的意思吗?你不是在开玩笑吗?”完全忘记了自己和对方的身份,也忘记了自己的处境,云瑶一把拽住那小童的衣袖急吼吼的。
小童被云瑶闹了个措手不及,等发现自己被云瑶揪住衣袖时本想甩开,可是瞥一眼云瑶“弱不禁风”的小身板,又想起七月对她的喜爱维护,犹豫了两秒后还是任由她拉住了,“我向来不说假话。”
“为什么啊?”云瑶满脑袋问号,“就因为为了我说情,就把她关起来还要关一百年?这也太没人情味了吧!”她就说,为什么自己来了都一年了,七月从来没有来看过自己,她也猜到七月可能因为自己受了些牵连所以不好随便走动,但是她没有想到,事实比她想象的还要严重百倍。一百年是一个什么概念?要是她被禁锢上一百年,估计早就抑郁而死了吧。
“难道仅仅是因为为你说项?”小童脸上出现了一丝怒气,“为了你,她这可是第一次违背了师祖的禁令私自下山,这一条放在师祖这里已经是死罪,罚她思过一百年,已是师祖格外开恩了。”
还格外开恩?云瑶胸中升起腾腾怒火,对这个还没见面的师祖好感度直接降低为负数。这是什么人啊,你不过是个师父而已有什么权利这样干涉他人人身自由,而且还非法禁锢!太可恶了!
“快点走吧,师祖等着呢。”
云瑶犹自愤愤着,被小童一扯衣袖弄得一个踉跄终于回神。她一言不发跟着小童一阵急走。
这个飘渺阁建造得跟迷宫似的,亭台楼阁假山喷泉一大堆,看起来很是奢华,行走间却没见什么弟子下人之类的,想来这里居住的人应该不多。这个师祖好大的谱啊,住这么宽敞的地方。云瑶心里不以为然,还得用心记路呢,搞不好一会就得自己走回去,迷路了就糟糕了。
“到了,你在这等着,我去通报。”小童说完撂下云瑶走了。云瑶看着眼前这幽深幽深的林间小径,不由自主想起了自己在武卓府上某次经历,于是手臂上瞬间被鸡皮疙瘩爬满。“不会的不会的,堂堂一大宗派的师祖级人物,不可能是什么妖魔鬼怪变的,镇定点!”
但是回想起这位师祖在容白的据说里,已经不知年岁有几千岁了,她心里又开始发怵了。这样的人,就算曾经是人类,也已经不算人吧?都说人老成精。。。。。。啊啊啊,不要再想了!
正胡思乱想几乎崩溃,云瑶见那小童出来了,身边还跟着一个样子看起来差不多大的小童,先前那小童道,“这位是元虚师兄,由他带你去见师祖。”
云瑶连忙恭敬行礼,“元虚师兄好!”
元虚看起来倒是没有先前那小童那么倨傲,反而很是随和道,“随我来吧。”然后转身当先走了。云瑶连忙对那引路小童行了一礼跟上元虚师兄的步伐。
云瑶心道,这师祖好大的架子啊,见一面还得又是通报又是换人带路的,一会指不定还会有什么幺蛾子出现,光看这些繁琐的程序,就知道这是一个极重规矩不好相与的老古板。
一会还要不要说?她暗自吞咽一口唾沫,感觉心底在打鼓,精神很紧张。
“师祖已有好几百年没有见外人了,小师妹今日能见师祖真是好福气,待会记住谨言慎行才是。”走在前面的元虚忽然出声。
他的声音和他的外表一样稚嫩,听上去软软嚅嚅,让听的人心里不由自主就柔软起来。云瑶对他的好感度不由自主攀升,连忙回道,“元虚师兄,师祖他有什么忌讳和嗜好么?要不您给我透露一些,我就怕自己不知道一会说错话!”所谓知己知彼嘛,这个元虚看起来很好说话,看看能不能套出点有用的情报好了。
“你恭顺有礼就成了,问那么多是要做什么?送了药赶快回来,我送你出去。”元虚说着停住脚步示意云瑶自己往前走就可以了。
云瑶一看,他们已经走到了一个亭子前,依稀能够看见一个人影坐在那亭子里。
她朝元虚挤出一个礼貌的笑,点点头往那人走去。
“师祖好,弟子是来送药的!”走到亭子外,云瑶不敢贸然进去,站在边上扬声打着招呼。
那位传说中的师祖此时背对云瑶坐着,云瑶粗略扫了他一眼,发现他的背影为什么看起来似乎很年轻?然后想到了刚才引路的那位师兄以及元虚师兄,她恍然大悟,敢情这一脉修习的功法对驻颜也很有一套啊!
正文 071 护主,危急时刻。
“你便是我那徒儿的魔障?”一个低沉的嗓音从那人口中传出,第一句话就是质问。云瑶心里打了个突,看来这位师祖对自己的印象不比自己对他的好。糟糕了,本来印象就不好,自己原本打算的,只怕也没戏了。
心里这么想,云瑶脸上越发恭谦,“回师祖,弟子名叫云瑶,却不知师祖所谓魔障是何意思!”
“哼!”这一声冷哼就像是重重砸在了云瑶心上,云瑶只感觉耳内一阵轰鸣,胸口处似乎被什么重压一般气血翻涌,连带头也晕了起来。
不好!云瑶条件反射运起全身灵力试图把这感觉压下去,同时守住心神。没想到这感觉只维持了片刻就消失了。想来这为师祖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好跟云瑶这种小辈一般见识,下手倒也有分寸,这只不过是一个下马威而已,对她的性命不会造成威胁。
云瑶连忙撤去灵力,心下惴惴,这人也忒“凶残”了,来不来就给下马威!自己还要给七月说情么?说了搞不好适得其反啊?他刚才还说自己是魔障呢!
正走神,却见那师祖淡然道,“放下丹药自行离去吧!”
居然正眼都不屑看我一眼!云瑶真是气得要吐血,忍了又忍压下给他后脑勺一巴掌的冲动,云瑶取出丹药放在了石桌上,犹豫了一下没有走开。
“还有何事?”师祖见云瑶没有照着自己的吩咐离开,语气里已经带着不耐。
“师祖,那个,我能说句公道话么?”云瑶斟酌着词句小心翼翼的问道。
“你想为我那徒儿说情?”师祖何许人眼,只听云瑶这句话就知道她是想给七月求情,他大笑起来,云瑶被笑得莫名其妙。有什么好笑的?
“哈哈哈,你们两人倒是有趣,她拼死为你说情,一年后轮到你给她说情,只不过,不知你是否有她那种‘拼死’的勇气与决心?”
靠!不至于吧?多大点事啊就拼死拼活的?你们修仙的没一个有人味的!云瑶怒从心中起恶向胆边生,一仰头,“死有何惧,士为知己者死,值了!”
“哈哈哈,好好好!你们都是有情有义的人,就偏生我最讨厌这种人,求死是吧?我成全你!”话音一落,云瑶只感觉他身上散发出滔天气浪,没有给她任何的反应机会,她就像只小鸡似的被师祖一把捏住了脖子。
要不要这么残暴啊!云瑶心中哀嚎,只感觉脖子上传来剧痛,紧接着就是胸口处那要命的窒息感。她被捏住,师祖已经回转了身子,垂死挣扎了两下她就颓然了,连想看清楚师祖到底长什么样的机会也没有,她的眼眶不受控制的被泪水充盈。倒不是她想哭,而是自然的生理反应。
“现在,你是否还认为值了?”师祖阴恻恻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摆明了想听她告饶。可惜云瑶虽然是个识时务的人,但是有那么一些时候,她也是一个一条道走到黑的固执家伙。
他想听她求饶,她偏不。大不了一死,十八年后又是一条好女子。
师祖见云瑶被自己掐得已经翻起了白眼气若游丝,居然还是一脸倔强。眼中闪过一丝激赏。他本来也没打算真要了云瑶的命,他还不屑于这样欺负一个小辈,只不过他被七月那犟脾气给激怒得生了许久闷气,自己对七月那个徒儿原本喜爱非常,本不会给她如此重的惩罚,奈何七月唉倔强,不肯服软,害得自己下不了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