缠情恶主上:奴妃,求扑倒-第123章
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想明白了?”郁清歌瞧着郝平湖面上的变化,悟了于心。
“嗯。”郝平湖默默的点头,努力从手指的伸曲开始到撑起手臂,带起上半身。
郁清歌好心的出手相扶。
“不用。”郝平湖推开郁清歌,笑容浅淡,不似她原本的亲和反有月融梨花的疏冷,“姐姐好意月奴心领,只是主上曾有言,月奴永不能假他人之力,他讨厌软弱的人。”
郁清歌微凝眉,也没强求,收回手,一直看着郝平湖不稳的站起身来,她微挪唇瓣,“燕南王爱你的方式真奇怪。不过……我倒是觉得挺好。”
郝平湖红赧着双颊,也分不清此刻自己是谁,“我知道。他是个讷言重行的人,他爱人的方式应该从不是男人对女人的宠溺而已。”
“他会让你自己成长得足够强。这也的方式或许是更好的。若有一天,他不在你身边……”郁清歌忽笑了一下,“去吧。他在后面山崖。”
“多谢,郁姐姐。”就那么一刻,当确定了真心,仿佛所有一切都变得无所谓了,她再看不见其他,只循着唯一的目标,脚步不自觉的就快了,从初的不平稳到后面平步如飞,奔赴一场相会,如大雁南归的急切,只寻求一个安稳唯一的归程。
顺着陌生的山阶而上,郝平湖又急又怕,直到青松避退,轻风迎面,树枝苍翠都退后显出朝阳中鲜艳如烈火的身影,郝平湖的心提起又放下,脚步再难跨出。
“主……主上?”
红色的人影微迟了一下,终于缓缓的回过身,被朝阳的光晕柔化的面颊仿佛无垢,“月奴。”
“主上。”郝平湖脚下一用力,奔上前去,就要扑进他怀里却又在最后迟疑,仿佛是近乡情怯,如是欲拒还休,“主上……”
“月奴……”趁着她犹豫,一只手臂已经将她轻缚,“月奴……”
“主上……月奴……对不起。”她开口道歉,眼泪就如崩了堤。
“你知道我从来不需要人对我道歉。”他揉着她的发,指尖触过都是温柔,语气却平常。“月奴,叫我你最喜欢的称呼。”
她红了脸,“夜……夜。”
“月奴,你终于回来了。”
“我……好想你。我……夜,怪我,怪我忘了你。我好没用!是不是我又让你失望了?”
“月奴从来不会让我失望。月奴……回来就好。我知道你会回来。”
“夜……我……回来了。”郝平湖发觉自己越是喜悦越是想哭泣,原来不管她是谁,她能爱的都只有他,原来那些坎坷好似恶意的玩笑,让这一刻如梦,也让她只想这一刻死去就足够。一颗仿佛漂流许久的心终于安稳下来,满满的都是这样的满足。
“夜……”她想不到自己要说什么去安慰他这些年的寂寞,去抚平她并非有意的一次次伤害。她知道他不需要她道歉,可是她心疼。“夜,我们回家,永远……”
“郡主!”
郝平湖在一起三个字还没出口,听到呼唤声从百里寂夜怀中抬起头,回望树林,瞧着采莲双手交揣在衣袖中,面带着微不自然似尴尬的笑着走来。
“采莲?你怎么来了?我的孩子呢?”
“郡主,小公子在秋大哥那儿。”采莲微低着头,还是含着笑的模样,“郡主,瞧着似乎很好。”
“我……我是挺好的”郝平湖想解释自己的身份可能不是郡主,可一时间不知从何说起打算过后再解释。
双眸熠熠的望着百里寂夜,“夜,我想到孩子的名字了。叫昭儿好吗?日月昭昭。”
“好。我明白你的意思。”百里寂夜含笑应了一声,面色忽而一变,眉目陡然深沉。
郝平湖敏感的感应到他的变化,却还来不及明白,身后突然莫名多了一道推力,失去平衡的身子一就斜悬崖外倒去。“啊……”
“月奴!小心!”百里寂夜抓住郝平湖的手腕,将人往内一甩。
随着惯性,同样处于边缘的百里寂夜自己却顺势出了边际。
“夜!”被人扶住的郝平湖惊叫着推开往前扑上去,“主上……”拼尽力气只来得及抓住百里寂夜的手腕。而百里寂夜整个人就悬挂在悬崖上。
“主上!主上,你吓死月奴了。”郝平湖自松了一口气,正要将百里寂夜拉上来。忽然,眼角被阴影晃过,郝平湖扭头瞧去,阴影迅速盖了下来……
“采莲!不要!”随着郝平湖的尖叫,鲜血飞溅到了郝平湖眼上,她连闭眼都没有,眼睁睁的看着如火鸟燃烧坠落……
“夜!”郝平湖迅速爬起来跟着就往悬崖外扑向空去。“不要!”怎么可以这样?
“平湖!”随着一声高吼,两个身影如飞箭驰来悬崖,并抓向已经脱出悬崖郝平湖。
“郡主!”手握着带血匕首的采莲仿佛从梦中惊醒。
郝平湖飞出悬崖的身子被两人一左一右抓住抓住双脚拖了回来,重重的磕碰在地。
“啊……”本能的痛叫后,郝平湖根本没顾得及自己的擦伤,挣扎着又往悬崖边扑去,“夜……夜……不可能,不可能的!你怎么可以掉下去?”
郁清歌和秋之遥立刻上前按住郝平湖的肩不让她往前爬,左右扣住她的肩,将她提离地面。
“妹妹,你冷静一下!”郁清歌努力劝说道,“冷静下来,我们再想办法!”
郝平湖根本听不进郁清歌的话,只拼尽全力的要往悬崖外扑去。
“平湖,听话,先冷静下来!你就算跟下去也无济于事。”秋之遥的脸色也是前所未有的深重,更深深自责。“平湖……”
郝平湖猛力的想挣脱开两人,可是她早不是月奴,武功全失,根本不是秋之遥和郁清歌两个人的对手,她怎么挣扎也是枉然的被两人拖离了悬崖。
“怎么可能?他是燕南王?是无往不胜的燕南王?怎么可能就这么掉下悬崖?”郝平湖一面嚎叫一面痛哭,“怎么可以这样?怎么能这样?主上……你怎么可以丢下月奴?没了你,月奴怎么活?”
“你还有孩子!”郁清歌喝道,”为了孩子你也必须活。
仿佛是应时,婴孩的啼哭声传来,“呜哇……呜哇哇……”风送来的婴的啼哭打破了一次次高音断弦的气氛,仿佛一剂安神药汤,将郝平湖的精神拉了回来。
“你的孩子还需要你。”郁清歌见状再次用情劝说道,“你是个母亲。”
郝平湖突然停止挣扎,整个人仿佛石化了雕像,双目无神,只有眼泪滚滚不歇的从双颊滑落,迎着悬崖吹来的风。
所有人都肃穆无声,唯独婴儿的啼哭声越来越响亮,仿佛响彻山谷,“呜哇……呜哇……”并声声不歇的回荡……
“都滚,都滚……我一个都不要看见你们!一个都不要!”不知道过了多久,郝平湖突然出声,跌跌撞撞的爬起来,走向抱着襁褓的银花,迅速抢过孩子,“你们中任何人,我都不想再见到。”
“平湖……”秋之遥不忍的心疼。
“尤其是你!”郝平湖扭头冲着秋之遥吼道,“秋大哥,我最后叫你这一声。现在好……好。”郝平湖的目光含恨带怨的扫过呆滞的采莲,最后又回定在秋之遥身上,“现在好,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了。他为了我掉下去了。采莲……你报仇了。秋之遥,你也报仇了,郝平湖也为滇王报仇了。现在,我不欠你们任何人的。我跟你们恩断义绝!”
“平湖,对不起。”秋之遥凝重的叹道。
郝平湖没有平和,反而更加激动的喊叫道,“都是因为你,都是你!秋之遥!”他好恨,好恨她信了这些人,好恨他们。“秋之遥,是你让我失忆,让我变成了郝平湖。你一厢情愿的将我变成了另一个人,你让我措失了多少你知道吗?我多信任你,我当你是我亲哥哥,是我的亲人,可你让我错失了我所有的生命,你让我……失去了我这一生唯一的快乐。”
秋之遥再无言语。
“我活着就是为了他活着的,死也会是为他死,我心甘情愿。为什么你要打搅我们?为什么你要拆散我们?他活着,我不能栖于他旁侧,他死了,我也不能活了。秋之遥,你好狠,你好狠啦!燕南王再毒也比不上你啊!你毒杀了月奴一辈子的幸福……你知道吗?”郝平湖喝问。
秋之遥依旧讷讷无言,他沉着脸,低垂着头,仿佛沮丧的说不出一个字为自己辩驳。
“你让月奴成了一个悲哀的笑话,你让郝平湖成了一个笑话的悲哀。”郝平湖猛力的推了一把秋之遥,将四个人并作一团,“你们都好真好……都滚!都滚!我谁也不要见到。这个世上再也没有什么郝平湖了。月奴没有认识过你们,没有认识你们这些害死他的凶手!”
“都滚……都滚……这个世上再也没有郝平湖,没有你的妹妹,没有你的主子,这个世上只有月奴,她没有兄长没有姐妹,她是燕南王的奴,是百里寂夜的妻,是百里萱和百里昭的娘,她和你们没有任何关系,一点都没有。”
风绕过山崖,散入树林中的绿荫,沙沙声如谁的唏嘘不停不歇……
郝平湖抱着自己人生中最后的重量,往林中走去……
夜,你等我们,我们母子一定去找你。我们一家人再也不分开……
跌跌撞撞的走了一阵,忽然被人拦住去路,郝平湖抬起头来,望见一脸急切的盛春。
“盛春,你来了?”原本好不容易风干了泪水的脸颊一瞬间又点染了泪珠。“盛春,殿下……掉下去。他为了救我掉下去。”
“什么掉下去了?”盛春发现郝平湖不对劲便立刻追问,“殿下掉下去哪儿了?”
“悬崖。”郝平湖带着哭腔道,“是我不好!”
盛春根本没有理会她自责的话,手一挥,带着夜燕匆匆往前方悬崖基本去。
“夜……你是燕南王,你不会死的。你不轻易说承诺,所以你若信诺必然是真,所以不能毁信,所以你会带我和孩子回家,对不对?夜,我在这儿,我们的昭儿在这儿,你带我回家。我要回我们的家。我以后再也不跟你闹,以后我什么都信你,都听你的……夜……是月奴不好,你原谅月奴好不好,求求你……就这一次。夜,月奴求你原谅她好不好?她想跟你回家……跟你……回家……”
风撩拨着树叶,沙沙沙……像是想掩藏一个女人的悲戚哭声,可最后却成了唱和,将那声声哭诉哀求变得更加凄凄离离哀哀切切……
盛春带着夜燕在悬崖附近搜寻,一日夜一日夜的过去,转眼过了十天,忙碌未歇片刻的盛春找到郝平湖,面容困倦,盯着郝平湖的双目布满血丝,分不清是恨还是累的。
郝平湖抬头看了眼盛春,面容冷淡神情呆滞,仿佛是个木偶人,只字不言。
“月奴……如果不是因为殿下,我一定杀了你。不过现在……殿下死了,你活着比让你死更难受。你好好活着吧……痛苦的活着,就是老天给你的惩罚!”
盛春说完愤然而去,而郝平湖怔怔的一动也没动,许久后突然笑了一声,摇着怀中突然啼哭的婴儿,喃喃道“夜,看看昭儿,他又哭了,他想你了……夜……他喜欢爹胜过娘……”
秋之遥和郁清歌、采莲和金花,四个人一直守着郝平湖和她的孩子,只是不敢见她,可过了几日,他们发觉一件很奇怪的事情,他们一整天都没听到孩子的哭声,为此,郁清歌大胆的偷入郝平湖住宿的茅屋,发现,屋内空空如也:郝平湖不见了!
秋之遥和郁清歌几人找遍了血族圣墓和整个村落,甚至山壁上的石窟,但是没有找到郝平湖和孩子一丝一毫的影子……
秋之遥和郁清歌、采莲、银花四人离开血族的故居之地,她们没料到的是他们离开去寻找郝平湖之后,约过了半个月,山林尚夏,绿荫重重,郝平湖回来了,独自一人,仿佛是经历了莫大困难而被折磨得人形形销骨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