仆人是猪脸 作者:小兰乱流年-第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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尘土飞扬，马蹄声阵阵，身后的城门不断在缩小，赵婉栀放下帘子，摘下在脸上的面具，轻轻叹了口气。
身后的人将她紧紧抱住，“婉栀，若是……”
赵婉栀伸手堵上了他的嘴，摇了摇头，纤细的手指在他脸上勾勒，摘掉了同样戴在他脸上的面具，说道：“我不后悔。”
他将搂在赵婉栀腰上的手握得更紧了。
赵婉栀在他脸上啄了一口，“相公，到了边城，不如我们开家酒肆吧。”
他伸手捏了捏赵婉栀粉嫩的鼻子，笑道：“幸好我平日省吃俭用，存了些老婆本，开家酒肆还是没问题的。”
“啊！看来真如小瑶所说当夫子真是一个又轻松又多休又多金的行当啊，竟然存了这么多私房钱。早知道……”赵婉栀看着他狡黠一笑。
“娘子，早知道相公有私房钱当是如何？”他好奇地问道。
“早知道，我就不求慕姑娘帮我回府偷钱了。”赵婉栀有些泄气地闷闷说道。
“你说什么？”
“呃，我哪里知道你有多少钱，我怕我们就这样一穷二白的私奔，还没奔到目的地就饿死了。于是就叫慕姑娘回府帮我带了些银两来。”赵婉栀像是做错事的小孩低着头，越说声音越小地解释道。
“偷……拿了多少？”他声音不大却很严肃。
赵婉栀摇了摇头说：“我只说让慕姑娘帮我拿，到底拿了多少我也不知道，都在这个包袱里，不信你看看。”
赵婉栀将一个包袱递到他面前。
他打开包袱粗略看了看。
“相公，你怎么了？”赵婉栀推了推呆住的他。
“三十万两。”
“嗯？”
“这包袱里至少有三十万两银票……”
“哦，那我们省着点，还能用上个十年八年的。”
“十年八年，这里的钱都够寻常人家用一辈子了。”
“原来，如此。”
“……”
赵婉栀是锦城首富之女，吃的用的凡事都是最好的，对金钱几乎没有任何概念。他正准备将手中银票塞回包袱里，突然一根通体雪白的发簪从中滑了出来。
“娘的发簪。”赵婉栀眼疾手快地拿过发簪，“慕姑娘她……”握着发簪的手微微颤抖，晶莹的泪光夺眶而出。
白慕不仅帮他们从锦城中逃了出来，为了他们今后的生计还冒险去赵府偷拿了银票，现在就连着对世人来说价值连城的夜光簪都给了他们。他扔开手上的包袱轻拍着她的背温柔地说：“娘子别哭了，慕姑娘乃至情至性之人，虽不求回报，但他们的恩情我欧阳漠必会记在心中。”他低头在她发间深深一吻，“从今以后我只许你笑，不会再让你流泪了。”
傍晚的锦城门口，朱练不敢置信地睁大眼睛对白慕问道：“主人，你当真将那白玉夜光木兰簪还给了赵姑娘？”
“那发簪对我来说除了好看点没有任何意义，对赵婉栀来说就不一样了，那是她娘亲留给她的遗物，所以我把发簪还给她了。是不是觉得我很伟大？”白慕抄着手望着天上的火烧云笑道。
“主人，你是不是脑子撞坏了？要不要看大夫？”朱练看着笑得风轻云淡的白慕说道。
“……撞坏脑子的分明是你。”
“啊，主人干吗老打我头啊？”
“多打打能活血祛瘀。”
“……主人！”
☆、匪有匪道
“没想到还能这穷乡僻壤，遇到水灵灵的美人儿，真美啊。”一身横肉，皮肤黝黑，满脸胡茬，两眼放光的淫贼搓着手对身边另外一个矮小壮实的同伙说道。
“你们想做什么？”朱练将美人护身后吼道。
“哈哈，你问我们想做什么？”淫贼手上使劲一把推开了手无缚鸡之力的朱练，冲着美人猥琐地笑道：“美人儿啊，在这山中赶路是不是很寂寞，让爷来给你解解闷，保证让你神清气爽，快乐赛神仙。”说着就要将狼爪朝如谪仙般美得不食人间烟火的女子伸去。
“不要伤害我家……娘子”情急之下，朱练猛地从地上爬起来对着淫贼吼道。
……谁是你家娘子，被朱练晴天霹雳一声吼慌神之间差点就忽略了向她伸来的一双咸猪手。
“哎哟……美人儿饶命啊，是我瞎了狗眼，妄想癞蛤蟆吃天鹅肉，求美人高抬贵手，饶小的们一命啊。”试图轻薄白慕的淫贼被她揍得鼻青脸肿，面目全非，关节脱臼，趴在地上嗔唤求饶道，而他的那位同伴早被吓得不知道逃到哪里了。
白慕踩在他的背上，将泛着寒光的匕首在他面前晃了晃，“今天遇到我，算你走运，我这人向来慈悲，珍惜生命，就算你不求我，我也会饶你贱命的。”
“多谢美人慈悲心肠，刀下留情。”淫贼被卸了胳膊，疼得冷汗直冒，趴在地上对白慕不断磕头道谢。
“不过”白慕将声音故意拖长道。
“不过什么？”白慕脚下用力一踩，疼得他呼着冷气龇牙咧嘴地问道。
“不过死罪可免，活罪难逃。唯恐你下次再起□之心，我只好先断了这祸根以除后患。”
“你……你敢这么做，我们大当家是不会放过你的！惹得起我，你可惹不起整个赤火寨。”淫贼被吓得脸色惨白壮着胆地嚷道。
“赤火寨，你说你是赤火寨的人？”白慕皱眉。
“哈哈，怕了吧，今天你若伤了我，我们赤火寨绝不会放过你的，到时候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啊—”一声惨叫，淫贼生生被白慕踩得吐出了血来。
“二当家的，就是他们。”刚才淫贼逃跑的同伴，此时搬了救兵回来，指着白慕喊道。
来者大概有十几个人，都是些身材壮实的男人，尤其是站在淫贼同伴身旁的那位，瓷白的肌肤在古铜黝黑的人群中格外显眼，一双桃花眼微微上翘，相貌清秀，神情俊逸不似其他人的山野莽性，白慕想来他应该就是赤火寨的二当家吴言，人称玉面罗刹。
“二当家，救我。”白慕脚下的人脱力地喊道。
“你就是赤火寨的二当家的？”白慕依旧单脚踩在淫贼背上神色如常，明知故问道。
“正是，不知属下可有冒犯姑娘之处？”吴言瞟了眼趴在地上的人，看着白慕语气温和地问道。
“二当家，她将孟三伤成那样，还问这些做什么，直接宰了她才是。”身旁的刘古抢着说道。
“这里可有你说话的份。”吴言压低着声音冷冷地说道，气氛瞬间冷了几度。
被吴言这么一喝，刘古眼神闪烁，低着头也不敢再说话了。
“传说中，赤风寨不是只抢贪官污吏，不伤平民百姓，只为财，不劫色，不杀人的义匪吗？呵，看来江湖传言也不能尽信啊。”
“孟三？”
“二当家，饶命啊，我只是一时鬼迷心窍，起了色心，我……下次不敢了，二当家，救……”
下手身手快、准、狠，玉面罗刹若然名不虚传。话还没说完，白慕脚下的人已经再也无法开口说话了。
噗通一声，吴言身旁那人全身发抖地跪在了地上，“二当家的，看在这几年我在赤火寨没有功劳也有苦劳的份上，求二当家的饶命啊。”
“饶命？还记得入寨时所发的誓？将他先带回去，待大当家处置。”
“求二当家放过小的啊，小的也只是听了孟三的怂恿，才晕了头决定帮他放哨的，我绝没有起色心啊，二当家你要相信我……”说着他已被两人绑着带走了。
“请姑娘放心，此事我赤火寨定会给姑娘一个说法的。”
“我若是不放心呢？”
这孟三已经被他杀了，刘古也被带回去受罚了，这女子还有什么不满的，何况此二人并未伤及她丝毫，“姑娘当要如何？”吴言笑问道。
“我要上你们寨亲眼看那人是否有受到惩罚。”
“姑娘这……”
“有何不可？”非礼她在先，反正理亏的是赤火寨，白慕理直气壮地问道。
“姑娘，既然知道我们赤火寨，那相信你一定知道赤火寨里面都是男子，你一个姑娘怕是多有不方便。”
“不便？我都没觉得有何不妥，你们赤火寨的大爷们些难道比我还扭捏再说了，我也不是一个人，这不还有我相公嘛。”
白慕转头对着朱练妩媚一笑，看得一直站在一旁没出声的朱练身后一阵寒。阴谋，这里边一定有阴谋。难怪打自锦城出来后，他们并没有回崖底，说什么好不容易出来一趟就该趁着山青水好战火未起四处看看风土人情，白玉夜光簪已经送人了，讲不定还能在别处遇上个花灯会，猜谜大赛再赢个奖赏回来……可跟着她一直往东走，越走越荒凉，越走人越少，山间野林别说繁华街巷就连人烟都极少能见，这不好不容易看见一两个人，还是淫贼，准确来说是赤火寨的土匪……不过，看在刚才叫他相公的份上，就算有阴谋那也是好的，就算被白慕这样算计貌似感觉也不错。
朱练会不会武功吴言暂时还看不出来，不过白慕能轻易地将孟三收拾得如此狼狈，武功也不会差到那里去，二人来路不明，却嚷着要进黑白两道闻风丧胆的赤火寨，事有蹊跷。“那好吧。”吴言说道，“还请二位随我回寨，我赤火寨大当家定会给姑娘一个满意的交代。”
赤火寨地势偏远，建在东雾山山腰上，山势险峻，易守难攻，山中人烟稀少却是通往锦城、京都的必经之路。凡辞官返乡，新招入京的官员，抑或贩卖货品的商贩都会路经此地。为官清廉，正派商人可安全坦荡自山中经过。贪官污吏，黑心商人也可通过，只是所带钱财都会被赤火寨所劫去，更有甚者除了丢了钱财，还免不掉少只胳膊断条腿，但赤火寨只是伤人却从不杀人。有的贪官奸商为保护钱财人生安全，甚至不惜出高价请来杀手刺客，纵是如此赤火寨也从没失过手，该抢的，照抢不误。
进入赤火寨之后，朱练看到里面的土匪不由惊讶起来，这里若被人说做是军营也不为过，他们个个精神抖擞，表情严肃，目光坚毅。
“小二，你可回来了，刚才我听说底下的人犯事了？”一个三十来岁的大叔不知打哪冒出来冲着吴言说道。
吴言脸上微红皱了皱眉说：“跟你说过多少回了，别这样叫我。”
“嘿，我说小二，你比我小，又是赤火寨二当家的，我不这样叫你，哪我该怎么叫。”
“你可以直接叫我的名字。”
“你的名字……吴小二？”
吴言抡起了拳头在大叔面前比划道：“你可以叫我的全名。”
“噗嗤”一声轻笑，打断了两人的对话。
“这位姑娘是？”大叔上下打量着白慕眼中却不带丝毫猥亵之色。
“在下白慕，这位是我相公朱练。”
“夫人清秀冷艳，公子俊逸潇洒，真是绝配的一对啊。不知两位贵人怎么会到我们赤火寨来？”大叔笑着又对朱练打量了一番问道。
“让公子见笑了，我和我夫人不过是寻常百姓，不想路经此地撞上歹人，幸好遇到二当家这才来了赤火寨。”知晓歹人与赤火寨的关系，朱练隐晦的说道。
“原来你就是刚才差点惨遭孟三非礼的那个人啊，啧啧，难怪难怪。”大叔咂咂嘴看着朱练摇头说道。
什么？刚才差点被孟三非礼的不是白慕吗，怎么变成他了……朱练刚想开口问就听到吴言不耐烦地说道：“老杜，大当家知道了吗？”
“大当家已经知道了，现正在赤风堂等你过去。”老杜神色一变严肃地说道。
“怎么不早说。”
“你有问过我吗？”
“……”
赤风堂内，刘古颤抖地匍匐在地上，周围站了不少挺拔健壮宛如雕像的……土匪，堂上坐着一人，一身黑色劲装勾勒他健硕的身材，头发被高高扎起，轮廓如刀削斧刻般棱角分明。
“你就是差点遭孟三非礼的那人？”赤火寨大当家抽了抽嘴角看着朱练声如洪钟地问道。
白慕愣了愣有些傻眼地看了看大当家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