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7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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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鹏和宜君打量间,船头已距岸边不远,不少船只停在沙滩上,想必是看热闹的人雇来的渔船。
到达沙滩,老人立即搭好踏板,飞鹏当先拉马走下船来,一俟宜君下船,顺手交给老人一锭白银。
老人和青衣渔姑,连声称谢,拨船划向江心。
飞鹏和宜君,游目一看,方圆数里之内并无镇甸,两人只得上马,准备沿江向西走去。
就在两人准备离去的同时,灯塔前的观众,突然暴起一声欢呼、飞鹏和宜君闻声转首一看,发现彩硼平台上已多了十数俏丽侍女和健壮男仆,正分别立在左右。
宜君一见,立即有些恳求地说:“陆哥哥,既然已经开始,我们索性看一会再走嘛。”
飞鹏不愿过分违拗宜君的意思,只得点了点头,拨马向人群走去。
到达人群后,飞鹏和宜君同时勒住马匹,由于两人坐在马鞍上,不需挤进人群。灯塔前和彩棚内的情形,俱都清晰可见。
周近观看热闹的群众,一见飞鹏和宜君,纷纷回头望来,惧都以惊异的目光望着两人低声私议。
就在这时,靠近彩棚的观众,再度发出一阵欢吼/飞鹏和宜君一看,只见彩棚内走出一个黄衣少女,和一个银杉少年。
只见黄衣少女,身材娇小,明眸娥眉,看年龄,最多十六七岁,在她芙蓉般的娇靥上,嵌着两片鲜红欲滴的樱唇。
再看银衫少年,生得剑眉朗目,胆鼻朱唇,眉宇间抖露出勃勃英气,看年龄似是和黄衣少女,相似年纪。
银衫少年和黄衣少女,虽可比拟成世间难得一见的金童玉女,但是两人的神情和眉宇间,却透着隐忧。
由于两人俱都来佩兵刃,显然不准备演练武技。
陆飞鹏心情欠佳,自然无心看下去,正待拨马,暮闻宜君惊异地说:“咦,陆哥哥你看,那个银衫少年的眉宇间,很有些像你!”
飞鹏知道宜君又在编些问题来改善他的情绪,虽然满心不愿但不愿辜负宜君的好心,只得抬眼去看正在走向台口的银衫少年。
举目看上,发现银衫少年的眉宇间果然有些相似,只是对方的下颠略宽,年龄略小三两岁而已。
金宜君见飞鹏开始注意出衫少年,立即又追问了一句:“是不是有些像?”
飞鹏见问,立即淡淡地说:“天下指貌相似的人大多了,这与我何干?”
说话之间拨马就待离去!
就在飞鹏拨马的同时,全场数千观众的喧哗之声,突然一静。
飞鹏转首一看,只见那个银过少年已到了台口。
宜君见飞鹏转头,立即要求说:“陆哥哥,听听他说些什么我们再走嘛!”
飞鹏一听,只得勒住黑子。
只间银衫少年,向着数千肃静无哗的观众一拱手,朗声说:“今晚是我等寻友献技的最后一晚,由于我们要找的朋友没来,家父和家母,决定明年的今天仍在此地建立灯台,将以更新奇的惊险绝技贡献给诸位看,敬请诸位明年此时,仍前来捧场参观……”
话未说完,全场已响起一片掌声和欢呼声。
银衫少年一俟欢呼声落,继续朗声说:“现在请敝人表姊仙表演一项‘彩凤摘月’和‘划空流星’请诸位欣赏!”
话声甫落全场再度暴起一阵欢呼,声震原野直上夜空。
银衫少年拱手后退数非,即向姗姗走向台口的黄衣娟丽少女,肃手说了声“表姊请”。
飞鹏和宜君,根据银衫俊美少年报告的项目,断定黄衣少女必是表演轻功,因而,两人不约而同地仰首看了一眼,近十丈高的灯塔癫顶上的那盏未燃琉璃灯。
两人打量间,黄衣秀美少女已走至台口,只见她足尖一点,一式平飞,身形宛如黄苍般,已到了六七丈外的灯塔前。
黄衣娟丽少女到达灯塔前,一双翠袖猛然一抖,娇躯倏然凌空上升,直飞十丈高的塔顶。
数千观众一见,尚未尽歇的彩声,再度如雷暴喝起来,声震耳鼓,地动天惊。
飞鹏和宜君一着,也不禁暗赞黄在秀美少女的轻功不凡,较之金碧、飘香等女,毫不逊色。”
心念间,黄衣少女已到了塔顶上,只见她身形一顿,接着纤腰一挺,猛地一式“乳燕翻云”,娇躯已到了那盏未点燃的琉璃灯附近。
紧接着,娇躯一滚,猛伸玉臂,纤手向上一托,那盏琉璃灯,立被摘了下来。
黄衣少女摘灯在手的一刹那,全场数千观众的喝彩声,突然停止了,瞪大了眼睛,张大了嘴巴,看她如何飞下来。
只见黄衣少女,摘灯在手,并不疾泻而下,竟头下足上,绕着灯塔,宛如轻风飘落叶般,盘旋而下。
全场数千观众一看,惧都惊呆了,即使飞鹏和宜君也觉得黄衣少女的轻功,为两人所仅见。
黄衣少女距离地面尚有一丈,纤腰一挺,飘然落在地上,玉手托着那盏琉璃灯,气不喘,脸不红,数千观众一见,宛如大梦初醒,立即暴起一阵春雷似的喝彩声,久久不停。
飞鹏和宜君凝目一看,这才发现那盏琉璃灯,高约一尺,八角八棱,上面缀满了珍珠宝石,看来至少四五斤重,这等重量而黄衣少女轻轻托在手上,尚能飘然旋飞,落地无声,显然已具有精深的内功。
就在这时,彩棚下的侍女中,飞身纵出一人,直落黄衣少女身恻,立即取出火种,迎风一幌,立现火苗,极熟练地将灯燃上。
琉璃灯一燃着,光明碧澈,格外明亮,灯塔上所有的大小彩灯,顿时暗然失色。
由于灯光的照耀,黄衣少女芙蓉般的娟丽娇靥,愈显得天香国色,美若天仙。
侍女将灯燃完,立即奔回彩棚下。
全场数千观众,再度静下来,似乎都要看看黄衣少女如何飞至塔顶,再将灯挂在那个钢钩上。
岂知,黄衣少女仰首一望塔顶,接着玉手一扬,那盏八角琉璃灯,竟脱手而飞,疾似流星,恍如一道电光,直向塔尖上飞去。
全场观众一见顿时大哗,不少人惊得脱口发出惊呼。
就在观众惊呼的同时,半空中“嘟”的一声轻响,那盏八角琉璃灯,丝毫不差地挂在那只钢钩上,灯光闪闪不停地摇晃。
观众一见,纷纷慨叹,顿时喧声如沸,不少胆小的人,仍瞪大着两眼,一眨不眨地望着那盏摇摆不定的琉璃灯,唯恐突然又掉下来。
黄衣秀美少女,抛完了琉璃灯,看也不看一眼赞叹不止紧张议论的观众,飞身纵上彩棚下的干台,迳自走进幕后。
银衫少年一俟黄衣少女进人幕后,立即含笑走至台口,面向纷纷议论的观众一拱手,朗声说:“现在再由在下为诸位演一套无敌桨法!”
飞鹏一听“无敌桨法’,两道剑眉立皱在了一起。
这时,两个彪形壮汉,已抬了一柄大铁桨来,乍看之下,至少七八十斤。
银衫少年一俟铁奖抬至身边,伸手取起,顺势耍了一个花式,轻而易举,毫不费力,看来似乎是木制的。
于是,游目看了一眼全场,略轩剑眉含笑说:“在下说的无敌桨法,只限对用桨的朋友而言,如果哪些用刀、用剑、用枪、用杖的高手向在下挑战,非常抱歉,恕在下不陪。”
把话说罢,一个箭步纵至台下,立即抡桨表演起来。
银衫少年先是左右一闪,继而将铁桨舞作一团。
渐渐,愈舞愈疾,桨影如林,带起呼呼劲风,扬起蒙蒙烟尘刹那间,只见一团乌光不见人
由于黄衣少女的精彩惊险表演,观众对银衫少年的桨法似乎感到不够刺激,因而也提不起观看兴趣。
但是,看在自幼即习练桨法的飞鹏眼内,却不停地点头,暗赞少年在桨法上的确下过一番苦功夫,只是尚不能达到沉稳力猛,势如万钧,当然更谈不上天下无敌了。
场中乌光一敛,银衫少年的桨法演完了,但是全场数千观众,仅有半数发出掌声和彩声。
银衫少年横桨看了全场一眼,毫不介意,仅淡淡地一笑,说:“在下大胆地说,诸位对在下的无敌桨法,真正看出精舆来的人,实在不多,如果有用桨的朋友不服,不妨入场和在下比划比划,也好让在场的数千观众,开开眼界,才知道在下并来当众夸大话。”
爱凑热闹的观众一听,立即附声喝好。
但是,久久未见骚动的人群中有人出来。
宜君不擅桨法,自然也看不出银衫少年的桨法是否属于上乘,但是,从飞鹏镇定而没有反感的神色上看来,断定银衫少年的桨法不俗!
心念间,蓦见银衫少年,轻蔑地晒然一笑,说:“在下在此七天中,每天都希望有一位桨法精绝的朋友或老前辈出场指教,没想到广大的清江两岸,竟无一人是以铁桨作兵器者,由此可见足证在下的兵刃奇特,而在下的桨法,也可说独树一格了。””
说话之间,洋洋自得,一脸的傲态和轻蔑神色。
宜君一看,不由皱了皱黛眉,看看飞鹏,表情镇定,神色自若,对银衫少年极富挑战性的活,似乎毫不为动,银杉少年显然是故作傲态,以便激出他所要找的人来。
心念未毕,人群中突然暴起一声怒喝:“大言卖证,俺来会会你的铁奖。”
如此一嚷,全场顿时一静,观众纷纷循声张望,银衫少年的朗目,也不禁倏修一亮。
飞鹏和宜君循着喝声一看,只见一个黑衣彪形大汉,浓眉轧须黑面膛,手提一柄开山斧,凌空飞越人头上,直向银杉少年身前落去。
银衫少年见彪形黑汉子持大斧,神情不禁有些失望,一俟黑汉落在身前,立即微躬上身,谦和地说:“这位朋友想必是今天才到须知在下来此的目的,旨在向擅用铁桨的朋友和前辈学习,裨增进益,朋友用的是开山斧恕在下不便奉陪!”
黑汉浓眉一轩,掂量着于中大爷,沉声说:“俺的兵器虽是斧,但用法却和你的桨法相同,再说俺的斧也是铁制的,并不是木头的。”
银衫少年见黑汉故意刁难,俊面立现杀气,但他淡淡一笑说:“你这种说法,似是而非,在下不敢苟同,希望阁下不要扰乱本场的秩序!”
黑汉一听,突然瞪眼怒声说:“什么秩序不秩序,实话告诉你,大爷今晚出场,就是前来教讯你!”
银衫少年冷冷一笑,说:“要想动手过招,请你先退回去,稍待半个时辰再来在下一定承陪!”
黑汉郎声哈哈一笑说:“大爷哪有那多工大等你!”
说话之间,纵身向前,手中开山斧一式“枯树盘根”挟着一阵劲风,猛砍银衫少年的膝门。
银衫少年一见再度冷冷一笑说:“这是你自找丢脸”
说话之间,黑汉的大斧已经砍到少年的膝前。
只见银衫少年,不慌不忙不避不闪,就将手中的大铁桨倏然一竖,疾演“定海金计”硬封黑汉的大斧。
铮然一声大响溅起无数火花黑汉一声闷哼,身形猛然前冲,开山斧脱手丢在地上,黑汉的右手虎口,已架满了鲜血。
全场观众一见,这才累起一阵热烈彩。
黑汉满面羞惭,面色铁青,捡起地上的开山斧,一头钻入人群中。
银衫少年一俟黑汉退出场外立刚朗声说:“在下被迫出手,实出无奈现在请擅用桨的朋友出场与在下比划比划,否则,错过今天,便要等到明年了、”
宜君见银衫少年,一再向使用铁桨的人挑战,断定这中间必有原因因而望着飞鹏,低声说:“陆哥哥,听说你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