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56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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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鹏会意地颔首说:“我知道!”
说罢,抬头一看天色,继续说。“君妹先回房安歇,我去去就回!”
宜君微嘟着小嘴,说。“既然去去就回,我就在此等你回来!”
陆飞鹏一听慌了,不由焦急地说。“现在已近子时,风寒露冷,万一受了凉那还了得?”
宜君幽幽地解释说:“此地距少林,仅有一座矮峰,一道横岭,根据你的轻功,片刻即回,小妹在这里等一刻工夫,也没什么关系。”
陆飞鹏去多久,根本毫无把握,万一遇上事故,也许会拖到天明,不由焦急地说。“这怎么可以?你先回房去休息,一刻之后再来此地……”
宜君不待飞鹏话完,立即扭动着娇躯,倔强地说:“不,我就在这里等你!”
陆飞鹏紧皱剑眉,略微沉吟,只得依在着宜君,说:“好好,你就在这里等一刻工夫,一刻之后我不回来,你就先回房里去!”
岂知,宜君毫不迟疑地说:“不!你半个时辰不回来,我就去找你!”
陆飞鹏想一想,半个时辰足够了,只得连连颔首,说:“好好。我一定赶回来!”
说话之间,右袖轻拂,身形宛如凌空巨鹤,越过近十丈宽的激流山溪,飞身而起。
但是,他的身形尚未立稳,对崖已传来宜君的娇呼:“陆哥哥,剑柄上的温玉佩!”
陆飞鹏落足之处,正是他那夜隐身的大树,这时闻声一看,发现剑柄上的温玉佩,正闪闪生辉。
于是,恍然大悟,这时才想起那在他隐身在这株大树后,必是由于玉佩闪光而被云昙师太发现。
如今前去少林寺,在这等皎洁的月光下,必然尚未到达,便被隐身暗处的僧人发现而遭暗算。
临急之际,只得将玉佩握在左手内,于是回头向宜君挥了挥手,展开轻功逞月向前驰夫。
这条路线,他仍依稀记得,驰下斜坡,越过广谷,登上矮峰,就是横亘少林寺后的那道横岭。
陆飞鹏立在横岭上,雄伟巍峨、佛殿辉煌的少林寺,已在眼前,而他提水时进出的小门,也清晰可见。
只见朱红色的门板中央,漆着一个黑漆大“佛”字。看情形似乎紧紧关闭,并不像是虚掩。
有了云昙师太的警告,他不敢大意,既然是夜探,当然以不被发现为上策。
于是,借着树丛怪石阴影,快闪疾避,迅即已到了提水的小门前,悄悄一推,果然紧闭。
想到那夜少林僧人施展的卑劣圈套,顿时怒火倏起,恨不得一掌将门劈开,就这样闯了进去。
继而想到明天即将见面的齐公公,以及仍在溪崖草坪上等他的君妹妹,只得将满腔的怒火压了下去。
就在这时,“荒”然一声,又是一击巨钟大响。
钟声荒荒震耳欲聋,虽然是在前殿的钟楼上发出,但寺后炊事房后的小红门,仍被震得嗦嗦有声。
陆飞鹏心中一惊,断定少林寺今夜必是出了事情。
心念间,略微提气,仲臂攀往墙头,徐徐曲肘探首……
只见寺内古柏耸立,月光飞洒,数十口储满了溪水的大荷缸,整齐的排列在园房后面,两排僧舍和炊事房中,黑暗无光,寂静无声!
陆飞鹏凝神一听,不由暗惊,僧舍内既无人时息也无鼾声,显然无人。
于是,略微提气,身形偏飞而起,越过墙头,飘然落进墙内,迅即隐身暗影中,游目附近,哪里有半个人影。
转首看看他曾睡了半晚的小木屋,门窗关闭,一片漆黑,似乎仍没有住人。
陆飞鹏见寺内警卫僧人,心中不禁迷惑,借着古柏树身掩护,身形快如狸狐,直向前寺奔去。
越过广场,进人月形圆门,即是绵延不断的曲廊,佛堂和僧舍。
陆飞鹏隐身暗处一看,除了佛堂内有一盏如豆油灯外,所有僧舍,惧都黯然无光。
由于一直未通阻拦,飞鹏的警觉顿时松弛下来。
穿曲廊,过广院,不觉前面已是第三座大殿的后院。
陆飞鹏知道,通过前面的朱漆红门,便是弥勒殿了。
心念间,已到了门前,探首向内一看,急忙将身形退回来。
因为,就在第三进大殿的后檐下,赫然立着四名身广体胖,肥头大耳,各自手横铁禅杖的威猛僧人。
陆飞鹏根据后殿的警戒,断定少林寺并未发生意外事变,但他们夜半撞钟又是为了何来?
心念未毕,摹然惊觉周围的气氛有些不同。
心中一惊,急忙抬头,只见七八丈外的佛堂前檐下,正隐伏着一个徒手僧人。
那僧人一见飞鹏发现他的隐身位置,双掌一撑,飘身落至台阶上,肃立合什,张口就要朗呼阿弥陀佛。
陆飞鹏大吃一惊,屈指遥空一弹,立即点了那僧人的黑憩穴,身形紧跟扑进,就在对方身形将倒之际,伸臂将僧人抱住。
紧接着,一长身形,腾空而起,又将晕厥的僧人放回原处。
飘身落回地面,不由暗呼“好险”,方才若非出手快,让他呼出“阿弥陀佛”来,那还了得?
由于这一发现,心中顿时大悟所谓来时有路,去时无门完全是任由犯寺的人深人,决不拦阻。
但是一经交手,退路均被封住,休想再闯出少林寺。
当然,犯寺的人愈深入愈难退出,因为愈是机要中彻区,担任警戒的僧人也愈是武功精湛的弟子。
陆飞鹏既然想通了,知道要想不为对方发现,似乎已不可能了。
假设被寺中的僧人认出他陆飞鹏的底细,不但明天赶来的齐公公无法向少林寺方文解释,就是自己也失去了明日公然拜寺的大好机会。
更令他担心的是,一经交手,势必延误时辰,万一君妹妹等得不耐,也闯进寺来,后果更堪虑了。
心念至此,决心退出寺去,明晨再来。
于是,沿着佛堂前檐,轻灵地奔上曲廊,循着来时路径,直向寺后奔去。
但是。绕过数排僧舍,即见前面的通卫进口处,一字横排着四名手持戒刀的灰衣僧人,个个神情凝重,惧称蓄势准备。
飞鹏尽量地不和寺内僧人照面,以免对方从出他就是那夜悄悄离寺的陆飞鹏。
于是,身形一闪,轻灵地飞上一栋僧舍房面,迅即伏在瓦面上。
游目一看,西南和正北的两座佛阁暗影内,均有两名佩有戒刀的僧人,而且,个个神情紧张,但都目光炯炯,显然接到有人犯寺的警告,正在全神戒备。
陆飞鹏看了这情形,觉得房面上决难冲出寺去,只得飘身而下,绕着栋栋僧舍向寺后奔去。
由于每栋僧舍内具都空无一人,陆飞鹏更感到迷惑不解,闹不清少林寺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
心念间,前面横阻一道短墙。
陆飞鹏心中一喜,知道越过矮墙,便是后寺的疏林广场和炊事厨房,于是,一个纵身已到了墙下。
但,就在他纵落墙下的同时,身后房影中,突然响起一阵低沉冷笑。
陆飞鹏心中一惊,倏然回身,只见一个中年僧人,嘴晒冷笑,面色深沉,正一面撤戒刀,一面向他走来。
他无暇多想,也深怕对方僧人出声,是以一见僧人,立即遥空弹出一指。
中年僧人一声闷哼,身形一旋,一头向地上栽去。
陆飞鹏飞身过去扶住,再将僧人拖至暗影中。
游目一看左右,再没有隐身暗中的僧人。
于是,一长身形,腾空飞过矮墙,直向广场对面的古柏松林前如飞驰去。
陆飞鹏回头看看身后,发现并没有追来的少林僧人,不由大放宽心,一个纵身扑进了古柏松林内。
但是,就在他打进林内的同时,那间他曾宿过半晚的孤独小木屋后,徐徐走出一个手持方便投的老和尚来。
陆飞鹏一见,急忙刹住身势,定睛一看,正是初来少林寺的那天傍晚,引他进人小木屋的那位和霭老僧人。
手持方便铲的老僧人,神色镇定,依然是那么安祥,一见陆飞鹏,立即单掌合什,祥和地宣了一个怫号,说。“阿弥陀佛,小施主别来无恙?”
陆飞鹏见老和尚谦和有礼,只得拱手一揖,也谦和地问:“大师一向可好?”
老和尚赶紧谦和地说:“托福,托福,小施主那夜悄悄离寺,掌门方丈曾派全寺弟子,遍寻山区,内心非常焦急,并严责通凡师弟……”
陆飞鹏一听,顿时怒火高炽,未待和尚话完,立即冷冷一笑,沉声说:“佛门弟子,戒发诳语,大师说话可要三思!”
老和尚毫不迟疑地说:“贫僧说话句句是实,如有诳语,愿人地狱!”
陆飞鹏听得一愣,不由迷惑地说:“大师说的虽然不是诳语,但那夜小门虚掩,没有警戒,任由在下离去,不能不令在下怀疑。”
老和尚立即解释说:“小门虚掩,事后尚以为是小施主离寺时启开的……”
陆飞鹏听得星目一亮,突然发觉老和尚的话中有漏洞,于是,急忙逼问了一句:“事后又怎知不是在下所为?”
老和尚突然被问得一愣,顿时无言答对。
陆飞鹏冷冷一笑,说:“真正详情大师也许不知,那天所有措施,皆为迫使在下潜逃而设置。但在下离去,并非爱苦潜逃,而是另有原因、…一”
老和尚趁机转变话题说:“既然小施主另有隐情,就请随贫憎去见掌门方丈,说明小施主离寺原因,也好为通凡师弟解脱罪责。”
陆飞鹏淡淡地摇摇头说:“在下今晚不能去!”
老和尚不解地问“请问何时才能去?”
陆飞鹏说:“明天清晨不需大师引见,在下自会前去拜会贵寺方丈。”
老和尚一听,略显不悦地问:“既然明日拜会,如何今晚前来?”
陆飞鹏一看老和尚的神色,便断定不出手将老和尚制服,今在决难离开少林寺,于是,淡淡一笑说:“在下听到贵寺午夜撞钟,误以为发生了意外事情,特来察看一番,如有必要,也好略进棉薄!”
老和尚一听,不由晒然一笑,同时傲然沉声说:“少林虽然无奇人异土,但遇有恶人来犯偷袭,尚不需借助外力,小施主的美意,贫僧谢过了。”
说罢,单掌合什,微微躬身。
陆飞鹏立即拱手还札,正待说什么,“荒”然一声,第三击巨钟,又响了。
老和尚一听钟响,立即合什肃立,目注钟响方向。
陆飞鹏一看不自觉地迷惑问:“贵寺今夜究竟发生了何事,大师可否见告?”
老和尚突然冷冷地说。“小施主方才进去何事?”
陆飞鹏坦诚地说:“在下到达后殿,发现有四位大师,镇定地警戒在殿檐下,因而断定贵寺安然无事,是以便急急退了出来。”
老和尚一听“到达后殿”面色不由立变,炯炯目光,立时在陆飞鹏的周身,刻意地打量起来。
这时,他才警觉到,令他惊异的不是陆飞鹏佩在腰际的古剑和那方价值连城的玉佩,而是陆飞鹏到达第三进大殿,仍能从容退出来。
陆飞鹏一看老和尚的神色,心里顿时明白。但他仍佯装迷惑地问:“大师为何如此逼视在下?”
老和尚见问,久久才惊异地问。“小施主果真去过后殿?”
陆飞鹏佯装一楞,迷惑地说:“如没去过,在下怎知有四位大师严守着后殿?”
老和尚不由震惊地缓声说:“贫僧尚以为小施主就在那面墙下,略事窥探了一下便退了出来。”
陆飞鹏一听“窥探”两字,立即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