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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飞鹏用炙热如火的朱唇,吻着君妹妹的樱口、琼鼻、香腮娥眉,和她晓星般明亮的眼睛。
他觉得出君妹妹娇躯微抖,他也听得出君妹妹的狂跳心声,而他自己,也恨不得将君妹妹的整个娇躯,溶进自己坚实的身体内!
因而,在不知不觉中,两臂逐渐向怀中抱紧—一正在意乱神迷,沐浴在爱海里的宜君,突然感到陆哥哥放在纤腰上的两臂变成了~道钢箍,而且正在逐渐缩紧,也许,紧接而来的便是她最怕的袭击了。
由于心情一慌,愈感到呼吸有些窒息,不自觉嘤声挣扎,吓得颤声哀求说;“陆哥哥,不要……”
但是,如此一哀求,反而把飞鹏压抑在心头的热情之火,突然燃烧起来,吻,已不能令他满足……。
就在这时,老师太的掸房内、突然传来一阵发人清醒的“博博”木鱼声,和庄严样和的喃喃诵经声。
飞鹏首先被惊醒,两人倏然离开了两步,他狠狠摇了摇头,似是要自己尽快恢复冷静,原本通红的俊面,这时更红了。吁吁揣息的金宜君,明亮如秋水的眸子中,仍有惊悸,她一面整理着有些着乱的云鬓,一面喘息着催促说;“陆哥哥,快来睡,小妹为你铺被!”
说话之间,神情慌惶急步奔至她的床前,放好雪枕,顺手展开自绫被。
但是,一脸愧色,懊恼自责的陆飞鹏却不高兴地说。“我不睡!”
宜君芳心一震,不由惶声问:“为什么?陆哥哥?”
飞鹏懊恼地说:“我不想睡!”
宜君误以为飞鹏怪她方才挣扎呻吟,心中一慌,放下手中的白绫被,急步走近飞鹏,温顺地偎在飞鹏的胸前,仰起美丽的面庞,柔声问:“你生气了?”
飞鹏见惊慌分开的君妹妹,这时又小鸟般依过来,而且,芙蓉般的娇靥上,充满不安,知道她误会了。
于是强自笑一笑,摇着头,亲切地说:“好端端地为何生气?”
宜君一听,闪动着秋水般的眸于,在陆哥哥的俊面上,溜来溜去,她似乎要在陆飞鹏的朗朗星目中,看透他的心,究竟为了什么不高兴。
久久,才幽怨地柔声问:“那又是为什么不睡?”
陆飞鹏看到宜君楚楚可怜的娇态,既爱又痛,不自觉地俯首吻了一下她的澄澈眼睛,同时,坦诚地说:“我不想睡!”
宜君不信,柔顺地偎在飞鹏的怀里,幽幽地说:我知道,你在气受大惊小怪!”
陆飞鹏哑然一笑,风趣地指指窗外,悄声说:“不是我生气,是她老人家不高兴了!”
宜君一听,也不禁妩媚地“噗哧”笑了,同时,笑声说:“每天三更过后,地老人家要念罢了涤心经才安歇。”
说着,突然离开了陆哥哥的怀里,兴奋地说:“现在总安心了吧J来,小妹服侍你安歇!”
说话之间,举起娇嫩细白的纤纤玉手,就要去解飞鹏的儒巾发髻。
飞鹏自然地一偏头,闪开了,同时,坦诚地笑着说;“我就在房内盘坐二三个时辰就好了,明日绝早……”
话未说完,宜君已扳着他的肩头,跷脚附在他的耳畔,羞红着娇靥,悄声说。“怕盖小妹的绫被是不是?”
陆飞鹏见宜君说得婍妮,不由怦然心动。情火陡起,蓦地将宜君的娇躯抱起来,猛吻宜君的樱唇和香腮。
宜君两足悬空,她的心也突然升上半空,不知飘向何处就在这时,老师太房中的木鱼声,狠狠地响了几下,显然停止了,接着是一声“南无阿弥陀佛!”
陆飞鹏涑然一惊,不自觉地将君妹妹放下了,他觉得老师太狠狠的那几下木鱼,人耳嗡嗡,显然贯注了真力。
金宜君也惊觉有异,理了理再度蓬乱的秀发,羞红着娇靥,整理着云杉,急步走出房去。
陆飞鹏望着宜君窈窕的纤美身影,心中不但懊恼,也有些爽然若失。
一俟宜君的背影消失,立即将剑放在宜君的床头上,脱掉富履,上床盘膝打坐假寐。
想到方才老师太讲的那段真实故事,以及她数十年未去小绿谷来判断,老师太虽然每夜都念涤心经,但仍没有把她心中的恨洗涤尽净。
根据她讲述往事的神情和语气,她似乎仍记报着恩师展隆丰,而且,也多少有些报师母栖凤妃子。
回忆方才老师太佯装生气的时候,听到他呼栖凤妃子为师母,在厉声反问时,确实是在发怒。
显然,老师太说的那个在贼窟被恩师救出的美丽少女,就是栖凤妃子。
但是,既然栖凤妃子并未与恩师结婚,为何金师叔命令尊称她为师母?
而且,那夜在益阳庄北桃林小饲堂内,方朔奇丐郑前辈,也暗中告诉自己一条锦囊妙计——如果要想化险为夷,见到栖凤妃子的第一句话,便是上尊师母,自称弟子。
根据种种事实,栖凤妃于偏激孤癖显然是为了未能与恩师金杖神君白头偕老而引起。
当然,在那等情形之下,虽然是武林侠女的栖凤妃子,亦难再和那位青年心上人结成连理。
但是,那位失掉心爱少女的失意青年是谁呢?如今,是否仍在人间?也许,早已与世长辞了……
心念未毕,“荒”然一声巨钟大响,划破夜空隐约传来,嗡声历久不绝。
陆飞鹏心中一惊,顿时想到少林寺,计算一下时刻,这时应该刚交三更,正是在探少林寺的好时候。
于是,急忙下床,穿鞋佩剑,略微整理了一下儒巾长衫,屏息走至上间。
凝神一听,老师太的禅房内,寂静无声,但他仍不敢由正门走出去。
于是,蹑步走进对室书房内,悄悄推开放琴处的后窗,略微提气,飞身而出,反手将窗门托闭。
只见在空澄澈,明月皎洁,映得如茵草地上,落针可见,寒意核浓的山风,只吹得竹时摇动,沙沙有声。
陆飞鹏沿着房后阴影,屏息走向竹篱,这时,他决不能大意,如果被老师太和君妹妹发现,定然不会让他前去。
走至竹篱,腾身而起,轻飘飘地飞了出去。
双足落地,仍不敢展开轻功飞驰,屏息向草坪对面的竹林走去。
根据哗哗”的激水流响,那道急如奔马的洪流山溪,至少仍在二三十丈外。
越过草坪,大放宽心,飞身纵进竹林,展开轻功,直奔山溪。
穿出十数丈宽竹林,即是那夜宜君练剑的草坪,举目向前一看,陆飞鹏惊得浑身一站,面色大变,险些呼出声来
只见草坪靠近溪边的那面,正立着云昙师太和宜君。而且,正回头向望来。
陆飞鹏急忙一定心神,只得硬着头皮向前走去。
宜君一见飞鹏,首先惊异关切地问:“陆哥哥,你还没睡?”
飞鹏摇摇头,佯装无可奈何地笑着说:“刚要入睡,便被钟声惊醒了’”
说话之间,已到近前,飞鹏即向老师太深深一揖,恭声说;”师叔仍没安歇?”
云昙师太迷惑地看了一眼飞鹏悬在腰上的萤光剑,但却漫不经心地回答说:“我和君儿也是被钟声惊了起来!”
飞鹏听得心中一动,立即不解地问“师叔,少林寺的僧人是否每夜都如此此?”
宜君抢先迷惑地回答说;“没有过!”
飞鹏再度问;“往年的中秋夜呢?”
老师太摇摇头,一面转首望向少林寺的方向,一面淡淡地说:“也没有过!”
陆飞鹏举目一看,只见少林寺的方向,云气氤蕴,在皎洁的月光下仅有些许灯光,看不出有何异样。
打量间,宜君在旁揣测说“准是出了什么意外事情!”
陆飞鹏心中一动,趁机附和说;“我也是这样想。”
话声甫落,老师太立即转首望着飞鹏,淡淡地说;“所以你想去看看2’陆飞鹏俊面一红,顿时无话可答。
宜君惊异地望着飞鹏,仍有些不信地问:“真的?你不是说明天绝早才去?’陆飞鹏觉得既然被视破,索性说清楚,于是面向老师太,恭声说。“鹏儿想去少林寺看一看。这座声誉一直震赫武林的大禅院,全寺僧人无一不诸武功,深夜为何任人进出而不设警戒?”
老师太立即淡淡地问广这话是听谁说的?”
陆飞鹏只得据实说。“鹏儿那天夜间,周近不但没看到人影,就是提水的后小门,也是虚掩,而鹏儿出来时,也没人阻挡。”
老师太略微沉吟,才肃容说:“这已是过去的事,照说不该再谈它,根据你方才谈到在少林寺提水,夜遇方朔奇丐,以及’任由你悄悄跑出来判断,少林寺是有意让你出来。”
陆飞鹏虽然似有所悟,但他仍忍不住迷惑地问;”为什么,师叔?”
老师太肃容说:“根据你述说的经过,少林寺的广缘,显然无法拒绝你齐公公而不得不将你留下,但是,将你留在寺内,又违了少林寺对天下武林的公告,只得采取最愚笨的方法,也是最有效的方法,尽一切可能给你打击折磨,要你自己知难而退,悄悄进下山去……
-”
飞鹏一听,早已满腹怒火,不由忿忿地说:“可是,如果鹏儿不坠进山溪,我仍会赶回少林寺去,即使再吃苦,也要等到齐公公回来!”
老师太淡淡一笑说:“鹏儿,假设真正再回去,少林寺的庙墙便变成了铜墙铁壁,休想靠近它一步,他们的巡值大师也会当众宣布你的罪状,将你驱逐出寺!”
宜君一听,立即忿忿不平地说;“这不是故设陷阱,诱人上当吗?”
老师太淡淡一笑,说:“原就是要你上当!”
说话之间,发现陆飞鹏的含忿俊面上,尚有迷惑神色,知道他对少林寺“铜墙铁壁”四字尚存有怀疑,因而沉声问:“鹏儿,你曾听过江湖上有这么一句来时有路,去时无门的传说吗?”
陆飞鹏略微一想,似是曾听齐公公说过,但他却摇摇头说一鹏儿没听说过!”
老师太无奈,只得解释说;“这句话就是说的少林寺!”
陆飞鹏心中冷冷一笑,但表面却恭声说:“鹏儿认为这完全是外间的夸张传言,而少林寺的僧人却没有人敢如此说,即使是他们的方丈广缘大师!”
老师太看出飞鹏的去意已决,因而沉声问:“你今夜一定要去?”
陆飞鹏不便说什么,仅恭敬地点点头,低声应了个是。
老师太无可奈何地摇摇头,说。“好吧,我不便坚持拦阻你,但是,你必须遵从我两件事。”
陆飞鹏一听,急忙恭声说:“师叔请吩咐!”
老师太说:“第一,竭尽所能不现身。为势所迫必须现身,但不得伤人。”
陆飞鹏一听立即躬身说:“鹏儿尊命!”
老师太缓缓地点点头,说。“好吧,早去早回,我在禅房等你!”
说罢,迳向竹林走去。
陆飞鹏和宜君,急忙躬身礼送。
…
第十五章 夜闯少林
金宜君一俟云昙师太的背影消失在竹林深处,立即望着飞鹏,急声问:“你真的要去!”
陆飞鹏点头,说:“我早已决定要去,并不是听到钟声才决定。”
宜君担心地问“你一个人去?”
陆飞鹏知道宜君的心意,故意轻松地说:“我只是去看着少林寺内的动静,能进则进,不能进我便回来。”
宜君赞许地点点头,但却忧郁地警告说:“你现在已是世外侠隐之中的人物,切不可随意介人武林各派间的世俗恩怨中。”
陆飞鹏会意地颔首说:“我知道!”
说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