剑亭 - 龙侠玉姬-第3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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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飞鹏未待方朔奇丐话完立即恭声解释说:“没有什么不可说的,家师一生作事,忠侠尚义,光明磊落,仰不愧天,俯不作地……”
方朔奇丐连连颔首,由衷贤声说:“不错,这一点他比我老花子强多了,尤其见了温玉佩,尚能倾囊授你绝技,说这些更应当之而无愧!”说话之间,银髯微颤,腮肉索索,显然有些激动感慨。
陆飞鹏对方朔奇丐骤变的神态佯装未见,继续说:“家师命鹏儿下山,第一件事是先去神女峰找栖凤妃子前辈……”
方朔奇丐霜眉一整,神色黯然,但却有些难以启口地问。“为何要你先去找她?”
陆飞鹏一听”她”字,心中顿时似有所悟,断定方朔奇丐与栖凤妃子前辈间也有密切的关系。尤其奇丐脸上的神色和他启口问话的困难,似乎两人间的感情也不简单,因而诚实他说:“家师说,只有她知道谁是真正残害他的恶人。”
方朔奇丐默黯一叹,说:“这就是你的不幸!”
陆飞鹏听得一楞,茫然不解地望着奇丐,等候他继续说下去。
方朔奇丐继续黯然说:“武林中的奇人怪事,和一切不合理的情形,你现在还不太清楚,在江湖的方面看武林大局,似是一片升平,但在一些久已绝迹江湖的前辈人物中,却时时在明争,刻刻在暗斗。”
方朔奇丐说此一顿,慨然一叹说:“在百年前即已绝迹江湖的一些前辈人物,在一般武林后起人的心目中,正在逐渐将他们淡忘,而他们却在人迹罕至的深山绝谷中,正闹得如火如茶……”
陆飞鹏听得不解,不由不插言问:“既然都有高绝的武功,而又没有老迈,何不在江湖上作些有益人群的善举大事情,何必早早归隐,与世隔离?”
方朔奇丐又饮了一杯酒,感慨地一叹说:“他们哪里是真正的与世隔绝?大都是遇见了特殊异事,为势所迫,不得不隔离江湖,由于武林中久已不见其踪迹,人们便以为他息隐仙逝了。”
说此一顿,转首看了一跟陆飞鹏,继续说:“譬如你师父金杖仲君,他是在一次飞越嵩山时,发现在一座小绿谷的碧水池塘中,射出一道毫光才获得乌金杖,因而息隐小绿谷,久与武林绝迹。但是,和他武功相若的一些人物,却四处追踪,认为他必是得到什么奇遇或什么武功高鲍的秘籍……”
陆飞鹏心中一动,立即插言问:“前辈可知到处追踪家师的是哪些人?”
方朔奇丐毫不迟疑地说:“当然知道,”
陆飞鹏精神一振,不由急声问:”都是哪些人?”
方朔奇丐突然一叹再度说:“这就是你的不幸!”
陆飞鹏一听,不由提高声音说:“身为弟子,为师雪恨,乃是天经地义,责无旁贷的责任,岂能畏首畏尾,贪生伯死?”
方朔奇丐见陆飞鹏语气激昂,立即缓慢地点着头说:“以你十几岁的孩子,涉足在近两百岁的前辈人物的恩怨之中,太不值得,而且这些人虽然武功高绝,又俱已到老朽之年,不出几载,也就油尽灯干,自熄自灭,何必再去招惹他们?”
陆飞鹏一听,再度轩眉激动他说:“一日为师,终身为父,老者蒙羞而死,为人子弟者,岂能让长者永远含恨泉下……”
“你是说展隆丰已死?”
陆飞鹏心中一阵难过,星目中立时涌满了泪水,悲痛地点了点头。
方朔奇丐一看,老眼中倏然隐现泪光,他有些不信地自语说:”老辈人物中,以他的武功最高,功力最厚,而且具有龟息大法,虽然被恶徒残害,但仍不至气血估竭而死·”
陆飞鹏一听,泪珠倏然滚落下来,同时,他已了然方朔奇丐并不是残害金杖神君的恶魔之一,否则,奇丐非但不会为金杖神君的死震骇落泪,而且也不会骂自己是恶徒。
心念未毕,鲁见方朔奇丐的双目一亮,突然似有疥悟他说:“你方才说展隆丰为你增长功力,他可是以种玉大法将百数十年的功力,转移给了你?”
陆飞鹏一听,这才恍然大悟,但他仍不敢肯定地摇摇头,含着泪说:“鹏儿不知!”于是,即将那天金杖冲君晕死过去的情形,详细他说了一遍。
方朔奇丐一听,不由感慨他说:“看来他对妖道恶尼等人的残害,至死尤不甘心!
陆飞鹏一听,不由流泪要求说:“请求老前辈务必告诉鹏儿,究竟哪些人是残害家师的恶魔,他们现在是否仍活在世上,都隐居在何处?”
方朔奇丐黯然一叹说:“不瞒你说,这件事发生时,我正在海南岛,究竟是哪些人参与其事,我的确不大清楚,这是有关师门血仇,不共戴天,我不能贸然断言!”说此一顿,突然肃容正色说:“你虽然承受了你师父的毕生功力,但你仍不能意会发挥,遇到强敌,仍然难免不吃亏!”
陆飞鹏一听,立即忿忿他说:“鹏儿在五峰山:曾经巧遇残毒尊者,根据他的言行,极可能就是残害家师的其中一人……”
方朔奇丐立即伸色疑重地点点头说:“不错,据传说有他。”
陆飞鹏一听,立即精神大振,激动地怒声说:“但在鹏儿的一招‘风雷啸天,下,立被击成粉身碎骨,登时气绝……”话未说完,方朔奇丐已忍不住仰天哈哈一笑,说:“残毒尊者的功力,是几个恶魔中最弱的一个,他只是仗着一些毒烟、毒火、毒药等玩艺撑腰,只要你身上带着我的温玉佩,他对你就没可奈何,况且他年事已经老迈,两腿也被自己的毒药烂掉,根本不足为虑!”
陆飞鹏一听,恍然大悟,那天残毒尊者施放毒烟,难怪烟雾不敢近身,总是缝绕而过,原来是温玉佩的神奇功用。心念未结,又听方朔奇丐说:“现在真正清楚你师父身世、遇害以及参与的恶徒等人,只有栖凤妃子,你应该尽快找她!”
陆飞鹏知道方朔奇丐不咦透露昔年金杖神君的遇害详情,自然不便再行要求,只得有些懊恼他说:“据鹏儿在神女峰栖凤宫中所见所闻,栖凤妃子前辈的个性似是变得十分孤薪,见解也极侗激,鹏儿担心见到她老人家……”
话未说完,方朔奇丐已种色黯然地作了一个“阻止”手势。陆飞鹏一见,只得住口,迷惑地望着方朔奇丐,他对方朔奇丐每当谈到栖风妃子便神色黯然,感到非常不解。
久久才见方朔奇丐抬起头来,望着季隆鼎,吩咐说:“你带他们将鹏儿的马匹备好。”
季隆鼎知道师叔祖要谈他昔年的心中隐秘,只得恭声应是,率领着两个小叫花,扛着琴囊鞍辔,匆匆走出词堂大门。
方朔奇丐一俟季隆鼎走出大门,立即望看陆飞鹏,黯然一叹说:“栖凤妃子之有今日,你师父和我,都难逃疚责,现在为了完成你身为弟子之职责,你必须接受任何加看你身上的痛苦和叱责。”陆飞鹏听了半天,依然糊里糊涂,但他却毫不思索地连声应了几个是。
方朔奇丐,似是仍怕睡在房外的其他乞丐听见,是以,低声说:“附耳上来!”
陆飞鹏虽然不解,但仍恭谨地将耳朵凑了过去。于是方朔奇丐就在陆飞鹏的耳衅,暗授机宜,陆飞鹏则连连应是颔首,表示会意。
最后,方朔奇丐突然恢复了嘻笑之舌,笑声问:“小子,锦囊炒计授与你,成不成功看你的!”·
陆飞鹏听后,俊面上也略现笑意,愉快他说:“老前辈放心,鹏儿包你满意!”
方朔奇丐一听,立即愉快地哈哈一笑说:“事不宜迟,最好能追上兰丫头她们!”
说着,饮罢了杯中的酒,逞自起立,即和陆飞鹏向堂门走去。刚出堂门,方朔奇丐突然停住脚步,似有所悟地含笑问:“小子,你对商媛媛可有意思?”
陆飞鹏见方朔奇丐突然问出这个问题,俊面顿时通红,急忙摇摇头,含糊其词地慌声说:“鹏儿没有什么意思!”
方朔奇丐霜眉一堕,不解地问:“你是说明天商耀南在寿诞筵上可以为商媛媛选个年轻小伙子……”
陆飞鹏听得心头一震,不自觉地慌声说:“鹏儿不是这个意思……”
方朔奇丐佯装不高兴地问:“你不是这个意思,也不是那个意思,你到底是什么意思?
须知商媛媛那丫头对你可满有意思!”
陆飞鹏听方朔奇丐满嘴的“意思”,简直不知回答他哪个意思,因而支支吾吾,自己不知说了些什么。
摹见方朔奇丐笑着说:“好好好,你小子放心,这件事包在我老人家的身上……”
陆飞鹏听得一愣,正待分辩解释,大门外突然传来黑于的悠长欢嘶。方朔奇丐一听,立即拍着陆飞鹏的肩头,催促说:“好啦,马已备好,快赶一程,也许午后即可追上!”于是,不由陆飞鹏分说,逢自走出门来。这时,黑子的鞍辔果然已经备好,正拉在小华的手上。
陆飞鹏一见鞍上的片片碎玉,顿时想起怀中的温玉佩。于是,急忙由怀中将玉佩掏出来,双手捧至方朔奇丐的面前,恭声说:“老前辈,这方玉佩……”
方朔奇丐一见,立即哈哈笑了,接着轻轻一拍陆飞鹏的手,笑声说:“我老人家的功力虽然未达绝高境地,但是普通的毒邪已不能侵我,玉佩对我已无大用,还是你留着吧,至少在必要时可运用一下丐帮的弟子!”
陆飞鹏一听有理,因而也不再坚持,谢过方朔奇丐,收起温玉佩,接过黑子,恭声道过“珍重”,拉马就待离去。
方朔奇丐一见,立即爽朗他说,“小子,别过分拘泥礼儿快些上马吧!”
陆飞鹏不再迟疑,说声“失礼”,飞身纵上马鞍,高叫一声“后会”,沿着通向东岸的小径,飞马驰去!这时天空有云,林中有丝薄雾,虽然已是五更黎明,但田野依然昏暗沉沉。黑子一夜休息,体力充沛,虽在桃林小径中奔驰,依然快捷如飞。
陆飞鹏一心想着方朔奇丐亲授的锦囊妙汁,一直盘算着见到硒风妃子后应作的步骤,对方才在益阳庄发生的事,已无心再去想它。就在这时,坐下黑子突然昂首发出一声震耳怒嘶。陆飞鹏心中一惊,急忙定神,举目一看,发现桃林的出口处,似是立着一个人影。凝目再看,心头猛然一震,立在林口出处的,正是樱唇绽笑,光颜照人,明眸闪着柔辉的商媛媛。陆飞鹏见是舒眉绽笑,面带羞涩的商媛媛,神情一呆,立即勒住了黑子。
他9到非常奇怪,商媛媛怎会在这个小径的出口等候他?而她又怎的知道他将马匹寄放在伺堂内,而又必须由此小径离去?商媛媛一见陆飞鹏,神色立变黯然,缓步向马前走来·陆飞鹏虽然心急追赶雅兰和玉姬,但是既然遇上了商媛媛,只得问问她在此等候的目的。于是,飘身下马,首先拱手谦和地问:“姑娘站立此地,可是等候在下?”
神色忧郁的商媛媛走至马前,不答反问:“你现在要走?”
陆飞鹏点点头说:“不错!”
商媛媛幽怨地问:“这么说,你明天不去了?”
陆飞鹏知道商媛媛指的是能去拜寿,因而歉然解释说:“在下急事在身,无暇久停,必须即刻上路,垦夜兼程方不误事!”
商媛媛一听,明目中立即涌满了泪,不由幽怨地问:“家父明日在寿筵前,还要附带办一件事,你可知道?”
这件事已是人尽皆知的事,陆飞鹏自是不能说不知,于是点点头,淡淡他说:“这件大喜事,早已风传酒楼茶